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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琦道:“我们一对一地决斗。正如你所说的,我现在没了武功,已经是废人一个。此时能解了慕容世家之围,我已经心满意足。我曾经也想过为了我无用的躯体免受羞辱而自杀,然而这始终过于懦弱,也只会招来天下英雄好汉的耻笑。现在我与你,在战场上,一对一地决个胜负。那就算我死了,也必将含笑九泉,死而无憾。”
红衣急道:“少爷——”
南宫琦微微一笑,转身向杭晋道:“我如今武功全失,与你单打独斗比拳脚那是万万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我这椅子当中,装了能发出十八种数百件精妙暗器的机关。你的剑术之快之妙,世间罕有。你便以剑术与我的暗器相搏吧。你若胜了,便可以自此门中退出,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有人阻拦。你若败了,败就是死。”
杭晋得此机会,自然无有不可,欣然应允。
南宫琦一笑,道:“出手吧。小心了!”手只是在扶手右下处一拂,三点寒芒,呈三角形,如箭一般射向杭晋。
杭晋迅速闪身,长剑抖动,将近身的一枚磕飞,向前一剑直取南宫琦。
“咣”的一声,又一枚暗器不知道自何处飞出,不偏不倚地打在他的长剑剑身上。还好他这柄剑属于神品,不曾折断。
场中此时“叮叮”之声不绝于耳。杭晋剑若流星将来袭的暗器一一磕飞。正像他所说的那样,暗器近不得他的身。他的身法之妙,剑术之强,令人咋舌。便是这唐门耆宿唐半仙,也是惊诧不已。换做旁人,只怕此刻早已经在南宫琦的暗器下死上了十回八回了。
过得一会儿,“噗噗”两声响,血光崩现,杭晋的左肩上中了两枚长钉,直透肩膀。他不退反进,半空中一个翻身,又磕飞了几枚南宫琦忍痛发出的暗器。他一剑刺出,腿上又有血花闪现,而他去势不衰,长剑“哧”的一声刺向南宫琦的心脏。不料南宫琦的椅子忽然一转,椅背朝向杭晋,“叮”的一声,仿佛刺在钢板上,长剑断折,断剑弹回,噗地刺入杭晋胸膛。
“流星剑魔”杭晋,看着自己胸口处喷涌的鲜血,似乎见到了一朵艳烈的红花。
年轻人,是不会老的。
这是他最后的想法。
(责任编辑:李逾求)
沧海⑧
凤 歌
(本文字数:3245) 《今古传奇·武侠版》 2007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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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戚继光蒙冤入狱,即日将被处决。消息传出,陆渐不顾凶险,与丑奴儿一道前往营救。在南京城邂逅谷缜,不旋踵三人即为秦知微所擒。天部五大劫奴一一登场,奇技异能令人目炫。陆渐与之斗法,由此更引出了天部之主沈舟虚。
玄瞳
在场众人瞧得陆渐,均有讶色。薛耳狂喜不禁,一把揪住陆渐,呵呵笑道:“你没跑,你没跑。”又对沈舟虚道:“主人,我说的人就是他。”
陆渐点头道:“擅闯贵宅的是我,踏坏丧心木鱼的也是我,沈先生,你不要罚薛耳,他丢了木鱼,并非渎职,只是实力不及,输给我罢了。”
沈舟虚端起桌上茶杯,吹开茶叶,啜了一口,向陆渐笑道:“咱们好像见过,那天在十里亭,你就在戚参将身边。”
陆渐道:“戚将军是我结义大哥,多谢沈先生替他说情。”说罢拱手一揖。
沈舟虚点头道:“你混入总督府,便是为了戚继光么?”陆渐道:“不错。”沈舟虚打量他一眼,笑道:“你大可逃走了,干吗又要回来?”陆渐道:“我答应过薛耳,要帮他抵罪,岂能言而无信?”
沈秀听到这里,冷笑一声,道:“真是蠢材一个。”沈舟虚神色陡变,厉喝一声:“你懂什么?”沈秀不料父亲突发怒,呵斥自己,只得耷拉眼皮,低头不语,心中却将陆渐恨到十分。
却听沈舟虚又道:“你与薛耳是敌非友,为何要帮他抵罪?”陆渐微微苦笑:“因为陆某同为劫奴,深知‘黑天劫’之苦,若是因我害他遭劫,我就算逃走,心中也不得安宁。”
此言一出,房中三名劫奴望着陆渐,各自露出古怪神气,薛耳瞪着小眼,一双大耳朵呼呼连扇;莫乙嘴里念念有词,双眼却眨巴眨巴,好像是进了灰尘;燕未归的脸仍被斗笠掩着,斗笠下那两道目光却越来越亮。
陆渐扬声道:“沈先生,罪不在薛耳,要杀要剐,你尽管向着我来。”
沈秀瞧得众劫奴的神情,不知为何,心中满不是滋味,接口冷笑道:“你如今逞什么英雄,若有本事,就正大光明闯入总督府,何必鬼鬼祟祟,深夜潜入,说到底,不过是一介无胆鼠辈。”
陆渐瞥他一眼,淡然道:“我就算是无胆鼠辈,也胜过你残杀老弱、勾引尼姑。”
沈秀心头咯噔一下,喝道:“臭小子,你敢污蔑沈某?”陆渐冷笑道:“是不是污蔑,你自己明白。”
沈秀心中慌乱,面上却不动声色,冷冷道:“你这人胡言乱语,约摸是疯了。”不待陆渐说话,便向沈舟虚拱手道:“父亲,此人污蔑孩儿,委实可恨,孩儿想亲自出手惩戒他。”
沈舟虚不置可否,淡然道:“若你输了呢?”沈秀一怔,却听莫乙道:“输了也活该,这次大家都不要帮沈秀,狗腿子,听到没有?”他两眼瞥着燕未归,燕未归怒道:“书呆子,你骂谁?不帮就不帮,谁稀罕么?”
薛耳也道:“还有凝儿,你也不许帮沈秀。”只听夜色中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我才不会帮他呢。”
沈秀听得血涌双颊,冷笑道:“谁要你们帮了?我会输给这乡巴佬儿么?真是笑话。”向陆渐一招手,喝道:“到院子里来。”说罢撩起衣袍,出门来到庭院之中。
陆渐微觉迟疑,莫乙却道:“不用怕,跟他打,输了不过一死,赢了却是白赚。”薛耳拍手道:“说得极是。”忽听沈舟虚叹道:“你们两个,到底是谁的劫奴?”莫、薛二人闻言一惊,四只眼瞅着沈舟虚,却见他容色淡漠,浑不知他心中打着什么主意。
陆渐皱了皱眉,来到庭中,却见沈秀垂着双袖,目光凶狠,不由忖道:“这厮会‘天罗’,可惜上次周祖谟用时,我没瞧清,要不然此时对付起来,倒有几分把握。”
正思索如何对付“天罗”神通,忽见沈秀摆开架子,喝道:“愣什么?”双掌一分,刷地劈将而来,他掌势又快又疾,变化奇绝,只一晃,陆渐左肩、右胸各中一掌,痛彻肺腑。
莫乙惊道:“不好,他学了‘星罗散手’。”薛耳急道:“什么叫‘星罗散手’?厉害么?”莫乙苦着脸道:“这是当年‘西昆仑’的绝技,你说厉不厉害?”薛耳张大了嘴,跌足道:“‘西昆仑’的绝技?怎么能让他学了呢?”莫乙道:“是啊,就仿佛好雨洒在荒地里,好肉都被狗吃了。”说罢连连叹气。
沈秀忍不住怒道:“你们两个狗奴才,给我闭嘴。”只见他掌势繁如星斗,疾如飞光,陆渐连挨数掌,蓦地稳住阵脚,“寿者相”变“猴王相”,呼呼呼连番出掌,大金刚神力奔腾四溢,密布身周,沈秀掌力与之一触,便觉叠劲如山,难以深入,只得变招,高蹿低伏,寻隙再攻。
“星罗散手”本为天部秘传,当年“西昆仑”梁萧挟此绝技,打遍四方,罕逢敌手,乃是登峰造极的绝学。倘若陆渐此时面对的是昔日“西昆仑”,恐怕一招之间,便已败落。但沈秀为人轻浮多诈,学文习武均是流于表象,不肯深究,而这“星罗散手”虽是第一流的武功,但包容天文,须得学问精深,方能从容驾驭,更须内力雄浑,才可显其威力,沈秀对天文知见尚浅,内力也难称精纯,故而即便偶尔得手,也难给陆渐以重创。
两人一巧一拙,一攻一守,一时间势成僵持,旁观众人均觉诧异,莫乙怪道:“星罗散手我认得,但这人的武功却怪得很,来来去去就是这么两下,为何沈秀就是破解不了。”
沈舟虚淡然道:“这是金刚一门的‘大金刚神力’,三百年来一脉单传,不见于世,你没瞧过,怎么认得?”
莫乙听得惊喜,目不转睛望着陆渐,默记他的招式,但记来记去,陆渐总是先一个“寿者相”,后一个“猴王相”,虽然样子别扭难学,却也了无新意。莫乙正觉不耐,忽见陆渐出招变快,双臂幻化,如有六臂,这样一来,先时使一招的工夫,如今能使六招。沈秀压力陡增,唯有随之变快。
原来,陆渐自嫌变招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