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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余走廊的尽头,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男人健硕的身子出现在病房门口,一身笔挺的西装彰显出男人硬朗的线条,英俊的面容上无波澜的让人看不出情绪,他静静的打开大门,走进去。
〃姆妈。〃
床上的妇人吃力的掀开眼帘:
〃小展啊。〃
〃今天身体好些了吗?〃他笑着进门,放下手中的果篮。
〃你真有心了,工作那么忙还抽时间来看我这个老太婆。〃
〃应该的。〃展暮坐在床边熟练的给她削了一个苹果,手起刀落间,成丁的果肉安安分分的躺在果盘中,他用牙签挑起一颗送进妇人嘴中。
因为生病的关系,姆妈的胃口一直不好,吃不下什么东西,一小块苹果肉也只是将将吃下半口,便推拒着朝男人摇了摇头。
原本肥胖的身体正逐渐消瘦,苍白的脸上,两颊深深凹陷,眼窝下是一层黑雾,浑身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死气。
她快不行了。
展暮收回手,病房的四周环绕着一股湿漉漉的阴气,他无动于衷的把果篮放进柜子里,起身说道:
〃姆妈,公司还有点事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的,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一板一眼的动作就像是在例行公事。
其实他也确实是在例行公事,没有人知道原因,为什么一向与姆妈不亲的展暮会在她入院期间,跑医院跑得比谁都勤。
〃啊……〃躺在病床上的妇人动了动手指,可是如今她已经虚弱得连句话也说不清了:
〃你……你去忙吧,不必每天抽空过来看我这个老太婆,这里有医生有护士……很好……很好……〃
展暮没有回答她,只是轻轻的带上了门离开。
他静静的往电梯口走去,皮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在长廊的转角处突然走出一个小姑娘。
她一身白色洋装,手中的雨伞犹在滴水,乌黑长发在脑后编了个精致的辫子,走起路来一跳一跳的活泼可爱那是沧红。
在展暮注意到她的同时,她同样远远的瞧到了他的身影,像是被吓到了,整个人僵在原地没有动弹。
展暮微眯起眼,有些诧异的目光与她对上,沧红一愣,像是看到什么洪水猛兽,连招呼也不敢打,匆匆的与他擦身而过。
在这几年里,沧红对待他的态度与往时大相径庭,展暮凝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一瞬的怔忡,可也只是片刻的时间,他不甚在意的回过身大步离去。
出了医院门口,他在车上拨通了魏无斓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很快就被接起:
〃喂,你知不知道美国现在几点。〃那头响起魏无斓不满的声音。
乌云密布的天气压得人喘不过气,远远看去,整个医院正被一层阴郁的薄雾笼罩着,阴测测的朝外散播着冷意。
〃找人看着中心医院,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他的声音平淡如水,只是一双死寂的眼眸隐隐透出寒光。
他在赌,赌她的心,如果她还活着,如果她真的就是那个她,那么她就一定会回来。
……………………………………………………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闹钟还没响就已经被沧蓝给按掉,她伸了个拦腰从床上坐起身,微微开着的窗户吹进几许海风,带着零星的咸湿,或许是昨夜下过雨的关系,空气中混杂着泥土的腥味。
她刚洗漱好,门外便响起了叩门声。
沧蓝开了门,看到提着行李的温以深时愣了愣,没等她开口他率先说道:
〃你可以拒绝我的求婚,但是你不能阻止我的追求。〃
他在笑,没了往日的儒雅,反倒生出一股子的无赖气。
沧蓝原本打算先去小饭馆里帮忙,等午市结束后再走,如今身后跟了个温以深,店里人的眼光由一开始的不舍慢慢转变成了暧昧,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就像是在看一对将要外出蜜月的小情侣。
〃小蓝啊。〃知道她要走,王老抓了抓自己光秃秃的脑袋,把手伸进兜里像是在掏着什么:
〃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沧蓝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她一直以为王老不喜欢她,毕竟他在平时对待她的态度上,不算好。
老人掏了半天,终于从口袋中拿出个三角符:
〃这个是我昨天去庙里给你们求的平安符,你一个,温老师一个,你好好带着,那里的符很灵验的。〃
沧蓝眨眨眼,虽然心里不信鬼神,却还是收下了他的好意:
〃谢谢。〃
〃有空记得回来看看我们,小姑娘不要一嫁人就把这里的老头老太太给忘了。〃
沧蓝眼眶一湿,没有去解释,只是哽咽的点了点头。
离开的时候,她频频回望着,眼中溢满了不舍。
温以深轻轻的握住她的手:
〃你如果喜欢这里,我们以后可以经常回来。〃
〃以深。〃她眼中生出一抹不安。
上一世,赶不回去见姆妈最后一面已然成为她一生人中最大的遗憾,心中一酸,眼泪跟着溢出,她紧紧回握着他的手说:
〃我害怕。〃
重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切都将重来,无论是生、老、病、死,一切的一切,即使事先知道结局,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所珍视的人一个又一个的离去。
她也想在姆妈没病之前一直留在她身边,可她没办法,展暮的执念太疯狂,光是想想就已经让窒息得喘不过气……
温以深的目光微微闪动,女孩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她无助的一面,想到这,男人嘴角忍不住上扬,即便他根本不知道她在怕什么,可不得不说的是,这是一个好现象。
作者有话要说:内啥,日更神马的,大家就忘了吧……某商写了一天写懵了,写完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果然要保持文章的质量,咱还是恢复隔日吧。
啊,忘记说了,妹纸们新年快乐!!!!!!!!!!!!
103、第五十八章
温以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他容貌出众,谈吐优雅学识渊博;一举一动间总散发着一股子落落大方的贵气。
他自称是小镇里的美术老师;画得一手的好画,沧蓝曾经看他拿着素描本在海边一坐就是一下午;如果说展暮像是隐藏在深海底下;可以随时将人吞噬的波涛,那么温以深无疑就是一溪款款而流的清泉。
儒雅的举止;得体的仪表,他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只是静静的往旁边一站;便能给人一种干净舒服的感觉。
短短的四年其实改变不了什么;当沧蓝重新踏上B市的港口;没有故地重游的喜悦;反倒因为时间的沉淀,心境与当初大有不同。
她拒绝了温以深的好意,找了一户简陋的出租房暂居,毕竟以她现在的经济能力,是绝对住不起动辄好几百一晚的大酒店的。
温以深提着行李跟在她身后,不依不饶的劝道:
〃小蓝,跟我去住酒店吧,这里治安不好,我不放心你……〃
沧蓝没理他,接过房东给的钥匙就往楼上走,这里每一层楼会有两件对立的房间,空间不大,来这里租房子的多数是附近的学生。
楼下有一家小卖部,生意不是太好,坐在门口看店的是一个老头子,闲着没事挥手驱赶着正在头顶上盘旋的苍蝇。
她气喘吁吁的爬上了六楼,一点点路程都能出了一身的汗。
身后递过来一块干净的手帕,难得的是平时也没见怎么运动的温以深这一路跟来倒是脸不红气不喘,嘴角依旧挂着那抹公式化的笑。
沧蓝不客气的接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虽然心底很是诧异,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会有男人随身带着一块白色的帕子……
房间很小,连个客厅都没有,厨房出来后就是卧室,那里独独一张床就占去了大部分的空间,她侧着身子进厕所里看了看,注意到里面用剩的洗浴用品,大致猜出了上一任租客是个女生。
温以深紧皱着眉头站在门外,狭窄局促的空间里,简陋的家具让人一目了然,他张了张嘴,可是在看到女孩放下行李,着手整理的时候,到嘴的话又收了回去。
他不明白沧蓝这个小女人怎么能这么固执,与他在一起,她就算想住总统套房也没有问题,何必委屈了自己憋屈在这个小地方里。
沧蓝扭干抹布擦了擦床头旁的四方柜,又在里面垫上一层报纸后,这才把衣服放进去,她抬头注意到温以深还站在门口,便道:
〃以深,这里挺好的,你不必担心我。〃
环境是简陋了些,可贵在便宜,她暗暗算着自己的存款,交了房租之后,所剩余的钱也只是刚刚好够两个月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