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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仍然由摩沙德的女特工卡佳担当重任,她已经和门格尔交手过几次了。卡佳出身于波兰的华沙。1943年,在希姆莱命令党卫队联队长施特鲁普用坦克、大炮和火焰喷射器“抹掉”华沙犹太人隔离区时,她的父亲和哥哥用木棍和砖头与党卫军作殊死战斗,英勇牺牲了。母亲带着10岁的卡佳和她的姐姐——15岁的薇拉躲进了下水道。党卫军用火焰喷射器向下水道进攻,母亲挡在前面,用身体掩护俩姊妹,卡佳和薇拉侥幸活下来,但母亲却被烧焦了。姊妹俩从废墟中爬出来,四处流浪,在途中又被党卫队抓获,关进了奥斯维辛集中营。就在这座地狱里,她亲眼目睹了“死亡魔鬼”门格尔令人发指的暴行。
在奥斯维辛,门格尔俨然有如君王,主宰着犹太人的生杀大权。他的一句话,一个手势,甚至一个眼神,就可以置人于死地。或者将你送进毒气室,或者以科学研究为幌子,抬上手术台进行活体解剖,把犹太人当作“小白鼠”进行实验。他面对着血淋淋的躯体,博动的心脏,蠕动的胎儿,陶醉于嗜血的疯狂。他所做的一切,不仅要使犹太人彻底绝灭,也要为法西斯培育更优秀的后代。他以渊博的遗传基因的知识,精湛的技术,成功地进行了世界上尚无先例的“单性生殖”的试验。
他变态的嗜血狂发展到了极端,达到了歇斯底里的程度。他为了讨好情妇,竟丧尽天良地在犹太妇女的身上,特别是在少女的大腿上刺上漂亮的花纹,然后将她们送进毒气室,用“齐克隆B”将她们毒死,剥下她们的皮肤,做成精美绝伦的灯罩——这真是魔鬼的“艺术品”!
少女,如花似玉的少女!它是大自然的杰作,她是诗与艺术的精髓。古往今来,多少诗人讴歌了少女的柔情,多少画家描绘了少女的胴体,多少音乐家颂赞了少女的风韵!而今天,只因为她们具有细腻的肌肤,晶莹的凝脂,却招来了杀身之祸——这是罄竹难书的悖天理、泯人性的兽行!
可是,在当时,年幼无知的卡佳,还羡慕姐姐薇拉身上刺绣的花纹,是多么漂亮,多么具有艺术性!她哪里知道,这些花纹,正是姐姐的催命符呵!
薇拉被党卫队带走了,她不断回头,用带泪的眼睛深情地望着卡佳。
卡佳永远忘不了这双莹莹的蓝眼睛!
姐姐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1945年4月,法西斯德国全面崩溃时,卡佳随着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囚犯一起暴动,才逃出了这座人间地狱。随后,在对纳粹战犯进行的审讯中,她才得知,她的姐姐薇拉和500万犹太人囚徒早已被残杀。薇拉被门格尔抬上手术台,进行活体解剖,剥下了刺花的皮肤……
她所有的亲人,父亲、母亲、哥哥和姐姐,被纳粹党徒杀绝了,在这茫茫的人世,只剩下她孑然一身。
她发誓要复仇!
战后,她辗转各国,最后到了特拉维夫,并参加了摩沙德,接受了特工训练。
卡佳早在1958年便被派到南美,她曾经在巴西亚马逊河流域跟踪门格尔,在电网密布的魔窟,她剪开了下水道口的钢丝网,准备只身擒拿这个刽子手。由于金影的出逃,门格尔知道机关败露,他仓皇撤走了。
其后,在参加1961年追捕艾希曼的行动中,她又主动请缨,追踪门格尔。只是因为两名以色列特工大意,放走了“福特”车,才中断了线索。
这次,她以新闻记者的职业为掩护,再次来到乌拉圭的首都蒙德维的亚,很快便与设在那里的“德国退伍军人俱乐部”打得火热。一天,她应邀参加了一个名叫“瓦格纳之夏”的沙龙舞会。
这是流亡的前帝国陆军元帅施坦伯格伯爵夫人的家庭舞会,应邀的客人虽然为数不多,但都是当地的名媛淑女和社会贤达。在舞会上,诺拉结识了风流倜傥的弗里德里希·布赖腾巴赫医生。在瓦格纳的歌剧“尼伯龙根指环”里轻音乐的伴奏下,他俩翩翩起舞,优美的舞步,娴熟的技巧,飞快地旋转,旋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舞伴,使其余的人都自愧弗如,他俩俨然是舞会的“皇帝”和“王后”。
夜深了,在舞曲的间歇里,诺拉和布赖腾巴赫溜出大厅,在花园里散步。朦胧的夜幕,飘浮的花香,远处闪烁的灯光和隐约可闻的音乐,仿佛使人置身梦境。他俩亲昵地交谈着,一见如故。诺拉取出像机准备给布赖腾巴赫医生拍照,但医生婉言谢绝了。
“太遗憾了,夜色多么美好呵!”诺拉收起了像机。
“请让我弥补一下,能上我家里喝杯咖啡吗?”
用意是不言而喻的。当然和布赖腾巴赫幽会,一定会找到真凭实据。因为在门格尔的腋下,刺着他在党卫军的号码430413,这号码她已倒背如流了。而且,以色列的特工手册并没有禁止女间谋以色相诱取情报,只是要求当事者相机行事。
但是,和一个纳粹分子寻欢作乐使人恶心,简直不能令人容忍。更何况这位文雅的绅士布赖腾巴赫医生极有可能就是沾满自己亲人和其他犹太人鲜血的刽子手!
诺拉委婉地拒绝了。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我明天去海滨浴场。”诺拉心生一计。
第二天,布赖腾巴赫来到海滨,他在太阳伞下的躺椅上,尽情地享受海风的吹拂。这时诺拉从浅海游到岸边,站在沙滩上,她向他叫喊道:
“下来吧!布赖腾巴赫医生!”只要他脱光衣服,就能看到他腋下的号码!
可是,布赖腾巴赫看见诺拉身穿比基尼泳装象一朵出水芙蓉站在他面前时,他被这造物主的杰作惊呆了:颀长的身段,流畅的线条、白晳的肌肤,真象是维纳斯的塑像!他直愣愣地盯住诺拉的大腿,充血的眼睛闪着一种异样的凶光:不仅是一股燃烧的欲火,还有一股嗜血的疯狂!
“真美!”他忘情地喃喃说道,“要是刺上花纹……”他突然止住了。
他虽然说得很轻,但诺拉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就是他!这个残忍的刽子手!
本来,按照摩沙德的计划,诺拉寻找到门格尔之后,应该先稳住他,然后与特拉维夫联系,以便再派遣一只突击队潜入乌拉圭,如法炮制,将门格尔活捉,然后带回以色列受审。但是,诺拉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华沙犹太人隔离区的熊熊火光,父亲和哥哥血污的身躯,母亲烧焦的尸骸,薇拉身上的图纹,她走上死亡之路时那一双莹莹的蓝眼睛……这一切都清晰地突现在眼前,狂怒使她失去了理智,她猛喝一声:
“门格尔!”
布赖腾巴赫——门格尔一阵哆嗦:“你叫什么?……”
“别装样了!你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出你!”
“诺拉!放我走吧!”门格尔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用手捧住脸,然后慢慢举起双手,做出一副祈祷的手势——这其实是他发出的暗号。
诺拉——卡佳——这位以色到的训练有素的特工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燃烧着怒火的眼睛只死命地盯着面前这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这时,一个矫健的身影从诺拉身后的崖壁后闪身出来,用一块岩石猛砸她的后脑……
第二天,当诺拉的尸体被海浪卷到岸边时,门格尔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早已从乌拉圭消声匿迹了!
1985年6月7日,在罗萨里奥公墓,美国、德国、以色列和乌拉圭警方一起,挖开了一座坟墓,死者名叫弗里德里希·布赖腾巴赫。经过国际法医会同鉴定,确认死者就是约瑟夫·门格尔。据说死者是在海滩游泳时,因患脑溢血而溺死。门格尔的儿子勒尔夫也在慕尼黑发表声明,宣布死者就是他的父亲。
“死亡魔鬼”的结局似乎已大白于天下了。但是,门格尔已经死了七次,这一次,是不是他的第八次死亡呢?
六 劫持“宙斯号”
“虫蛀洞”里,詹姆士·莱特继续神游太虚,如梦似幻……
……以美国“霍普金斯”号航空母舰为首的特混舰队封锁了圣十字岛的海域……
……A—12鲽状隐形战斗轰炸机在海面盘旋……
……“大力神”导弹直指蓝天……
由于美国政府决心剜掉“圣十字帝国”这个毒瘤,这把詹姆士·莱特激怒得发狂。他决心给美国一点颜色看看!
……“宙斯号”点火升空……
……驾驶舱内宇航员严峻的面容……
……机舱内,亲属们透过舷窗,兴奋地望着一幅幅神奇的太空图景……
……突然眼前浮现出一张姣美的脸庞,神情激动紧张,这不是自己的爱妃,被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