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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朋友瞧出来了么?”古铜长衫蒙面人微微一笑,道:“是否与夺命三招一般无异?”
“不错!”华星隆道:“难道两位也是本门中人?”
青灰长衫蒙面人疾伸两指点出。
华星隆应指倒下,青灰长衫蒙面人挟起华星隆,低声喝道:“我们快走!”
一双蒙面人身手奇快,几个起落便自身影杳然。
片刻,荒野尽头冉冉现出数条人影,兔起鹘落,转眼即到了方才一双蒙面人与华星隆停身之处。
来人却是淮扬金风堂主裘盛及六个不知名武林高手。
裘盛巡视了周的草叶一瞥,突发现一处鲜血遗踪,略一沉吟,道:“方才松林中崔南星老师为屠震海快剑制住,老朽与白骨门虽无过节,却鄙视崔南星无中生有,妄入人罪,故抽身事外。”
只见一瘦小葛衣老者道:“那么裘堂主与崔南星施雷同行为了什么?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原因何在?”
裘盛道:“方老师有所不知,老朽志在寻求真象,别无所图,须知老朽与梅九龄及霍公衡两人交情不恶,但清风山庄惨遭祝融并非大内所为……”
“裘堂主错了!”葛衣老者冷笑道:“为何剑典玄篇藏图又在霍公衡手中,显然大内查知霍公衡私自藏起……”
“不然!”裘盛摇首笑道:“方老师为武林名宿,才智高绝,想必为江湖流言所惑,试问霍公衡原为二晶武员解甲休致,官府书可捏造一罪名缉拿抄家,何故择此下策?”
方姓老者暗道:“此言是极,怎么方苛意见不及此!”
面色郝然道:“依裘堂主之见咧?”
裘盛长叹一声道:“为老朽料得不错,江湖中已蕴酿着一场惊人巨变,暗潮迭涌,风云险恶,可惜屠堡主也无法知道此人来历?”
“此人是谁?”
“姜姓少年!”裘盛道:“屠震海能在巨槐庄一剑力退三刀,谅系受姜姓少年指教,屠震海八方风雷剑法老朽知之甚详,未必能用之退敌,惜与姜姓少年萍水结识,姜姓少年又对自身来历讳莫如深,不然,或可从姜姓少年查出一丝端倪!”
方姓老者道:“莫非姜姓少年就是霍公衡父女失踪一案主谋者么?”
裘盛道:“方老师别乱下断语,看来姜姓少年也是与我等无异,忙于探索其中真象。”
方姓老者冷笑道:“屠震海一定有所隐瞒,我等不如去见屠震海,方某管教他实话实说!”
裘盛微微一笑道:“那就有劳方老师了。”
淮阳帮金风堂主裘盛领着方姓老者一行重回那片松林而去
屠震海见五黑衣人忽五官冒血,倒地身亡,华星隆穿空遁去情知有高人相助,定了定神,宏声道:“承蒙相助,烦请一见,容屠某拜谢!”心内冀望姜姓少年现身。
忽从一片浓密松林业中缓缓现出一头银发手扶鸠杖老妪,身后紧随一妖冶媚艳,体态婀娜红衣少女。
屠震海忙抱拳道:“救助之德,感铭五中,请赐告来历俾免屠某失敬?”
老妪淡淡一笑道:“老身姓桂,未履江湖已三十年,重出江湖为了却生乎夙愿,身后丫头是老身独生女儿玲玲。”
屠震海怎么也想不出卅年前有这么一个姓桂的,此刻又了便询问明白,忙抱拳道:“原来是桂女侠。”
老妪神色沉重道:“可惜让那胖小子逃掉了,不然,或可从他身上可找出一丝端倪。”
屠震海诧道:“桂女侠似知此人来历?”
“不错!”老妪答道:“此人似是我老婆子娘家子侄辈,睽别几近三十年,自认眼力无虚,童稚形象依稀,一定错不了。”
屠震海长长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家学渊源,难怪这厮尚未见桂女侠现身,立即仓惶遁去。”
老妪摇首道:“屠堡主你错了,他并未学习寒门绝学……”
说着话锋突转,接道:“风闻堡主于巨槐庄力拒三刀,系得自姜姓少年暗助,不知这姜姓少年来历……”
屠震海右掌一摆,郝然笑道:“说来惭愧,屠某与他萍水邂逅,见他吐属不俗,腹笥渊博,一见投缘结为忘年至交,但他本身来历却讳莫如深,似有难盲隐衷,是以屠某不便强人所难,余日后恩结腹心或自助说出,不料竟为骆庸激怒,一气离去,至今尚音信杳然。”
老妪目中闪出一丝异芒,莞尔笑道:“原来如此,这位姜少侠日后在江湖上实可与他晤面,天下事欲速则不达,老身就不相信找不到他们两个!”
屠震海知老妪口中所说的两人无疑是姜少侠及矮胖中年人,但他心内委实有着太多的疑问,似一团乱麻,干头万绪,无从说起。
只见老妪又道:“堡主无须称呼老身女侠,老身似虚长几岁年纪,最多称呼我一声桂婆子就是。”
突闻不远处传来一声朗朗大笑道:“桂婆子,前言那矮胖中年人,是你多年不见的子侄辈是否实情?”
随即现出淮阳帮金风堂主裘盛等七人。
屠震海认出除裘盛多年旧识外,其余六人是中条神龙方奇崖,括苍三英郑子明邱城传昌豪,五台追风盘李天池,华山派名
宿震天掌居良栋,无一不是武林卓著盛名的高手,尤其是裘盛飞猿八指,方奇崖神龙掌剑更是名震宇内,不禁暗暗一惊。
桂婆了冷笑道:“你们是谁?老身为何须向你等据实相告?”
屠震海忙道:“桂女侠不必动怒,屠某为女侠引见几位武林高手!”说着一一为之引介。
那知除裘盛外双方均傲不为礼,方奇崖只鼻中冷哼一声,面带轻视不屑之色。
桂婆子面色一寒,目中暴泛杀机,桂玲玲却如银铃盘响出一声娇笑道:“娘!何必与他们这些无名之辈见识!我们快走吧!”
方奇崖大怒,一掌劈出,势如千钧,狂风排空,向桂玲玲推去。
“且慢!”裘盛话一出口,五指迅如电光石火望方奇崖腕脉置穴扣去。
方奇崖大惊,掌势飞撤,身形疾飘开去,避开裘盛奇幻指法。
此时桂婆子已偕同其女桂玲玲腾空斜飞而出,几个起落身形便自没人苍茫林树中。
方奇崖怒道:“裘老师何不出手拦阻,那桂姓母女眸中邪恶,分明不是善良之辈,予以制服,可免去无谓口舌。”
裘盛叹息一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方老师未免太心急了点!”
继目注屠震海微微一笑道:“方才裘某意欲解开屠兄与崔南星事后时,发现那矮胖中年人已有逃离之念,才匆匆告辞……”
屠震海诧道:“此人不是与裘老师同行的么?”
“不错!”裘盛道:“他谎称乃五台俗家弟子姓黄,裘某因他言辞闪烁,已暗暗深加留意,是以一出松林潜藏僻处,果然发现此人与赤灵观主施雷等人同出林后即双身分道掠出,裘某不敢暴?露形踪,远远蹑踪,那知片刻后突然不见影踪……”
屠震海冷冷一笑道:“此人去而复返,率同五人将屠某亲信杀害,如非桂姓母女及时解救,恐此刻屠某尸骨已寒。”
裘盛面现惊骇之色,顿足道:“果然不出所料,裘某不见此人影踪,急急迫上前去,依然并无发现,心疑他莫非又转回此处不成,是以疾又折返,远远发现一条人影兔起鹘落,奔向一片苇草荒野而去,不想竟遇上了方老师六位说他遁逃无踪!”
说着目光凝视在五黑衣汉子尸体上久久不移,喃喃自语道:“这是什么手法所伤?桂氏母女又是什么来历?”
中条神龙方奇崖性急如火,见裘盛沉思出神,已自按耐不住,目注屠震海冷冷一笑道:“人在江湖殊难独善其身,也许为贵堡带来一场不测之祸。”
屠震海苦笑道:“方兄,迄至如今屠某犹难明白其中究竟,你叫屠某从何说起?”
方奇崖冷冷笑道:“看来屠堡主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等纵有回天之力,也爱莫能助!”
屠震海道:“屠某已成待罪之身,但是非究竟终有水落石出之时,风雷堡门将敞开日夜不禁,倘有那位握有确证,即请登门问罪,屠某立即自绝以谢天下武林!”
言毕一跃上骑,策马如飞奔去。方奇崖面色一变,大喝道:“追!”偕同郑子明等五人展开身法追去。
松林中仅胜下裘盛一人蹲下检视五黑衣大汉尸体凝神思索。
蓦然——
一条身影悄无声息落在裘盛身后两丈开外,现出一个身着皂黄团锦暗花长袍中年人,三绺短发,面白如玉,朗目海口,气度
威严,肩头搭击一柄蟒鞘松纹钢刀。
来人负手巍立,口角含笑,凝视着裘盛默不出声。
裘盛似有所觉,突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