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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铁箱子,但他只拿走了一个,另外两个还在我的酒莊里。”五毛说着,看了看何立天,何立天曾专门跟他讨论过铁箱子的事,他知道何立天非常重视三个铁箱子,如今却被白羽带走了一个,他觉得没办好何立天交代的事,心中感到有些遗憾。
何立天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铁箱子、刺眼的光芒、玻璃刺进小腹的警察、被人杀死在林子中的张洪生……他不明白,这些碎片似的镜头为什么会突然在他脑海中交替闪现,也不明白,为什么一提到铁箱子,他就会变得如此紧张,虽然他和张晓晓都认为那三个铁箱子中装着很重要的东西,但他们并不确定究竟是什么东西。
“跟我详细说说白羽的情况。”何立天道。
五毛道:“这几天,我们忙着找地道了,没有注意他,没有人看到他什么时候走的,当我们发觉好久没见他以后,就再也找不到他了,同时,老族长的孙女也失去了踪影,只有一种解释,白羽带着她一起离开了灵隐镇。”
何立天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铁箱不见的。”
五毛道:“得知白羽失踪后,我突然想起你特意交代过三个铁箱的事,赶紧跑进酒莊仓库去看,之前我一直将铁箱藏在哪里。然后,我发现三个铁箱只剩下两个——而且剩下的两个铁箱都被拖动过,我猜想,白羽原本想将三个铁箱都带走,但因为铁箱太重,他没办法同时搬动三个铁箱,这才选了一个,舍去两个。”
“他拿走的,一定是最重要的一个。”何立天咬牙切齿地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可以说,白羽知道三个铁箱着什么,了解那些东西的价值、用途等。”五毛问了一句。
“可以这样理解。”何立天道:“三个神秘的铁箱与他也就有关系了,他为什么会知道铁箱里装着什么呢?难道说忒想原本是他的,但如果是他的,他为什么不明明白白地拿走,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呢?”何立天一连提了好几个疑问。
“那现在怎么办,何大哥?你先前说过,这些铁箱甚至有可能是对付邪灵的武器,现在少了一个,我们要想弄清铁箱里的秘密,就更困难了。”
“也别这么悲观,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何立天说着,上前与老族长并排而行。
他心中叹息了一声,安慰着老族长:“朵儿……的事,你别太难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朵儿跟着她喜欢的人,未尝不是好事。”
老族长苦笑道:“我现在更担心他们遇到什么危险,灵隐镇都被隔离了,他们能跑到哪里去呢?”
何立天道:“朵儿那么善良,不会有事的。”
来到那段陡坡,何立天看老族长走得很吃力,伸出手去搀扶老族长。
“谢谢。”老族长说。
“老族长,是晚辈应该谢谢你,这么难走的路,你还亲自带人来洞口接应我们。”
那段陡坡走完了,他们也就到山崖之上了。
眼前是一条大道,正是灵隐镇名扬四海的黄金大道。
黄金大道的魅力,除了有最美丽的夕阳与晚霞之外,还有这条大道两旁的枫叶林。火红的枫叶在微风里跳着轻盈的舞蹈,夕阳穿过密密的枫叶,金色的光点漏在路面上,如同一个个金元宝。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何立天不禁想起这句古诗,从小以来,因为这首古诗,他爱上了枫叶,这么多年的游历之中,他到过许多地方欣赏过枫林美景,但他不得不说,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及得上这里的十之一二。
何立天走在这条黄金大道上,心情突然愉悦了许多。多天以来心头的阴霾几乎一扫而光。被困在地下的这七天,他悲观丧气过,在排水沟中被僵尸围攻时,他绝望过,但现在,他重见天日了,还看到了这美丽的黄昏,美丽的枫林,他自己也就重新开始了新生。
何立天嘴角露出了微笑。阿兰显然也被这样的美景迷住了,她不仅眼醉,而且心醉,不知不觉走到何立天身边,手臂挽住了何立天的胳膊。
一群人迎面跑来。正是谢世贵、阿丽、肖童等人。他们听说五毛找到了何立天,欢喜地跑来迎接,老远就叫着:“何大哥,何大哥……”
看到同伴,何立天心中更开心。可是,他脸上的笑容却突然僵住了,神色尴尬地看着五米之外的一个人,那人有一双美丽的瞳孔,却暴射出两道充满厌恨的目光。
080 树威立信
看到阿丽的表情,何立天立即想起了阿兰与阿丽的关系。
他明白阿丽的目光为什么充满厌恨,他就像第三者插足一样,从她身边抢走了阿兰。
他突然缩了缩手,想挣脱阿兰的手。
可是,阿兰更用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有些不安却又倔强的盯着阿丽,似乎在向阿丽挑战,又像在宣告什么。
何立天没法,只好任由阿兰抓着胳膊,对阿丽尴尬地笑了笑。
小男孩肖童跑过来抱住了何立天的腿:“何叔叔,我又见到你了,还有向叔叔他们呢?”
何立天抚摸着肖童的头,说:“向叔叔他们没事,很快他们就能回来了。”
肖童紧紧地抱着何立天,就像抱着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舍不得放手。
“你们都辛苦了。”何立天对众人说道。众人也在与他点头致意。如今,他们这些在火车失事后幸存下来的人,就像一家人一样,不管是谁发生了意外,大家都会格外地担心。
“我们别在这里停留了,先回去吧。”老族长看了看西天,道:“天晚了,也到吃晚饭的时候了。额吉,你快回去,叫人杀羊宰牛,预备美酒,今天晚上我们给何先生接风洗尘,清扫霉运。”
“好。”额吉转身跑步而去。众人听说今晚聚会,而且有肉可吃,有酒可喝,皆都欢呼一声,那些不祥之感,暂时抛诸脑后。
老族长的话,算是为何立天解了围,众人的目光从他和阿兰的身上转移开去。
一行人跟着老族长回到灵隐镇。
当晚,灵隐镇杀了十只羊,五头牛,在祠堂广场上燃起篝火,焚香祭祖之后,品酒吃肉。
全镇的人几乎都来到祠堂广场上,没有那么多桌子凳子,虽未宴席,但除了摆了几张桌子给老年人坐而外,并没有摆酒桌,尽皆席地而坐。
老族长、圣医、五毛、络腮胡子、谢世贵,以及镇上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合坐一桌,把盏相敬,相互恭维,喝得格外畅快。
络腮胡子受了伤,本来不适合来参加这个宴会,但何立天觉得以后的行动中少不了络腮胡子这个关键人物,因此向圣医了解过他的伤情,圣医表示络腮胡子的伤并无大碍,这才叫他来一起参加了宴会。
宴会之中,何立天时刻观察着络腮胡子的脸色,眼见并无异常,这才逐渐放下一颗心。
突然一阵鼓声传来,几名汉子身背鼓、锣以及一些何立天叫不上名堂的乐器,坐在祭台之上,敲击起来。
一老者看何立天听得着迷,呵呵笑道:“看来何老弟也是个乐器行家呀?”
何立天脸上微红,笑道:“老先生过誉。晚辈不过喜欢听,绝不敢沾上‘行家’二字。”
那老者又道:“谦虚,谦虚。依何先生来看,我们这土乐器听来如何?”
何立天道:“乐器为人所造,乐曲为人所奏,淳朴善良的民族,才能奏出这样淳朴的曲子,给人一种一种质朴之感。这些民族乐器,声音虽不如现代乐器婉转悦耳,但其清脆声音之中,别有格调。”
那老者道:“何先生这话,算是给了我们这些土的掉渣的乐器戴上一个大大的光环了。”
何立天微笑道:“晚辈据实而言,说的都是个人的小小感想而已,见笑了。”
说话得体,居功不傲,那老者心中对何立天做出了这样一个评价,笑道:“何先生相貌堂堂,才华横溢,足智多谋,到灵隐镇不过十日光景,便为我们解开了传染病之谜,找到了对付邪灵的方法,揭穿了阿依娄的阴谋,挽救了灵隐镇成千上万人性命。何先生就是我灵隐镇的恩人啊,老朽不才,在此以一杯薄酒敬何先生,聊表谢意!”
老者说着,端起酒杯,何立天赶忙也端起酒杯,向老者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眼见老者将酒杯放到唇边了,他才将酒杯放至唇边,与老者同时饮尽,放下酒杯,说道:“老人家说得太过了,晚辈本是个厚脸皮的人,听了老人家的话,都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说完,大家笑了一会。
那老者道:“我可没有说假,不信,我们请老族长来说句公道话。”
老族长笑而不答,突然对邻桌吃饭的额吉叫道:“额吉,换大碗来,我要敬何先生三碗酒。”
众人一听,脸上变色。这么多年来,全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