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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看看桌上,这几日身体不舒服,没什么食欲,一桌子的菜根本没动两口。
“昭月,吩咐厨子再做两个菜上来,”多尔衮挥手吩咐道。
“不用了,”我忙阻止,温婉一笑道:“不过是两个人用膳,无需如此铺张,这几日奴婢身子不爽,不想吃而已,过几日便好。”
多尔衮不同意,仍是挥手示意昭月下去吩咐。
我只好叹了一声气,问道:“爷不是去瞧姑姑了,怎会过来?”
一提到这个,多尔衮的脸色有些难看,没好气的说:“不过是小毛病,无妨,不提也罢。”
我是了一声,拿起桌上的酒壶,为他斟了一杯酒,“天气寒,爷先喝杯酒,暖暖身子。”
多尔衮没有推辞,执起酒杯轻啄,放下后重重的叹了一声气,似是有很大的烦恼一般。
我见状,有些奇怪,平日里也没见他如此烦恼,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我用手拍拍他的手臂,关心的问道:“爷这是怎的了,似是很不开心?”
多尔衮抬眼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见此,我看着多尔衮,温柔的道:“奴婢虽是女流一辈,见识浅薄,可是爷有烦心事,不妨说出来,也好过闷在心里头。”
多尔衮看着我,许久才叹着气道:“过几日是额娘生辰,一时也不知送什么好?”
我微楞,原来是阿巴亥的生辰快到了,这么说来,阿巴亥有可能会见此来向努尔哈赤提议多铎与阿纳木之间的婚事,努尔哈赤向来宠爱她,自然不允诺,如此一来,只要努尔哈赤尊口一开,这件事便是板上钉钉了。
思及此,我回过神来,浅笑道:“不过是个礼物,左不过是那些珠宝首饰,爷若不想落了俗套,大可选一些名贵之物,最好是些宫里头没有的。”
多尔衮点头,可是脸上的忧色未减,“我自然也是想过的,也让人寻过,只是没有称心的。”
我的心思转了转,但脸上也是一副担心的模样,无可奈何的拉着多尔衮的手,劝慰道:“爷莫急,还有几日的时间,慢慢想,莫急坏自个的身子才是,先用膳,用完了奴婢再陪爷好好想想。”
多尔衮许是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只好是点点头,道:“好。”
晚上休息的时候,昭月在铺床,一边铺一边念念有词,“姐姐,今儿个听阿卓说,这几日爷正烦心为大妃准备礼物的事,绿沫晓得了,自个到爷面前献计,说是要为大妃修一副雄鹰图来祝寿,瞧瞧她病怏怏的模样,也不怕过了病气到大妃身子。”
昭月十分不屑的说着,我在一旁看书,不由得被逗乐,吃吃的笑了几声,才道:“那是人家绣工了得,你在这酸牙有什么用的,不若你也去绣一副出来,与她较量一番。”
昭月被我一噎,立即没了话,只好是愤愤的道:“才不与她一般见识。”
我不由得失声大笑,昭月大窘,一跺脚嗔道:“姐姐。”
我连忙止住了笑声,端着书,自己看去了。
没几日就是阿巴亥的生辰,绿沫的雄鹰图也绣好了,多尔衮一见,绣图上一只雄鹰展翅欲飞,矫健的身子舒展,孔武有力,多尔衮心情大好,命人收好后,又问绿沫要什么赏赐?
绿沫推辞,只求多尔衮在阿巴亥寿宴时带她一同入宫,多尔衮犹豫了一会还是同意,又不想冷落我,也让我一同进宫。
绿沫虽说脸色不好看,显然不乐意,却是聪明没有再说什么。
进宫那日,多尔衮安排了两辆马车,我与绿沫坐在了同一辆马车上,多尔衮本是担心我与她不对付,恐有争执,想让我们错开,被我推辞了。
我先坐进马车,绿沫随后才到,掀开门帘却见我坐在里头,脸色一变,正欲放下门帘要走,被我叫住:“你就这么怕我?”
绿沫被我一激,没有再动了,而是瞪着我,“怕你?笑话。”
说着,就让人掺着,上了马车,与我对面而坐。
马车徐徐前进,我眯着眼睛养了好一会子神,睁眼时,发现绿沫在看我,眼神没有一丝的善意,我弯唇一笑,问道:“你讨厌我,为什么?”
“讨厌就是讨厌,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绿沫一扭脸,没好气的道。
我并没有生气,仍是柔声的道:“刚入府时,我自问从未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而你却要置我于死地,为何,因为爷?”
绿沫抿抿唇,似是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止住了,闭着眼不和我说话。
“不说也罢,左不过是对自个不自信,怕我争了爷的宠,”我哼了一声,语气极其不屑的道。
绿沫睁开了眼睛,微微一笑,笑容里都是苦涩与自嘲,“是啊,你说得对,我是怕你争了爷的宠,除了我外,爷从来没带人回过府,入府这么多年,我就从未见过爷那般开心,吩咐人事事为你安排好,这般慎重,纵是以往我如何取悦他,也不见他那样笑过,我自问自个对他不同,而你一来,就什么都不同了,爷嘴上虽不说,心里头分明就是在意你的。”
绿沫委屈的说完,眼角已是濡湿一片,神色凄凉,瞪着我,眼里都是恨意,语气里都是说不尽的哀婉,“瓜尔佳敏若,你到底哪里好,迷得爷神魂颠倒?”
我沉默了了一会,有些同情眼前这个女子,情到深时伤人狠,绿沫并没有错,只怪她是个弱女子,所有的希望都寄在多尔衮的身上,一朝被我夺去,不生恨也难怪。
只是我的同情只是维持了一会,很快就冷了心肠,这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自个不中用,执迷不悟,死了又怪得了谁?
我冷笑一声,道:“我有什么好,我也不知我什么地方好,可是爷就是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
“你无需得意,”绿沫收了眼泪,咬着牙道:“爷不过是一时贪新鲜罢了,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闻言,我挑着眉,哦了一声,笑着道:“好,我拭目以待。”
语毕,我重新闭上眼重新养神去,不理会绿沫那几乎要在我的身上剜出一块肉的眼神。
马车行了许久,才停下,听见昭月的声音在马车外头想起,“姐姐到了,下车吧。”
我睁开眼睛,看着绿沫,她也正看着我,我温和一笑,抬手道:“姑姑请。”
绿沫哼了一声,先行起身下了马车,我随后,在昭月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多铎脸色一沉,又是抱着我躲过了阿纳木的鞭子,可是阿纳木已然气急,又是连续挥鞭,招招狠厉,都是冲着我而来,多铎似乎也意识到了,带我远离了一些后,将我推开了。
我没了庇护,阿纳木找到了目的,弃了多铎,向我走来,凌空狠狠的抽了一记鞭子,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丝狞笑,好像随时准备抬手狠狠的向我挥来鞭子。
我已经被逼到死角,根本无路可退,在这种情况,我根本逃不开,只有挨打的份。
没多时,阿纳木猛地抬手朝我横扫一鞭。
“住手!”多尔衮突然出现,站在阿纳木的身后,见阿纳木已经挥鞭,一个鹞子翻身,越过阿纳木,落在我的面前,伸手将我纳入怀中,生生的替我挨了一鞭。
在场的人发出好几声尖叫,阿纳木也是惊讶,不敢再挥鞭过来。
多尔衮紧紧的抱着我,眉头紧皱,却是硬生的咬着牙,不肯发出声音,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微闭着眼,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见我在看他,他勉强的扯出一丝笑容:“没事!”
“阿纳木,你做什么?”多铎也回过劲来,朝着阿纳木吼道。
阿纳木被他猛地一吼,有些懵了,握着鞭子有些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会突然会出现,我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个贱人。”
“住口!”多尔衮松开我,回身对着阿纳木又是一声低吼,瞪着她,阿纳木被他的目光所摄,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多尔衮拉着我的手,一把将我扯入怀中,似是宣布般的说:“敏若是我的人,容不得你置喙。”
我抬头有些惊讶的看着多尔衮,他也是低头看着我,眸子里都是笑意,透着温柔的光芒,暖暖的将我包围,我的心里一涩,立即转开了目光,看向了别处。
绿沫的脸色阵阵发白,微张着口,惊愕的看着多尔衮,似是不敢相信多尔衮所言。
多铎也是一脸惊讶,看着我的眼神有惊讶,有探寻,那眼神似是猎人被猎物勾起了兴趣般,势在必得。
阿纳木被多尔衮一吼,脸色尴尬,在这么多的人面前多少有些下不来台,于是梗着脖子,硬气的说:“谁让她如此不知检点,不要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