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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立天就在那一刻按下了快门,心里还直犯嘀咕,这小子跟木头人似的,玩什么花样。他将相机从眼前移开,正想跟阿良打招呼,却突然像有什么异物堵在喉咙里,嚯嚯的一个字也说不上来。阿良身边三米之内,哪里有半个人,更不要说有人抱着他,亲吻他的脖子。
何立天越发糊涂了,心想是照了多张照片之后,眼花了,他又将相机对准了阿良,透过镜头看出去。
镜头里,那个人影清清楚楚的存在着,而且正在阿良的脖子上吮吸着。他突然扭头向何立天看过来,何立天心中一凛,就像突然被电击一般,全身一麻。哐当一声,相机掉在地上。
离开了镜头之后,何立天眼前,又只有阿良一人,阿良身边别说人,就连影子也没半个。“难道真的是眼花,或者相机成像有问题?”何立天自问一句,想捡起相机,再通过镜头确认一次,却发现,相机就这么一摔,已经坏了。
按理说,两万多块钱的进口相机,是不会那么容易坏的。
“算了,肯定是相机有问题,改天找商家换一个。”何立天自我安慰着,走向阿良,叫上阿良去喝咖啡。
在咖啡馆里,阿良一直打呵欠,何立天见他很困,便与他告辞,各自回家了。
整个一夜,何立天心神不宁,还一个接着一个的做噩梦。其中一个梦境特别奇怪,是他梦到一个湖泊,四周的植物都枯死了,湖里也没有任何生物,只是冒着细泡,发出阵阵恶臭。
为什么说这个噩梦很怪呢?这要从何立天五岁那年说起。从五岁开始,何立天经常会做同一个梦,梦境中,他来到一个一个青山环绕,绿水茵茵的湖泊区,山中鸟语花香,湖中鱼虾嬉戏,浣衣的少女唱着清脆动人的山歌,打渔的渔夫撒下了新买的渔网,山中的樵夫,正为捡到满满一筐蘑菇而欣喜若狂。
这个场景几乎每年都要在何立天的梦中重现一次,有时甚至是两次,可是这一夜,梦中的湖没有变,梦中的山没有变,却已经没有了苍劲古树、鸟语花香、渔舟唱晚、浣衣少女、鱼虾之趣,有的,只是山坡上的荒凉,湖底冒出的细泡,和湖面散发的恶臭。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011 一种怪病
第二天,何立天一醒过来,就迫不及待地给阿良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阿良的妹妹阿雅,她告诉何立天,阿良生病了,正在市医院抢救。
何立天打出租车赶去了市医院。
阿雅在医院门口接他,向急救室赶去的时候,何立天问了一下阿良的病情,他只从阿雅口中获得了两个字——怪病。
究竟是什么怪病,阿雅就说不清了。
来到急救室外,阿良的家人都等在那里,愁眉不展。刚好医生从急救室里走出来,一家人都围了上去。
“医生,怎么样?”
“医生,好了吗?”
“你要救我的孙儿啊,医生,你一定要救我的孙儿啊。”
众多声音之中,阿良奶奶的声音最显得焦急和悲伤。阿良乃是一脉单传,在他们家那是宝贝中的宝贵啊。
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之中,医生歉意地摇了摇头。
“医生,求你就我孙儿。”阿良的奶奶一把抓住医生再次请求者,孱弱的身子便要往下跪。
医生赶忙搀扶住老太太:“老人家,作为医生,救治病人是我们的天职,就算有一丝希望我们也不会放弃的。可是老人家,您孙子这病,跟您说句实话,我从医三十多年,可从来没见过啊。你们还是进去看看他吧!”医生说着,又叹息着摇了摇头。
“啊呀,我的宝贝孙儿呀!”阿良的奶奶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伤心地哭了起来。阿良的父母赶紧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她,跌跌撞撞走进病房去看阿良。
何立天也跟了进去。
看到病床上的阿良,一家人又嚎啕大哭起来,何立天却惊得呆了。
只见病床上的阿良头发已然花白,手上的皮肤已经干裂成块,而脸上,原本英俊帅气的一张脸,现在布满了皱纹。二十五岁的阿良,就像一夜之间凭空老了二十岁,甚至比他的父亲还要老。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何立天挠着自己乱蓬蓬的头发,他突然发了疯似的扑上去,抓住阿良的手,感觉就像抓住了一块老树皮,没有温度,没有质感。
阿良无神的看了一眼何立天,似乎想说什么,却力气不济,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最后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何立天突然想起了什么,左手抓着阿良的肩,右手轻轻地拨开他的头。
两排血红的牙印,赫然留在阿良的脖子上。
阿良的全身皮肤都是苍白的,只有这两排牙印是血红色的,触目惊心。
“鬼,鬼!”阿良大叫起来,昨夜广场上的一切历历在目。阿良的家人狐疑地看着他,倒反过来安慰他。
“鬼,鬼,阿良真的撞鬼了。”何立天有些声嘶力竭。
“天哥,你别太伤心了。”阿雅蹲到何立天身边,抓住何立天的胳膊安慰道。阿雅作为一名博士研究生,自然不相信哥哥撞鬼的鬼话,她觉得何立天有些伤心过度,而失去了理智。
何立天转过身,双手抓住阿雅的胳膊,急切地说道:“阿雅,真的有鬼,快给阿良请个神婆看看。”因他手上用力过度,阿雅疼得咧了咧嘴。
“天哥,你清醒一点,这世上是没有鬼的。”阿雅眼泪都疼了出来,幸好这时,何立天的手离开了她的肩膀。
“昨天晚上,在广场。”何立天又自顾说了起来:“我在照相,相机中,有一个男人凑在阿良的脖子上,像在亲吻阿良,又像在……吸什么……我把相机拿开,那人不见了。我再用相机对着看,那个人影又出现了。我吓了一跳,相机掉在地上摔坏了。我一直以为那是我的幻觉,或者是相机成像出了问题。可是没想道,阿良的脖子上,竟真的有牙齿印。”
何立天的话说得很明白,可是大家都把这一切当成是他的胡言乱语,没有一个人相信。至于阿良脖子上的牙齿印,他们是不想多提的,对于阿良,他们知道他风流成性,有时候脖子上,甚至是脸上留下一些牙齿印、口红印都不是奇事。
“对,相机,相片,我把相机修好,拿照片给你们看,你们就会相信了。”何立天跌跌撞撞地跑出医院,回家拿了摔坏的相机,往售后维修部赶去。
在相片洗出之前,何立天心情比在医院里平静了一些,他也在想是不是自己过于多虑了,这世上,哪里会有鬼呢。他只希望相片洗出来之后,照片上只有阿良一个人,而没有另外那一个只在镜头里成像的影子。
可是,他失望了,洗出来的相片上,那一个人影,真真实实的伏在阿良的肩上。就算是从照片上,何立天也能感受到那个人——或者不叫人,叫鬼,或是什么邪灵——身上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何立天拿着照片去给阿良的家人看,可是,阿良的家人看到照片后,非但不相信何立天的话,而且对何立天还产生了不满的态度。他们觉得何立天拿阿良跟男人亲密的照片来给他们看,是在取笑阿良,在嘲笑他们一大家子人。
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们甚至间接地给何立天下了逐客令。何立天只觉孤立无援,无奈地离开了医院。临走之前,他又留念地看了一会阿良,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阿良似乎又老了二十岁。也就是说,仅仅是两个晚上的时间,阿良从一个二十五岁的小伙子,变成了一个接近七十岁的老头。
何立天缓缓地穿过医院长长的走廊,突然身后颤巍巍的赶上来一个人,抓住了何立天的胳膊。
何立天看着阿良的奶奶,问道:“奶奶,您相信我的话,对吗?”
老太太点了点头,“阿天,不是鬼,什么东西会让我的良儿变成这样呢,再过一晚上,他可能就比我还老了。天呐,我们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你要让我的良儿遭受这样的罪呀!”老太太话还没说完,又已是老泪纵横了。
“奶奶,您别哭,别太难过了,我们来想办法救阿良。”何立天劝慰着老太太,心中却实在没什么主意。
“阿天,还好阿良有你这么个好朋友。阿天,你听我说,在城北郊区,住有一个杨婆婆,年轻的时候,我找他办过事,很灵的,你帮我去找她,只要找来了她,阿良就有救了。”老太太说着,轻轻的握了握何立天的手。
“奶奶,这事交给我来办,您放心吧。不过,您还得告诉我,那个杨婆婆的具体住址,或者还有其他信息,这样我才能更快找到杨婆婆。”
“可惜,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我就只知道她姓杨,大家都叫她杨婆婆。”老太太回忆起来:“那是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