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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再亲,终究不比父母,只可叹,父亲忘了与母亲的往日情深,而为了继母如此训她。
马老太太靠着锦澄流眼泪,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抓着段氏的手,道:“不能让尤氏这么吹耳边风下去,她不是不让老七抬妾吗?我改天送两个去,看老七收不收!”
这是气急了的话,马老太太底下三个嫡出的儿子,她从没有动过给儿子房里塞人的心思,这一回是真的生气了。
周氏进来回话的时候听见了这个,面上也是一怔,复而道:“三丫头回屋里去了,劝了几句,又有那么多丫鬟婆子看着,老太太您放心,不会出什么事的。”
这一天的及笄礼,到最后都是不欢而散,臻璇与姐妹们退出来的时候,听见马老太太与周氏在说话,重复念着“是不是那时候答应了柳家比较好?”
庆安堂里也接到了消息,李老太太闭着眼摇头:“三丫头脾气是强硬了些,可谁说不是被尤氏逼出来的呢,说到底也是个没了娘的孩子。我那老嫂子心尖儿就是她,这一回怎么会不难过。”
季氏坐在臻璇边上,替她理了理额发,道:“各人都有各人的命,璇儿没了父亲,总归还有母亲和祖母疼着。“说完,又扭过头看着李老太太,道。“大伯母这一回是被逼上梁山了,估摸着这半年里三丫头的婚事就要定下来了。四丫头不操心,等五丫头和六丫头有了信,我们璇儿的事也该提了。”
李老太太点了点头:“没错,虽说是现在不方便操办,可机会合适了,还是要办掉的。过了年璇儿也十二岁了,还能有几年耽搁?”
过了几日,臻瑛心情都没好起来,姐妹们相约去瞧她。她倒没有闭门不见。让丫鬟请她们进去。自己躺在床上不起来。
“你们随便坐吧。”臻瑛面上奄奄的,似乎是一夜未眠的模样。
姐妹们宽慰了几句,见她有气无力的,也就不多坐了。起身出去。
臻璇走在最后头,刚要出去就听见臻瑛叫她,便停下脚步扭过了头:“三姐姐?”
“七妹妹。”臻瑛声音哑哑的,眼睛看着别处,道,“也许二姐姐说得对,我那时候该点头的,如果点了头,这回也不会受尤氏这一番羞辱了。”
臻璇见她这幅模样。到底心里难受,道:“三姐姐,若现在点头还来得及吗?”
臻瑛闻言一怔,散在承尘上的目光慢慢聚了回来,转头看着臻璇。目光里几分无奈几分悲伤,叹气道:“一针见血,从你和苏表姐针锋对麦芒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你一针见血。”
臻璇摇了摇头,到底没再说什么,出来了。
她知道臻瑛心中依旧有犹豫,即便是被尤氏在及笄之日如此羞辱,臻瑛依旧下不了决心嫁到一个她完全不熟悉的地方去,嫁给一个她仅仅只知道姓名排行的人。所以,臻瑛不会在这个时候点头;所以,臻瑛才会说她的答案一针见血,看透了自己心中所想。
臻璇看着走在前头的几个姐妹,突然就想起了季氏说的,各人都有各人的命,臻瑛命中自有姻缘谱,今日受了尤氏的气,谁知明日就不是风光大嫁呢。
等所有人都走了,丫鬟来进来收拾茶碗,把绣墩一一摆回去。
大丫鬟忍冬正指挥着小丫鬟们手脚麻利一些,却见半夏皱着眉头来寻她,道:“姐姐看看这帕子,我在地上瞧见的,应当是刚才哪一位小姐落下的吧。”
忍冬一把将帕子收起来,道:“我一会问问小姐看,你先忙你的去吧。”
等所有的事都收拾妥当了,忍冬才把那帕子交到臻瑛手里。
臻瑛捏着帕子反复看了许久,雪白的丝帕上头只在一角上绣了祥云牡丹,那针法却很陌生。之前绣多子多福图的时候,她见过每一个妹妹的刺绣手法,没有哪一个是这样的。
又看了一看,隐隐只觉得这配色的感觉有些熟悉,也仅仅只是一点点而已,更多的就想不清楚了。
臻瑛心里正是烦躁,不愿意再想,把帕子收到了床头的小抽屉里,道:“先放着把,我改天问问她们谁落下了帕子,再还回去也不迟。”
又在屋里休息了几日,臻瑛才又出来。
马老太太宽慰了许久,又听了段氏和曹氏几句宽慰的话,到底没做出从身边选两个丫鬟送去京城的事,只一封信过去,说是自己年纪大了身体弱,要尤氏来甬州伺候。
臻璇与臻琳说起这桩事的时候,都是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也是变相地要让七老爷纳妾,尤氏不在身边了,自然会有新人顶上,就是马老太太不亲手送,七老爷也会自己选人的。
“庶出的儿子也是儿子。”臻璇摇摇头,道,“七叔父这么多年只三姐姐一个女儿,定是想再有个儿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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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臻徊霸产(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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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氏还没有回信说来还是不来,另一个消息却是从南方传来了。
臻珊已经进了郭家门,按理说臻徊送嫁也要回来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便是路上辛苦一些兼程赶路,也要在元月里到甬州,说起来也算是没出了大年。
可深州那里却有了变化。
本应该来奉帐的掌柜的都没有到,只有一份信回来,说是臻徊不回来了,接了在深州的铺子,重新管起了那边的生意。
这先斩后奏还是不算小事,而更大的就是要占了那些铺子。
从前四房在深州打理的时候,八成交到公中,两成算是辛苦钱留给四房的,虽然肯定有一些猫腻,但公中总是占了大头的。
现在是要改了,除了最初的那一些铺子按着旧规矩来,臻徊自己翻出来的那一翻只交公中四成,六成算是四房的,再往后若还有新增加的铺子庄子,都算四房的私产,交公中两成。
四房打理深州那么多年,跟掌事们熟悉亲近是难免的,尤其是后来翻出来的铺子,用的都是四房的亲信。
四房回到甬州之后,这一些都交还到了公中,六老爷想着到底路途遥远,新派人手过去也不比之前的熟门熟路,也就算了,依旧沿用。
这一回臻徊强占了铺子,只有几个裴家的老铺子做了一番抵抗,但也仅仅是如此,臻徊姓裴,确实是裴家的正经主子,也确实管了深州那么多年,几个老管事力量有限。抵不过他,只能作罢。
老管事还是送了信到甬州,痛哭流涕表示实在是无可奈何,臻徊口口声声都说是得了族里的允许的,可他们没有收到族长的信笺,这才要写信来把事情说说清楚。
六老爷接到信,气得浑身发抖,去寻九老爷说理。
九老爷一看那信上内容,也愣住了,道:“六哥哥。你弟弟我几斤几两重你还不清楚?我压根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我怎么会去动铺子的主意。全是臻徊这死小子一个人弄出来的!”
闹到了八老太爷跟前。老太爷砸了一块古砚,边上伺候的人的衣角上都沾了墨色:“孽畜!真是孽畜!”
可除了骂几句还能如何?
深州天高地远,又不能立刻快马加鞭地赶过去,便是赶到了那里。臻徊只怕都已经把铺子接过去了手,让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八老太爷一辈子只因为过继十六老爷的事和族中红过脸,谁想到活到了这个岁数反倒是出了这样的事,孙子霸占族产这种事,让他完全抬不起头来。
压着九老爷在祠堂里跪了一天一夜,八老太爷终究气不过病倒了。
庆和堂里乱成一片,梅氏呆呆坐了一夜,等八老太爷被抬回来的时候,红着眼睛迎出去。却被九老爷一个巴掌打趴在了地上。
“你养出来的好儿子!这种事他怎么做得出来!”九老爷怒吼道。
梅氏懦弱了那么多年,被这一巴掌彻底打晕了,坐在地上喃喃着:“是我儿子,难道就不是你儿子?”
梅氏猛得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九老爷。扑上去就是一顿拳头,又哭又喊:“我一个人能有儿子?那也是你儿子!你怪我?你怪我!”
九老爷被梅氏突如其来的发作吓了一跳,又要扬手打她,边上丫鬟婆子们赶忙上来拦,一起齐用力,才把梅氏拖开送回房里。
梅氏性子软弱,一时气愤不过才闹起来,等到了屋子静下来又觉得害怕,哭着哭着声音就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