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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风道人微笑道:“江二公子病势沉重,经贫道与他服药之后,已经睡了,任何人都不能惊动他。”
青衫少年道:“我只要看他一眼就好。”
天风道人道:“不说贫道和韩施主,只是今晚初次见面。就是单掌主,未经贫道许可,也不能进入江二公子的卧室。”
青衫少年道:“道长要如何才能相信在下?”
天风道人笑道:“这不是相信和不相信的问题,实是江二公子伤势沉重,三天之内,不能有人动他。”
青衫少年略作沉思,道:“好,那我三天之后,再来看他。”
忽然转过身子,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白绢小包,很小心的打了开来,里面是用棉花包裹的一颗蜡丸,足有胡桃大小。
青衫少年两个指头抬着蜡丸,朝天风道人面前递来,说道:“这药丸功能补中益气,助长真力,治重伤虚脱,运功入岔。道长回去,就给江二公子,很快就可复原了。”
天风道人心中一动,接过药丸,问道:“韩施主这粒药丸,可有名称么?”
青衫少年又恢复了他那冷峻的神情,说道:“道长自己不会看么?”
天风道人低头看去,果见蜡九上有五个原书小字,那是‘天机运功丹’。
心中暗暗点道,暗自忖道:“果然是鱼姥的‘天机丹’!”
一面故作不知,沉吟道:“天机运功丹?贫道好像听说过,如此看来,此丹就大有来历了。”
青衫少年道:“自然有来历了,若是普通药物,我也不会专门送来了。”
天风道人心中又是一动,说道:“韩施主那是早就知道江公子负伤的了?”
青衫少年似是不愿多说,很快回过身去,说道:“我要走了,三天后再来看他。”
话声一落,人已翩然掠起,飞纵而去。
天风道人手中还握着“天机丹”心念一动,忍不住远远尾随下去。
天风道人堪堪越过高墙,瞥见青衫少年已在七八丈外停住身形!
不,他似是被人拦住了去路!
星月之下,依稀可以看到拦着青衫少年的那人,身上也穿着一袭青衫!
原来拦在青衫少年面前的,竟然也是一个青衫少年。这少年一身书生打扮,看年龄,不过二十出头,生得唇红齿白,英俊潇洒,尤其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朗若晨星!
这两人面对面站在一起,年龄相若,身材相仿,同样的俊秀清逸,唯一不同之处,是自称韩少山的青衫少年,身上佩着一柄长剑,另一位青衫书生,身上似是未带兵刃。
还有一点,是青衫少年面呈冷峻,青衫书生神态高傲。
这时只听青衫少年冷冷地问:“阁下大概是南屏卫府的人?”
青衫书生道:“也不是。”
只要听他们口气,方才青衫少年敢情问过他:“你是流香谷的人?”青衫书生回他“不是”,因此,第二句才问他“是南屏卫府的人?”青衫书生再回他:“也不是”了。
青衫少年怒哼道:“那你干么要拦我去路?”
青衫书生微微一笑道:“我想和你谈谈。”
青衫少年冷声道:“咱们从未相识,我想不出有什么好谈的?”
青衫书生轻笑道:“一回生,两回熟,既然遇上了,不就相识了么?”
青衫少年哼道:“在下不感兴趣。”
青衫书生道:“在下倒觉得兴趣很好。”
天风道人心中暗道:“这青衫书生,不知又是什么来历?他好像是存心找上了青衫少年!”
只听青衫少年怒哼一声道:“阁下自以为拦得住我么?”
青衫少年道:“不信你就试试!”
天风道人又迅速想想:“自己才见过青衫少年的剑法,一身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不知这位青衫书生的武功如何?”
只听青衫少年冷冷一笑,突然身形一动,快若闪电,朝左掠去。
他这下身法奇快,那知堪堪掠到青衫书生已经笑吟吟地站在他面前,说道:“在下早知你要往这边来的,对不起,此路不通。”
天风道人明明看到青衫少年掠出之时,青衫书生还好好的站在原地,不知他什么时候竟然抢到了他之前,青衫少年一语不发,没待青衫书生说完,身子一晃,飘然飞起,宛如飞鸟投林,双肩一测,人已斜飞出去二丈开外,身法轻灵已极!
那知他刚刚飘落地面,青衫书生早已挡在他面前,依然轻笑道:“你还是慢了一步!”
这回天风道人早已留上了意,他看得清清楚楚,青衫书生在青衫少年掠出之时,明明还未移动,但不知怎的?他还是后发先至,抢到了前面?
这下,连天风道人也不禁大感震骇!
因为凭他的眼力,事先早已注意了他,居然还会看不清人家身法,究竟是如何闪出去的?
青衫少年被对方逗的心头火发,口中冷喝道:“很好。”
“好”字出口,身形连闪几闪,刹那之间,他一个人由一化二,由二化四,由四化八,但见林前一片空地上,人影迷离,似有无数个青衫少年,围着青衫书生,穿梭般游走,使人看的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当然,青衫少年可并不是西游记上的孙悟空,只要拔上一把毛,再吹一口气,就可以变出无数的孙悟空来!
这是他身法飞闪得太快了,使人不知不觉间,就生出了幻想。
天风道人看的脸色大变,心中暗暗忖道:“鱼龙百变身法,他果然是鱼姥门下!”
就在心念转动之际,突见七八条人影,像七八缕青烟,倏然四散飞起,分向不同的方向投去!
天风道人见多识广,自然明白,这是青衫少年以极快身法,在一瞬之间,连飞了七八个方向。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七八缕人影,在空中瞬即消失,青衫少年依然回到了原处!
再看青衫书生也依然潇洒地站在他面前。
天风道人几乎连眼睛都没有眨动一下,心中暗“哦”一声,忖道:“以不变应万变,看来青衫书生一身能耐,高过青衫少年甚多!这就奇了,鱼姥“百变身法”,奇绝武林,除东海双仙,天下还有谁能破!”
他虽然想出“以不变应万变”的道理,但可仍然没看得清楚!
只有青衫少年心头明白,自己最后使出的“鱼龙百变身法”,每一个方向,都被青衫书生挡了驾。
心头不禁又惊又怒,蓦地一声清叱,银虹乍闪,长剑出手,朝青衫书生咽喉点去!
青衫书生不闪不让,直等剑锋刺到面前,忽然右手一摊,伸出两个指头,一下夹个正着。清笑一声道:“阁下何用这大的气,兵刃无眼,还是少动为妙。”
他出手来并没有什么奇持之处,就是拿捏得准,出手得快。
但天风道人却看出他这一记夹剑的手法,却是奥妙无比,青衫少年刺出的长剑,生似自己送上去的一般!
青衫少年眼看自己剑尖被人夹住,奋力一抽,哪想抽得回来?心头急怒交加,左手突出,闪电朝剑身上弹去,但听“锵”的一声,长剑齐中而折!
青衫书生怔了一怔,说道:“你这是何苦?”
青衫少年把断剑往地下一掷,冷冷的道:“我长剑只饮人血,不沾臭男人的脏手。”
青衫书生轻笑道:“我是臭男人,难道你不是?”
青衫少年怒叱道:“狂徒住口!报个名儿来。”
青衫书生朗笑一声道:“在下行不改性,坐不更名,韩少山是也。”
他这一报出姓名,天风道人听的又是一怔,暗道:“方才青衫少年自称韩少山,如今青衫书生居然也自称韩少山,倒底这两人,谁是韩少山呢?”
青衫少年目注青衫书生,冷笑道:“果然是你!”
敢情他们原是素识!
青衫书生笑道:“自然是在下了。”
青衫少年气愤地尖叫道:“你不是韩少山。”
如果青衫少年是韩少山,青衫书生自然不是韩少山了。
青衫书生笑道:“在下如何不是?”
青衫少年道:“你自然不是,因为我认识韩少山,你是冒牌的。”
天风道人愈听愈奇怪,暗想:“原来两人都不是韩少山,那么韩少山又是谁呢?他们两人何以都要假冒韩少山之名?”
这道理,老道士只怕一辈子也休想想通。
青衫书生清笑道:“你方才不是也冒充了韩少山么?你认识韩少山,我也认识呀!”
天风道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