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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了咬嘴唇,情知自己错了,让他心急,扯出一丝笑容,说道:“放心,事情过了这么久了,怕他早不会放心上了。你别生气。”
他眼睛一横,手一摊,说道:“若出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不怪不怪,怪我自己不听老人言,活该早死早超升。”我吐了吐舌头,头顶立马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哎哟。”我捂着头,每次下手都特别重,真不知道这个大将军王是不是个虐人狂,所以把虐人的劲带去了战场。
“你是在咒我还是咒你自己?居然说我是老人。”他向我扬起拳头,当作威胁。
我忍俊不禁,当然老了。貌似他们兄弟中间他算是长寿的,雍正的戏没看过,可乾隆的戏看了不少,上面的他可都不年轻了。
看我笑的欢畅,他倒是没再凶悍,只笑问道:“给十三哥什么礼物?我生日也没见你费心。”说到最后倒有几分抱怨。
我昂起下巴,顶道:“年初你过生日时,德主子紧张你呀,你既没请我我自然没有好礼相送。”
他噎住:“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
“不然你以为?”我偷笑,心里暗赞责任推卸成功,心情愉快的紧。
环顾一下,打量这些阿哥们,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阿哥武将出身,气势倒是十足,只那张面孔有太过强烈的侵略性,看的人有些不自在。
他此刻和十阿哥交谈,可眼光却总是瞟向太子,带着估量与审视。太子仿佛察觉到他的注视,神情越发紧张起来,我心里一紧,快步走向十三。
他疑惑的看我。“怎么了?”
我用身体遮住手势,指了指太子的方向,道:“你快找个人带他离开这里,再不然,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不是你能担待的起的。”
他不解的挑眉。我无法解释,却也不想他受牵连,只得跺一跺脚,加重语气,问道:“你信不信我?信我就找个理由让太子找个安静的地方静一静。”
“我信,我来带二哥离开。”不知何时,四阿哥已经走到我们身边,我倒被他的出声唬了一跳,他的存在感果然很容易让人忽视。
“四哥。”十三显然不愿意他这么快离开,浓眉纠结。
四阿哥微扯一丝淡笑,说道:“最重要的是,这场寿宴不会有任何问题。”他拍了拍十三的肩膀,幽黑的眸子略过我的方向时暗意更浓。
他也许什么都不知道,可他的眼睛告诉我,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此刻属于太子身边倚重之人的他,究竟从何时起有了谋划?
看他恭和的跟太子说了几句后,太子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和他走了出去。我不由看了看四周,大阿哥嘴角一抹不屑的笑容犹自浮在脸上,三阿哥只怔了怔,便又安然的和十二阿哥说话。十二阿哥自始至终却淡定从容,神色未变。果然是苏嘛喇姑□的人,处变不惊,也难怪若梅念念不忘。我心里暗自被扯痛下。八阿哥低着头注视着杯中的茶,仿佛置身于外的超然,九阿哥却是盯了盯八阿哥的脸,然后微扯一丝笑意的转过头去。十阿哥猛灌酒,丝毫没注意到刚才的情景。而十四则一直在审视的看着我。
“你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十三懒懒的声音在我上方响起。
我抬起头,他懒散的神情里却有着专注的投影,隐隐写着担忧。我笑了笑,回道:“不重要,只要不妨碍到你都不重要。”
他不赞同的摇头。“我要知道。”目光坚定。
我叹气。“我不确定,等我确定后我会告诉你,也会告诉你当心的法子。所以,现在不要问,你只要尽量避开太子太过紧张的时候,一定要答应我。”我认真的看着他,等待他的回应。
他虽有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忽然他奇怪的问道:“你竟如此放心四哥?”
毕竟我知道得了天下的是他。
而你,我并不清楚等待你的究竟是什么。
康熙对十三是宠,可圣宠本就是把双刃剑。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愿他永远自由不羁,至少保留一颗自由的心。
以良妃做借口,提前离开了绛雪轩,却在门口见到了有如雕像般平静的四阿哥。
看到我出来,他默不做声的往前走,却是和我走同一条路。我一时摸不准他的意图,保持着一定距离的跟在他身后。
行至御花园,却被天空传来的一片“咕咕咕”的叫声打断,抬头仰望天空,是一群群大雁结伴向南飞去。
我不由停下脚步。
多久不曾见过这样的风景。生活在城市的钢筋水泥中,我几乎忘却还有这样的一群执着的大雁,在春去秋来间完成他们不变的轨迹。
它们去的是南方,我温暖的家。
心里腾升起一股想念,肆虐的侵袭我的四周。那除夕、那中秋都被我狠狠压抑的情怀却在这一刻败给了一群大雁。
它们带走的是我始终不愿面对的思念。
怔怔的遥望天边那群大雁,生命里仿佛某种东西被抽空,无迹可寻。
“想家?”四阿哥的声音平静的让我听不出问句。
我收回那一刻的注视,换上沉静无波的表情,没有答他的话,反问道:“四阿哥找奴婢有何吩咐?”
背着光,他幽深的眼眸有刹那间的模糊。他仰望天空,良久,悠悠的问道:“刚才你想到了什么?”
我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问题意欲何为,声音平平的答道:“没有。”
他走近一步,遮住我前方的视线,声音略略加重,问道:“没有?”
他的身影将我笼罩在一层阴影下,我应该觉得害怕却反在这一刻释然起来。“没有。”依然平平的回答他。
他眼睛微眯,透着那不可捉摸的神情。“在绛雪轩,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我低着头,注视着自己的脚尖,许久,反问道:“四爷希望我发现了什么?”
“原来你不如我期许的聪明。”他似是在叹息。
我微笑的抬起头,答道:“叫四贝勒失望,奴婢也很过意不去。”
他眼眸里闪过冷意。“不论你知道什么,只要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好。”
“多谢四贝勒提点。”我恭敬的行礼,对上他那副永远淡定不变的神情,只觉得眼前的人心机之深是我难以揣测的。
以古人的知识,他对太子的状态根本一无所知,他却能唬的人认为他都明白。只是,很不幸,他遇见的我不是一个古人。
上空传来一声哀鸣,我和他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是一只单飞的大雁,追逐着前方而去,那凄凄的叫声让我不由心惊。
“一只落了单的孤雁。”四阿哥仿佛看的有些痴了,那目光随同大雁的影子落向那遥远的南方。
“落了单的大雁很难再飞到南方,这便是大雁总是群飞的缘故吧。”我对着天空仿佛是自言自语,“其实大雁是很聪明的动物,它们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无法到达南方,所以选择集体飞翔。而由于,集体飞翔的力量无法恩泽到领头的大雁,所以,领头的那个,牺牲永远最大。”
也许是自言自语,也许是在说给身边独自扛了太多重负的人,能不能听懂是他的事,他是十三珍惜的兄长,至少此刻他还不是雍正。
“那他们会怎么做才能改变领头的大雁的命运?”他沉默着,忽然问道。
“不停的更换领头的大雁。这样队伍随时可以保持旺盛的体力。”我说完后,给他福了福身,道,“四贝勒倘若没别的事,容奴婢告退了。”
“你意属十三?”他插了句问话。
我变了变神色,镇定下回道:“这是奴婢的私事。”
他眼眸里一丝利光闪过。“希望这真的只是你的私事。”他特意加重了私事两字。
我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冷意,如刀尖划过一般,心里某个不明朗的东西突然放大。“是你?果然是你。
他的瞳孔收紧,一瞬间,天仿佛阴暗了很多,我蓦然后退一步,这个人太可怕。
他有些意外,脸色沉了许多。“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四贝勒为人却没有八贝勒坦诚。”八阿哥可以坦白的告知他的野心以及对我的利用,可眼前这位深沉的四阿哥怕是会证据摆在面前依然不动声色的回答“不”。
八阿哥恐怕输就输在他学的太多,对自己太过自信,他的心里有着迫切要求自己改变的愿望,而就是这无法熄灭的愿望使得他纵然可以隐藏自己真实的性情,却断然不许自己隐藏自己的野心。
而眼前长身而立的男子,已然把一切都放的深不可测。
他嘴角含有讥诮。“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