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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龙珠道:“孙姐姐,天风道长神通医理,三日之内,一定得出解法来的,真要无法可解,过了三日,小妹跟你一起找鄢飞琼去。”
江寒青叹息道:“其实在下只不过左臂受伤,蝮蛇螫手,壮志断腕,就算残废,也并不重要,孙姑娘千万不可为了区区一条手臂,轻身犯险。”
孙飞鸾脉脉含情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说道:“只要你有毫发之伤,我也要为你去拼命的啊。”
但当着大家,她这句话,没有说出口来。
天风道人适时道:“诸位道兄,咱们还是到外面去商量商量。”
江步青道:“为了我弟负伤,劳动诸位老前辈,晚辈内心深感不安。”
神扇子道:“江大公子不用客气,咱们只要能把二公子受制的穴道解开就好。”
又是一天过去了!
江寒青经过一晚休息,左臂疼痛已经稍减,精神也好了许多。
这天中午是流香谷主宴客,那么今天的宴客,他可能会谈到什么?
大家急于想见见这神秘的流香谷主。
同时也急于想道他邀约武林四大世家到流香谷来的目的?
每一席上,都有两名青衣使女,手棒银壶,伺立左右。
孙飞鸾坐在江寒青下首,她被安排在“南江”席上,心头有着说不出的安慰,因为这无异是大家已经公认她是南江府的人了。
尽管她曾经统率四旗,叱咤江湖,但此刻竟然脸带娇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
十来名身穿天蓝长衫的青年汉子,已经流水般送上菜肴。
十二名青衣使女,也手捧银壶,开始替大家面前斟酒。
身为主人的流香谷主是一位莫测高深的神秘人物,举止行径,自然也不可以常情度之,因此倒是谁也没有责怪他慢客。
可是行令堂主单晓天和总务堂主欧阳元,却觉得深感歉意。
本来嘛,客人都到了,主人还不出来,这是多么尴尬的场面?
正当两位堂主脸上,都微露焦急的当儿,屏后传出一阵轻快步声,急步奔出一个身着蓝劲装的童子,不过十六七岁,只见他走近单晓天身边,躬身施礼,接着低低说了几句。
单晓天连连点头。
单晓天等那童子走后,立即站起身子,朝大家拱拱手道:“诸位道兄,方才谷主派他门下弟子,前来传话,今天这席酒筵,原是谷主对诸位道兄远来天心坪,表示欢迎之忱,谷主自该亲自作陪,但不巧的是谷主刚才来了一位故人,一时无法分身,只怕还要过上一刻,才能出来,要兄弟向诸位深致歉意,酒菜已上,诸位兄弟随意食用,不用再等谷主了。”说完,举起酒杯,又道:“兄弟代表谷主,敬致歉意,并敬诸位一杯。”举杯一饮而尽。
正当大家谈笑高兴之时,突见屏后闪出两个一身蓝劲装的男子,分左右站立着,口中朗声说道:“谷主出来了。”
大厅上听见山主出来了,登时静了下来,数十道目光,一齐朝屏风后面投去。
就在此时,只听一个清郎的声音:“道长远来是客,自该道长请先。”
接着又听另一个苍老声音道:“贫道有礼了。”
原来两人在互相谦让。
话声中,但见从屏后缓缓走出两人。
前面一个是白发白须的全真老道,背负松纹古剑、一身灰布道袍,黑目清秀,大有仙风道骨之概。
稍后一个紫脸老者,身穿枣红长艳,生得方面大耳,花白胡子,生相甚是威严。
敢情他就是流香谷主了。
两人步出大厅,那紫脸老者神光湛然的双目朝席上缓缓掠过,立即双拳一抱,连连拱手,洪笑道:“诸位老哥光临寒山,兄弟至感荣宠,特备水酒粗饭,稍尽兄弟仰慕之忧。只是方才这位老道长来访,致教诸位久候,兄弟深感歉意。”
席上众人,在紫脸老者和灰袍老道出场之际,已经全数站了起来。
单晓天适时说道:“诸位老哥,大概不用兄弟介绍,这位就是敞谷谷主了。”
接着又替大家一一引见。
许敬伯代表武林四大世家,拱手道:“咱们久仰谷主大名,幸会,幸会。”
所在四大世家的人,全都跟着拱了拱手。
流香谷主含笑道:“不敢,兄弟也久仰得很。”
一面接道:“这位道长,和兄弟论交,已有十年之久,平日有如闲云野鹤,来去自如,兄弟就是想留也留不住他,但今日听说席间有一位鱼姥的高足孙姑娘在座,老道长欣然留下,要想见见孙姑娘。”
江寒青听得暗暗称奇,心道:“这位老道长,不知是什么人,莫非昔年和鱼姥有什过节?”
心中想道:不觉转脸朝孙飞鸾看去。
孙飞鸾盈盈起立,裣衽道:“老道长仙驾,为小女子而留,小女子深感殊荣,老道长大概认识家师,不知道号如何称呼?”
“无量寿尊!”灰衣老道口宣道号,朝孙飞鸾打了个稽首道:“贫道西离子,昔年和尊师有过一面之缘,贫道听谷主说起,姑娘志扫群芳,出污泥而不染,实是难得。”
孙飞鸾脸上一红,道:“道长夸奖了。”
在座诸人,听灰衣老道自报名号,这“西离子”三字,谁也不曾听人说过,但看流香谷主对这位老道十分推祟,自是大有来历的人!
流香谷主却在此时,连连拾手,说道:“大家请坐,老道长请。”
他把西离子延到自己席上。
早有使女们加添坐位,老道人再三谦让,才和流香谷主一同入坐。
江步青只觉流香谷主话声喉音,听来极为耳熟,心中只是思索,却是想不起哪里见过?但可以确定,这位神秘谷主,可能是自己极为熟悉的人。
酒过三巡。流香谷主忽然站起身来,朝大家抱抱拳道:“兄弟邀请诸位,驾临寒山,诸位心中,定然急于想知道兄弟此举,不待大家开口,接着说道:“不错,兄弟确是有一件事,要向大家报告……”
席上群雄早已放下酒杯,数十道目光,一齐投向流香谷主身上,静聆他说话。
一时间,大厅上静寂得鸦雀无声,坠针可闻!
流香谷主接道:“大家都知道流香谷崛起在五凤门横扫大江南北之后,其实兄弟和竹剑先生、神扇道兄二位,早在十年之前,已经着手布置……”
这话,听得大家不觉一怔,暗暗忖道:“原来流香谷是他们三个人手创的!”
只听流香谷主又道:“那是因为十几年前竹剑先生无意之中,发现鱼姥命她大弟子在江湖上暗中行动,收揽各地黑道人物,料想不出十年,必然会在武林中再次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接着说道:“当时咱们既然作此决定,就分头进行,竹剑先生收江二公子为徒,神扇道兄也收了李公子为徒,这流香谷,就交由兄弟负责,暗中延揽同道,培植实力……”
突见一名青衣劲装使女,匆匆走入,朝总务堂副堂主卫靖姑耳边,低低说了两句。
卫靖姑脸色微变,转身朝欧阳堂主低低说了一阵。
欧阳元点点头,卫靖姑起身离席和那使女匆匆离去。
流香谷主问道:“欧阳兄,可是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欧阳元起身道:“正要向谷主报告,竹剑先生偕各位道长,已进入流香涧,再有半个时辰便可抵达,方才前山发现有事,已由卫副堂主出去处理了。”
流香谷主微微颔首,接着从袖中取出一幅画轴,命身后弟子在大厅中间张挂上了。
只听流香谷主呵呵一笑道:“诸位都看清楚了,这是昔年一位有心人,以身试剑,留下来的剑伤……”
他目光徐徐扫过全场,继道:“三十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生性嗜杀的女魔头,凭仗一套异常毒辣的剑法,横扫江湖,短短一二年之内,武林中死在她剑下的,就不下数十人之多这女魔头,就是现在五凤门尊称为“太上”的鱼姥。
席上群雄不待他说出鱼姥之名,也早已知道他说的是鱼姥了。
流香谷主道:“这位身中一十八剑的无名老者,就是先父。”
大家听说昔年在鱼姥剑下,走出两招的无名老者,就是流香谷主的父亲,不觉齐齐一怔!
流香谷主淡谈一笑,续道:“就在这年秋天,鱼姥突然在江湖上消失,先父也在第二年去世,临终之时,犹谆谆告诫兄弟,鱼姥虽在江湖上消失,但她那套剑法,未必会因她的消失而湮没,只要这套剑法,继续存在,将来重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