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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拍”的一声,朱红大门上,登时印了一个巴掌大黑色掌印。
江寒青道:“人家既说不接待外客,姑娘也用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好在咱们到了村上,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咱们到别家去打个商量,也是一样。”
朱龙珠铁青着脸道:“二公子,你也看到了,这狗腿子气不气人?”
江寒青潇洒一笑,道:“姑娘何用跟这种下人生气?”
朱龙珠看了他一眼,娇靥忽然飞起两朵红云,默默地回到孙飞鸾身边。
拿云笑道:“朱姑娘,换了小婢,才不让他关上大门呢。”
捉月笑道:“不让他关上大门,有什么用?人家朱姑娘在大门上印上的那个掌印,那浑小子只要遇上一点,保管他中毒。”
江寒青经她一语提醒,立时“啊”了一声,脚下一停,回头朝朱龙珠道:“朱姑娘,人家虽然不肯接待咱们,但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善良百姓,你那手掌,留着奇毒……”
朱龙珠道:“我只是气不过他们,用毒我自有分寸,沾上了手,不会死的。”
江寒青知她脾气,她说不会死,敢情沾上了手,麻烦总是会有,但她既然如此说了,就不好再说。
董若冰道:“兄弟,咱们走吧。”
当先往村外行去。
一行人刚一转身,只听后面有人喊道:“诸位请留步。”
大家回头看去,只见庄院大门开处,已有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率领四名仆人,从阶上奔出,迎了过来。
人还未到,双手连连抱拳,说道:“诸位留步,方才下人不知,言语多有冒犯,实在该死,在下特来跟诸位赔罪。”
江寒青眼看这汉子身穿一件熟罗长衫,满脸堆笑,目光打量着自己几人,闪烁不停,看去一脸浮滑。
但人家既然赶出来赔礼,也连忙拱手谦谢,说道:“兄台好说,在下等人来得冒昧……”
那汉子不待他说完,忙道:“诸位光临,寒舍深感荣安,还望诸位多多包涵。”
一面朝孙飞鸾、朱龙珠二位姑娘拱拱手道:“方才寒庄下人不知开罪了哪一位姑娘,在下这厢跟姑娘赔礼了。”
朱龙珠冷冷哼道:“我是前年跟家父在贵庄住过几天,因为张老爹十分好客,才来借宿,不想贵庄那位管家说这里不姓张,我就不好再说了。”
那汉子道:“该死,该死,他怎能这般无礼?得罪贵客。”
一面又朝大家抱拳道:“诸位宠临,不嫌简单,快请庄内待茶。”
说完,连连肃客。
江寒青是个重情面的人,人家既然一再赔礼,只好拱手道:“兄台盛意,咱们只好打扰了。”
那汉子大笑道:“诸位远来不易,自然要在寒庄盘桓几日,否则就是瞧不起家父了。”
他一面说话,一面引着大家进入大厅。
分宾主落坐,朱龙珠但见厅上陈设华美,雕梁画栋,也全已鬃漆得焕然一新,比请前年那种朴素无华,而有着浓厚山林隐逸气息,完全大异其趣。
庄丁替大家送上香茗。
那汉子朝江寒青、董若冰二人,拱手道:“在下张继远,还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号?”
董若冰生性冷傲,很少说话,淡淡的道:“在下董若冰。”
江寒青道:“董大哥是在下义兄,在下姓江,草字寒青。”
一面又替两位姑娘,一一作介。
那汉子目中异采连闪,连连抱拳道:“原来是董相公、江相公、朱姑娘、孙姑娘,在下多多失敬。”
朱龙珠问道:“张老爹就是令尊?”
张继远道:“正是家父,他老人家身子近日不适,不便作陪。”
回头朝下人吩咐道:“快命厨下整治酒席。”
江寒青摇手道:“兄台不必客气,在下等人打扰尊府,已感不安……”
张继远不待他说下去,大笑道:“山居简陋,难得有诸位贵客光临,在下自当稍尽地主之谊,也算是聊表敬意。”
这一阵工夫,天色已经大黑。
庄丁们在大厅四角燃起了琉璃灯,把整座大厅照得如同白昼。
朱龙珠眼看这些庄丁,一个个身躯壮健,不像是庄稼人,和两年前不同,心中不由觉得可疑。
过不一回,庄了已在厅上摆上酒席,酒莱自然十分丰盛。
张继远站起身道:“粗肴水酒,不成敬意,诸位请入席吧。”
大家谦谢了几句,也就各自入席。
张继远倒是大有父风,十分好客,席间频频敬酒。
朱龙珠因心中起了疑窦,在主人敬酒这时,每样菜都先行尝过,并无异样,心中不禁暗暗好笑,觉得自己太过多心。
这一席酒,可说宾主尽欢,酒筵过后,庄了撤去筵席,又泡上香茗。
大家谈了一会,张继远起身道:“诸位路上劳顿,在下已命下人收拾好客房,还是早些休息吧。”
江寒青、董若冰等人一齐站起身来,早有两名庄丁提了灯笼在厅前伺候。
大家谢过主人,走出客厅,就随着庄丁直朝客房而来。
这是大厅右首的一个院落,一排三间,收拾得甚是干净,每间有两张床,陈设虽然简单,枕被却十分洁美整齐。
三间房,正好两个男的一间(江寒青和董若冰),另外两间,则是由孙飞鸟、朱龙珠一间,拿云、捉月一间。
庄了把大家领到客房,点起灯烛,就请了个安道:“贵客如无吩咐,小的告退了。”
江寒青道:“多谢管家,没什么了。”
两名庄丁欠身而退。
大家因时光不早,也就各自进房。
孙飞鸾和朱龙珠入房之后,轻轻掩上房门,就压低声音问道:“妹子,事情如何了!”
朱龙珠轻笑道:“姐姐也真是的,这还用问!”
孙飞鸾道:“我怎么没看你出手呢?”
朱龙珠道:“小妹出手,还能让你看到?这主儿有多厉害,姐姐看到了,还能瞒得过她?”
孙飞鸾嗤的笑道:“如此看来,你妹子也够厉害的了。”
朱龙珠道:“这是我本行嘛!”
孙飞鸾悄声问道:“要多久才能生效?”
朱龙珠道:“我份量用得极轻,大概现在已经生效了。”
孙飞鸾又道:“可以有多少时间?”
朱龙珠道:“这很难说,内功精深的人,有一个时辰,药效自然在体内消失,普通练武的人,在天亮之后,也会醒转。”
听她口气,好像是在某人身上,下了“五更鸡鸣还魂散”一类迷药。
孙飞鸾点点头道:“咱们那就依计行事。”
说完,呼的一声,吹熄了灯火。
隔壁房中,也熄了灯,江寒青躺在床上,还没睡熟,董若冰敢情不会喝酒,今晚只喝了两怀,此刻和衣躺在床上,已经酣然入梦。
就在此时,房门上起了“啄落”之声!
那是有人以指叩门,声音极轻!
江寒青一跃下床,轻声问道:“谁?”
门外立时响起一个女子声音,应道:“二公子,是我。”
这是朱龙珠的声音,她说的极轻,似是怕惊动了别人。
江寒青迅疾开出门去,只见朱龙珠腰佩短剑,站在门口,心中暗暗一怔,问道:“朱姑娘有什么事吗?”
她腰间佩了剑,显然有事!
朱龙珠压低声音道:“方才有两个夜行人在咱们屋上停留,飞鸾姐姐已经追下去了,要我来通知二公子一声。”
江寒青道:“来人身手如何?”
朱龙珠道:“轻功极高,身手不会太弱。”
江寒青道:“她朝那个方向追下去的?”
朱龙珠道:“不知道,我赶来通知二公子,不知他们朝哪里去了。”
江寒青道:“在下上去瞧瞧。”
话声甫落,人已长身纵起,一条灰影,电一般朝屋上飞射而上。
朱龙珠脸上飞起一丝娇笑,轻呼道:“二公子,我也去。”
娇躯同时跟着腾射而去。
就在两条人影飞掠上屋之际,隔壁房中,飞闪出一条纤小的人影,很快朝江寒青房中闪去。
那人一身青衣,身材苗条,身法轻灵,竟然是孙飞鸾!
她飞快闪入房中,黑夜之中,两点寒星般的目光,迅快一溜。
已然看清董若冰和衣躺在右首床上,身上已经盖着一条棉被,敢情是江二公子替他盖的。
不用说,他进房不久就睡着了。
孙飞鸾春花般的脸上,漾过微笑,莲步轻移,缓缓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