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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他的女人?嫖客对青楼女子才说这种话!
她从来不会肖想,以自己平庸的身份,能够嫁入高门大户,更别提是护国侯府。云臻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也决计不会娶一介平民。
那么他说做他的女人,无非就是妾、婢,甚至于外室。无论哪一种,都是对她的侮辱。
她李安然,难道不配好男儿明媒正娶么!
越想越生气的李安然。满脸坚毅地走出帐篷。
“小姐。”
黄鹂和青柳都迎上来,见她脸色铁青,像是受了巨大的委屈似的,不由都愕然。
“小姐怎么了?”黄鹂扶着她,关切地问。
李安然硬邦邦道:“叫上墨儿,咱们这就回家。”
“啊?”
黄鹂愣了一下:“现在?”
“对,就是现在!”
“可是……”黄鹂跟青柳对视一眼,“可是春猎还没结束呢。”
李安然气呼呼道:“春猎跟咱们有什么干系?都是贵人们的玩耍,你以为人家跟你说过几句话,就真当自己跟他们一样的上等人物了!”
黄鹂和青柳被她骂得一懵。都不明所以。
李安然也觉得自己说得太重了。虽然在云臻那里受了气。但云璐是真心与她相交的,就是忠靖侯府的大少夫人严秀贞,也是个平易近人的好姐妹。
她缓了一缓,放平了语气道:“你们不要多想。我只是想起家里有要紧事,得赶快回去。青柳,你去叫少爷。”
“是。”青柳应了一声,惴惴地去了。
黄鹂看了看李安然的脸色,小声道:“小姐,可是跟侯爷拌嘴了?”
李安然没好气道:“别提他。”
她这么一说,黄鹂反倒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果然是拌嘴了。
“那,就算咱们要走。也得跟云大小姐道别一声,况且咱们是坐云家的马车来的,总不能自己走回去,山路加上平路,总有十五里地呢。”她柔声地劝道。
李安然也是一时怒火冲昏头脑。此时冷静下来,也知道她说的有道理,便道:“你扶着我,咱们跟云大小姐告辞一声。”
“哎。”
黄鹂忙扶着她,两人没走几步,云璐牵着李墨便迎面过来了。
“怎么,你们这就要回城了?”
云璐已经听青柳说了,对李安然突然回城的决定很有些疑惑。
李安然道:“想起家中有事,得尽快回去,不得不辜负今日的盛会了。”
云璐看了看脸色,见她情绪似乎有点低落,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帐篷,门帘子一动不动,心里便有了猜测。
“好,既是家中有事,我便不留你,这就叫人送你回去。”
李安然谢道:“劳烦你了。”
云璐摆手,径自叫下人套了马车。
李安然带着李墨,以及黄鹂、青柳、福生、泰生,跟她告别之后,便登车而去。
云璐目送马车远去,听见身后门帘一动,便转过身来,果然见云臻站在了帐篷外面。
“她走了?”
“是,走了。”云璐扶着丫鬟的手,慢慢地走过来,一面仔细地搜索着他脸上的蛛丝马迹,“李姐姐走的时候,脸上可不大好看,哥哥可是欺负了人家?”
云臻瞥她一眼,一脸荒唐道:“本侯会欺负她?”他哼了一声,像是负起的孩子。
云璐歪着脑袋,在他脸上瞟来瞟去,最终叹气道:“云侯爷面黑心冷,这是所有人的共识,哥哥当真不知道,自己平时可是经常出口伤人呢。”
云臻的眉毛又一次微微蹙起。
“哥哥方才同李姐姐说了什么,把她气成那样?”云璐确实很好奇。
云臻没好气道:“莫名其妙的女人,谁知道她怎么气成那样。”
他看了云璐一眼,倒真有点想问问,她们女人都在想些什么,怎么他说东,她们却能理解成西。
云璐见他意动,也有些期盼,真想知道帐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刘高李虎匆匆地跑了过来。
“侯爷,孟小童派人从京中回来,有要紧事禀报。”
云臻立刻挑眉道:“人呢?”
刘高和李虎身后便闪出一个人来,单膝下跪,递上一封书信。
云臻接过来,直接拆开一看,脸上掠过一丝惊异:“老夫人也要来?”
那人便道:“是,小人出京之时,孟侍卫和老夫人已经准备出发了,水陆兼程,估计五天内便会抵达灵州。”
云臻点点头,将书信递给旁边的云璐。
云璐看后,也是同样的惊讶:“老夫人竟然亲自来了,看来京中对墨……的身世果然十分重视。那,我们也得赶紧回府准备,老夫人既然来了灵州,总要住上一段日子,府中客院空置许久,得大大地收拾一番才成。”
云臻点头,对刘高道:“你去跟赵大公子说一声,咱们马上回府。”
刘高立刻便去了。
赵承正在人群中炫耀自己猎到的猎物,跟别人互相比较,刘高过来说了之后,立时瞪起了眼睛。
“什么,云臻也要走?杨刺史才刚刚走,你们云家也要走,我好不容易组织一次春猎,你也走他也走,那不是扫我的面子嘛!”
刘高笑道:“实在是府中有急事,耽误不得。”
赵承哼了一声:“杨刺史也是这么说的。好好,你们都有急事,都走都走,没了你们,我还办不成春猎了!”
旁边的公子哥儿们都起哄,没了杨刺史和云侯,他们更玩得开。
刘高向赵承拱拱手便走。
不多时,护国侯府的帐篷便拆掉了,一应事物都收拾妥当,直接车马下山。
100、他怎么看中了她(第一更)
回到琉璃街的时候,正赶上中饭。
裴妈妈没想到他们会突然间回来,原以为春猎怎么也应该持续到下午,不过一知道李安然被蛇咬了,顿时就顾不上想别的了。
“叫大夫瞧过了没有?伤口处理了没有?毒蛇咬伤可不是好玩的,清溪村有个裴大牛,壮得像牛一样的小伙子,就因为被毒蛇咬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没了性命。”裴妈妈一叠声地就先担忧起来。
黄鹂和青柳一面扶着李安然往屋子里走,一面道:“妈妈放心,已经叫大夫瞧过了,伤口还是云侯亲自处理的……”
刚说到这里,就感觉李安然瞪了她一眼,黄鹂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只掏了一张药方给裴妈妈:“这是忠靖侯府家的大夫开的方子,妈妈找人去抓药吧。”
裴妈妈接过来,随手叫了青桐出门抓药。
黄雀已经把床铺好,服侍着李安然躺上去。
裴妈妈牵着李墨跟进来,到底还是亲自查看了她大腿上的伤口,见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又听黄鹂说清楚了过程,这才放下心来。
“真是多亏云侯了,咱们小姐几次三番都是他救的,改日得上门重谢才好。”
李安然把头一扭,冲向床里。
黄鹂捂嘴一笑。
李墨脆声道:“云侯叔叔欺负娘了。”
裴妈妈不明所以地看看她们。
黄鹂道:“少爷说笑呢,小姐大约是累了,妈妈还是快快给我们做些饭食来,上山到现在,水都没顾上喝一口。”
可不是么,上山没多久,李墨就走失了,一群人先是忙忙活活地找他,然后便是李安然被蛇咬了,刚让大夫看完。便又风风火火地赶回来。
“说的是,我这就叫人做饭去,原来没想着你们这会儿就回来,饭食都不够。”
裴妈妈说着便快步去了东跨院,灶膛里的火还没熄灭,叫厨娘赶紧再做一些饭食。
黄鹂想起李墨还逮了一只大兔子的,赶忙叫外头的福生泰生把兔子也拿到厨房去,叫厨娘做个红烧兔肉、爆炒兔肉也不错。
李安然见李墨、黄鹂、黄雀和青柳都在屋子里,便摆手道:“你们不用在跟前站着,黄雀青柳。带少爷去洗漱更衣。”
李墨便道:“那我一会儿就来看娘。”
他在林子里走了半天。又是逮兔子。又是玩耍的,衣裳鞋袜也脏得够可以。
黄雀和青柳便领着李墨回了他的屋子,只留黄鹂一个人守着李安然。
安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帐子。李安然的思绪便有些迷糊起来。
回想跟云臻相识的经历,每一次都是狼狈的,或是被姚舒蓉欺辱,或是被云臻弄得脚腕脱臼,或是落水,或是被蛇咬了,次次都没个齐整样子。这样子的自己,在云臻眼里,必是形象奇差才对。怎么他倒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