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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谷琼想也没想:“吕怀良和丁公子,他俩是最可靠的人。
武功也不错。”
丁不一道:“吕怀良可以,非凡不行,他毛手毛脚的怕弄坏事,再说今天夜里我还要好了跟我去办事。”
杨谷琼道:“那就派陆文钦和孙甫诚去,他俩是武当弟子,自然靠得住。”
丁不一凝目道:“好,这件事就交与你了,千万不能出差错。”
杨谷琼目光闪烁:“你尽管放心好了。”
夜色朦胧,星光暗淡。
天云洞上的夜空压着一片低低的乌云,显得狞狰可怖,而又神秘莫测。
天云洞位于左山峰上。这里树木较少,怪石嵯峨,迭成洞壑,山势十分险峻,是个人迹罕至地方。
洞里石埠犬牙交错,大洞套着小洞,也十分复杂。
洞内黑黑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里洞从对穿山崖吹来的山风,穿洞而过,发出如海涛般的啸声。
吕怀良贴在洞顶左侧一块石崖缝里,从这个角度既可以看到洞外,也可以看到里洞,左右两侧的情况也尽在眼底,这样无论洞里发生什么意外情况,他能及时发觉,也能出手相助。
右侧的一块活动石块后,藏着陆文钦和孙甫诚。
吕怀良已和他俩约定,不是万不得已,不得随意出手。
云圆道长真会在此与杨艳艳约会?
他和陆文钦、孙甫诚一样,不相信这会是真的。
尽管他们不相信,但仍然还是来了,这不仅因为是丁不一的主意,更重要的是,他们希望这位德高望重的武当掌门,能如他们想像的那样值得信任,从而能挑起武林盟主的大任。
风在呼啸。
时间在悄然流逝。
子时已到。
吕怀良暗自吁了口气,云圆道长想是不会来了。
陆文钦和孙甫诚已在推动石块,打算从藏身之处钻出来。
突然,里洞里响起了袁功勋的声音:“别动,急什么?”
吕怀良一愣。袁功勋怎么也来丁?
陡文钦发话道:“平南王爷是爷么?”
孙甫诚道:“你也知道天云洞这个约会?”
袁功勋翁声道:“当然罗,不然我就不会来了。”
吕怀良沉声道:“谁叫你来的?”
袁功勋没回答他的问题,却尖声道:“吕少侠,你能来,我也就能来。”
吕怀良道:“我们是奉命来接应云圆道长的,你来干什么?”
他一直觉得袁功勋这个人,在大会期间的举动言行颇有可疑,所以刨根问底。
袁功勋“嗤”了一声:“你们来接应云圆道长,我来看热闹行不行?”
吕怀良仍坚持道:“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到底是谁叫你来的?”
袁功勋声音变了变:“年轻人真没礼貌,告诉你吧,是丁不一,丁总捕头叫我来的。”
“哎呀!”陆文钦道,“你们别争了,丁总捕头准是受人骗了,这场约会只是个骗局,我们掌门师傅不会来的。”
说话间陆文钦和孙甫诚从石块后面伸出了头。
“小伙子,我说了别着急。”袁功勋在里洞道,“云圆道长一定会来。”
孙甫诚道:“不会。”
袁功勋道:“你们敢不敢与我打赌?”
孙甫诚道:“怎么赌?”
袁功勋道:“一赔十。”
陆文钦抢着道:“什么是一赔?”
“唉,年轻人没见过场面。”袁功勋道,“我赌云圆道长来,你们赌他不来,他来了你们一人输我五十两银子……”
陆文钦惊呼道:“五十两银子。”
陆文钦和孙甫诚都张大了嘴:“一人五十两……银子。”
袁功勋道:“你们赌不赌?”
陆文钦和孙甫诚一齐抢着道:“赌!”
吕怀良黑暗中眉头攒紧了。
袁功勋好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这是为什么?
袁功勋又道:“有人来了!”
袁功勋的声音蓦地消失。
陆文钦和孙甫诚的头缩回到了石块后面。
洞内顿时一片死寂。
只有穿洞的山风在吹。
洞外听不到脚步声,也听不到声响,但见一缕轻烟从洞口飘入。
轻烟飘入黑魅魅的洞中,落在怪石块上。
因光线太暗,看不清轻烟是什么人,但洞里藏着的人都是高手,凭感觉,他们知道那是个人影。
陆文钦和孙甫诚,包括里洞的袁功勋,对吕怀良的听觉功夫,不由不从心底佩服。
那人影弯下腰来,“噌”地点燃了一支蜡烛。
烛光照出一个头戴蒙面巾,身着夜行衣靠的人。
那人目光扫过四周,将蜡烛找个避风处搁好,然后缓缓地摘下了脸上的蒙面巾。
云圆道长严肃而冷峻的面孔,映现在烛光中。
第十章 三十年前的孽缘
云圆道长真的来了,而且还戴着蒙面巾,穿着夜行靠。
吕怀良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云圆道长这身打扮,分明是不愿让人发觉自己,他究竟想隐瞒什么?
陆文钦和孙甫诚咬住嘴唇,强忍着才没叫声来,心里直透出一股冷气。
掌门人蒙面穿夜行衣,简直是武当派的耻辱。
云圆道长默立在洞中,烛光把他修的身影扭曲、挤夺在怪石缝隙里。
毫无疑问,他在等人。
他等的是不是杨艳艳呢?
问题立即有了答案。
一条人影像飞鸟投林,飞入洞中。
一团风,使搁在石块下蜡烛的烛光摇曳不已。
一阵香,使洞里藏着的人闻之心荡。
披风一抖,双臂下垂,来人卓立在距云圆道长三步外一块石头上。
一身天蓝紧身劲服,胸前一个字盘结,把一对高耸的乳房兜起,衬着蛇样的腰肢,再加上那双闪着火焰的眸子,眉心一点朱红,格外撩人心火,惹人遐思。
这人不是中原一点火杨艳艳,还会是谁?
吕怀良屏住了气息。
陆文钦和孙甫诚咬住的嘴唇变得乌青。
云圆道长目光注视着洞外道:“可有人跟着?”
杨艳艳翘翘嘴唇,用不在意的口气道:“几个阴冥大会黄衣褂侍卫,还奈何不了我杨艳艳。”
她虽这么说,云圆道长仍身形一晃窜出洞外,察看了一番,复回洞中在原地站定。
吕怀良在洞顶石岩缝里暗想:“云圆道长如此小心,若不是杨谷琼预先安排这藏身处,洞里又有穿山风呼啸声的掩护,恕怕早已被云圆道长发现了。”
思想之间,突然一个念头闪电似地掠过脑际:“杨艳艳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天云洞里,与云圆道长约会?”
云圆道长默然片刻后,冷声道:“杨艳艳,你约贫道来此,有什么话要说?”
“哈哈哈哈。”杨艳艳发出一串长笑。
笑声清脆悦耳,却是令人心颤神栗。
云圆道长沉声道:“你笑什么?”
杨艳艳娇容带煞:“人说武当掌门云圆道长高风亮节,堪称凶范,为人敬仰,却原个假仁假义,人面兽星的伪君子!”
吕怀良心格登一跳,杨艳艳出口此言,必定事出有因。
陆文钦一把按住孙甫诚,才没让他从石块后窜出来。
当今武林中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当面对云圆道长说出如此侮辱的话,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云圆道长却在杨艳艳的辱骂声中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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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怀良心里顿时泛起怒火,为杨艳艳母女抱不平。
陆文钦和孙甫诚咧歪了嘴。他们平日敬仰的掌门师傅,却原来是个不讲情义的小人。
云圆道长晃着头道:“当时我不能不这么做,因为我已确认定为了武当派日后的掌门继承人。你知道吗,做武当掌门是我一生构寐以求的愿望,我不能因你们母女,而断送了我的前程,我的希望。”
吕怀良想起,云圆道长日前对群豪所说:
“追求‘天下第一’的人,实际是在追求一个虚名,一个惑人心智的梦幻。不过是水花镜月而已。”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云圆道长这番话,为什么不能对自己说?
杨艳艳冷冷地道:“做掌门,你不能不做,这暂且不说,可你为什么暗中雇人要杀害我母女?”
“我……”云圆道长头额泛出了汗珠。
杨艳艳冷哼道:“想杀人灭口是不是?若不是无际道人暗中给我娘报信,我俩是就丧命在你手中了。”
云圆道长垂下头道:“贫道当时一念之差,为了此事,数十年来贫道中夜愧恨,不能安寝。”
吕怀良胸中的怒火变得灼炽,血液奔腾起来。
陆文钦和孙甫诚攒紧了拳头,杨艳艳刚才骂掌门师傅的话,可一点也不过份!
杨艳艳瞪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