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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脱了吧……”男人的目光发直。
安苒瞪大眼看着他,却见他依然盯住自己的胸口。
忽然心里头冒出一股骄傲的小火苗,不矜持地想着这件外裙里面反正还有一件宫廷式束腰的衬裙,干脆松开了捂住领口的手,像剥竹笋一样,一边肩膀,再另一边肩膀缓缓剥落地将外裙脱了下来。
剩下的宫廷式束腰衬裙上身紧贴,后面绑带勒得死紧,托起她原本不大不小的胸脯此时也有了无法忽视的傲人感。更要命的是:刚才太过闷热,捂出了一身的汗,半示果着的胸口处原本就细腻的肌肤,此刻渗出几滴汗珠,些许停留在原处,些许顺着凹陷的沟壑流了下去……
安苒自己看着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然后男人的大掌覆上来:“是不是变大了?”
轻轻捏了捏——
“咻”地一把火苗瞬间烧了全身,安苒捂着烧红的脸跳开,蒙头扎进衣橱里随手翻了两件衣服便冲进了浴室:“我先洗……洗澡……”
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好。
关了浴室的门,靠着门背便滑了下来,一颗心“噗通噗通”地以不寻常的频率跳动着。捂着心口平复了片刻,然后又懊恼地自己锤自己的脑袋:安小苒你在娇羞个什么?你们不早就已经是互相抱着睡过的关系了么?你的这只小手不都已经招待过他的小兄弟了么?
咬了咬唇:啊,不是小兄弟,是大兄弟来着……
捂脸兀自又羞涩了一阵子,终于再次觉得这套公主服真是热得可以啊……
努力够了半天后背的绑带,终于将一身的厚重给脱了下来,洗过澡后,一身的清爽。
然后安苒发现:她刚才似乎只拿了睡衣……没有拿内衣……
拿了大浴巾将自己裹了起来,安苒蹑手蹑脚地从浴室里探出脑袋来,只见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沙发上也没了人。
难道他已经先回去隔壁了?
安苒这样想着,大大方方地走出来,然后被床上巨大的身影吓了一跳——男人似乎是已经回去洗过了澡,换了一身清爽,趴在她的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一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轻轻地走近了唤:“卫峯……”
再唤:“阿南……”
床上的男人丝毫没有反应,安苒终于放开了胆子凑近了去看,男人似乎果然是睡熟了,呼吸平稳而绵长,只是眉头似乎有些微微皱起。
安苒不记得自己似乎是在哪里听说过这样的说法:睡着了还皱着眉,是因为这个人的心底深处有心事。
却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什么心事?
可她自己就是有心事呢……
安苒伸出手指头轻轻地揉着他的眉心:“你到底是卫峯呢?还是阿南呢?”顿了片刻,叹了一口气又道:“到底是阿南喜欢上了我,还是卫峯喜欢上了我呢……”
又顿了片刻,忽然咬牙切齿:“不管是哪一个,都得喜欢我!我都被你摸光了!你要负责!”
说罢便跳下了床,一头扎进衣橱里开始兴致勃勃地翻腾:“换哪套内衣比较好呢……小兔子?唔,好像幼稚了点;要不纯黑色?可我明天想穿浅色的裙子来着;或者碎花花?”
安苒将几套内衣拎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正迟疑着,男人的声音突然从耳朵后边冒了出来:“那件粉色的豹纹,不错。”
“啊——”安苒吓得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裹着身子的浴巾随着动作松开了一角,斜斜地散了开来。
安苒清晰地看到男人的眼睛里“噌”地一下点起来的小火苗。
然后他突然背过身去,向床头伸长了胳膊。
安苒楞了一下,尚未反应过来男人这是要做什么,“啪”,房间的灯被关上了。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短暂的适应后,凭借外面透进来微弱的月光,和男人近在咫尺的炙热呼吸,安苒找到了他的所在。
只犹豫了一小下,安苒双手便环上了他的脖颈。
男人一言不发,动作急切而凶猛,像极了拼命寻找出路的小兽。不停地在她身上啃咬,点火,像是宣誓自己的所有权和地盘一样,执着地在所经过的地方留下深深的印迹。
安苒觉得这夜的气氛格外诡异,从刚刚在台上开始,从黑暗之中他不顾被几百个观众发现的可能而亲吻她开始,她就仿佛被泡进了满是迷魂药的罐子里。
脑袋不清不楚的,却又似乎清清楚楚的。
身上的敏感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挑拨,喉间禁不住发出的声音销魂得不像她自己的,体内的热流清晰地向下汇聚而去。
快||感似乎马上就要一触即发,可偏偏得不到门道,寻不到出口。
完了,安苒心想:她这不是吃了迷魂药,而是被下了春||药了吧?
当手再次被他抓着握住那只久违了的小粗壮时,安苒暗叹了一声:男色真是要人命……
然后听到自己轻得仿佛蚊子叫的声音:“你——直接进来吧……”
身上的男人整个人怔了一怔,然后松开了她的手,握住小粗壮抵住了那片柔软之地——
“四姐……”安苒听到男人的一声低吼,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她猛地咬住唇,感觉到眼角有泪水喷涌而出,心底却冒出来一个声音:果然,是阿南么?
谁知男人冲到了底部后,忽然停顿了动作,一个不合时宜的理智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是第一次?”
话里满是不可置信,仿佛到了话音的末尾才带上了那么一丝丝的雀跃。
安苒愣了一下,然后愤愤地一口啃上他的肩头,用力到仿佛要咬出血来,许久才松口,跟着他律||动起来的摇摆,颤抖着咬牙切齿:“我,我怎么知道,会是第一次……”
快意伴随着疼痛感像海啸一样铺天盖地而来,把她卷得连骨头渣渣都不剩。
安苒躺平着许久才找回自己的意识,恍惚地想着:她,怎么会是第一次呢?不可能啊?她明明记得——她应该记得些什么,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越是想,越是觉得有股针刺般的疼痛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忽然男人翻了一个身,用最熟悉的姿势把她牢牢地圈在怀里,发泄过后的声线低沉地带着性感的魅惑,他忽然道:“安苒,我们结婚吧。”
安苒只觉得脑海的疼痛感瞬间被他的声音给驱散了,扁了扁嘴,答:“不要。”
男人似乎有些诧异:“为什么?”
理所当然道:“我要谈恋爱……先谈恋爱,然后见家长,再然后结婚……这样才是最科学的相处步骤……”
安苒讲得头头是道,脸上却能感觉到清晰的滚烫,顺便戳了戳他不安分地揉着她胸前两团肉肉的手:“特别是像你这样先上车后补票的行为,是非常不好的!”
身后的男人受教地点了点头,手上依然不停,喷在她后颈的呼吸越发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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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男人一如既往地起得很早,恶作剧般地将她吵醒,讨了个早安吻后,看着她再次迷迷糊糊睡过去的娇憨模样,笑得一脸的满足。
洗漱过后,晨运回来。
房间内角落里抽屉锁着的录像,又多了一盘。昨晚值班的监控员看起来精神很不好,眼睛下面一片阴沉的青黑色,把录像带交到他手里时明显带着些许不舍。
这种私底下的交易两人都做得轻车熟路,只是这回的钱比前两次整整翻了三倍。卫峯看着录像里昏暗中隐约交叠的两人,觉得这价钱——很值。
第38章
安苒这两天的心情有些糟糕;她数着日子;距离半年的精神测试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
而对于历史既有的事情,不管过去多久,总会有人念念不忘。
前两天新出的晚报,不起眼的角落里,一起小小的盗窃案赫然引起了她的注意。犯案的是个孤儿,父母均在两年半以前被人杀害;那孤儿现在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就已经对这个社会深恶痛绝;被抓时还咬伤了执行警务人员的手,嘶吼着:凭什么有钱人杀了人就可以不坐牢……
安苒突然觉得浑身一冷,第一次为她身上背负的未知的罪恶和仇恨而感到那样的不安。
这种时候,偏偏男人突然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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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安苒睡得迷迷糊糊的,便接到了林阳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安苒没由来地心头一跳。犹豫着接了起来,林阳一如既往地略亲昵地喊她“然然”,仿佛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然后告诉她褚叔叔出院,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