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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被热情的姊妹们围绕着,她们又是帮我整理嫁妆又是帮我布置着新房,闹得我都没时间陪老爷子,幸好有阿爹陪着老爷子在村子周围转悠,老爷子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一看见谁家有病人,就赶忙帮着诊治,手到病除,一时间,周围村子里家里有病人的都来请老爷子看病,老爷子忙得不亦乐乎。
十五那天,我和老爷子就搬到了怀安为我们准备的房子里,因为怕我们寂寞,姐妹们都陪我住了过来,十六晚上,阿弟焦急的告诉我怀安还没回来,我一笑,不急,还有一天呢,即使误了日子,大不了推迟婚礼,来个好事多磨嘛!唉 !说真的,我还挺想他的,可是,即使他真的回来了,按照风俗,成亲前我们也是不能见面的,我带着对怀安的思念进入了梦乡。
难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里我居然又梦见了怀安,他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疲惫,把我紧紧抱在怀里,热烈的吻着我的双唇,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对我诉说着相思,我热烈的回应着他,死死搂着他的脖颈,幸福的泪水打湿了枕头,我欢快的沉溺在梦中,久久不愿醒来。
早上,我被一个小豆丁吵醒了,阿姊五岁大的儿子小豆豆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窝窝头站在床头摇着我的胳膊,奶声奶气对着我的耳朵恳求着:“好二姨妈,我想要一个和长生哥哥、果果哥哥他们一样的小弹弓,你也给我一个好不好?”
唉!这可恶的小豆丁一定要扰我清眠吗?我哪里有什么小弹弓嘛,我侧着头,半睁着朦胧的双眼,伸手捏了捏小豆丁的肉嘟嘟的脸颊,看着眼前对我一脸期盼的小豆丁的无奈说道:“豆豆,对不起,二姨妈没有小弹弓。”
不料,小豆丁立刻眼泪汪汪起来,他鼓起腮帮子愤愤的说道:“你有!我刚才找二姨夫要,二姨夫说他的全给完了,他叫我找你要,说你枕头下面还有一个!”
什么?我一下醒了过了,怀安真的回来了?那昨晚不是梦?我翻身坐起,一把掀开了枕头,下面果然静静地躺着一把小弹弓,旁边还放着一块精致的小玉佩!
小豆丁一看到小弹弓,张开大嘴哭了起来:“小弹弓!呜呜呜,我要小弹弓!二姨妈,明明有你偏说没有,是不是不想给豆豆呀?呜呜呜,我要!”眼泪就像自来水似的喷了出来。
不是梦吧!我掐了一下手臂,好痛!再转头一看那小豆丁,他咧开缺了两颗门牙的小嘴喘了口气正准备继续干嚎,哎呀!这架势,吓得我赶紧拿起床头小弹弓递在他手上,小豆丁一握住弹弓,立刻止住哭声,挂满泪珠的小脸转眼换上了灿烂的笑容,他笑嘻嘻的凑到我跟前踮起脚尖在我脸上“叭”的亲了一下,哽着声说道:“谢~~谢~~二姨妈!”,就小心翼翼地攥着小弹弓跑了出去。
我松了一口气,擦了擦糊在脸上的口水,赶紧拿起这块小玉佩仔细端详起来,这玉佩色泽纯正,质地优良,触感细腻圆润,做工精致,一看就是块上品,玉佩顶端穿着一根红色的绳子,和青白色的玉佩融在一起,煞是夺目,玉佩上雕着两只亲密相依的鸳鸯,鸳鸯上方刻着“百年好合”四个大字,显得特别温馨,我的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我把玉佩合在手心里,细细摩挲着。
咦?玉佩两侧边缘居然有些不平,好像刻着什么东西,我赶紧凑到眼前仔细一看,原来两边各刻了一排字,一边是“执子之手”,另一边是“与子偕老”,字体雕得较为粗糙,但这么小的字,雕刻起来一定很费了一翻精力,盯着这几个字,我眼角顿时酸涩起来,一个在昏黄的灯光下温情脉脉的一刀一刀认真镌刻着的男子的模样清晰的浮现在了眼前,我默默的把玉佩挂在了脖子上,心底变得软软的,甜甜的。
眨眼就到了十八,一大早我就被被姐妹们拉了起来,像个木头人似的任她们给我装扮,穿衣,化妆,梳头,戴冠,折腾了好半天才折腾好,等大家喜滋滋的端着镜子让我欣赏的时候时,我看着镜子里从上到下一身大红的美人,白皙的肌肤,精致的面容,不由吸了一口冷气,这似曾相识的面容明明就是花如锦!是啊,我和老祖宗原本就是一脉相承的嘛!
当我盛装站在老爷子面前时,却看到一向豁达的老爷子此刻正用一种复杂和不舍的眼神看着我,眼中居然闪着泪光:“好!丫头,今天真漂亮!”他慈爱的对我点着头,轻轻触摸了一下我的发冠,语重心长的说道:“丫头!从今天起你就得撑起一个家了,你们一定要好好过日子才不枉付我们的这份心机,今后,你们遇到再大的困难也要不离不弃携手共进,知道吗?你们俩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但还是要小心谨慎。还有,那小子为你放弃了不少,你可别太欺负他了。”
我本来心里很激动,听到后面却忍不住笑了:“爹爹,哪有爹爹这样说女儿的?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要是他欺负我呢?”
“他敢!”老爷子虎目圆睁,气呼呼的叫道:“他刚才还向我保证了绝不让我的女儿受一点委屈,他若敢违背誓言,我绝饶不了他!”
“爹爹!”我红着眼眶伸出双手轻轻拥住了老爷子,老爷子抱住了我,拍了拍我的脊背欣慰的说道:“丫头,那小子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我看那小子是个一诺千金的人!你嫁给了他,爹爹我也就可以放心走了······”
我大吃一惊,猛地抬头注视着老爷子:“爹爹,您要走?您要去哪里?”
老爷子沉重的说道:“丫头,这战争刚刚结束,到处都是伤人、病人、死人,有些地方条件差,死亡现象严重,尸首如果处理地不及时,就极易引发瘟疫,那就糟了,小谢的信已经到了好几天了,仅焦县一代,情况就很危急,今天,送完你出嫁,爹爹就要赶过去了。”
太危险了!我一下抱紧了老爷子,眼泪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不!爹爹,你哪儿都不许去,您要跟我在一起,我还没给您尽孝呢!”
老爷子缓缓拉开我的双臂,轻轻擦拭着我的眼泪叹道:“唉!傻丫头,别哭!把脸哭成了小猫,就不漂亮了,放心吧,爹爹过段时间就回来的,我还等着你们孝顺我呢。”
“爹爹!”我认真的看着他说道:“您保证您一定要保重自己!”
老爷子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好!爹爹保证照顾好自己,行了吧?”说完,老爷子郑重地抬起双手帮我把头上的红盖头盖上,对一旁的喜娘说:“时辰到了,背丫头上花轿吧!”
周围的人们立刻围了上来,她们不停的说着喜庆的话语,接着就让喜娘背起了我,顷刻间,在一片祝福声中,我被送上了花轿,喇叭鞭炮齐鸣,轿子猛地被抬起,晃动了起来。
一路上,敲锣打鼓吹喇叭热闹非凡,可我想着和老爷子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心里不禁又涩又酸,万般不舍。
过了好一会儿,喧闹的啰鼓声和欢快的喇叭声才渐渐驱走了我心底惆怅,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回到这里的生活也算是稳定了下来。
轿子一摇一晃的向前行进,我忍不住悄悄掀起盖头,将轿帘掀开一道缝,偷偷注视着前面骑在乌骓马上穿着大红袍带着大红花的英挺的身影,唉!历尽磨难,我们总算是走到一起来了,虽然我们不知道会未来如何,但我有信心编织我们美好的生活。
前面的人似有感应似的,突然回头扫了眼轿子,脸上居然噙了一丝微笑,我吓得赶紧放下轿帘缩回来坐好,心里砰然直跳,我忍不住拍了拍脸,热热的,真没出息!我慢慢放下盖头,闭上眼睛,静静地坐着,细细品味着外面传来喧闹声。
突然,轿子不摇了,喧嚣声骤然消失,四周静悄悄的,空气仿佛一下凝结了起来,出了什么事?我赶紧掀起盖头,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缓缓伸手准备掀开轿帘,猛然间外面传来一个清冷凛冽的声音:“说!你为什么冒充花木?花木到哪去了?”
小山?我手一抖,不敢置信的掀开轿帘:天哪!一脸煞气的小山穿着一身青色的劲装骑正在一匹棕色的汗血宝马上,全身向外冒着丝丝寒气,他手里握着一柄寒光森然的宝剑,剑尖正直直地对着怀安,而他身后是一大群贴在他背上的各式兵器,小山视若无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