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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静悄悄的,萧凡站了起来,走出了门外,看着院子里头的花树,花瓣片片飘落,这般冰雪一般冷清的人儿,面对凶兽之时勇毅不让须眉,却在获知失去了孩子之时流露出了属于女子天性的脆弱,令人只想拥她入怀,好好安慰。
良久后,红英送了煮好的鱼片粥进来,扶起情绪已然平复的急云,喂着她吃尽了,又端了碗药让她服下后,才端了碗筷出去,萧凡才有走回屋里,坐了下来。
急云半靠在软迎枕上,神色恢复了原来的冷清之色,只是眼睛周围脂光粉融,原本冷清的眼睛里多了一层潋滟之光,她看到萧凡进来,轻声问道:“此次得公子援手,感佩在心,将来如有机会,必涌泉相报,在下方急云,夫家姓顾,大秦人,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萧凡听到她坦然报了夫家名字,脸上有一丝阴霾掠过,又复笑道:“不必客气,我姓萧,名凡。”
急云道:“不知萧公子可能替我找到我的手下?病体不便,住在贵处打扰了。”
萧凡笑道:“我已让人去找了,却是至今没有消息,托了朋友去查通关文碟,说是有个大秦的珠宝商一个人骑马出关去了,想是你那送白獭心的手下吧,其余诸人,却暂时还没找到。我们患难之交,你不必客气,只管安心住下,养好伤便好。”心下却是有些烦恼,他派了海龙卫去诱捕她的那几个手下,却不知在哪里漏出了马脚,居然被他们四散逃了!今日整整一天,居然仿佛一滴水滴入了大海中,怎么都找不到踪影!按理说他们大秦口音,又人生地不熟,无论如何不该能隐藏得这般好,偏偏就是找不到!也不知道她这些手下,到底是怎么训练的……若是真能将她收服,这也是极强的一支力量……
急云看萧凡说话之时,眼不由自主地往右上角看,嘴唇也不自觉地抿了抿,心中起了疑。白藏他们见过他,若是要确定自己的安危,怎么可能不找上他?没有来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的下落被隐藏了,白藏没有找到她,一种是白藏他们被控制住了……她没有追问,不动声色,如今自己虚弱不堪,连吃饭行走都不能,他说谎,是为了什么?
萧凡依然笑道:“不如这样,待你明日病好些,写封信来,说了地址,我让人替你送回大秦,你看可好?”倒是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
急云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能直接报晋王府的地址,更不能泄露隐藏了多年的秘营,如今此人意图未名……药效涌了上来,她觉得眼皮沉重起来,沉沉睡去了,萧凡轻轻地抽开她背后的枕头,放了她平躺下去,盖好被子……最迟明天,她就会发现她身体里的异常之处了……
他静静地看着那睡容看了许久,不知为何,头一次被牵动了心弦……
再次醒来的急云,的确很快发现了自己身体无法运气,一运气便五脏六腑疼痛不已,而灵台处内力涣散不堪,无法凝气,她吃了一惊,那一击当真有如此威力?居然将她练了这么多年的内力全数打散,如今自己完全就是一个毫无内力的普通人。
萧凡笑着安慰她:“受了重伤,你身体虚弱,无法凝气是正常的,我已给你服下白獭髓制的药,待你身体渐渐恢复,就能恢复正常了。”
她将信将疑,却仍不动声色,只是期盼着自己的身体快好起来。
萧凡很忙,每日大概只有下午和傍晚过来一下,和她聊些东唐国的轶事笑话,有时候是讨论武学,有时候也会抚个琴、吹个笛子,带她去亭子看看海,晒晒太阳,然后又匆匆走了,她旁敲侧击从侍女身上打听萧凡的家世,却只得到做些生意的答案,当然不可能,单看那日的侍卫,就不是一般商人能训练出来的,更别说那一举一动显示出来的优越教养,以及谈吐间的不凡。
白獭髓的确很有效,休养了大约一个月,她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力气回到了身上,内力却一直没有恢复,她一能行走,就尝试着要走出去,毫无疑问,被不离身的侍女们劝阻了,若是坚持,门口有着侍卫在把守……
这天她终于摊牌:“我身体已经渐好,已能行走,我明日就告辞回国了,还请萧公子帮忙安排车马为盼。”
萧凡眼光闪动,看到她严肃的神情,终于笑道:“东唐国如此富饶,景致又是优美,顾夫人何不留在此处,好好调养身体,待内力复原再回去?”
急云抬了眼,双目清明,淡淡道:“打扰数日,心中极是不安,外子在家只怕担忧得很,还是先告辞的好。”
萧凡默了默,终于笑道:“夫人如此冰雪聪明,如何还不知萧某留着夫人的意愿?不瞒夫人,萧某对夫人一见倾心,愿以妻位许之,以倾国聘之,将来惟愿与夫人白头到老,绝不负夫人。”
急云淡淡道:“我已有夫。”
萧凡微微笑:“只怕如今你丈夫已得了你葬身鲛腹的死信。”
急云想起顾藻的心脏病,有些恼怒:“我不愿嫁你。”
萧凡继续微微笑着,满脸自信:“今日不愿,明日兴许就愿了,夫人且安心住着,萧凡这颗心,总归慢慢剖与夫人看,总有一日夫人知我情重,愿许萧凡一生一世……”
第92章 脱逃
白藏小心翼翼地伪装成了一个卖菜的老头;有意无意地靠近了那凭海小筑,他那日从来透消息的海龙卫身上看出了破绽;趁其不备逃掉了,之后轻轻松松地使用了王妃教的反跟踪方法,跟了回去;看着那几个侍卫入了这里头;才回了去;却是用密令,启动了东唐的秘营联络点;将滚雷和紫电隐藏了起来……
他们之前过来;以为无需要秘营的力量,没想到变生肘侧;他那日回了岸上安置好白獭后,便即刻开船回去接应王妃,却只看到了满海面的鲛尸,他几乎要疯掉了,若是王妃出了意外,他如何和王爷交代?更何况……这些日子王妃的武艺才华以及身先士卒,已是让他们敬佩不已……
他遇上了说收留了王妃的商人家的护卫,在跟着他们说的去见王妃的路上,感觉到了他们身上相同的气息,那是一种长居宫中的同类人的气息,倨傲的气势,分明出身于贵家,这不是一般的商人能用得起的侍卫,而行走间那种礼仪、不自觉的步调一致、连呼吸咳嗽都要习惯性地压低和忍耐,那是怕惊扰了贵人,同样属于皇家侍卫的他很清楚这种压抑的拘谨……他不动声色地借尿遁藏了起来,他们只以为他脱逃了,找了一会儿便冲了出去,他悄悄地跟了上去,跟着他们到了这里。
之后便再也难以靠近了,这里……是皇家别业,有武艺高强的侍卫轮班日夜巡查着,根本无法靠近。
他调动了秘营的暗钉查了许久,知道日日那豪华的车驾,正是从皇宫里头驶出,那黑袍男子的年龄和相貌,和东唐国的现任皇帝,正相符,而森严的守卫,证明着这里头定然有极为重要的人……他基本可以断定,王妃必然被关在里头,而王妃武艺如此高强,耐心地盯梢着那门口,每天都换不同的装束,他记得王妃说的方法,耐心的记下进出宅子的所有人,负责采办的下仆,终于找到机会,易容扮了运垃圾的老头。
他们悄悄收集了那些垃圾来一一分析,在各种垃圾里头,他们找到了药渣,他们找了人一一辨别了出来写成药方,得出了这是小产的女人吃的药方……
白藏吃了一惊,到底没有敢瞒着王爷,用密文写了信通过飞鸽传书传了回去。
急云自那日摊牌后并没有采取行动,仿佛只是一副无可奈何却只能冷着脸的样子,萧凡对这冷若冰霜的态度却是甘之如饴,仍是一有空就过来看她,自说自话。
而很快到了端午,这于东唐是个大节日,皇家会在海边举办龙舟赛祭天,而君民同庆,晚上又要在宫中举办端午宴,一整日萧凡都要忙。
急云却早已发现了萧凡来这儿的规律……一般隔天会来得比较晚,有时候能在衣着上看到没有换下的朝靴,靴子上绣着金龙,节日不会来,东唐国普遍信奉佛教,到处建着寺庙,四月初八的浴佛节,这个男子没有来,第二天来的时候,身上仍然能闻到属于寺庙的佛香味,寒食节,他来得很晚,她装着睡着了,感觉到他进了房里看了看他,站了一会儿才出去,身上那祭祀用的檀香味依然留在了房里,若隐若现。他要参加朝会,要主持祭祀,而且……他显然有着另外一个家,时常会带着些稀奇的宝贝来送给她,想引起她的注意,甚至还带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