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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两个大汉竟是清延两位侍卫总管,前骑为殿卫总管多克卢,后面一骑是禁卫总管孟罕赤,二人闻声勒缰停骑,双双跳下鞍轿,只见那多克卢拱手道:“原来是鉴古道长和一清观主,怎么着,第三路也分散了不成?”
这两人来头也不小,鉴古道长为青城派掌门人,一清观主是崆峒派掌门人,只见一清道长上前点头道:“第一路走到靖边城才分散了。”
四人行近后,孟罕赤接口道:“如此看来,三、四两路定必亦得到了消息,可惜伍大侠只画了那匹神驴为记,却没有将‘霸王峰’详细地点指示出来,所谓‘楼兰’两字到底指的是什么?”
鉴古道长略一沉吟接道:“伍大侠之所以不详加书明之故,不外是怕我们的敌人得知而已,据贫道判断,‘楼兰’二字只怕指的是古西域楼兰国遗址。”
多克卢诧异道:“那不是又叫鄯善国么?本朝已改为“辟展”,那儿还派有办事大臣在新疆大戈壁北端。”
一清观主点头道:“不管对不对,贫道与鉴古道兄已决定到那儿走一趟!”
孟罕赤望着多克卢道:“多老总意见如何?”
多克卢顺手朝两位道长递过缰绳马鞭道:“二位道长请上马,咱们一道前去吧!”
一请观主目睹孟罕赤也已递过缰鞭,赶紧立掌一揖道:“二位施主何必太客气,贫道等出家人,两脚云游已惯,快请上马先走,我们在前途再会。”
二人心知劝也无用,于是在一声道别中,双双跨马飞驰而去。
鉴古道长一指西面山林说道:“道兄,他们的马力并不高于我们的脚力,我们就由那条山道前进吧,走山道较官道要近两、三天路程,加上官道行旅拥挤,说不定我们还能先一步赶到新疆边境。”
鉴古道长一挥佛尘道:“道兄所见极是。”声落,领先朝山道纵去,一清观主尾随飞奔去,走着又道:“伍大侠指示江湖武林齐赴‘霸王峰’不知是何用意?此事委实费人揣测,岳小侠一去不返,罗女侠至今未回,难道都到异域探险去了。”
鉴古道长良久不语,一口气奔出数十里后,忽然说道:“伍大侠功力之深,举目江湖谁出其右,扫魔之计是他亲自策划的,如今突然告停,自非无因,据贫道臆测,边疆恐有意外变化,可能对武林有着极大的威协,至于今众赴‘霸王峰’之举,那是对武林人物有益无害之指引,其中原因,我们找到地头便知分晓。”
二位道长由陕西奔甘肃,凭他们那样高强的轻功尚走了半个多月才到达甘肃“酒泉”!
沿途上越到最后武林人物越见增多,部分都在北京会过面的,虽然认得数十人,但与不识的相较却是微不足道。这种发现,竟使二老暗暗惊讶不已,及至到达酒泉城内时,更使他们大大吃了一惊,原因是已经在路上见过面的,而今大多数竟都到了这小县城来了。当然,他们只以见着的而言,未见的谁敢说不但到达呢?
因此之故,一个现实问题在鉴古道长的脑子里告诉他,那是对“霸天峰”的揣测之地,不仅仅是他们的见解了,显而易见的,凡属有经验的有知识的都有同等想法,这就叫作“英雄所见略同”,而非某一人的单独看法了。
他们找了一家仅余一个房间的客店住下来,吃过晚餐后,即决定先向各方面探听一下消息再定去留。这家客店里所住的,可说是除了江湖武林就没有其他的商旅客人,有认识两位老道的,也有闻名而未曾见过面的,总之,两道在江湖上的身份甚高,他们都免不了登门拜候一番,有客气几句的就走,也有寒喧一会即离,最妙的是都不愿道及各人此来的目的。
二位道长敷衍几顿饭久的时间后,鉴古道长即起身道:“一清道兄,我们再不出恐怕还有人来麻烦!”
一情道长笑笑道:“我们首先找找多、孟两位总管看,他们的消息较你我出家人总要灵通得多,或许还能会晤几个自北京出来的第三、四批中原人物。”
二道商议一定,立即关上房门出店,岂知他们出店未几,跟脚就来了两个如天神一般的巨人,进店门还要低着脑袋,其高大可想而知。
在前的年约四旬,后跟的仅只看得二十岁还不足,其神气之雄,真正是不怒而威!惟在眉梢之间,不知为什么略带轻愁之态,一样穿着古铜色英雄装,臂粗脚巨,四只拳头竟大似酱钵一般。
二人这一进店,霎时惊动了全店的江湖人物,一个个交头接耳,莫不惊异地俏声议论,似曾对这二人久有闻名之概,表情上莫不呈现着敬畏之色。
年龄大的是进店虎视一眼后,仅只走了四步即已到达柜台旁边,只听他声如宏钟地大声问道:“店家,咱要一间大房,附带八只烧鸡,五斤牛肉,二十斤大曲酒,两个字要快!”
掌柜的也是位久经江湖风险的人物,心中虽有所惧,但应对却不慌张,闻言含笑拱手道:“贵客,敝店很抱歉,所有的房间都给人住满了,惟饮食倒还现成,一切尚请包涵见谅。”
那巨人一听没有房子住,双手往框台一放,看势并未发怒,但柜台却被压得“喀嚓”连响,其内劲之雄,真正惊心怵目。
只听他宏声说道:“先住房子再吃东西,没有?嗨嗨,大爷今晚跑了三条都是这个答覆,没有也得要住。”
店家见势不妙,吓得面容变色,原先的沉着,此际却再也没有了,天气虽暖,他却禁不住有点发抖。旁观的武林人物不少,但却无一人敢出面说话。
幸好,后面那个年轻巨人却上前解危道:“大哥,只怪我们到迟了,掌柜说的可能是实情,咱们就吃一顿再另找他处吧!”
他人虽生相威猛,然而说出话来却相当温和文雅,因此之故,立即将空气调和松懈不少,旁观中立有一人大步走出,只见他大胆地问道:“兄台莫非是‘天山神’大侠?兄弟与朋友共住两间,情愿让出一间给兄台。”
那巨人朝他虎视一眼尚未开口,却被年轻巨人接口说道:“阁下贵姓,我大哥正是天山神,既承让舍,在下却之不恭了,谨谢雅意。”
“天山神”三个字真如巨雷贯耳,重时震慑了每个人的心灵,惟那让房的喜形于色,只见他哈哈笑道:“岂敢,小可‘龙江派’余有才,如此说来,上姓莫非是金?”
“久仰久仰,在下诚然姓金名超。”少年巨人客气地说出姓名。
这又是一个震人耳鼓的名字,店家闻言竟暗暗嘘口大气,立即呼喝伙计侍奉有加。余有才不管他人的惊震,一个劲地将天山神与金超两个巨人拉到自己座位上道:“久仰二位大侠令名,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快请坐。”
这边忙得不亦乐乎,旁观的数十位武林人物却悄悄地退入后院去了,其中两人一到后面即大谈江湖经,其一自认见多识广,环视他人一眼,不问人家愿不愿听,霎时大吹大擂道:“列位,想当年在武当经过的那段历史,说出来真是惊心动魄,不是张某吹嘘自己如何的了不起,但对天山神和金超大侠大战‘乾坤三绝’那场空前的生死之博,一直到现在还是熟记能详。“最使人叹服的是那‘九泉赤魃’被天山神一“降魔杵’硬给打到池里去,而在同时的‘血食阴煞’又被金超大侠将他手中的‘残血剑’震飞天空!”
他说的都是事实,自然无人否认,惟对他是否在场目睹,众人不无疑问,忽有一人陡然诧异道:“老兄所说,武林中人无不耳熟能详,但适才,竟未睹那二位巨人的成名奇兵‘降魔杵’,这岂不是件怪事,听说那对古怪玩意奇重无比,普通武林人物不要说使用,听说连扛都扛不起,难道他们己厌烦不用啦!”
这问题一出,确实使人不解,然而也无人敢冒险去问,但那人说的声音不小,距离虽有前后房之隔,但仍能使前面的食客听得清楚,天山神闻得那人声音之后,面上的愁容更加显露,在饮食之际,注目金超道:“兄弟,我看今晚还是走吧!”
余有才见他似有满腹的心事,虽有殷殷劝留之意,但却未敢出口,而其友更无以置词,金超点点头,喝完最后一口酒起立道:“多谢余兄招待,我大哥另有急事待办,本拟在此过夜,然其性急,只好有违雅意了,相信二位也是探访‘楼兰’二字而来,临别无以为报,仅以此地确址相告,二兄宜于明白直赴‘罗布诺尔湖’使知分晓。”
余有才诧然道:“该湖莫非就是新疆‘大戈壁’北端沙漠中那个?”
金超点头道:“霸王峰就在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