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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就看见田氏和裴三石远远地走了过来。
裴氏忙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迎了上去。
“今天来的这么早呀!”
田氏和裴三石走到跟前,笑呵呵应着。
裴氏随口道:“怎么昨天那三个兄弟还没来?”
话音刚落,裴三石的笑容就没了,只唔唔了两声。田氏暗地里掐了他一把,对裴氏笑道:“是,那三位兄弟今日晚些来。”
“哦哦。”裴氏没发现异常,将他们夫妇给让进院里。
李安然迎上去先对田氏说了句:“田姐姐安。”然后又对裴三石道,“辛苦三石大哥了。”
裴三石涨红脸,僵硬地摆手:“没,没什么……”
田氏斜瞟了他一眼,然后才对李安然道:“到底娘子是大户人家出身,礼数就是比我们周全。我这男人笨得很,娘子可别笑话。”
李安然笑道:“怎么会呢,我们来到这里,全靠田姐姐和三石大哥帮忙,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
田氏道:“哟,可不敢这么客气,我跟裴姐姐可是打小认识的手帕交,哪里有不帮忙的道理。”说着便拍了一下丈夫裴三石的胳膊,“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干活去!”
裴三石最是老实巴交,田氏一吩咐,便赶紧去了没完工的厨房那边,茅草都是昨日便割好堆在墙根的,他抱着一捆茅草,攀着梯子爬上房顶,踩着木梁就开始铺起来。
田氏也就对李安然笑笑道:“我也帮忙去。”她也快步走过去,站在墙下给裴三石递茅草。
李安然看着他们夫妇忙碌的身影,心里有点怪怪。田氏平日是个很热情的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爱说话,没事都要唠个半斤话的,今日却好像不愿多说似的;裴三石的表情,今日也有些僵硬,眼神总不敢跟她对视。
她只当是自己多心,摇了摇头,便去帮着裴氏一起洗衣服。
等到两人洗完衣服晾好,裴三石和田氏刚铺了一个角,都已经日上三竿了,昨日的那三个村民却还是没来。
裴氏擦着手道:“那娘子先照应着家里,我去买些肉菜来。”
李安然刚要点头,就见李墨小小的身影风一样地从院门口跑进来,也不叫人,埋着头就往屋里冲。
她一眼挂到他身上脸上似乎都有些污迹,忙叫道:“站住!”
李墨平时最听她的话,正常的话早就站住了,可今日却一反常态,听到叫声反而跑得更快。
李安然愈发觉得不对劲,冲过去一把拦住他。
李墨才多大的人,被她抓住之后,顿时慌张起来,恨不得把头埋到裤子下面去。
李安然上下一扫,就见他头上衣服上都是泥巴污痕,衣裳也揉得乱七八糟的,眉头一皱,双手捧住他的脸蛋掰起来,就见他左边颧骨上方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红红的还擦出几条血丝。
“怎么回事?你跟谁打架了?”
李墨眼睛红红的,却抿着嘴不说话。
裴氏听见李安然的话,也走过来,一见之下,顿时叫起来:“哎呀我的小祖宗,这是怎么弄的!”她一把抱住李墨就去检查他的手脚,又发现他右手小臂上也青了一块。
李安然严肃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李墨小脸蛋憋得红红的:“是他们先动手的!”
“他们?”李安然猜应该是他昨天认识的几个小孩,“他们为什么打你?是你惹了他们么?”
“才没有!”李墨一下子激动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们说娘亲是不要脸的坏女人,还说墨儿是野种!”
“什么?!”裴氏惊叫,“是谁这么说!”
李墨又委屈又生气地道:“就是他们,虎头、小牛和狗子!”
裴氏怒道:“这些熊孩子,怎么能乱说,谁教他们的!”
自打李墨被李安然抱养进程家,就不断被人说闲话,从前李安然是程家少夫人时,别人还不敢当面说,但自从李安然被休出程家,先是姚舒蓉,再是春樱,都说过李墨是野种,现在几个不相干的小孩也这么说,怪不得裴氏生气。
李墨看李安然的脸色也非常难看,以为是在生他的气,呜呜地哭起来:“他们说娘亲是坏女人,我才跟他们打的,可是他们三个人,我打不过……”小小的包子脸上涕泪横流,看着裴氏心疼死了。
她一面给他擦眼泪一面哄:“墨儿不哭,姥姥在呢,没人敢欺负墨儿。”
李安然却从李墨的话里听出来一些端倪。小孩子怎么会突然说出什么不要脸的坏女人、野种这种词汇,历来这种话都是大人说了,或者教给小孩子,或者小孩子自己听到,才会这么说。
她抬起头,正好看到厨房墙下的田氏慌张地扭过头去。
联想到田氏和裴三石今日的异常,又想到那三个村民现在还没过来,事情恐怕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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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流言蜚语
更新时间2014…3…10 12:10:38 字数:2372
李安然站起来走到田氏身边,道:“田姐姐。”
“啊?”田氏一副茫然的样子,“娘子叫我?”她虽然刻意装作才听到的样子,但慌乱的眼神却瞒不过李安然的眼睛。
李安然道:“田姐姐素来是实诚人,给我们家帮了许多忙,我对田姐姐是感激不尽的。只是今天的事,关乎到我家的名誉,连墨儿都挨了打,还望田姐姐告知。”
田氏眼神躲避道:“娘子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李安然道:“田姐姐何必推托,既然村里都有了流言,我迟早也是会知道的。姐姐就跟我说句实话,也好让我有些准备,免得被人戳着脊梁骨还不自知。”
裴氏也拉着李墨过来,道:“田妹子,你就告诉我们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安然抬头看去,屋顶上的裴三石已经停下了手中的活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知道他嘴笨,让他说是不可能的,于是便又低头看着田氏。
田氏脸色变了好几下,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好吧,娘子和裴姐姐都问我,我也只好说了,只是你们听了可别生气。自打你们来到清溪村,村民们都在猜测你们的身份,原来都以为是裴姐姐带着儿媳妇和孙子在这儿落户。但就在昨天,我们在你们家忙完收工,回去那边的时候,就有人来打听你们的事,问娘子是不是灵州程家的夫人,还一连好几拨。我看着奇怪,便去问了问,这才知道,原来不知哪个缺德的,到处造谣,说什么娘子是程家的夫人,因为偷人通奸,被夫家捉奸在床,才被休了出来;而墨儿就是你跟奸夫生的野种。”
“什么?!”裴氏震惊地瞪起眼睛,“是谁烂舌根造的谣,我们娘子清清白白,怎么可能偷人!”
田氏早料到她会生气,忙道:“是是,我们都知道娘子是清白的,是程家忘恩负义,墨儿是娘子抱养的义子,并非亲生。可是那些个人,不知听了谁胡说,现在都当是娘子做了不名誉的事情,叫程家休了。我们自然要帮你们解释,可是他们以讹传讹,说得有鼻子有眼,哪里肯听我们的。”
裴氏愤怒不已:“怪不得连小孩子都敢说什么野种,把我们墨儿打成这样。啊对了!那三个兄弟今天不来,是不是也因为听了这些谣言?”
田氏不好回答,只能唔唔了两声,尴尬地搓着手。
“太过分了!我要去问问,到底是谁在污蔑我们娘子的名声,他们这么胡说八道,难道不怕天打雷劈吗!”裴氏越想越愤怒,说着话就要往外冲。
田氏忙一把拉住:“哎哟我的老姐姐,你这是要干架的气势啊,那不是愈发说不清楚了吗。”
裴氏挣扎道:“那也不能由着他们胡说啊!”
两人正在拉拉扯扯,李安然开了口。
“奶娘!田姐姐说的没错,你现在出去,人家只会以为咱们恼羞成怒,愈发说咱们心虚了。”
田氏立刻说道:“还是娘子脑筋清楚。”
裴氏愤愤不已道:“可要是由着他们乱说,娘子你以后还怎么做人,咱们家还怎么在这村里立足。”
李安然道:“无风不起浪,空穴才来风,要想辟谣,就得先知道谣言的源头在哪儿。”
比起裴氏的愤怒紧张,李安然作为当事人,反而显得从容淡定得多。而她这一句话说完,裴氏也不自觉地便镇定了下来。
田氏道:“娘子这么一说,我也发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你们想,这谣言昨天白天的时候还没有,怎么昨晚上我们回去,就满村子都传遍了,说不定就是有人故意散播。”
裴氏不平道:“也不知什么人,居心歹毒,要害我们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