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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连黑旗令主都有些意外!看她出手一指,竟然点了店伙死穴,心头也不觉一怔!
司徒兰跨上一步,一手掀开店伙头上戴着的帽子,只见他顶门赫然露出戒疤,原来是个和尚,不用说他是圣果寺派来的了。
司徒兰也不说话,迅快地从身边摸出一个小磁瓶,挑了少许药粉,弹在那和尚尸体之上,不到盏茶工夫,尸体渐渐化去,只剽了一滩黄水。
司徒兰取起茶壶,用茶水冲去地上痕迹,才缓缓吁了口气。转过身来,朝黑旗令主看了一眼,幽幽地说:“我杀他,不是为你。”
黑旗令主淡淡一笑,道:“但我还是感激你的。”
司徒兰道:“方才咱们话还没有说完呢!”
黑旗令主道:“那要问你有何打算?”
司徒兰双目眨动,低声道:“你真是……”
黑旗令主点头道:“你猜对了。”
司徒兰心头似是起了一阵激动,失声道:“你真是江……”
黑旗令主道:“不错,在下正是江寒青。”
司徒兰明知他是谁,但听他自己说出口来。还是呆了呆道:“我早就猜到是你了,唉,你胆子太大了。”
黑旗令主潇洒地站在她面前,徐徐说道:“姑娘已知在下来历,不知要待如何?”
司徒兰道:“刘景升呢?”
黑旗令主道:“已经死了。”
司徒兰道:“你杀了他?”
黑旗令主道:“是他服毒自杀的。”
司徒兰避开他的视线,粉颈低垂,双手互握,不住地揉着掌心,显出她内心充满了矛盾,有些无所适从。
过了一回,才抬眼道:“我觉得你应该走了。”
黑旗令主道:“为什么?”
司徒兰道:“我是为你好。”
黑旗令主微微摇头,道:“在下目前不能走。”
司徒兰目露幽怨,望着黑旗令主道:“你实在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啊!”
黑旗令主道:“家兄还在你们手里。”
司徒兰沉吟说道:“令兄不在这里,据我所知,此事是胡俊才办的,你还是回去问问胡俊才的好。”
黑旗令主点头道:“多谢姑娘,但姑娘应该知道,目前刘景升已死,我不能就走,因为一旦离去,再来就不容易了,姑娘一番成全之意,在下衷心感谢。”
司徒兰听的一呆,道:“那是说,你不肯走了。”
黑旗令主道:“事实如此。”
司徒兰幽幽地说:“就算我甘冒天大风险替你遮,也只怕难于瞒过师父……”
黑旗令主笑了笑,道:“只要姑娘肯曾在下遮掩就好。”
司徒兰幽幽一叹,道:“我不向师父告发,知情不报,已是犯了本门律条,若要让大师兄他们发觉,我也唯有一死。”
黑旗令主道:“姑娘切莫如此,在下若有差池,也决不会连累到姑娘。”
司徒兰幽幽地瞥了他一眼,臻首低垂,说道:“但愿你能平安离去。”
黑旗令主看看地上,忍不住问道:“姑娘杀了圣果寺的和尚,又如何交待呢?”
司徒兰微晒道:“非镜大师不是说目前杭州城中,形势很乱么?他派出来的人,忽然没有了消息,最多只是失踪,总不至于怀疑到我们头上来吧!”
黑旗令主心中暗道:“此女机智过人,自己可得小心应付才好。”
一面点头道:“姑娘说的极是。”
司徒兰道:“别叫我姑娘啦,我是你三师姐。”说完,抿嘴一笑。
黑旗令主赶忙唱了个诺道:“三师姐说的极是。”
司徒兰白了他一眼,撇撇嘴道:“油腔滑舌,原来你也不老实。”
话声未落,人已转身往外行去。
黑旗令主长长吁了口气,一手提起包裹,跟着追了出去。
两人会过店帐,回到圣果寺,径向后园而来。
到得方镜堂,紫旗令主和白旗令主已经先搬来了,两人上前见过了礼。
紫旗令主目光深沉,问道:“你们怎么到这时候才来?”
司徒兰娇笑道:“大师兄还不知道呢,咱们进城不久,就被人缀上了。”
紫旗令主注目道:“是怎么样的人?”
司徒兰道:“是一个挑夫模样的人,一直随到客栈门口,小妹和四师弟进入店堂,那人还在店门口徘徊了好一阵子才走。”
白旗令主道:“师妹怎么不让他吃点苦头?”
司徒兰轻声道:“依小妹的脾气,早就出手啦,只是师父要咱们不许露了身份,小妹可不敢违拗。”
紫旗令主问道:“你们来的时候,可曾发现有人蹬踪?”
司徒兰道:“没有,据小妹看,那人可能是从这里暗中尾随咱们去的。”
紫旗令主颔首道:“看来对方已然对圣果寺起了怀疑!”接着说道:“快吃晚餐了,你们先上去放好东西,回头再说吧。”
司徒兰应了声“是”,便和黑旗令主一同往里面行去。
白旗令主望着两人背影,低笑道:“看来三师妹和景升感情不坏呀!”
紫旗令主冷冷一笑,道:“三师妹眼高于顶,刘景升哪会在她眼里?”
第二天早晨,由紫旗令主为首,率同其他三旗令主,赶到五间精舍前面,只见三宫主手下的拿云,已经站在门口。
她看到四人,急忙道:“四位令主快进去吧,三宫主早就来了。”
紫旗令主不敢多说,急步进了院落,直趋阶前,果见三宫主一手托着茶碗,侧身坐在一把交椅之上。
偌大一座敞厅,所有陈设家俱已搬走。除了三宫主坐的一把交椅,和她身边所放一张茶几之外,就空荡荡的别无他物。
四旗令主跨上敞厅,一齐躬身说道:“弟子见过师叔。”
三宫主依然戴着青铜面具,微微领着道:“你们不用多礼。”
四旗令主垂手站定。
三宫主放下茶碗,目光缓缓掠过四人,说道:“要说的话,昨天大师兄已经和你们说过了,我毋须重复,再说你们时间无多,一共只有三天时间,在这短短的三天之中,你们要练会本门最难练的三招剑法,实是一件十分吃力之事,好在大师兄已留有剑谱在此,你们先拿去看看,如有疑问,再由我给你们解释。”
随着话声,从几上取过三页笺纸,往下递来。
紫旗令主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就聚精会神地朝纸上看去。
他身为四旗之首,自然由他先看,其余三人各自垂手肃立,大师兄没有看完,谁也不敢围下去观看。
黑旗令主心中暗道:“三招剑法,就算再难练,也用不着三天工夫,但听她口气,好像三天还练不成一般,这三招剑法,不知究竟有何奇妙之处?”
心念电转之际,只听三宫主又道:“这三天时光,你们务必好好把握,三天之后,大师兄要亲自考核你们的成绩。”
紫旗令主没有作声,他此刻正在全神贯注在第一页剑谱之上,过了一会,才把第一页交给白旗令主。
这样轮流传阅,白旗令主看了递给司徒兰,司徒兰看了再送给黑旗令主。
黑旗令主接过第一页,只见笺上写着:“第一式天凤来仪”,下面一共有五个变化图形,每一图下,都有许多细细字注解。
他仔细看完五个图形的细注,司徒兰已把第二页传了过来,那是“第二式凤鸣朝阳”,共有七个变化图形,也各有细注。
第三页是“第三式凤翥鸾回”,却有九个变化图形,每一个图下,细注密密如麻,似是这九个变化,十分繁复。
三宫主目光缓缓扫过四人,问道:“你们都看过了么?”
四旗令主一齐躬身道:“弟子看过了。”
三宫主道:“你们看的懂吗?”
黑旗令主恭谨的道:“弟子愚昧,实在一点也看不出来。”
三宫主微微一笑,道:“你说对了,这‘天风三式’乃是飞凤一百五十二式的精华,也是当今之世,剑术中最为奇奥之学。”
黑旗令主心头暗暗一惊,忖道:“他们练的果然是飞凤剑法!”
三宫主看大家没有作声,续道:“这三页图中,每一式剑法,都有几个图解,譬如‘天凤来仪’,有五个图式,‘凤鸣朝阳’,有七个图式,‘凤翥鸾回’有九个图式,这些图式,若是你们认为就是剑招中的变化,那就大错而特错了。”
三宫主微微一笑,道:“每个图形,只是剑招中的一个小节,若把几个小节串连一气,就变化分脉,层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