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红菱不识字,有回看到苏承欢在那练字,一双眼睛就亮锃锃起来,过来看了一会儿,饶有兴致的样子,苏承欢问了她是否想学呢,她用力的点点头,随后又急忙摇了摇头。
“呵呵,这到底是想学,还是不想呢?这里并没有别人,你只管直说就好。”苏承欢温柔一笑。
红菱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又重重的点了点头:“想学的很,至少想把自己名字的写法给学会了。”
自那后,苏承欢就当起了免费老师,教习红菱写字识书,偶尔兴致极佳,还会教红菱颂上一首诗,当然这些事可不存在于这个朝代,而是苏承欢念书时候课本上学的。
红菱最是喜欢《鹅》,每日边干这活儿,就边在那欢快的背着:“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红菱学的太过高调了,于是乎不出五日,前院就知道了五小姐身边的丫头会念诗,而诗正是五小姐苏承欢写的,大夫人吴氏还专门派人过来,请了苏承欢过去。
苏承欢是个不甘于平淡的人,以前就了奥斯卡影后这个位置而努力博出境,博头条,博关注,现在人家主动来关注她,她自然也是乐意的很。
不过她也有犯愁之处,就是怕大夫人又说起“你明年就满十六岁”了这茬儿。
索性,这次大夫人喊她,为的是别的事:“那首《鹅》是你做的?”
苏承欢点点头,反正这个时代对于此诗无从考究,她大可以占为己用。
“倒不知道你还有这才华!”
“大夫人过奖了,不过只是一首小儿诗罢了!”谦虚的同时,她又不忘了高调一把,如此押韵朗朗上口之作居然不过是首小儿诗罢了,如此说来,她腹中墨水还不单单只有这一些喽!
吴氏面色一喜:“如今可有灵感,再咏上一首来听听。”
苏承欢故作沉思,半晌后,微微一笑,对吴氏福了福身:“我听紫兰说过夫人喜欢蓝田玉,那承欢就以做一首带蓝田玉三字的诗送给夫人。”
“呵呵,倒是个有心的孩子!颂来。”
吴氏笑的开怀,显得对承欢十分的喜爱。
苏承欢清了清嗓子,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吴氏也是有点学问的人,虽然不懂这第二句中的“庄生”“望帝”是什么,但是整首诗首尾押韵,而且透着一股淡淡的愁思,当真让人拍案叫绝。
“承欢,若你去参加科举,保不准给你拿个女状元回来,这番学问,倒是给我们苏府争了脸,你爹这几日正瞅着派谁去应那场商会文斗呢,看样子有你在,我们苏家是必赢不输了。”
苏承欢微微蹙眉:“商会文斗?”
这是什么方小说西?
吴氏见她疑惑,笑着解释给她听:“自古士农工商,商为最下,士为最上,到了我们这一代,虽这种现象有所改观,但是从商的,总被人认为是粗人土人,出不来学问人,所以商会就立了这个文斗大会为自己长长志气。
这文斗大会是去年成立的,每个商户会派出一个参加,子女妻妾均可,眼看着你几个姐姐都嫁了,我们这辈的,也没念过几天书,而小海对于学习,惫懒的很,先头和你说过,连先生都给他气走了好几个,而且他还小,那文斗阵势极大,他去那必会慌了手脚,还好我们苏家还藏了个才女,你爹前两日发愁的很,这会儿该舒心了。”
苏承欢明白了,所谓的商会文斗,就是那些商人们为了给自己争口气而设,向天下宣告从商的并非都是粗俗没有学识的人。
而苏老爷之所以会着急,是因为苏家是苏城最大的商户,所以苏老爷输不起,丢不起这个脸。
这倒是个极好的表现机会,苏承欢自然不会推拒,若是真能夺魁给苏家争了脸来,那她再苏府的地位,不得蹭蹭蹭的再上去好几个台阶。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她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自己扬名立万的机会。
从很久很久以前,她就知道安于现状的话,只能做一个默默无闻的三流小演员,拿着千把块一个月的工资,演着一些年代苦情戏里的小三丫鬟角色。
确实,温饱没有问题,也有零零星星百八十个影迷,但是那完全不能满足她的野心和**。
就像现在,她虽然已经受了老太太,苏海和大夫人的重视,但是归根结底她在下人和外人眼里,不过就是个庶小姐,她会安于这个身份,她会要整个苏城都知道,她是苏府最闪耀的一颗星。
这里没有奥斯卡影后的终极荣誉证书,好歹她也要拿一个商界才女苏府之星的名号。
第八十八章
苏承欢一心想着引起苏府上层的注意,并且更加的喜欢她,却没想到中间起了变数。
那便是三小姐的一次回门。
这三小姐回门,是为其母亲明氏来贺寿的,六王爷还特许了她在家里住上五天。
同三小姐苏晓芙一道回来的,还有逢春,听说是三小姐求了王爷,然逢春陪着她一道回来,王爷才答应下的。
苏晓芙未出阁前,很是受老太太疼爱,所以一回来老太太就拉着她话了半晌的家常,晚膳时候还特地给苏晓芙开了个小宴会,苏承欢很荣幸居然再受邀请之列,不过苏承欢的母亲陆氏和萧氏则没了这个福气。
萧氏现在基本就等于被打入冷宫了,苏承欢听喜鹊说,自发生苏碧如之事后,苏老爷便从未再踏足萧氏的萧楼过,甚至连基本的月俸银两都给她断了,弄的萧氏现在的日子过的好不凄凉,都快要典当首饰过活了。
相对于萧氏的落魄,苏承欢她们母女则是风生水起,不但屋子里又多了红菱这么个使唤丫头,就连陆氏和苏承欢的月俸都快翻了倍。苏老爷生意忙的很,总在外头奔波,虽然也鲜少来陆楼,但是听刘妈妈说过,她上山的那一个月,苏老爷有两天在家的,其中一天就给了陆楼了。
如此说来,苏承欢还真是该觉得受宠若惊了。
好比这种家宴,以往她们后院是从来不再受邀范围之内的,如今她却能被请上桌,虽然落座在一个次等座位上,但是正对着老太太,倒是能受到不少老太太慈爱的眼神。
逢春也在席间,现在的她地位等同苏晓芙,自然也会在坐席之中,苏承欢友善的对她送了个笑容过去,却受了冷脸,一张带着憎恶和算计的冷脸。
苏承欢笑容不免僵硬在了嘴角,古人云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逢春如今会如此讨厌她,不也正是她那日种下的因,结下的果。
只是她想不到逢春是如此记仇的,到现在居然还没有释怀。
她无奈的笑笑,收回了目光,转而落在了斜对面的苏老爷身上。
是有多久没见过了?好似在二小姐苏晓曼的婚礼上远远的看到过一眼外,就再也不曾见过了。
听刘妈妈说苏老爷十分的忙,一年有多半的时间不在家中,前几日和江南制造家联姻后多了一单和宫里的绸缎生意后,更是极少在家,大把大把的时光,都去苏城一些养蚕纺纱的小镇寻找最佳的丝绸了。
今天还真是难得,居然苏老爷也在家,个把月不见,他瘦削黝黑了一些,不过精神是极好,连着喝了好几杯酒,看着十分开心的样子,想必是生意上有什么好事儿了吧!
晚膳吃了一半,吴氏就提起了商会文斗之事,对苏老爷道:“先头就派人和老爷通了书信,家里藏着一个才女,我准备着让承欢出去应战,即便不一定能赢,也不至于输的太不光彩,小海那孩子竟知道玩了,一两年了除了学会写字,做几首歪诗,其他什么都没学着,脾性又坏,师傅都叫气走了许多,定然出不了场的。”
苏海对着吴氏吐吐舌头,不服气道:“我哪有娘说的那般糟糕,除了会做歪诗外,我还会话有趣的小人画呢!”
“你看你这孩子,越发没了志气了。”苏海一语出,吴氏甚是无奈起来,目光中却盛着满满的纵容,并无半分嗔怪之色。
大家都笑了起来,苏老爷嘴角也上扬着,看着苏海的眼神同吴氏一样,满是宠溺。
苏承欢忽然有些羡慕起苏海了,上辈子的她,十六岁之前都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她从来都不知道,被宠着是什么滋味,十六岁之后虽然被悠然的父母收养,但毕竟已经是大孩子了,亲热不起来,所以被宠爱向父母撒娇是什么滋味,她依然没尝试过,现在看到苏海,她才知道,原来可以是这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