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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被太阳晒得懒洋洋的蒙何尔斯基坐了起来,毫不客气地抓过了酒瓶喝了一大口:“他妈的!我们给那看守的钱足够买来最好的酒了,可那家伙还是用这种用酒精勾兑的杂牌货来敷衍我们,等我出去以后,我一定要把他活活淹死在这种劣质的假酒里!混蛋说您呢!过来”
好容易看见一个脸熟的狱警,蒙何尔斯基大声喊叫着招过了那个狱警:“去给我们弄些好酒来!还有香烟,掺了足够大麻的香烟,大红肠,脆洋葱和熏鱼”
狱警忐忑不安地四处张望着,迟疑着不敢拣起蒙何尔斯基扔在他脚下的钞票:“您知道么?我们的人都被替换了,好象是出了什么事情了,监狱长从昨天起就没来上班,听说从明天起所有的外出劳作都要被取消了!我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漏子,您找别人吧我该走了,他们在看着这里了!”
看着象见了鬼一般逃开的狱警,半坐在地上的奥楚蔑洛夫猛地跳了起来,指着匆忙逃离的狱警破口大骂:“您真是个混蛋,一个婊子养的!我没有叫您帮我们越狱,只是叫您找一些食物和酒,您就象是被狐狸追赶的兔子般逃跑,您真是个胆小鬼”
几个强壮得过分的新面孔狱警及时地制止了几个跟着起哄的犯人,有一个闹得比较厉害的干脆就是一枪托砸了个满脸开花,所有的犯人心里一沉,即使是再严苛的狱警也不会当众把犯人打成这样,这绝对不是什么新抽调的狱警,奥楚蔑洛夫识相地闭上了嘴巴,朝着还坐在地上的蒙何尔斯基挤挤眼睛:“看来外面真的闹得很厉害,回去以后,我们该收拾东西准备出狱了!”
还不到午餐时间,几个狱警已经吆喝着将所有犯人集中到了一起,简短地点名确认人数后,所有犯人很自觉地向着那几辆巨大的客车走去,一个面色带着些潮红的狱警拦住了正要上车的奥楚蔑洛夫和蒙何尔斯基:“你们不坐这辆车走,跟我来,你们有专门的新车了!”
被几个结实的狱警夹在当中,奥楚蔑洛夫和蒙何尔斯基来不及有任何的暗示传递给莫名其妙的同伴便被塞进了一辆崭新的小汽车中。奥楚蔑洛夫看着那带着淡淡兰色的车窗玻璃吹了声口哨:“防弹玻璃,而且是最新式的内嵌金属丝型的,看来我们的确是大人物了,给我一杯上等的龙胆酒,再来支雪茄~哈哈哈哈!”
开车的狱警丝毫不理会奥楚蔑洛夫那张狂的笑声,只是很仔细地检查了奥楚蔑洛夫和蒙何尔斯基的手铐够便升起了座位间的透明防弹玻璃,驾驶着汽车向着与监狱相反的方向驶去,副驾驶座上的狱警显然在与什么人通话,在通话的同时也没忘了从那几面特制的后视镜中观察着奥楚蔑洛夫和蒙何尔斯基的动静,没开出多远,两台同样型号的汽车一前一后地将这辆坐着‘大人物’的轿车夹在了中间,蒙何尔斯基轻轻地捅了捅闭目养神的奥楚蔑洛夫:“好象我们是在朝莫斯科郊外开,那里有新的监狱么?”
奥楚蔑洛夫好整以暇地活动了一下肥硕的身体:“那里没有监狱,但是有个军营,估计是因为我们的朋友提出的条件相当棘手,所以把我们这些释放名单上的人物换一个更安全的地方收藏起来也许我们可以见到不少的好朋友了!”
几乎没有听见任何爆炸的声音,前导的轿车在道路当中一阵骤然升起的黄色烟雾中歪歪扭扭地冲出了路面,一头撞到了路边的水沟里,其他的两台轿车马上停了下来,迅速换上倒档向后开去,殿后的轿车一个漂亮的原地掉头后打开了车门,从车里冲出了四个抓着突击步枪的俄罗斯军人,迅速依托着轿车形成了防御点,向着道路右侧那一大片开始干枯的灌木射击,而撞到了水沟里的轿车中也挣扎着爬出了几个俄罗斯军人,利用水沟的坡度排成了一条火力线,其中一个俄罗斯军爷的手中赫然是一挺伞兵型短管机枪,密集的弹雨迅速覆盖了道路右侧的另一片灌木!
听着车身上偶尔发出的被子弹击中后干硬的‘噗噗’声,奥楚蔑洛夫和蒙何尔斯基抱着脑袋缩在了座位上恶狠狠地咒骂着:“这群白痴,就是要营救我们也要选个安全的方法吧?这么密集的射击,万一有个不开眼的朝我们扫射怎么办?这破车可防不住AK自动步枪的钢芯子弹啊”
几个不断压制射击的俄罗斯军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袭击车队的绝对是行家,首先是用抛洒弹朝道路上抛洒钢钉,前导车就是撞上了钢钉才开进了沟里,而倒车逃走也成了空想,明明看着是从那一大片灌木丛中打来的抛洒弹,可这么密集的火力覆盖下,灌木丛中还是不紧不慢地还击着,一点都没有慌乱的迹象,这里离军营只有二十公里,平时就有装甲车巡逻队在进行例行巡逻,而袭击者竟然这么嚣张地选择在这样的地点进行袭击。看着在道路尽头出现的轻型装甲车,几个俄罗斯军爷禁不住欢呼起来:“乌拉!不要让他们跑了”
前导的轻型装甲车在离袭击地点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冲下了路基,直接朝着那片灌木从冲去,车载12。7毫米口径机枪狂暴地喷吐着火舌,将那片灌木丛打得枝叶纷飞。而尾随在后面的一辆装甲车则直接碾压过那些钢钉,横在轿车与灌木丛中间,用巨大的车体阻挡住了灌木丛中不断飞来的子弹,机枪手迅速从车里探出了头,一串令步兵听了都腿软的短点射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
几个趴在地上的俄罗斯军爷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天空中已经传来了枪榴弹划破空气的独特声音,暗哑的爆炸声过后,几团散发着大蒜和腐烂水果味道的烟雾迅速弥漫开来,装甲车上的机枪手猛地喊叫起来:“是毒气!赶紧戴上防毒面具”
装甲车的侧门飞快地打开了,一个已经戴上了防毒面具的俄罗斯军爷飞快地将十几个崭新的防毒面具扔了出来,比画着手势让所有人赶紧戴上,在令人窒息的呛人烟雾中,趴在路边沟里的几个俄罗斯军爷暗自庆幸着戴上了装甲车中扔出来的防毒面具,一直缩在车里的奥楚蔑洛夫和蒙何尔斯基也被拽了出来,不等他们咳嗽几声,两个穿着狱警制服的俄罗斯军爷已经粗暴地将防毒面具戴在了他们头上!
刚刚戴上防毒面具,奥楚蔑洛夫还是感觉到了鼻孔中残留的毒气带来的不适,深深吸了几口略带着过滤活性炭气味的空气后,奥楚蔑洛夫不禁在心里狠狠地咒骂起来:“一群疯子,连毒气都用上了,这那里是要营救,简直就是灭口啊!难道他们真的不想要那一大笔钱了么?”身体中慢慢泛起的雍懒感觉让奥楚蔑洛夫觉得难受,从防毒面具的镜片中看去,几个俄罗斯军爷已经软软地靠在了装甲车附近,蒙何尔斯基也开始摇晃着倒下了,难道这防毒面具不起作用么
两辆装甲车相当默契地停止了射击,戴着防毒面具的晁锋从装甲车里跳了下来,用力将吨位超重的奥楚蔑洛夫和蒙何尔斯基扔到了装甲车里,其他人也飞快地将那些昏迷的俄罗斯军爷集中到了一起扒下了他们的防毒面具,鬼龙也从机枪射手的位置上跳了下来:“赶紧去军营,耽误了十多分钟,军营里面的人应该已经出来了,我们趁乱再弄走几个!”
李文寿手脚麻利地将装在防毒面具净化罐里的麻醉剂取可出来,洋洋自得地炫耀着自己的功劳:“早知道那些俄罗斯军爷头脑简单了!这么大的空间范围,还有这么大的风,几个枪榴弹散发的毒气能有多大的杀伤效果啊,这么忙着戴防毒面具,也不看看净化罐里有什么”
秦椋已经将那些隐藏在灌木丛中的遥控抛洒器和几支安装在转盘底座上的自动步枪卸了下来,连抛壳窗旁边的弹壳收集套也没有遗漏。白城兵器实验基地紧急调运过来的设备果然不同凡响,几个安装简便的转盘和不大的抛洒器居然能制造出如此精确和密集的火力,的确让秦椋感觉到了人外有人,起码自己就不能设计出如此实用的装备来。
远处警戒的向正与卞和同时发出了警报:“头儿,是俄罗斯人的坦克,一共六辆坦克和至少一个连的步兵,不是常规部队是内务部的那些家伙,我操雌鹿直升机,我们被包起来了!”
的确是无路可逃,道路的尽头飞扬的尘土和出现在众人眼中的三架雌鹿直升机已经将有可能逃离的道路全部封锁起来,不过几分钟时间,雌鹿直升机已经在鬼龙一行的身侧盘旋,而向正和卞和也被逐渐靠近的坦克和那些优秀的步兵们回了鬼龙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