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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笔且无视淮王势力的胆气么……
我灭了灯躺在床榻上,琢磨这位琴师,还真是财大气粗,一万两黄金买的一天一夜,只为了我的琴艺……其实我来选花魁只图赚个名声,也不是真的卖身卖艺的,之前也想好了说辞,有把握说服任何一个拍下我的人不动我分毫,这下更省心,这位本就不是谋色的主儿。
可是,没想到我高估了自己的心理素质!
心里装着事,竟然睡不踏实!后来天没亮就彻底醒了。反正没了睡意,我索性穿好衣服,到院子里找找洗漱的东西。不想刚一推开屋门就听到脚步声,然后看到一个女孩子走过来,问我什么需求。我问了时间,说要洗漱,她边应着就去准备了。
时间倒也没太早,天许是就要亮了呢。我看这个姑娘的穿着和昨晚侍从像是一个系列的衣服,顿悟——感情是“制服”啊,我说怎么有点怪怪的,复又一想,“制服”都做得这么精致,这琴师还真是……
洗漱完,吃了早餐,我迷迷糊糊的等了一上午也没见人来。
然后又吃过午饭,接着等。
最后连晚饭都吃了,还是没见到我的“衣食父母”。
后来一个“制服女”进了院子说她家先生恐怕抽不开身,让我收拾收拾送我回去了。我心里一乐,表面上却装作遗憾的样子上了马车。心里盘算着我真是赚大发了,一万两黄金我能分一成,代价就是住住冷屋子,吃吃饭,太值了。又想到若我是被死小子拍了去,恐怕是没这么舒坦了……也不知道见我将选择推给柳艳姨后又被别人拉走,他会不会生气呢?
一路的颠簸摇摆,我终于回了梦春阁。一下马车居然已经在芳院了,怎么没停在楼前啊?正在纳闷,身后传来一个干净澄澈的声音,不是昨晚那侍从,又是谁呢。
“姑娘……您可真厉害,方才我本想将车停在你们楼前,可整条路都被人堵上了,我只能将车驾到后院,没想到这后门前也都是人,听闻嘴里还念叨着想见一眼紫落姑娘云云,……也得亏梦春阁的伙计身强力壮眼力也好,远远认出了我们先生的车,这才开出一条路让车子进来,引路的那一位还嘱咐我说把您送到芳院,可千万别让外面的人瞅见了您,因您这花魁,你们梦春阁倒是连收两万两黄金,名利双收赚尽了好处,我家先生和那霜公子都快成众矢之的了!您若在着马车中被认住,恐怕我家先生这独一份的特制马车都保不住了……”我边听着边回想他昨天的样子,也没这么聒噪啊。
“可我坐在车里,外面的声音什么都没听到啊……”
“这车是我家先生托人特地打造的,隔音效果可好了,这样他有时在路上写琴谱才不会被杂声扰乱,我家先生最烦人声了,我们在他面前多说一个字都要被责罚的……”
那侍从一边说,一边将马车拴在一棵还算壮实的树上。栓好后又用力扯了几下,确保绳扣不会滑开才又抬起头看着我:“姑娘,我一路送你这么辛苦,你请我进屋喝杯茶吧!”
我有点傻眼的看着这个男孩子,看他自顾自已经朝着前楼的方向走去一大截儿了,我才回过神儿说:“喂……我……我不住在前楼,我住芳院,这边走吧……”
那男孩子也不恼,乐颠颠的小跑回来,跟着我走进芳院,又进了香料房。我暗自嘀咕这个侍从还真是不客气,哪有这样的啊?莫非他家先生财大气粗,他也跟着嚣张?不过这男孩子虽大大咧咧不拿心,倒也不招人烦。
我在香料房会客的屋子里招呼他坐,然后沏了壶茶放在他面前,他自己从桌上取起杯子倒好,仰起脖子两口就喝完了,之后又喝了两三杯才抹抹嘴,说了声谢谢,然后说他家先生有几句话要带给柳艳姨,还说要不是他家先生千叮万嘱,他也犯不着亲自驾车过来之类的……
过了一会柳艳姨差她身边的丫头请这侍从过去,我才落得了耳根清净,心想他家先生不让他多说话,果然是明智之举。
回到自己的屋子,我换下昨天的衣裙,按平时的样子装扮好,还没到时间睡觉,于是打算去香料房查点一下原料。还没出门,就见柳艳姨和一群丫头进来了。
柳艳姨指指点点一阵儿,那些丫头就开始收拾我的东西,而柳艳姨自己则笑着走到我面前:“紫落啊,以后可不能住这了,我让丫头们帮你将东西拾掇进上花阁去,以后你就是咱们梦春阁的挂牌姑娘了……”
她看向我的眼里充满了喜气,动作也很是亲昵……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得了便宜的老鸨形象。我表面上应承着,心里却冷笑,之前她和那东家怕我招摇,如今我却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她都恨死我了吧,现在这样依着我抛头露面,是不是已经有什么对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莲犹忧
“紫落,一大早的叫我来,可是有什么事么?”柳艳姨挥着彩绢,妖娆的走进我在上花阁的新屋子。
“柳艳姨,来来来,这边坐……”我招呼她坐在圆桌旁,又倒了我泡好的花茶端给她:“柳艳姨,来尝尝我这花茶……我在您平时爱喝的那菊花茶里又加了些今早刚采的明日叶,喝起来淡雅清香,又可以疏肝利胆,健胃润肠,美容养颜,常驻青春,您且尝尝,若和您胃口,以后紫落天天给你泡一壶。”
柳艳姨小小抿了一口,立即眉开眼笑:“紫落啊……你打小就聪明伶俐机敏过人,长大了更是懂得心疼人,也算我没白白待你好啊……”
“柳艳姨过奖了,紫落不过是做些自己该做的事情罢了,若没有柳艳姨的栽培,哪有今天的紫落啊……”我一边说,一边向门外看去。门外面人声鼎沸,偶尔能听到一两句完整的喊话,大约也是想挥重金一睹我的芳颜,要么是想万金买我冲他笑笑之类的内容。
“只是……”
我收回目光,定定的望向柳艳姨:“紫落之所以去选花魁,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我眼眸一垂,两行泪从眼角顺着脸颊缓缓滑下:“那日霜公子强掳紫落去淮国您是知道的,紫落想要的并不多,只是想活着而已……”
“紫落!你……你何出此言啊?”柳艳姨一脸的惊诧。
“柳艳姨,玲玲和紫落回来的那日,你是见到紫落颈上缠着纱上着药的,我得罪了霜公子,他差点掐死紫落,幸而玲玲赶来,将我救了出去,才不至于再受折磨,我才留的这样一条命回到梦春阁,可这同时又更加得罪于霜公子……紫落人虽回来了,可依旧担惊受怕,所以才决定去选花魁,想去赌上一赌,想看有没有哪位爷是压得住霜公子的,若他能看上紫落,想必也能保紫落一条性命吧……没有提前报备柳艳姨,也是怕柳艳姨不愿惹祸上身,赶紫落出门……柳艳姨……”
我缓缓的跪在她面前,继续抹着眼泪:“还望柳艳姨原谅紫落的鲁莽!”
柳艳姨受不了这阵势,赶忙把我扶起来,安慰我说没事,她疼我还来不及,怎么又会怪罪。
我这才收了收情绪,含着泪接着说:“可是……柳艳姨,紫落虽夺了这花魁,但您是了解我的,若要紫落同其他姑娘一样喝酒赔笑,紫落是万万做不来的,那尚磬先生将紫落带走,也不过是聊聊天而已,并没有碰我分毫,所以紫落现在依旧是……”我再没说下去,只是害羞的把头低下,柳艳姨自然是了解我的意思。
“这我是知道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何冒着得罪霜公子的风险却将你与了尚磬先生的?”柳艳姨神秘的笑笑,还不忘轻拍我肩头安抚我的情绪。
我疑惑的看着她,这是什么原因?我虽为自己选花魁编了一个存在事实依据的幌子,可没想到这拍价客人背后居然还有一层我不知道的关系……我今天找柳艳姨,一来想向她示个好,除一下我坏她计划的心结,更重要的是得求她为我通融,可千万别让我出去接客什么的,我选花魁也并不代表不要名节了。不过看样子,柳艳姨似乎也没打算用我的身子赚钱。没想到,居然一拍即合了。
“傻丫头……那尚磬先生,是个女子。”
“什么!”我瞪大眼睛看着柳艳姨,我……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啊!见识过多少伪娘假小子之类的幺蛾子……从没认混过性别,看古装剧日剧的时候,也对那种女扮男装的人嗤之以鼻,还想说周围人怎么那样不济,这都认不出来么。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还真遇上了这么一位,我竟然一丝一毫都没有察觉出来!
“尚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