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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姑冷哼了一声,写道:“别提那贱人了,老身这次可看出她的真面目来。”
李中元道:“这次玉扇夫人是同贱内一同出来的,据说她送那封信之前,一直就和贱内在一起,事先确不知情,想来,她也和老前辈—样,上了邬化龙的当。”
哑姑冷然地写道:“你可是亲眼见到的?”
李中元道:“这个晚辈倒未曾亲身目睹。”
哑姑写道:“那就是尊夫人告诉你的了。”
李中元摇了一摇头道:“也不是,是她的侍女们说出来的。”
哑姑本来是非常和葛可亲的人,显然,这回玉扇夫人使她太伤心了,柳眉一扬,写道:
“那批小蹄子,那更不可以相信了。”
李中元暗暗一皱眉头心中一动,道:“就算她罪有应得,晚辈也非要与她说个明白不可,你们不知道,又青已经被人绑走了哩!”
白义生一震,道:“什么?弟妹被人绑走了,你为什么不早说? 一定是她把弟妹骗出来的,七妹,就去叫人把玉扇夫人找来,让老五问个明白。”
廖小玫应声,道:“好。”
李中元道:“不必这样麻烦,我们去看她好了。”
廖小玫,白义生与梁七姑,于是陪着李中元走出屋外,来到屋后一片空旷之处,只见玉扇夫人被凌空吊在五根木柱子之上。
那木柱子分五个方位立在地上,每一木柱之上套着一根绳子,那绳子,一根绑住丁五扇夫人的头发,另外四根绳子即分别绑在玉扇夫人四肢的小姆指上,把玉扇夫人吊了起来,玉扇夫人全身的体重就落在她的头发与四只小姆指上,其苦可想而知。
李中元目光一肃,向着白义生望了过去……
白义生红着脸,讪讪地笑了一笑。
李中元到了口边的话,又忍了回去,暗暗忖道:“这也不能完全怪四哥,他在冷魂宫到底还是客位,伺况这次冷魂宫所受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在这种情形之下,没有当场把玉扇夫人杀了,真是她的命大。”
心气一平,转头向哑姑与廖小玫道:“我可以把她放下来么?”
寥小玫望着哑姑,哑姑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李中元右手一挥,发出五道指力,点断了那五道绳索,绳索一断之际,李中元右手一回,双手托住了玉扇夫人下落的身子,把她轻轻放落在地上。
玉扇夫人原已被吊得心智迷糊,昏昏沉沉,李中元他们到得身边,依然不知不觉。
这时,全身压力一除,人又舒服无比的躺在地上,这时神智一清,睁开双目。
玉扇夫人双目一睁,看到了李中元,有如见到了亲人一样,张口叫了一声:“兄弟,你……你现在才来呀!大姐姐可要屈死了!”说着,眼泪就像决了口的黄河之水一样,一涌而出。玉扇夫人在江湖上,可是一位相当倔强难惹的人物,这时却显出了她女人的本性,伤心得哭了起来。
李中元伸手一掌,搭在玉扇夫的天灵穴上,道:“大姐姐,你现在请先别想,也别分心说话,小弟助你一掌之力,恢复了体力再说吧!”
玉扇夫人含着眼泪,闭上了双目,配合着李中元的内力,调息起来。
玉扇夫人的眼泪似乎对廖小玫与哑姑的心理影响极大,廖小玫拉着哑姑走向一边轻轻的道:“七姑,玉扇夫人可不是一个轻易示弱的人,看她刚才那发自心底的悲伤,莫非我们真是冤枉了她? 这如何是好?”
哑姑默默的半天没说话,最后叹了一口气,打着手语道:“好在有李中元在这里,我们到时候,向她赔个不是好了吧。”
两人回到李中元与玉扇夫人身边,这时,李中元已收掌而起,不过玉扇夫人还在继续调息。
廖小玫讪讪地叫了一声,道:“五哥,当时我们实在气她不过,如今想来,可能真是冤枉了他,五哥你……”
话声未了,玉扇夫人已是双目一睁,接话道:“小妹,你放心。大姐姐这叫自作自受,罪有应得,哪会怪你们!”
说着,一挺腰站了起来。
梁七姑也是“咿哑”一声,催步向前,拉着玉扇夫人的手臂直摇,表示了她的歉意。
玉扇夫人却回手一把拉住粱七姑,道:“七姑,大姐我更是对不起你,如今我才完全看穿了邬化龙的假面目,原来我这一辈子都在受人利用,慢慢来,以后我还有很多话要告诉你哩!”
李中元原以为一定要花费不少唇舌,才能化解她们之间的误会,想不到容易起来,却不费一言一语。
玉扇夫人与梁七姑,当年在粱七姑尚未离开天毒谷之前,原是闺中好友,这次事变之后,梁七姑勃然大怒之下,便吩咐把她拉了下去惩处,其实,梁七姑并没亲眼看见别人如何整治她,梁七姑只是一句话,因此怒气很难平息,这时见了玉扇夫人身受之苦后,老友之情,油然而生.因之心气一平,带来了谅解。
至于,寥小玫与白义生他们,也因为与玉扇夫人有过口头上大姐小弟之称,自然也避着没有出面,因之也同样未曾目睹玉扇夫人受苦受难,这时一见之下,除了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外,更对李中元多了一份歉疚,自然水到渠成,敌意全消了。
李中元左右一顾,欣喜的一点头,笑说:“好了,好了,现在已是雨过天睛,咱们回到屋内去慢慢详谈吧!”
大家拥着玉扇夫人回到屋内,粱七姑先叫人把自己衣服取给玉扇夫人换了,接着李中元又把疯狼素的解药给她服了,再又经过一番调息之后,玉扇夫人又恢复往昔的容光与风韵。
厅中,摆上了一桌酒席,为玉扇夫人压惊致歉。
席间淡起来,原来玉扇夫人送来的那封信,里面根本没有一个字,完全是一张白纸。
那封信如果写得有话,不管梁七姑相不相信那些话,玉扇夫人只不过是一个送信传话的,由于彼此之间的感情,粱七姑绝不会生疑留难玉扇夫人,而任她好来好去。
但是信里面没有一个字,问题可就大了,粱七姑不但是用毒行家,而且是行家之中的行家,微一试验之下就发现了那白纸之上布满了一种奇毒,而那种奇毒,竟然叫梁七姑束手无策,因此梁七姑的火气可就大了,脸色一变之下,便向玉扇夫人严加诘询起来。
玉扇夫人照实说了一番,她说的虽然是实话,听在梁七姑耳中,却是毛病百出,因之也就越问越是严厉,使玉扇夫人一时之间,下不了台。
玉扇夫人因此也激发了武林人物宁折不弯的傲骨,一扬眉瞪眼,就和粱七姑闹翻了,接着两人又动上了手。
动手的结果,玉扇夫人功力虽高,可是身在冷魂宫势力范围之内,哪能讨得了好,于是便遭擒,成了阶下囚。
玉扇夫人从座上客,一下子成了阶下之囚,梁七姑再向她问话,那是越问越僵,玉扇夫人认了命也不和梁七姑合作了。僵持的结果,玉扇夫人可就吃足了苦头。
李中元了解全情之后,一笑向玉扇夫人道:“董大姐,这明明是邬化龙的借刀杀人之计,小弟就不明白,照说你们之间一向友好,而且也没有权利方面的冲突,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法对付你呢?’,
玉扇夫人双眉一皱道:“这个我也说不出理来,我与他之间,不但没有丝毫权利的冲突,实在说起来,我等于就是他天毒谷派在江湖上的特使,我不知帮他做了多少事情,照理说,他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对付我。”
李中元沉吟着道:“其中不会没有理由,我们如果能发现这理由,说不定这就是邬化龙自己的致命伤。”
哑姑口不能言,对李中元他们的谈话,却是听得非常清楚,忽然做了一个手式,道:
“董大姐,小妹有一件陈年旧事请问你!就是二十年前,小妹被逐出天毒谷的时候,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到天毒谷去?”
梁七姑的手语,照例要经过廖小玫一番传译,笔者特此注明,为免以后行文噜嗦,就不每次再提廖小玫传译的事。
玉扇夫人沉颓于回忆之中想了很久道:“你出事的那一年,大约是在癸丑年吧?”
粱七姑打着手语点头道:“不错,正是那一年。”
玉扇夫人道:“那一年邬化龙托我办的事太多了,所以忙得没有时间到天毒谷去看你们,当我第二年到天毒谷去,你已经出了事,当时我还与秀梅谈起你,秀梅真为你忿忿不平,抱屈不已!”
梁七姑打着手式道:“你仔细的想一下,把替他所做一切的事情,一一替小妹写下来好么?”
玉扇夫人道:“你要事无钜细的一一记下来?”
“越详细越好。”
“你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