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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听说,我们被发配的所谓的边疆,是苏奈尔草原,又开始不安起来,那不正是淮国领地?就算这一切没什么阴谋,但身处他的土地,终究是遍野的哀伤。
比起这份伤感,我想眼下有更值得担心的事情……我们要一路走到苏奈尔草原!而且押送我和玲玲的两个士兵,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色心!
不过最后的这个顾虑在莫大小姐一套拳掌交加之后就彻底打消了,两个官差被打的满地打滚时,玲玲说:“紫落,我们何必去那劳什子草原,反正这二人不是我的对手,你想去哪我带你去便是,想不到柳艳姨如此无情,枉我还一直敬重她!”
“玲玲,就这样走了,我们一辈子就是逃犯,你想以后担惊受怕的度过余生么?现在不过就是去苏奈尔草原住两年,听说那里也算草肥水美,也不会吃什么苦的。两年之期一到,你我都是自由身,想做什么不行?”
“可是……”莫玲玲瞥了两眼狼狈的官差。
我笑着走过去,扶起他们两:“对不住两位官大人了,我这姐妹是练家子,行事多有莽撞,许是看错了二位,多有误会。二位大爷是朝廷官差,定然是正义凌然之士,必存宽宏大量之心,还望您二位海涵莫要计较,紫落给二位赔罪了。等二位修整好,还请带我们上路吧,我们两个女儿家还期盼官大爷多费心了。”说罢我福身行了一礼。
两个官差先前吃了教训,见我又给他们台阶下,还戴高帽,自然顺承我的话,就这样,我们正式启程了。
路上闲聊,得知这两位官差,高瘦的叫做孙福庆,体格健壮粗实的叫做李石虎。他们是素闻我和玲玲艳名的。怎奈当时还在梦春阁时,玲玲明码天价,我则更是从不露面,他们没钱没势,对如此接近我们是想都不敢的。刚才一见,突然就把持不住了。我留心观察,看他们二人一来惧惮玲玲,二来的确算是质朴之人,现在说话都不敢直视我们的脸,有时还会脸红,我提着的心倒也放下来。而玲玲本就自恃身手了得,不把他们当回事,一行四人,也算暂时的达到和平共处了。
“子敬消息素来灵通,我们的事他肯定听说了,我一路留了记号,他定会寻着找到我们的。”玲玲一面观察周围情况,一面对我说。
我点头回应,然后问向两位官差:“官大爷,不知我们此次北上,可有固定路线?要途经哪些城镇?”
孙福庆点头道:“有的,都有固定路线的。”然后板着指头数了一会说:“此行路途遥远,主要经过武鸾、惠东、桑岭,然后进到淮国后要先过泗泉,再过阳颂,就算到了苏奈尔。这都是较大的城界儿,还有一些小村落,数不胜数了。”
“大约要走过多久呢?”
“两月有余吧。”
“怎么那么久?之前乘马车到淮国也只用四五天,徒步再怎么慢也不用两个多月吧?”玲玲眉头又皱。
孙福庆见状,不自觉的哆嗦一下,忙答道:“姑娘有所不知,永安到淮国都城坛耀之间修了一条直线形状的永耀官道,只有官家批准才能使用,一般都是贵族出行、运送贡品、承旨复命之类的才能使用,之前姑娘们便是走着官道,自然不用多久。可平常百姓,发配罪人什么的只能沿着城镇之间野路走,比起永耀官道不知绕了多远的枉路,所以自然要多出几倍的时日,此行从泗泉进淮国已经是抄近路了。”
看孙福庆汗涔涔的样子,我纳闷刚才玲玲出手是有多狠,能把这人高马大的官差吓成这样。
莫玲玲不耐烦的挥挥手:“行了行了,就当出来散心游玩了,真是的!”
“说起游玩,倒是真有一处奇景值得看看!”李石虎一脸谄媚的说。
“哦?哪里?”莫玲玲眼眸一亮,来了兴趣。
“去武鸾城的路上,要绕过姜燕城。”
“姜燕城?”我脱口而出,却闻得玲玲似是与我异口同声,我看她两眼放光,一脸向往。
李石虎洋洋得意的继续说道:“是啊,虽说我们没有圣上亲批的通行证,不能穿城而过,只得绕行,但光在城外走走,看看那瞬间百态的城墙,变幻莫测的奇阵,也足够惊艳了。”
“就是就是,我们这样的身份,此生都别想进城看看,但在城外走走看看,这辈子也算无憾了。”孙福庆应和道。
“为什么不能进城?”我疑惑地问道。
这次是玲玲回答我:“傻紫落,姜燕城岂是谁都进得的!若没有通行证,姜燕城是外边进不去,里边出不来的!听说里面住的都是一些身份神秘的人,不能随意与外边接触,布好的奇阵,也是为了阻隔城里城外互通往来的,近十年来,圣上只给一个人批过通行证,据说是姜燕城主的师弟,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进出过那里。”
“这样啊……”
“你方才那么惊讶,我还以为你是知道的。”
玲玲无心一句,我却忙掩饰:“是以前听人私下议论过,样子的神神秘秘的,一直好奇来着。”
算是搪塞过去,我心中却再也无法平静。
八年多的时间,我都快忘记“姜燕城”这三个字了,忘记它存在的意义,忘记关于它的回忆,忘记我最幸福的六年之间。
莫玲玲与孙李二人聊天,我却只是沉默,每每想到要再一次见到姜燕城,心脏就突突跳的急促。
“紫落……”莫玲玲终于还是注意到沉默:“你不舒服么,一直不说话,怎脸色也这样苍白?”
“许是太累了吧,这几日不论乘车还是徒步,都一直在赶路,有点不适应。”
“瞧我,光顾着打听姜燕城的奇景,竟忘了照顾你!玲玲该打!”
瞧着莫玲玲一脸的自责,我忍不住发笑:“好了好了,难得见你对什么东西如此上心,你接着问吧,我听着也觉有趣呢。”
孙福庆陪着笑,对玲玲说:“莫姑娘,晚上找间店住下,明早继续赶路,中午之前就能到姜燕城,第一次看姜燕外景,当属正午十分的‘凤九十九阵’最为瑰丽绝伦,气势恢宏啊!”
“什么是‘凤九十九阵’?是有九十九只凤在布阵么?”玲玲好奇地问。
孙福庆一脸尴尬:“这……我也不知道啊,只是知道要过姜燕城,于是提前向押镖的邻居打听,赶在什么时候看最好看,押镖的邻居说了一大串阵名,我一个都没记住,后来他说那就看‘凤九十九阵’,在白天,阵型很是漂亮,看得人也不用起早贪黑,省体力。”
我听后越发对我这久违的故乡感到惊异,姜燕城,竟是这般的令人向往么?然后不觉发问:“不知二位官大爷,对城中的事可知道些什么?”
二人拨浪鼓一般摇头:“那是极机密的,这天下除了圣上和城里的人,恐怕没几个知道城里的事的。”
从这两人口中也打听不到什么,我只好再度闭嘴,心里还有些嘲讽自己——这是做什么,难道就因为一次路过,就要违背当年答应爹爹的事么?
“对了紫落,那个人……”莫玲玲欲言又止。
“哪个人?”看她迟迟没有下文,我接过话。
“霜公子。”玲玲伏在我耳边,轻轻说。孙李二人见状,识趣的慢走几步,落在我们后面一小截儿,就差伸手捂住耳朵了,这得归功于玲玲的□啊。
玲玲说完那三个字儿,担忧的看我一眼,我的心也揪了一下,用起了“霜公子”这名号,也许是不想让这两个官差知道我与安君羽的私交,可这眼神……玲玲在担忧什么,只是我初到淮国的事让她依旧介怀,还是她听说了这次的什么事情?
“那个人……有没有和你提过一个叫做‘怀馨居’的地方?”
果然是听说了什么么?就算我可以对玲玲知无不言,但毕竟还有两个官差,他们可是圣上的人,这话也就不能随意说了:“怎么了?”我不答反问。
“我估计怀馨居里藏着那个人的什么秘密!”莫玲玲一脸八卦,我却再一次开始心慌。
“何出此言?”
“我在那牢里听到的,有天听到一个判官在牢里审问人,审着审着就听见了那个人的声音,说什么‘胆敢偷窥怀馨居,不用再审,杖毙,以示宫卫。’我就想啊,难道那怀馨居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么?”玲玲这一席话又是悄悄说给我听的。
“是哪天的事情?”
莫玲玲想了一下,说:“应该是第七天吧。”
偷窥怀馨居?难道那天我听到的沉闷的跌落声,竟是偷窥的宫卫么?杖毙……看来怀馨居对于安君羽来说,真的是不可触摸的心防啊。他心里终究还是过不去对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