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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看见前面有几个人影,身上背着黄布的香袋,好象也是去烧香的,刘二顺子就急了。
玉小姐大清早起,就是为了要赶烧头香,怎么能让别人占了先去,于是他的鞭子又一抖,劈啪五声脆响,把马催得急一点,要赶过那些人去。
车子跑得快了,但距离并没有拉近,前面那几个黄色的影子仍是在四五十丈外的路上移动着。
他们是走路的,也没见奔跑,可是他的车子始终追不上。
刘二顺子急了,把车子赶得更快,遥遥的已经看见妙峰山的山口了,他仍然是落在后面。
刘二顺子心里更急了,努力挥鞭,着着实实地击在马屁股上,把车子赶得像飞一样,芹儿的头从车帘里伸了出来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呀!咱们又不是在赶命!”
刘二顺子用鞭子一指前面的人道:“芹姑娘,小姐不是要烧头香吗,不能叫他们占了先去!”
芹儿看看前面的人影,身子又缩了回去,刘二顺子没听见车里有反对的声音,知道玉小姐赞同了他的行动,更为起劲了,鞭子落得更猛,更有力。
拖车的马是精选的,本来拉车都是用骡子,马匹是供客人骑乘的,刘二顺子为了表示他巴结的心意,特地套了一头最好的马,所以跑起来也非常地快。
正在这时候,背后传来一阵急蹄声,刘二顺子站了起来往后望去,但见一团黑影,像一阵风似的追了上来,卷起了一团云雾,那是有人骑了一头黑马在追上来。
刘二顺子更急了,前面的人还没赶上,后面倒又有人赶来了,今儿这个巴结恐怕难以讨好了。
他一面挥鞭,一面吆喝,差不多把全身的劲力都放在马身上,只差没下去帮着它拉车子了。
快近山口,前面的人不见了,后面的马却恰恰赶了过来,一团黑影掠了过去,才进山口,忽然雪地上冒出四个黄衣人影,一边两个,握着一条粗麻绳子,拉得笔直。
那是绊马索,要把马绊倒下来,眼见着黑影冲了上去,刘二顺子几乎惊叫出声,可是马上的人忽而一长身,从马背上飞了起来,跟着寒光闪处,拉直的绳子突然中断,两边的黄衣人往后跌去,黑马疾冲而过。
马上的人飘然而堕,正好又落在马背上,兜转马头,怒声喝道:“各位是什么意思呢?”
那个个年轻人,二十四五模样,穿了一身黑色劲装,头上戴了一顶雪笠,好英俊的小伙子,好亮的眼睛。
刘二顺子已经把车子停住了,那四个黄衣人都站了起来,是四个彪形的汉子,一个人出来,朝黑衫青年一拱手道:“黑燕子对不起,咱们不是拦你!”
黑衣青年冷笑道:“不是拦我是拦谁?”
黄衣汉子用手朝后一指道:“拦那辆车子!”
刘二顺子不禁一怔道:“拦这辆车子,你们好大的胆子,可知道这车子上坐的是谁?”
黄衣汉子一阵大笑:“当然知道;咱们就是为玉家的妞儿来的,赶车的,没你的事,滚开到一边去!”
刘二顺子跳下车来,看见有两个黄衣汉子已经扑了过来,要抢去掀车帘,连忙一挥马鞭击去,可是还没够上人家,一个黄衣人已经伸手把马鞭夺了过去,跟着一柄亮晃晃的钢刀比在他的鼻子上。
刘二顺子哇呀惊叫一声,车帘已经掀开了,一个黄衣人正要跨上去,忽然眼前寒光一闪,把他又逼了回来,正是那黑衣青年,不知何时,他已掠到车蓬上,手上握着一枝寒森森的长剑,飘然落地,冷冷地道:“慢来,你们把我的问题解决了再说,你们拦住了我的路……”
先头黄衣汉子又过来了,再度拱手道:“黑燕子,兄弟已经打过招呼了,不是拦你,只是你赶快了一步,大家都是道上的朋友,何苦揽我们的事呢?”
黑衣青年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白老大,我铁铮跟你们长白四煞什么时候合了道!”
被叫做白老大的汉子脸色微变,但忍住没发作,勉强陪了个笑脸道:“好!算兄弟失言你黑燕子铁大侠是白道上的侠义英雄,咱们白家兄弟不过是开线立扒的胡子,但大家都是江湖上的总没错吧,而且都是关外来的,人不亲水亲,刚才是无意冒犯,等敝兄弟完事之后,再专诚向你铁大侠道歉。”
铁铮微微一笑道:“白老大!江湖虽一家,黑白不同道,而我姓铁的又是专门管闲事的,碰不上没办法,碰上了总得问一问,这车上是什么人?”
白老大一咬牙道:“是玉桂的女儿。”
铁铮哦了一声道:“玉桂是当过奉天将军的那一个?”
白老大满脸杀气恨恨地道:“不错!就是他,他新拜了山西总督,已经走马上任去了!”
铁铮笑笑道:“他倒升得快,不过也是应该的,他在奉天将军的任上,很为老百姓做了点事,四位在长白山上臧龙岭的垛子窑就是叫他给挑了,你们是来报复的吗?”
白老大怒哼一声道:“不错!臧龙岭上基业被毁,还加上几十条弟兄的性命,这笔血债敝兄弟誓必追讨!”
铁铮皱皱眉道:“玉将军守土有责,你们在长白山上据山立寨,劫掠客商,鱼肉乡民,他当然要清剿,这不算是仇。”
白老大冷笑道:“奉天将军的职责只是驻守盛京,保护铁皇陵而已,剿匪根本不管他的事,他好大喜功,博得了这个总督,所以咱们才放不过他。”
铁铮淡然一笑:“说的也是,不过你们也只能找玉将军去报复,却与他的家人无涉!”
白老大道:“他走得早了一步,咱们没赶上!”
铁铮笑笑道:“山西路也不远,各位千里迢迢,入关寻仇,不会在乎多跑几步路吧?”
白氏四兄弟闻言怔了一怔,似乎被堵了嘴,过了一会儿,白老大才道:“五六十条性命,光是宰一个玉桂难以雪恨,这个妞儿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女儿,咱们要加点利息。”
铁铮脸色一沉道:“不行,报仇不及妻小,这是江湖道上的规矩,我既然碰上了,绝不准你们横行。”
白老大脸色也一沉道:“铁大侠是决心插手这件事了?”
铁铮道:“是的!我管定了!”
另一黄衣汉子挺身向前一步道:“姓铁的,咱们因为你也是关外武林道上的朋友,才好言跟你打个招呼,可不是含糊你,懂交情的你退一步,咱们自有一番心意。”
铁铮笑笑道:“这倒还像句话,按照江湖道上的规矩,应该是见者有份,你们可以出多少?”
那汉子道:“少不了的,论份子计酬,你可以占两成,那就是黄金一千两,咱们也带走那妞儿,明天就可以奉上。”
铁铮一笑道:“有这么多,你别是唬人吧!据我所知,就是搜光玉桂的家当,也凑不出五十两金子。”
那汉子道:“咱们不想在玉家人身边弄钱,只要擒下这个妞儿,自然有出钱的主儿。”
铁铮漫不经心地问道:“是谁有那么大的手笔?”
那汉子说顺了嘴,忍不住溜出来道:“是七……”
白老大连忙一瞪眼,厉声道:“老二,闭住你的鸟嘴,姓铁的拿你逗乐,你还有趣得很呢?”
白老二讷讷地道:“大哥!咱们又不尽是为了银子,铁铮肯高抬贵手,咱们给他两成也不多,何况七……上面交代过,这件事不能让人知道,姓铁的已经看见了……”
白老大不等他说完就怒吼道:“老二,你能不能少开口,姓铁的是那种钱买得动的人吗?”
白老二怔道:“那该怎么办?”
白老大冷笑一声道:“做了!你跟老三老四上!”
三条汉子,三把大刀,泼风的卷上来,他们是关外胡匪头儿,十分彪悍,而且一上手就用了拼命的打法,铁铮的一枝剑虽然能挡住他们,却无法抽身去照顾车子了,急得朝发呆的铁铮刘二顺子叫道:“赶车的!你还不赶了车往回跑,挨在这儿等死不成!”
这总算提醒了刘二顺子,连忙把马拉回头,驱车急行,白老大冷笑一声:“老二,你们挡住这家伙,我追车去。”
他身形一纵,像飞似的赶在车后追去了,铁铮这边十分从容,等车子去远了,他才清啸一声,剑光暴涨,如同雷电骤击,唰唰两声,首先是白老二手掩着耳朵跳了出来,鲜血在指缝间流出,一个耳朵却落在雪地上。
跟着白老三,白老四也都身上挂了彩,一个臂上挨了一剑,疼得连刀都丢了,另一个却在颊上被刺了一剑。
白老二怒叫道:“姓铁的,老子门记着你!”
铁铮傲然一笑道:“我就是要你们记着,才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