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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出马高手
“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做南茅北马？”龙参尽量压抑住自己情绪，问庄重。试图告诉庄重出马弟子的后缀绝对不应该是“而已”这俩字。
“知道啊。不就是说南方茅山北方出马嘛。”庄重顺口答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跟茅山齐名的是出马，而不是其他流派吗？”
“知道啊，因为出马跟茅山术一样厉害嘛。”庄重答。
“……”龙参无语了。感情这人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但是就是不知死活啊！
明明知道出马弟子的厉害，还大言不惭。龙参觉得自己更加不能信任这俩警察了。这相当于把自己小命扔火沟里。不要以为能封印自己身上的假出马仙，就觉得自己NB轰轰了。要知道龙参自己身上的出马仙跟真正的出马仙，差的很远呢。
“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谈下去了，我认命了。”龙参叹口气，眼神有些说不出的寂寥。
看来是真的心灰至死了。
庄重一瞧龙参这模样，知道龙参不相信他，认为庄重是在吹牛。
可是庄重又没法证明给龙参看，证明庄重其实厉害的很。
术法高深与否，只能通过斗法才能体现出来，靠假把式是不可能察觉一个人深浅的。
“龙参，你怎么能自暴自弃？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你也要争取一下试试，总比坐以待毙强。你还是不是男人？”褚嫣然被龙参这种态度气的够呛，于是激将道。
谁知，龙参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说：“我是不是男人现在完全不重要了，反正都是要死的。劝你一句，别浪费心机了，我是不会答应跟你们合作的。”
“你！”褚嫣然没辙了。壁立千仞，无欲则刚。龙参现在已经是等死了，生存的欲望都没了，还怎么说服他？
“既然你不愿意跟我们合作，我们也不会强求你。不过我们不像你这么没情没义，我们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跟那个出马弟子求饶，也许他能放你一命也未可知。”庄重悠悠道。
“求饶？”听了庄重的话，龙参忽然眼睛一亮。
他没想到庄重竟然会给他这么个机会，本来他以为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跟警察合作，要么被送进监狱后弄死。
谁知庄重竟然会提出这么一个建议，这……貌似不符合规程吧？还是说他们另有所图？
“你有什么企图？”龙参警惕的问道。
“企图？算是有吧。你先告诉我，你跟那人联系的方式是不是点香？”庄重问道。
龙参点点头：“没错。”
点香上供是出马弟子常用的一种方法，有经验的出马弟子可以根据香的燃烧程度判断吉凶。两个出马弟子之间也可以通过燃香来联系，得知一些简单的信息。
“那就好。你只管点香求饶就是，其他的就不需要你管了。”庄重道。
龙参若有所悟的看着庄重，说：“我明白了，你是想在我点香的时候，跟那人斗法！不要痴心妄想了，你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他跟众多出马仙已经结成随堂，许多仙家听他调遣，你对上他必死无疑！”
结成随堂，就是那个仙家只听某人召唤，不会再为别人出马。这样的关系只有那种高深的出马弟子才能做到。
而一个出马弟子堂口上，不是只有一个出马仙的，而是有很多种。包括胡仙、常仙、蟒仙、黄仙、清风等等。这些出马仙都可以被召唤出来，帮人解决问题。
按照龙参所说，要是那人真的跟许多仙家结成了随堂，那就真的要慎重对待了。一个能随意调动各路仙家的出马弟子，是很危险的。
不过，庄重却像是根本不在意一样，反问：“那又怎样？反正也不会影响你跟他求饶。出了事也是我出事，你的目的达成就是。一句话，你干还是不干？”
龙参一愣，庄重这话说的倒是对。确实，庄重是死是活都跟龙参没关系，只要龙参能联系上那人，然后讨得那人饶恕就行了。
于是龙参一咬牙，点头道：“干了！”
“很好。”庄重拍拍手。“准备一下吧，半小时后就在拘留室里燃香。”
“这么快？”龙参诧异道。他以为庄重得准备个三五天，找上一堆的法器跟门内好友护法呢，谁想到他什么也不做，竟然要直接开始斗法！
“疯了，这人一定是疯了。”龙参喃喃自语道。
“对了，刘大钊的事情，你可以交待了吧？”庄重临走前，又问道。
“他的确来找过我，我答应他收他做童子，然后按照规矩领他上香，汇报给上面。之后他就回家了，他的死跟我的确没有关系。”龙参这次倒是痛快交待了。
“跟你没有关系？”庄重呵呵一笑，说。“是跟你没关系，但是跟那位出马有关系，对吧？”
龙参却是没回答，看来是默认了。
刘大钊显然是在上香的时候，被那位出马给控制了，然后引发一连串的事情。
这样的话，女鬼的事情也好解释了，在出马弟子的堂口中，本身就是有鬼仙存在的。男鬼叫做清风，女鬼叫做烟魂。
这两类都是横死或者短命之人的魂魄所化，做出一些恶事来也不足为奇。
这个案子折腾到现在，终于搞清了头跟尾。剩下的就只待庄重跟那个出马弟子斗法一番，将那出马弟子击败。
特殊案件调查组之所以成为特殊，就是办案手法无须用正规手法解决，他们面对的都是灵异精怪，总不能按照程序抓人判刑吧？
所以只要消灭对手就可以了。庄重存的正是这种想法，在斗法的过程中直接抹杀对手！彻底解决这个隐患。
第三百一十七章 看香斗法
“你真的决定了？”拘留室外，褚嫣然认真看着庄重，问道。
庄重呵呵一笑，说：“你觉得我像是在说笑吗？”
“可是……”褚嫣然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终究没说出口。
褚嫣然只觉得心里有些担忧，又有些焦躁，十分不希望庄重如此草率决定一件事情。但是这种心情褚嫣然又不想被庄重知晓，只能话语戛然而止。
“没什么可是，就对我们这么没信心？”
“这不是信心不信心的事情，而是……而是纪律的问题！”终于，褚嫣然为自己的担忧找到借口了。“根据调查组的纪律，做出这种重大决定之前应该上报给组长，经过组长批准才能进行。”
庄重斜眼一搭，不屑道：“我又不是你们调查组的，干嘛要经过你们组长批准？你就别再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你要是真担心，就在一旁帮我护法吧。”
“你……”褚嫣然至此对庄重无语了。
“别你我了，赶紧着准备下，这次成功就能消灭一大隐患，拯救不知多少无辜市民，大好事一件，我好不容易高尚一回，你可千万别泼我冷水啊，万一我撂挑子不干，你哭都没地哭去。”庄重自嘲着，去外面买香炉跟香了。
不一会，点香的工具被庄重买了回来，全都搬进了拘留室中。
龙参见到庄重竟然真的把东西都弄进来，才信了庄重所说。
不过对于庄重的生死，龙参毫不关心。只要能达成龙参自己的心愿就行了。
庄重忙前忙后，将香炉放在一个案几上，案几左右两边各摆一碗瓜果。
香炉之内插上三炷香，香口平齐，不能有一点的参差，这一点十分重要，而且不可歪斜。因为后期香的燃烧程度跟矗立方位都是判定信息的依据。
拍拍手，庄重仔细打量一眼这个简单的神案，还算凑合。
于是对龙参道：“差不多了，准备准备开始吧。”
龙参心情复杂的看着神案，这个神案实在有些简陋，根据出马规矩，仙家降临的时候要拜七星的。
什么叫拜七星呢，就是相当于一个供神仙开会落脚的地方，不拜七星，仙家就没有降临的地方。
但是这个神案如此简陋，龙参真的担心仙家会不来，导致无法跟那个人沟通上。
龙参想跟那人联系，靠的也是出马仙。就是之前在催眠时候反击伤害了褚嫣然的黄皮精怪。这个出马仙还是那人给龙参打入身体的，其实真正的随堂主人不是龙参，而是那人。龙参顶多算是一个借助者。
跟那人的联系也是要靠这个黄皮出马仙来完成，请到黄皮降临，然后联系上那人堂口下的众仙家。
堂口则是出马弟子供养仙家的地方，堂口里供养的仙家越多，能力越大，则说明这个出马弟子越厉害。
“怎么？犹豫了？”庄重见龙参迟迟不动手，问道。
龙参看一眼庄重，默默摇摇头，随即从庄重手中接过打火机。
这是点燃香头用的。
啪，火机打开，龙参依次将香头给点燃。
只见火光闪烁间，三点红光隐隐，却是香头已经烧着了。
接着龙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