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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医生,你想说什么?”白羽游移的眼神中,有些不安和慌乱。
何立天冷冷地笑了笑,道:“你自己心里应该明白,要想活命,只有让灵隐镇的人们知道阿依娄的阴谋?我们这不是在帮老族长,不是在帮圣医,而是在帮我们自己。”他见白羽还在装疯卖傻,索性直言道:“白羽,你跟阿依娄之间,究竟做过什么?如果我猜的不错,你答应了他为他达到当灵隐镇族长的目的,而他又答应过你什么,我很想知道。”
白羽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消失。他立即便明白何立天在学校里听到了他跟那个土著汉子的对话,掩饰是不成了,只有更深地激起何立天的怀疑,所以他便主动站了出来,交代了他跟阿依娄联合行动的事。
他咬了咬嘴唇,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何医生,你说得不错,我的确跟阿依娄联合策划了这次行动,但我是有苦衷的……何医生,我现在后悔还来不及,阿依娄这个阴险小人,过河拆桥,想要杀人灭口,这你也看到了。你说吧,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我的过错。”
何立天道:“我相信你有你的苦衷,我现在只想知道,阿依娄是不是早就阴谋夺取族长一职了?”
白羽点了点头道:“是。”
何立天问:“你有证据可以指正他吗?”
白羽问道:“何医生是什么意思?”
何立天道:“我要你当着灵隐镇人们的面,跟阿依娄对质,揭穿阿依娄的阴谋,能做到吗?只要做到这一点,我就能保证打倒阿依娄,救出我们的人。”
白羽道:“何医生,我愿意去做这件事,你放心,我会尽力。”
“好。”何立天道:“那我们赶紧行动,阿依娄也许已经等不得了。路上我会跟你说一些细节问题。老族长,晚辈这里需要您的大力支持。”
“你说,老朽能做什么。”老族长问。
何立天道:“晚辈需要老族长到祠堂,为晚辈撑腰,不然,就算揭穿了阿依娄的真面目,晚辈也依然奈何他不得。”
老族长道:“可惜,老朽现在无权无势,无一兵一卒,自身已是泥菩萨过河,哪里还有脸来给你撑腰哦。”
“不,老族长。”何立天道:“还有一些忠于你的当地兄弟,没有被阿依娄控制,我让额吉额祥带着他们躲到了一个叫额扎勒的妇女家中。”
老族长道:“一定是你救了他们。”
何立天看了看表,道:“现在已经八点半了,阿依娄准备九点拿我的朋友们祭旗,因此我想请向大哥护送老族长去跟那二十多个兄弟会合,然后赶往祠堂,只要有你和那二十多个兄弟在,我相信阿依娄不敢胡来。而我跟圣医带着白羽先赶去祠堂,以防阿依娄提前对我的朋友不利,我也好想些办法阻挡一阵子。”何立天说着,脸上又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阿依娄要拿李朝东等人祭旗,是他从一个被她抓住的土著口中问出来的,祭旗这样的事,在文明社会,虽然听起来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甚至像一个笑话,但何立天相信,阿依娄老人一定会这样做的,这本就是一个远离都市的少数民族小镇,而且现在这个小镇还被隔离,跟外界完全失去了联系,这里已经是一个混乱的,法律、规定甚至伦理都无法约束的是非之地。
老族长听了何立天的安排,点了点头。
从阿依娄发动叛乱的那一刻起,老族长对于族长之位便已失去了信心。他本就是一个不求名,不求利的老人,他当族长只是想给族人们带来更美好的生活,既然阿依娄想当族长,他就愿意让阿依娄来当。
但是,阿依娄却用如此血腥的方式来争族长之位,不仅攻击同袍,还要滥杀无辜。他实在看不下去。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绝不会任由阿依娄如此胡作非为的。
因此,当他听何立天说,还有二十多个亲信没被阿依娄控制之后,心里面也稍稍有一些欣慰,他知道,就算他只带二十个人去,阿依娄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全体族人的面直接对付他,当然,只要他还能说上句话,阿依娄就不敢血腥地镇压那二十多人。
几人走出房间,一轮火红的旭阳从东山缓缓升起,温暖的光芒照射着灵隐镇,就像给灵隐镇穿上了一件发亮的,血红色的外衣,让人心中说不出的古怪和诡异。
何立天和圣医、白羽三人直接从大街上朝祠堂走去,路上除了潮水般涌去祠堂参加公审大会的族人之外,也有很多是阿依娄老人的属下,他们看到何立天和白羽,恨得上下牙咬得格格地响,但看到旁边的圣医,便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找茬。他们正如在圣医家那些人见到老族长一样,没有谁敢对这两个在灵隐镇最受尊重的人动手。
065 火刑火祭
祠堂外的广场上,已是人山人海。男男女女,大人小孩,成群结队的呆在一起,议论着灵隐镇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阿依娄派人混入了人群之中,一面谈论外乡人的邪恶和老族长的昏庸,煽动民众心中的怒火,一方面探听民众的口风,方便阿依娄掌握民心所向。
在这些人的煽动之下,所有人都显得群情激奋,似乎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所遭受的遗弃,所吃的苦,都是捆绑在柱子上的那些外乡人造成的。
他们对老族长,也更加地不满,因为在他们心里,那个平易近人的老族长,已经不再受人尊敬。
这样的结果,阿依娄非常满意。当人心都朝向他这一边的时候,他的这一次行动就算成功了。阿依娄知道,何立天今天一定会出现,老族长也许也会出现,但就算他们两人来了也是徒劳,因为一个没有人相信的族长,同时也就失去了往常的威严。
只是他心中还有些担心,那就是安排去杀白羽的人,但现在还没有来汇报。
他始终不放心,便安排了两个人赶去学校看过究竟。
然后他看了看表,离九点还差十分钟,又看了看绑在柱子上的外乡人,对下属点了点头,立即便有三十余人站到每一颗柱子旁。
每个人手中都举着一支火把,在白日里看来,火光虽然不是那么明艳,但却感觉更加炙热。
而每颗柱子旁,也都堆着干柴,李朝东等人自然明白阿依娄想做什么,他们知道,火刑是这个民族沿袭了几千年的一个酷刑之一。
他们也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对何立天的信任,原本让他们抱着一丝希望,但眼见九点将至,而何立天却迟迟不见人影,他们有的人已经彻底失望,有的人在想何立天是不是已经发生了意外,还有的人在想何立天是不是自己逃了出去……
三十多人中,什么样的想法都有。突然面对死亡,还让他们真真切切地感受着死亡的临近,他们自然想得比别人多些。
他们抬头看着缓缓上升的旭日,越加留念这个世界。多美的旭日啊,他们很多人活了几十年,甚至都没有好好地欣赏过一次,以后却再也没有机会可以欣赏了。
阿依娄突然大叫起来:“族人们,我的孩子们,今天,我们不管是哪一个族系的人,都聚集在此,因为你们知道,我们世居的灵隐镇被这些外来人打乱了平静,扰乱了秩序,带来了危险。他们恩将仇报,他们禽兽不如,他们煽惑我们的族长,残杀我们的同胞,侮辱我们的姐妹。他们该杀,但我们的族长,却包容了他们的罪过,反过来指责族人的不是。族人们,这还是我们的灵隐镇吗?这还是我们自己的家吗?外来人毁坏了我们的家园,给我们带来了灭顶之灾;外面的人隔离了我们的家园,让我们成为一个死亡孤岛,再不能跟外面打工和读书的孩子们相见。甚至,那种怪病的病菌,也许就是他们散播出来的,目的自然再清楚不过——毁灭我们。再这样下去,我们只有失去我们的信仰和土地,我们只有灭亡。我不愿意灭亡,你们呢,我的族人们?”
阿依娄的话,让每个人心中的激起一股怨愤,一听他问话,无数声音大叫着回应道:“不愿意,不愿意……”喊声震天,从这呼喊声中,都能让人感受到这个民族同仇敌忾的气势。
“你们愿意灭亡吗?”阿依娄又叫道。
“不愿意,不愿意!”
“你们愿意受这些外来人的欺凌吗?”
“不愿意,不愿意。”
阿依娄满意地叫道:“好,孩子们,我很庆幸你们没有像老族长一样丧失了明辨是非的能力,你们还能够清楚的知道自身现在的处境和我们现在所面临的形势。孩子们,为了我们能有尊严的继续活下去,我们需要站起来,杀了这些外来人。我们也需要有人站出来,推翻昏庸的老族长,还灵隐镇一片宁静。”
“杀了外来人,推翻老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