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四娘气得跺了跺脚,她的父亲可是知府大人,是大老爷!既然那位正房奶奶死于非命,她就告诉父亲去,让父亲好好收拾收拾裴家,到时候看裴七娘怎么嚣张!
臻璇回到中庭时,正巧遇见颜家几位爷过来敬茶。臻瑛将茶盏塞给臻璇,低声道:“怎么这么久才回?”
臻璇张了张口,瞥见韩五娘正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估计是因为韩四娘不见了的关系,韩五娘就怀疑到了她身上来了。中庭里人多,实在不是起纠纷的好地方,臻璇便答了一句:“没什么事。”
臻瑛心中狐疑,只是一时问不得,附耳与臻璇说了另一样:“我们回来的时候,韩大爷就不在这边了。真的韩大爷因为前头还有男客,匆匆敬了一杯就回去了;至于咱们那位表姐夫,不是王府里正经的主子爷。想过来都没那个身份呢。”
听臻瑛说完,臻璇顺着臻瑛的目光去看苏满玥,见她支着下巴又在看灯笼,叹道:“这么说刚才她跑出去也是桩‘幸事’?若不然,这不是一下子就拆穿了?”
臻瑛嗤笑了一声,道:“咱们可没害过她,是她自己弄错了别人的身份,也是她自己跑出去的,合该这就是她的命。”
人群中的颜慕安注意到了臻璇,牵着颜慕然的手过来。笑着道:“宴上请的年纪都不算小。倒是让五弟这样的浑身不自在了。”
颜慕然人小鬼大。对着臻璇咧嘴一笑,道:“听说姐姐家里有几个与我一般大的兄弟,下回也一块过来与我耍玩,成不成?”
臻璇看着颜慕然晶亮晶亮的眼睛。失笑出声,道:“那也要长辈们点头才行。”
韩四娘回来时,臻璇就察觉到了对方仇恨的目光,她无意理会,可即便如此,也是等上了马车出了王府时才松了一口气。
马车停在庆荣堂前,臻璇也一块下了车,偷偷与臻瑛道:“那时候韩四娘跟着我们,那些话她全听见了。”
臻瑛闻言。脸就黑了下来,哼了一声:“自作聪明!她想如何?给苏满玥喊冤,还是替二嫂喊冤?她敢去喊,她那老父难道还晕了头地敢接?她自己做事颠三倒四的,就以为谁都是傻的不成?”
臻瑛说得一点不错。韩四娘一回家就去寻了韩大人,急急把所有事情说完,道:“父亲,女儿看这事准没有错的,那位二奶奶死得那么冤枉,父亲去查一查,肯定有收获。”
韩大人对上回两个女儿在傅家别庄得罪人已是相当不满了,这回是厚着脸皮,把那张请帖收下了,不求能起死回生,只盼着能挽回一点是一点,哪里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就是个惹事精,听了个这样的墙角回来,气得大骂:“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一个蠢女儿!”
韩四娘一心献宝,却换来一句骂,当下就不高兴了,撅着嘴道:“父亲怎么可以这么说女儿?全家上下就不喜欢听别人说弟弟傻,父亲却偏偏骂女儿蠢,是个什么道理!”
“你还问我道理!”韩大人听见韩四娘提起那个傻儿子,又见她是这么一副问罪的口吻,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裴二奶奶是病死的摔死的被害死的,跟你有个什么关系?又跟我有个什么关系?这些内宅的事,是说查就能查的吗?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你被糊了心眼了你!”
韩四娘硬着脖子还想说,被韩大人一个茶盏砸到脚边,吓得脚一软,摔倒在了地上。
韩夫人得了韩五娘的报信,飞奔赶到了书房,看见韩四娘坐在地上,哪里还有半点矜持,扑上去就抱着女儿大哭:“老爷这是做什么,四娘还这么小,老爷吓唬她做什么?”
韩四娘一见有了靠山,跟着韩夫人就开始痛哭,一高一低两个哭声搅得韩大人的头都要裂了,手指着韩四娘要骂,张口又没骂出来,一挥袖子气得走了出去。
韩家的事,臻璇无从知晓,回到庆安堂之后早早歇息了。
第二日便是元宵,想着昨日见的各色花灯,臻璇就这么来了兴致,叫桃绫准备了花纸细竹,想自己动手做一个。
臻衡来看她,看见她正做着,哪里还移得开脚步,凑过来说要一块做。
姐弟两人做得兴致正高,桃绫进来附耳与臻璇道:“庆荣堂那里,四小姐让人传了话过来,说是喜婆来了。奴婢听了不明白,但传话的姐姐说,只要跟小姐说了小姐就明白了。”
臻璇手上顿了顿,点了点头,道:“你去回了她,说我知道了。”
见桃绫出去了,臻璇这才低头继续,心中暗道:那位颜大爷真是着急。
…
求粉红求收藏~~~~~~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过年(十)
又是新的一周,怎么就这么快呢……
扎竹条,缠上布条,糊上一层花纸,细心制作着花灯,待成了形,又取各色颜料涂上色,一整天也不过就做得了两盏花灯。
臻衡拎着一盏,仔细看着,笑嘻嘻道:“怎么还没有天黑?等一会点了蜡烛才好看。”
臻璇净了手,由桃绫从罐子里挖了一些香膏抹了抹,扭头道:“不要心急,灯都做好了还怕天不黑吗?”
臻衡点了点头,乐呵呵地去找季氏瞧他的花灯。
臻璇只歇了一会,前头的消息又一样接着一样地传来了。
今日来的那个喜婆是官媒,姓管,四五十岁的年纪,头发挽得高高的,除了那颗媒婆痣醒目些,长得很是端正,因此是甬州的官媒里颇受官家喜欢的一位。
裴家看门的下仆见是官媒上门,赶忙上前迎。
管婆子脸上带笑:“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自然是提亲来的。”
下仆笑得憨憨的,不知道到底是为了家里那位爷或者小姐来的,却听那管婆子提了句苏姑娘,这才醒悟过来,叫了个人飞一样地去回周氏了。
周氏从马老太太那里听到了些风声,见喜婆上门,也不多说,只一句:“去与三叔母说一声。”
贾老太太得了消息,从自己屋里叫了个婆子去相迎,等管婆子到了,上得又是一杯香茶。
管婆子眯着眼直笑,行了个礼,道:“婆子我给老太太道喜。”
贾老太太心里乐呵,脸上却还要摆个姿态,端着茶盏抿了一抿,抬眼问道:“不知喜从何来?”
管婆子笑出了声:“我是个喜婆。自然是来说喜事的。颜家请了我来说亲,说与老太太的外孙女。”
“哦?”贾老太太放下茶盏,看着管婆子,“颜家哪位公子?”
“不是我做喜婆的自夸自擂,颜大爷那是相貌堂堂,玉树临风,最是出色的一个人。颜家家教,老太太就放心吧。”
贾老太太原本以为管婆子会长篇大论地说颜大爷的品貌性格,不想就短短几句话,脸上笑意不减。心里却是在琢磨。莫非是管婆子从那位颜大爷那里听来了他与苏满玥见过面。又是彼此倾心。这才长话短说,走个过场?
贾老太太上下打量着管婆子,清了清嗓子,道:“到底是我嫡亲的外孙女。我总归是多惦记着的。”
管婆子赔笑,点着头道:“都知道老太太对小辈好,这颜家也是咱们甬州的,可比嫁去天南地北的强多了。老太太,这是颜大爷的生辰八字。”
贾老太太拿在手里,对着窗外阳光仔细一看,皱了皱眉头:“这名字不对吧?”
管婆子闻言一怔,道:“不会吧,颜大爷亲自写的。还能有错?颜大爷名讳颜瀚磊。”
“我听说,王府里这一辈是慕字辈的。”
管婆子应了一声:“是慕字辈的没有错。”
贾老太太捏紧了手上的纸,问道:“刚才不是说是替颜大爷说亲的吗?”
“是颜大爷呀,颜大爷的名讳就是颜瀚磊。”管婆子最会看人脸色,一见贾老太太那神色。就晓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了。来之前她听颜瀚磊说,与这位苏小姐互有爱慕,看着那丰厚的赏银她才来跑得这一趟,哪里晓得竟然会有乌龙在里头。
管婆子的脑子转得飞快,很快明白了贾老太太的意思,解释道:“若是王府里的那一位颜大爷,名字里自然是带了慕字的。只是我来说亲的这位颜大爷却是另一位颜大爷,虽是分家出去了的却是正经的血亲。”
贾老太太在听说不是王府里的那一位时就黑了脸,不由骂了一句:“若是正经上得了台面的亲戚,岂会是连字辈都排不上?”
管婆子挑了挑眉,不满道:“老太太话不能这么说,在甬州那么多公子哥里头,颜家这位大爷也是良配了。颜家老爷太太待人亲厚,颜大奶奶更是宽容人,点头许了苏小姐为贵妾,若不然,只消一顶轿子,何必让婆子我跑一趟,来递八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