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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震轻松地把手里的红酒杯放在长凳上:“你最好轻点!我的脖子最近不太结实,万一要是断了就麻烦了!别的我说了你也不信,我就说个你最信任的人吧~朱祥家少将!后天他来见你!”
几个狂饮中的俄罗斯军爷也发现了异常,SB把手里的酒杯一放:“头儿,怎么回事?机器佬的脖子要大修了吗?”
阿震的回答让几个俄罗斯军爷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沙皇,你这家伙现在已经是少校了,内务部的薪水高啊~该请客了吧?SB,乌涅娃上校在等你们,你个该死的酒鬼!!!”
俄罗斯军爷们一拥而上,沙皇更是把SVD最终型刺刀架在了阿震的喉咙上:“你到底是什么人?”
被这么多彪形大汉围着,阿震苍白的脸色变得有些异样的红润,轻轻地咳嗽两声,阿震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沙皇,你再不松手的话我就是死人了!”
不管威逼利诱,阿震反正是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有好几次俄罗斯军爷们都被气得撮着巴掌来回晃悠,可还是拿阿震没办法,只有老老实实的坐等了。
等了两天,传说中的乌涅娃上校终于露面了!看着眼前的这个强壮的俄罗斯少妇,鬼龙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她和信号旗部队的首席教官联系在一起!就那吨位,就那胳膊腿,说是一座会移动的肉山那是轻的
尤其是声音,一个满身肥肉走一步地都发颤的女人说话犹如黄莺出谷,那感觉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几个在鬼龙面前都大呼小叫的俄罗斯军爷站得笔直,一个个摆出了一付好孩子的德行,如果认真细看,起码有三个人的腿在微微地颤抖!
乌涅娃上校清脆如少女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阿廖沙,还有你们这些家伙,最近在外面过得不错啊!尤其是沙皇,拿着内务部的薪水赚外快的感觉如何?”
SB一脸的严肃:“上校!我已经退役了,只是为了生存才加入雇佣军,我没有做过任何有损于俄罗斯的事情!”
“所以我才来找你们,现在国家仍然需要你们,所以你们必须回来,无条件的回来!收拾一下跟我走,给你们五分钟时间!别打其他的主意,你们的银行帐户都被冻结了,除了你们口袋里的现金,你们一卢布都没有了!”乌涅娃找了张椅子一屁股覆盖上去,结实的长椅立刻发出了清脆的呻吟。
鬼龙靠在一旁的壁画边看着SB那绝望和求助的眼神,忍不住开口问道:“等等!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让我的雇佣军团就地解散?”
乌涅娃侧身看看鬼龙:“因为他们都是俄罗斯人,而现在俄罗斯说让他们回来!”
与此同时,大门口也传来了一个清晰坚定的声音:“龙魁,你是不是也该回家了?”
满头银发,不怒而威的面容,笔直的腰杆,怎么看都是一付职业军人的架势!
鬼龙下意识地一个立正:“将军!您”
该怎么说?脱离了牢狱之载?官复原职?怎么会出现在俄罗斯?还是
反手关上大门,朱祥家找了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才两年多没见,你小子居然在国外整出个雇佣军团?当团长的滋味怎么样啊?比当少校好多了吧?大把的银子揣在怀里,牛B了啊?”
看着当年的老上司,鬼龙一时竟无言以对,两年多漂泊在国外的日子,每夜的梦里都是回家的渴望,但家在哪里?还能回去吗?
朱祥家猛地一拍桌子:“你给老子站直了!出去混了几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还记得你那一身本事是谁教的吗?你吃了这么多年的国家大米都吃狗肚子里去了?”
乌涅娃轻笑着站了起来:“我就不打搅几位了,返回中国的飞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起飞,希望今后还有机会见到您,尊敬的将军阁下!”
几个俄罗斯军爷愁眉苦脸地被乌涅娃带了出去,甚至连与鬼龙告别都来不及,只有SB随手扔了根卷烟过来:“头儿,以后要抽烟只有你自己卷了,保重!”
门被轻轻的带上了,宽敞的房间里安静下来,阿震摇着轮椅从壁炉前拿过了一瓶伏特加,仔细地倒了三杯,把托盘放在大腿上:“将军,是不是该为我们的重逢干一杯啊?”
清澈的酒散发着醉人的芳香,朱祥家轻轻地端起了酒杯:“老毛子造的酒也只有这种能拿出来尝尝,关了老子两年,可还是把老子放出来了,还官复原职,老子也象这酒,要存起来几年才知道老子厉害啊!干!!!”
鬼龙也举起了酒杯:“将军,先恭喜你脱了牢狱之灾!干!!!”
阿震没说话,只是干了杯中的烈酒,摇着轮椅给两人又倒上一杯。
朱祥家再次端起了杯子:“酒是个好东西啊!上阵杀敌之前,哪个突击队不是酒碗一摔,提着脑袋冲锋陷阵啊!就是死了,阎王也要怯你三分!嘿嘿老帅陈毅不就有一句吗?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如今我还没死,可旧部只剩下你一个了,龙魁,我还能招回你吗?”
鬼龙举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从喉咙里一直燃烧到了胃里,连心都仿佛被点燃了!
终生制职业者曾经是一个多么强大的组织,尽管人数不多,但每一个终生制职业者都发展了自己的属下,甚至在各个领域中创建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可一夜之间烟消云散,鬼龙还记得最年长的一个终生制职业者在咽气前的呼喊——十年心血,为国绸缪,就这样死了,不甘心啊
究竟为什么?为国尽忠难道有错???
朱祥家的声音显得额外的沧桑:“龙魁,你我都是军人,准确的说我们只是军人,在面对看得见的敌人时,我们从来不会失败,因为我们是最优秀的,但我们也有个致命的弱点,我们都不懂政治,也太低估了权力对人的诱惑。终生制职业计划一旦全面展开,在全国乃至世界上有多大的威力你是知道的,所以有人眼红,有人不放心,这才有了离间、诬陷、栽赃嫁祸和最后遭受的清洗!幸好,还有人头脑清醒,能看清楚事实的真相,否则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只怕要老死在监狱里了!”
两年的疑惑得到的解答竟然是这样的,鬼龙一时间竟痴了!
为什么?就为了一点看不见的权力?就为了某种说不出口的威胁感?就这么简单吗?
谁该为那些忠勇的中国人的死负责?谁该为他们耗费了十年的心血负责?
鬼龙的眼睛变得血红,紧握的双手骨节咯吱作响,一股浓重的杀气从鬼龙的身上象海啸般地散发出来!
也许是看出了鬼龙的悲愤和杀意,阿震摇着轮椅来到了鬼龙的身边,或许是喝酒的缘故,阿震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昏,冰冷清澈的眼睛里也有了一种狂热的神情:“鬼龙,你应该听说过‘沉睡’行动吧?”
鬼龙一楞,‘沉睡’行动?那是在好几年前就取消的一个行动计划,原本是启动安插在国外的一批人员用不同的手段获取情报,但由于其中出现了一个变节者而被迫取消了整个行动,因为无法确定谁是变节者导致了所有人员被清洗,难道
迎着鬼龙探究的目光,阿震点点头:“不错!我就是‘沉睡’计划中唯一一个漏网的,当时我被注射了镇静药物后放在了铁轨上,可能是我在半年前的一个手术中经受过同样的药物吧,我提前清醒了,但还是没能爬得太远,我的腿被压掉了一半。幸亏法赫德老头救了我,而我也顺水推舟地说自己是被新纳粹成员谋害的中国学生,五年时间,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是拼命地忘记被清洗的事实,努力地搜集各种情报来证明自己不是变节者,直到上个月,我才把能够证明我清白的资料找到,才能第一次与国内的机构主动联系,才能知道还有一个象我一样的人也在痛苦中期待国家的承认和接纳!”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阿震的呼吸显得更加的急促,抓在轮椅上的双手青筋毕露,咳嗽了几声,阿震努力平复着呼吸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奇怪,为什麽你每次接受任务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地在某些国家制造巨大的伤亡,有的时候甚至是为了杀人而杀人,丝毫不计攻击的成本,直到上个月,我才知道了你的用心,以国家目前的实力来说,还不足以应付大规模的战争,也只有靠你们在暗中的攻击来体现一些强硬的态度,即使你已经不再是国家认可的军人,中国人血液和骨髓中的忠诚和勇敢仍然驱使你去完成你的使命,去效忠你的国家,终生制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