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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视线都罩住了。
接着,邬化龙便带着血手教主与那四个毒神.走出神殿,奔向前谷而去。
他们去得远了,玉扇夫人回头便特招呼高一鸣跟去时,背心之上忽然一震,一只手掌贴了上来。
耳中透入高一鸣的话声,道:“夫人,现在你的靠山已经倒了,希望你聪明一点。”
玉扇夫人一扭头,说道:“你要做什么?”
高一鸣一笑道:“不做什么,只是想和你谈一谈。”右掌一递,化掌为指,就要落指点她穴道之际……
讵料,他自己背后也忽然被人贴上了一只手掌,一股冷冷的话声,透入他耳中直:“可惜你自己一点也不聪明。”
这一来,高一鸣的手指就落不下去了,脸上肌肉一僵,道:“朋友……”
玉扇夫人闻声而动,右肩一斜,身子一射而出,然后拧身转体,站定身形,向着高一鸣望去,目光所及,不由得笑容一绽,叫了一声,道:“兄弟,我想你也该现身了。”
李中元掌力徼送,将高一鸣推了出去,面色一正道:“高一鸣,我也懒得对付你,你逃出去吧!”
高一鸣忽然身子一矮,扑地拜倒,道:“李大侠,在下身中穿心狼毫,余毒难除,你虽然放我一条生路,我也生不如死,尚请你李大侠大发慈悲,替在下向夫人讨一个情……”
玉扇夫人黛眉一挑,娇叱一声,截口道:“恶贼,你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吧,能放你一条生路,已是天大的造化……”
李中元抬手叫了一声,道:“老姐姐,你就宽大为怀,饶过他这次吧。”
玉扇夫人摇头道:“不行,这个恶贱比血手教主还坏上千万倍,你如今放走了他,将来不知有多少人,要死在他阴谋诡计之中。”
李中元微微一皱眉头道:“可是,那穿心狼毫乃是小弟打在他身上的,小弟如果不替他消解穿心狼毫之害,于心难安。”
五扇夫人道:“你要替他消解穿心狼毫之毒,那是你的事,我不管,不过我要为人类除害,废了他的武功。”
李中元望着高一鸣一叹道:“你为人心性太坏,董夫人的话不无道理,你自己衡量吧,我可以给你一粒天狼丹,但却要废下你的武力,你如果不要天狼丹,你就留着你的武功去吧!”
高一鸣险上怨恨之色候隐倏现,羞愧地道:“在下就向你大侠讨一粒天狼丹吧,这身武功我也不想保留了。”
李中元道了一声,“好!”伸手怀中,取出一粒天狼丹交给高一鸣,回手之际,拍了高一鸣一掌,喝道:“祸福无门,唯人自招,以后就要看你自己了。”
再一回头,伸手拖起玉扇夫人飞身而起道:“大姐,我们快去看好戏去。”身形闪得两闪,便消失不见。
话说高一鸣被李中元掌力打得心头一阵猛震,暗道一声:“完了!”鼻头一酸,流下了两行辛酸恼悔之泪。
他抬起头来.望着苍穹之上,悠悠的白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言白语道:“唉!我一生计算人家,到头来又得到什么?”伸手张开手掌,托着那粒天狼丹凝视了一阵,又流下了两行清泪,泪水落在天狼丹’上,苦笑了一声,和着泪水将天狼丹缓缓放入口中。
高一鸣一服天狼丹又叹息了一声,拖着沉重的步伐向谷外方向走了两步,忽然双目一怔,跳了起来道:“李大侠,李大侠,你……我真惭愧死了!”身子忽然高拔而起,随着李中元身后追了下去。
话说李中元与玉扇夫人来到大厅外面时,邬化龙已经带着血手教主和四大毒神走进了大厅。
大家见他带着血手教主一路走进来,曾经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不过很快就平息了。
邬化龙昂首阔步,穿过人群,一直走到覃雅珍坐位之前,笑了一笑道:“夫人,我回来了。”
覃雅珍望他一眼,冷冷地遭:“很好,一旁待命!”
覃雅珍的答话和态度,使邬化龙象是遭了雷殛一样,脸色一变,道:“你怎样啦?”
覃雅珍目光一厉道:“邬化龙,你最好识相一点,站到一旁去……”
覃雅珍原是邬化龙的老婆,两人早就商量好了,定下奇谋分头行事,如今邬化龙收服了血手教主,覃雅珍也控制了全局,照说,邬化龙乃是一谷之主,覃雅珍就该起身让位,由邬化龙主持一切才是,但目前的情形,似乎覃雅珍已经变了心,不准备把大权还给他了。
邬化龙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脸色再变,勃然大怒,喝声道:“覃雅珍,你难道要造反了不成。”
覃雅珍冷冷的望了他一眼,一挥手道:“你目无法度,暴吼圣堂,按照教规,当即处死,姑念你我夫妻一场,从宽发落,来人,把他押下去,关入‘天’字牢,禁闭三月以示薄惩。”
一声令下,于妈带着四个劲装大汉,闪身而出,便向邬化龙扑来。
邬化龙气得跳了起来,口中发出一阵低吟之声,只见他身后毒神,分别闪身而出,四人一挥手,就把那四个劲装汉子打得飞了出去,于妈见机得快,晃身退了回来。
那四大毒神打飞那四个劲装汉子之后,便护住邬化龙四周,不再出手。
邬化龙凶目含威的扫射了全厅一眼,“哼”的一声,道:“愿意拥戴本座的,站过一边去。”
邬化龙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曾经暗自计算了一下,就算覃雅珍在他离开天毒谷期间,下了工夫,即使大家背叛他,至少,那些曾经陪他出谷去的一批人,应该还是忠心于他的。
讵料,他问话出口之后,全厅之人闻而不听,一片漠然之色。
邬化龙面色惨变,哈哈大笑了一阵,忽然大叫一声,道:“邬诰何在?”
“弟子在!”邬诰倒是应声走了出来,向邬化龙行了一礼,一脸恭顺领命的样子。邬化龙一挥手道:“去把那恶妇擒下。”
邬诰欠身道:‘弟子不敢!”
邬化龙双目一瞪道;“你也不听为师的话了。”
邬诰道:“师父有所不知,弟子有下情禀报。”
邬化龙道:“你说吧!”
邬诰道:“请师父容弟子密禀。”
邬化龙道:“近前来。”
邬诰走到邬化龙身前,做出耳语之势,引得邬化龙身子一侧,仲头过去。
邬诰轻笑一声,悄悄地道:“你知不知道,她原来是我亲生娘!”
邬化龙陡闻此言,不由得一怔道:“谁说的……哎哟!”身子一弯,左腰腰眼部位被邬诰插上了一把短剑。
邬诰哈哈一笑,道:“老鬼你……”
得意之下,忘了自己的安危,不料血手教主一闪而出,霍地到了邬诰背后手起掌落,挥出一掌。
邬诰口中“你”字只说得一半,身子便被打得掉了出去惨号一声,立时了帐。
邬化龙伸手按住腰眼,向地上坐下去,强忍痛苦,发出一阵低啸之声,役那四大毒神,一齐纵起身形向覃雅珍扑去。
覃雅珍冷笑一声,道:“他们能奈何得了我么?”
接着,口中也发出一阵奇怪的啸声,啸声一起,眼看那四个即将扑上去的四大毒神,忽然身形一敛,欲进不进的犹豫起来。
邬化龙大骂一声道:“好呀!敢情你这贱人蓄志已久,把我役使毒神的神咒也偷学去了,咱们就比比真功夫吧!”
头一回,吩咐血手教主道:“替我止住溢血,然后,助我一掌内力。”
血手教主出奇的老实,伸手点了他两处穴道,止住伤口流血,然后,一掌贴在他背心穴上,一股真元内力,透体输入邬化龙身内。
邬化龙得血手教主内力之助,精神大振,口中啸声再起,那四大毒神又一齐向覃雅珍扑去。
覃雅珍发啸制止,那四大毒神又停了下来。于是那四大毒神在覃雅珍与邬化龙彼此役使之下,一来一往,进进退退,莫衷一是。
这样相持了将近半个时辰,那四大毒神虽然神智不清,却也被激起了一腔怒火,暴吼如雷,对双方的命令,都显得不耐烦和困扰了。
不过这时邬化龙因为受伤甚重,虽有血手教主内力支持,到底因为流血过多,有了不支之状。
大厅之中的情形,已是被覃雅珍慢慢占了上风,那四大毒神已渐渐为她所支配,退多进少了。
邬化龙怨恨之气冲天而起,忽然伸出舌头,狠狠的一咬咬了下去,拼着最后一点真元内力,张嘴朝着那四大毒神,喷出一口血雨,身子一软,就仰身倒在血手教主怀中,嘴角一阵抽动,没再说一句话,双目一闭,了结了他一生罪恶生涯。
场中那四大毒神,被邬化龙喷了一口血雨之后,立时神情大变,谁的命令也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