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车一直到了铺子外头才停下,臻璇下车一瞧,铺子的位子确实不错,东大街中的铺面,边上全是商户,卖首饰卖布匹卖成衣的都有,平日里人气也足,下午这个时辰亦是人来人往的,时不时有人进店挑选。
桃绫先进去了,挽琴伺候着臻璇与夏颐卿落在后头,管事见了桃绫到来赶紧迎了出来,拱手与两人道:“姑爷、姑奶奶里头请。”
不在大堂中停步,直直进了后头的隔间。胭脂铺子接待的都是女客,隔间里不仅收拾得干净,装饰的花瓶与字画亦是浓浓闺中味道,应景儿的菊花盆栽放在角落的花几上,脂粉香气和着花香,平添甜蜜。
待客娘子上了茶点,等臻璇微抿了一口,管事拱手开口道:“姑奶奶今日来……”
“大伯祖母把这铺子给了我,我还未曾来过,今日正好来瞧瞧。”臻璇看着面前五十岁左右的张管事,他是马老太太一手提携的,甚是忠心,不仅仅管了这家铺子,听说也替马老太太管了其他的铺子,胭脂铺随时都会有人接手,因而这段日子多管在这里,以便清楚交接,“张管事,不瞒你说,我即便找来了人手,也不是个有开铺子经验的,更别说懂这些胭脂水粉的,到时候少不得要你多指点一番。”
“姑奶奶客气,这是我该做的。”张管事一面回话,一面看了坐在一旁的夏颐卿一眼。
张管事自然认识他是玲珑阁的东家,更是掌了皇家的首饰绸缎胭脂生意,做商人的岂有不羡慕皇商之位的,要说找人手,夏家下头铺子里的管事随便哪一个都能管起这胭脂铺来,只是他也明白,到底是臻璇的陪嫁铺子,不好用夫家的人手,尤其是懂得经营之道的夫家,鸠占鹊巢这种事,哪一年没有,便是裴家,前些年三爷臻徊那桩子事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臻璇问了些铺子里的情况,张管事一一说了。
铺子的生意过得去,占着位子好,又是自家买下的没有租金,除去人手开支各种出项,这种小本生意每一年赚个一两百两银子总归是有的,马老太太不图它生多少钱,就是一个乐子。
臻璇记在心上,张管事又叫人送了几样胭脂花露进来,臻璇试了之后觉得还不错,至于价格,她没有管过中馈,说不上高低。
张管事说了时日,每个月的初九都会送前一月的账册给臻璇过目。臻璇颔首,又拿了些旁的来试,选了一瓶花露给夏湖卿,又叫挽琴与桃绫去选,也顺便给天一院里另外四个大丫鬟捎上一份。
挽琴和桃绫谢了赏,待她们挑完,又略坐了一会,瞧着时辰差不多了,臻璇与夏颐卿一道往酒楼去。
酒楼也在东大街上,华灯初上的时候,最是热闹。
出嫁的娘子由丈夫陪着也就少了不少规矩,快步到了三楼的雅座,点了时令河鲜,都是些清淡口味,留了食材鲜味,叫人欣喜。
隔壁雅座的客人请了说话娘子,那娘子声音动听,生动说着城中趣事,臻璇也竖着耳朵听,虽不是字字清晰,也是一番趣味。
夫妻两人添了一壶热酒,小酌几口,其乐融融。
许是酒气的关系,回府时并不觉得冷,臻璇感觉这一日与夏颐卿亲近不少,心中暖暖,夜里睡得也踏实许多。
翌日听风苑中请安,郑老太太问了几句,臻璇答了,叫夏湖卿一阵笑:“我早说了,哥哥和嫂嫂好着呢。”
臻璇被夏湖卿笑得红了脸,碍着长辈在座,只能嗔她一眼,又惹得夏湖卿笑声。
郑老太太也很高兴,拉着臻璇坐在身边,道:“夫妻和睦是好事。”
臻璇点头称是。
正文 227章 旧账(一)
感谢书友sunflower889的平安符,谢谢‘‘‘
转眼便是十五,郑老太太稍稍用了些点心填了肚子,便叫郑氏与臻璇扶着,一道去长生居里请安。
前脚刚进了长生居,后头青帷小车停下,是何老太太带着媳妇张氏、陈氏与孙媳妇杨氏来了。
互相见礼之后,郑老太太走前头,何老太太撇撇嘴跟在了后头。
臻璇扶着郑老太太,突然听见后头传来何老太太的声音,苍老却带着几分尖利。
“做嫂嫂的,自是有做嫂嫂的气派。”
酸不溜丢的一句话,瞧着是在说郑老太太在她跟前立威风,暗地里却是在讲杨氏这个做大嫂的没有在臻璇跟前摆好架子。
杨氏不敢接话,臻璇亦当没有听见,只郑老太太冷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正屋里头迎出来一个身材纤瘦的丫鬟,她的容貌比起湘翮和采翮,也是差了一等,脸颊甚至有些内陷,与老祖宗喜欢的有福相的圆脸相距甚远,臻璇认得她是接了采翮一等的位子的怡翮。
怡翮匆匆上前,福身请安:“老太太、太太、奶奶,老祖宗起晚了,使了奴婢传话,免了今日的磕头问安。”
郑氏心中疑惑,往日里请安时,老祖宗就算起晚了也只叫她们候着,极少免了请安,尤其是初一十五这样的日子,她细细问了老祖宗身体,听怡翮解释了一番,晓得老祖宗并无大碍之后。得了郑老太太点头,转身回了听风苑。
何老太太原本有事要与老祖宗相商,巴不得长房的人早些走。省的误了她的事。见郑老太太走了,她只打发了陈氏、杨氏回去。叫张氏陪着她再多等一会。
怡翮不敢拂逆老祖宗,劝了几句,何老太太顿时就有些不爽快要发作,幸亏张氏拦了,虽说是听了婆母几句训,到底是收了场,没吵嚷着要教训怡翮。
怡翮初升一等。对何老太太有些忌讳,琢磨着去老祖宗跟前报了。
老祖宗让何老太太与张氏进了屋,不知说了些什么,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赶了人出来,气得连早饭都没有用。
消息在午前传到了听风苑。
郑老太太一时也不清楚老祖宗到底为何生气,又思及老祖宗早上免了问安,心中到底有些惴惴,下午比往常早一些带了臻璇去长生居。
刚下车便遇见了湘翮。
湘翮有些吃惊。郑老太太与何老太太不对付多年,两人又都是一样的心态,除去初一十五去长生居请安用晚饭,平日里能不见就不见,省的两看两相厌。老祖宗年纪大了。不爱管她们妯娌矛盾,只要过得去的,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每一次郑老太太都是踩着点儿来的,今日这般早,叫湘翮意外不已。
惊讶在脸上一闪而过,湘翮很快又回过神挂上了笑容,过来搀扶了郑老太太,道:“大老太太当心脚下。”
郑老太太点了点头,缓了步子。
臻璇心领神会,郑老太太定是想从湘翮身上打听几句,碍于身份不好开口,臻璇冲湘翮一笑,低声问道:“姑娘这是刚从外头回来?”
“是呀,得了老祖宗差遣,去了一趟屏翠园。大奶奶养的菊花开得正好,叫奴婢搬了一些给老祖宗瞧瞧,说是明日里再送一些去听风苑呢。”
屏翠园是何老太太的院子,早上老祖宗已是气得赶了人,这会儿莫不是消了气叫湘翮过去说一说自己的意思?
郑老太太哼笑了一声:“黎卿媳妇种的花再好,我也不收,省得她祖母觉得我又占了她们二房便宜,为难一班小辈。”
这样的话湘翮自是不接,低垂双目说着旁的事:“老祖宗昨夜梦见小时候的大姑太太了,大姑太太远嫁,都有十来年没回来省亲,老祖宗心里想得慌,所以叫奴婢去了屏翠园,取些大姑太太从前的物什,睹物思人嘞。”
臻璇听了这话不自禁皱了皱眉。
大姑太太雅辞是何老太太的嫡长女,挽琴打听过一些往事,在夏家老仆的记忆里,这位夏雅辞并不受老祖宗喜爱。
夏雅辞比大老爷儒辞小了不到一年,郑老太太进宫之后,大老爷就由老祖宗抚养,那时老祖宗曾说要把夏雅辞也抱到长生居,兄妹两人亦有个伴,何老太太说什么都不愿意,又哭又闹的搅了一家清净,连老祖宗爷都恼了。
老祖宗为此不再管夏雅辞的教养,全由何老太太照看,等到十几岁要说亲时,才惊觉这个孙女已是骄纵得连长辈都不放在眼中的脾气了。
老祖宗有些后悔这些年的不管不顾,无奈事已至此,再管教也不管用了,便想将她嫁到熟悉的又同在甬州的人家,万一夏雅辞脾气上来了,她还能赶得及去疏导一番,一来免得夏雅辞吃亏,二来不至于毁了下头几个妹妹的名声。
谁料何老太太背着老祖宗自己拿了主意,送出了八字,愣是将夏雅辞远嫁,瞧着是门当户对聘礼十里不断,夫家却不是什么善茬,叫夏雅辞折腾了几回之后便严了规矩,碍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