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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娜公主跳着尖叫起来,摊位的主人苦着脸,因为杜雷中了头奖。
一个精美巨大的洋娃娃递给嘉娜公主,而杜雷在心里叹一口气。
他太不小心了,他刚才心不在焉,忘记了射歪一点,以后必须记清楚。
“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他说,“如果再赢一些奖品,游乐场老板要谋杀我了!”
他们抱着那大批的奖品离开游乐场,在出门的时候,杜雷仍然有着那被监视的感觉。
可是,他仍然找不到那监视他们的人,接着杜雷就开动车子,离开了那里。
在他们的住处的楼下,嘉娜公主依依不舍地和杜雷分手。
她看看表:“我们还有一个钟头时间,你可以光洗一个澡,然后到饭厅去。晚饭是准时开的,不要迟到。”
“我很少迟到的。”杜雷说。
他上楼,在楼梯口就停下来了,因为,若兰的房间的门口刚刚打开,卢保正从里面出来。
离开之前,卢保和若兰互相庆祝了一会,然后卢保在若兰脸上轻轻一吻。
若兰完全没有拒绝,而且闭着眼睛接受了。
杜雷的心感到一阵奇异的麻痹,他连忙倒退了两级梯级,等了两秒钟,然后再上去。
当他上到二楼的时候,若兰的房门已经关上了,卢保正沿着走廊向楼梯口走来,脸上露着一个得意的微笑。
当他看见杜雷的时候,他抬起一边眉毛:“噢,我还以为你已经失踪了呢!”
“这不是更方便你搜索我们的行李了吗?”他冷冷地道。
“噢,别开玩笑,”卢保苦笑,“我——不过是上来通知你们,晚饭时间是今晚七点钟。”
“我几个钟头之前已经知道了。”杜雷说,“不过,还是谢谢你。”
卢保吹着口哨下楼去了,杜雷看着他的背影,感到一阵无比地厌恶。
卢保其实并不是一个虽无过犯、面目可憎的人,但杜雷仍然无法与他相处,会不会是因为沈若兰的关系呢?
很显然是的。不过,起码,刚才监视他的人并不是卢保——至少不是卢保本人。
杜雷走到若兰的门口,推门而入,若兰正在换衣服,上身是赤裸着的,刚刚把乳罩脱下。不过,她是用背对着门的。
门一开,她就连忙用手揽住胸部,回头看了一眼。
“噢,是你,”她说,“你进来之前应该先敲门。”
“如果是卢保,也许你就不介意了!”杜雷冷冷地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刚好看见那热情的一吻。”
“那并不是热情的一吻,那只是表示友善的动作而已!那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吻!”若兰仍然用背对着她,两手紧挽着胸部。
“我看来却觉得很碍眼!”杜雷酸溜溜地说。
“你似乎忘记了我们是正在干什么,”若兰说,“我们得给他们一点甜头,才能换取情报!”
“你又换得什么情报?”
“杜雷,”若兰没好气地说,“你没有看见,我是正在换衣服吗?有什么话,等找换好了衣服之后再说。”
杜雷又感到怒气上涌,一个女人因为要换衣服而赶他出房,这种事情是很少发生的。他忽然激动地上前,抱着若兰。
“杜雷,你又在干什么?”她叫了起来。
杜雷没有应她。他的吻只是像雨点一般落在她的颈上、肩上,而他的手把她的手拉开了,代替了她的手在胸部的地位,这是很直接的,近乎粗鲁的进攻,通常的女人一定会大起反感的。
但,杜雷相信,一个完全成熟的女人却不会如此,尤其是一个和他曾经有过特殊关系的女人。
沈若兰果然是有反应的,杜雷感觉到她的身子难耐地发颤起来,而且,在他的手掌之下,那两个峰顶也硬挺起来了。
“不要!”沈若兰近乎哀鸣地抗议起来,她的挣扎是太软弱一点。
杜雷把她推转过来,他的吻现在落到她的身体正面了,有两秒钟,若兰简直是挺起胸来接受他的吻的。
杜雷知道,这是表示她是仍然“饥饿”的。而在这两秒钟之间,他也无法决定应该用他的嘴巴还是多用他的眼睛,因为,眼前的景象又是那么美妙,他并未曾在充足的光线中看过她的那身子。
但是两秒钟很快就过去了,她那特强的理智又把饥饿压抑,她相当坚决地把杜雷推开,而且在他能够继续逼近之前披上了一件衣服。
“杜雷,不要!”她冷静他警告,“我们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请别这样吧,杜雷,我们又不是孩子!”
杜雷深呼吸着,忍着心中那熊熊之火。“我……今天晚上再来!”他喃喃着说。
“你来,我会杀死你的!”若兰咬着牙说,她的一只手执住胸前那只心型的金相盒。
当她这样执着那只相盒时,杜雷就知道她说的话是认真的了,那只相盒是她最尊敬的东西。
“假如卢保今晚来呢?”杜雷说,“你会杀死他吗?”
“我对卢保只是一种手段,为了工作。”若兰说,“他不会来的!”
杜雷凝视着她。
“现在,出去吧。”她柔声地说,“别孩子气。我们是搭档,我只会合作到底,我可以答应你,这一点是永不会改变的!”
她的眼色、她的声音都像有催眠性,杜雷不由自主地走到门口,在出去之前,他说:“记着,晚饭时间是七点半。”
第三章棋逢敌手
杜雷并没有回到房间去,他只是下楼,无目的地到处走着,他感到心里十分烦躁,这使他对此行的任务更没有信心了,这么重要而复杂任务,是决不能在烦躁心情中完成的。
他敢不知道他是逛到了宫中的哪一部分,当他停了下来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一阵熟悉的口哨声伴着一种奇怪的撞击之声,他马上就认得那是卢保的口哨声,卢保刚才下楼时就是这样吹口哨。他走到最接近他的一只窗子,通过那榄角形的窗格望进去,也正如杜雷所料,是来自一些桌球的,那里面是一座桌球室,而卢保一个人正在里面练习桌球,那怡然自得的口哨似乎是表示,卢保对自己的成绩感到很骄傲。
杜雷在窗外看了五分钟,然后脸上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绕到皇宫另一个部分的门口踏进去。
卢保停止了口哨,诧异地抬起头看着他。
“希望这里不是禁区。”杜雷说道。
“不,这里不是。”卢保说,“欢迎参观!”他小心地瞄准,把一球击进了洞内。“你有学过这玩意吗,杜雷?”
“有是有的,”杜雷说,“不过不弹此调久矣!”
“拿一根球棍来试试吧,”卢保说,“一个人玩是没有兴趣的。”
杜雷走过去拿一支球棍,卢保让开。
杜雷击出一球,那只球没有击中其他的球,只是在球桌上空撞了几次。
卢保没好气地叹息一声,“你这叫做学过吗?连拿球棍的姿势也欠标准!”
杜雷的脸有点红,“我用不着你教我的!”
他再试一次。这一次,他总算把一个球击了进洞,不过却进得很勉强,似乎这是侥幸的一球。
“不,不是这样的,”卢保说,“应该这样。”他以相当标准的姿势击出一球。
那白球击中了一只红球,可是并没有把红球击进洞去。
“你也不见得很好!”杜雷不屑地说。
“起码我的姿势是对的!”卢保气愤地说。
“姿势是没有用的,”杜雷说,“重要的是能否把球击进洞,如果你认为你自己是那么好,你敢和我打五百元一局吗?”
卢保看着他,“你在开玩笑,杜雷!我会赢你的!桌球这玩意没有运气可言,技术高一点就是技术高一点!”
“五百元就能证明是谁高一点!”杜雷说。
杜雷那几下外行的示范当然是假装的,事实上,桌球也是他最精通的玩意之一,但他知道卢保也是在假装。
他刚才在窗外看了好久,他看出卢保虽不是个一流高手,但也未至于打出那么差的一球。刚才示范而击不过那一球显然是假装的,卢保是想引人入壳,看看结果是谁入壳吧!
卢保凝视了杜雷一会,杜雷看出他是在忍着笑。
但,看看最后笑的是谁吧!
卢保掏出一叠钞票,放在桌子的角落上。“好吧,每人五百元。我猜在吃饭之前,我们还有时间玩两局。”
杜雷也掏出五百元,放在一起。“赢的全拿掉!”
“赢的全拿掉!”卢保说。
他在球桌上把球摆好了,对杜雷微笑:“我让你先吧,杜雷先生,你是客人。”
杜雷几乎忍不住微笑了,他似乎很随便地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