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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古今 作者:断桥月(晋江2013.10.08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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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拍了拍自己脑袋,睡得太香,竟忘了有这么一回事了。她问了地址,一路小跑着去,杜府离文府有三条街之隔,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抬头一看,见匾额上正写着“杜府”,只是大门紧闭,哪像是做寿的样子?
  她上前就敲门,一位中年管家出门来,道:“姑娘找谁?”
  顾湘月道:“这不是杜颂尧老爷府第么?”
  那中年管家笑道:“姑娘找错门了,这是杜笙杜老爷府,却不是杜颂尧杜老爷府。杜颂尧老爷府第还须再往前走一条街。”
  顾湘月道了谢,忙又往前跑,心中自怨自艾:哪有谁的下人是下午才起来的?眼下才去,只怕人家洗碗水都烧好了。人家若知晓我是公子的丫鬟,肯定给他丢脸。
  到那只见门口往来送迎,好不热闹,她上前就要进门,门人伸手一拦,道:“姑娘找谁?”
  “我是%*&@¥的贴身丫鬟啊!有事耽误了,不许进么?”顾湘月道 。
  她故意说得口齿不清,怕给周文宾丢脸,只盼着人家不细细盘查就将她放进去了,谁知道那门人却不上当,说道:“姑娘方才说的是哪位贵客门下?”
  顾湘月只好道:“我是周文宾周二公子贴身丫鬟。”
  那门人换过一副笑脸,“原来是周二公子的人,姑娘随我来。”
  他引着顾湘月来到园中,一路上都是人,在亭中只见一群人说笑,石桌上放了些瓜果糕点茶水。
  除了唐祝文周徐五人外,还有一个年纪偏小的书生,长得也颇为秀气。因为是参加寿宴,他们几人都穿得颇为华贵。
  那门人上前笑道:“周二公子,这个姑娘说是……”
  周文宾笑道:“正是!有劳贵管家了!”对顾湘月笑道:“湘月,给你介绍这位,王宠王履吉。”他看着那陌生书生,顾湘月施礼道:“王公子!”
  王宠一笑,道:“夕斜当是起身时,未妆惶色赴宴迟,春园空恨无桃李,莲残子落悔方知。湘月姑娘,你来得可真早啊!”他说的是:夕阳斜下才起床,不化妆满头大汗地跑来赴宴,也已迟了,夏天都过了还何必埋怨枝头怎么没开桃花李花。
  顾湘月虽然对诗词还是一知半解,但这首诗故意作得很浅显,是在笑她来得晚,一瞪眼道:“你起得早!早起的鸟儿是有虫吃不假,猎人守在那等的就是你呢,打得你尾巴掉毛!”
  王宠笑道:“小生不是披毛带角之禽兽,怎会有尾?不知姑娘有么?”
  顾湘月瞪着他道:“是人都有尾巴!人是从猿猴进化过来的,只是尾巴缩了。你摸你自己屁股有尾骨没?”
  周文宾忙道:“湘月不得无礼!”
  王宠摆手一笑道:“逸卿多虑了,无妨。小弟三日不与人斗口,浑身不适。姑娘性情爽直,正是我辈中人,王履吉往后又多一知己矣。”
  周文宾笑道:“论我等人,喜争口舌者,除却老祝便是履吉了,湘月,你往后才晓得厉害。”
  顾湘月道:“拌嘴我可不怕,别编着诗词骂人,我是粗人,不懂那些。我早上才睡,睡到现在刚合适。文公子不是也睡得晚么?这个年纪不够八个时辰对身体是大大有害,谁让杜老爷过生日呢?”
  王宠起身一揖,笑道:“方才言语开罪了姑娘,还请姑娘休要记挂于怀。王履吉有口无心,只是往往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往后姑娘便知履吉。”
  顾湘月一向吃软不吃硬,见他诚恳道歉,忙还礼笑道:“王公子,我哪里担当得起?我只是个丫鬟,再说我刚才也得罪了你,你也别放在心上,我跟你一样,有口无心的。”
  她又道:“我记得王维也叫王履吉?”
  周文宾笑道:“你这不是张冠李戴么?王维字摩诘。”
  祝枝山笑道:“姑娘是不打自招了,敢情小文熬夜竟还有红颜知己陪伴在侧,难怪我说小文这幅永锡难老图多了些脂粉之气,当时展开画卷,众人连称极好极好,我心中却道未必未必,绘的虽是不老松与仙鹿,我却看出桃花与鸳鸯来,你们说是不是?”
  唐寅拊掌笑道:“正是!正是!我看着也觉春意盎然!当然此春非彼春也!”
  文徵明忙道:“昨夜变了天,雨意微寒,湘月姑娘只是睡不着,便来看我作画,并无他哉。”
  徐祯卿笑道:“衡山此地无银三百两,知道这叫做什么?欲盖弥彰,越描越黑!”
  正说笑,一个老者优哉优哉地走来,众人忙起身行礼,口称“王老相国”,周文宾轻声对顾湘月道:“这是王鏊王老相国。”
  王鏊含笑点头,道:“诸位贤侄都在么?逸卿,老夫刚由京城来,临行前见过令尊,他说开春时可回杭郡一趟。贤侄知道令尊身为礼部尚书,遇到大小节令,需安排宫中礼仪,总是抽不开身。”
  周文宾躬身道:“是,烦劳老相国捎口信来,但不知家父身体可好?”
  王鏊笑道:“贤侄不必挂怀,令尊一切安好。衡山随我来,我有话说。”
  “老相国这就差了,”祝枝山笑道,“事无不可对人言,何须单将小文叫到一旁窃窃私语?在座皆是守口君子,有话但讲无妨。”
  王鏊被他一席话说得讪讪而笑,道:“希哲误会了,老夫并无言语可隐瞒诸位,只是怕衡山面薄。既然如此,老夫便直说了。衡山,石田翁可曾向你说起?”
  文徵明起身答道:“晚生这些日还不曾见过石田先生,不知先生有何良训要老相国转达?”
  王鏊笑道:“方才我与石田翁还有惟谦在后堂叙话,恰巧惟谦的女儿前来,但见她面貌秀美,温柔知礼,随意问了她几句,文采也是极好的……”
  “老相国有意纳房么?”祝枝山嘻嘻笑道,“如此一来,老相国岂不要称惟谦先生为岳丈大人?”
  王鏊登时老脸发红,头摇得拨浪鼓也似,“老夫年事已高,早已断了情爱之念,石田与老夫只觉吴小姐与衡山十分登对,况且惟谦与衡山父亲为同榜进士,多年至交,惟谦向我们说起,其实衡山幼时他就瞧着好,只是那时孩子都小,也不好提联姻之事,只说等女儿今年满二八,再向衡山父亲提及。老夫正打算修书一封给衡山父亲,但不知衡山意下如何?”
  文徵明一时沉默无语,他似不经意地向顾湘月看了一眼,低下头来。只那一眼,彷佛包含了千言万语,十分复杂。
  顾湘月一愣,呆呆地看着他,他却再不与她目光交集,只是略低着头,眉头微皱。 
  王鏊奇道:“衡山对这桩亲事不满意么?”
  祝枝山笑道:“老相国又差了,这不是厚此薄彼么?祝某貌不惊人,年届三旬,又只有三尺眼光,人无自知之明,岂有知人之明焉?故而祝某不敢奢愿。但在座尚有周老二、小唐与小徐、小王皆未成亲,老相国却为何只替小文说媒?小文若当着我等面答应下来,岂不是嘲笑我等无人说亲么?”
  王鏊又是一阵尴尬,笑道:“希哲说笑了,吴小姐便再好,也只有一个,惟谦属意衡山做乘龙快婿,老夫也无可奈何,老夫若是有几个娇滴滴的女儿,恨不得你们全做了老夫的女婿才好,只可惜老夫只有一个痴顽儿郎。衡山,快快给老夫答复,老夫好去向石田翁与惟谦回话,你是石田翁得意门生,这个大媒他是当仁不让的。”
  这时唐寅、祝枝山、周文宾三人看的并不是文徵明,却是顾湘月。周文宾就坐在文徵明右边,他意欲让文徵明三思而后行,伸足在桌下轻轻踢了文徵明一下,意思是希望他考虑清楚,文徵明抬起头来看着周文宾,清澈的眼睛能说话一般,只是欲言又止。
  周文宾长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顾湘月哪里还留心其他人,她只是紧紧地盯着文徵明,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她虽然不确定自己是走是留,但她打心眼里喜欢他,就是不希望听到他当着她的面答应娶别的女子。
  她觉得这一刻就像是等着别人在宣判她的生死,哪怕一秒也是漫长难耐的。
  王鏊不断催促,只见文徵明一揖道:“晚生全凭石田先生与老相国做主,若家父复信应允,晚生自当听从。”
  顾湘月顿时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拔凉拔凉的,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夺眶而出。
  她不知文徵明看她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兴许他知道她对他的情意,但却用眼神告诉她:“别痴心妄想了,你是下贱丫鬟,我是官宦子弟,你根本就配不上我!我现在就让你死心!”
  接下来他们说什么她已无心听了,但觉满目疮痍,更不忍去看文徵明俊秀的面容,别人笑得越开怀她越觉得凄苦。
  她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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