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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小鱼盯着毒夜焰的手臂,神色复杂:“夜焰,你受伤了?”
易萱一听,条件反射地看向毒夜焰的手臂——
毒夜焰果然受伤了,因为她的一对蝶翼边沿各有一排锋利的锯形齿。
刚才毒夜焰把她从空中拽下来,那两排锯形齿刚好撞上他的手臂,然后就像犀利的刀锋一样,将他的手臂划出两道血淋淋的伤痕!
猩红的鲜血,从他麦色的手臂上迅速渗出,看上去竟有些触目惊心。
“哇,原来我的翅膀这么厉害?”易萱吓了一跳,但眼中更多的是惊喜。
今天早晨化妆时,她用锯形齿代替修眉刀,修了眉毛,可没想到这锯形齿还能当匕首用!
然而,易萱如此惊喜,毒夜焰的脸色却黑如锅底,他强忍住想将她掐死的冲/动,冷冷地将她放到地上。
易萱这才发现自己貌似说错了话,赶紧亡羊补牢地说:“那个,我去帮你拿点纸来,擦一下血。”
“还是我去拿医药箱好了。”章小鱼一边说,一边快速返回屋子里,拿了只一尺来长的小木箱出来。
紧接着,章小鱼打开木箱,从里面的急救药品中拿出一个葫芦,又用棉签蘸了葫芦里的药水,小心翼翼地涂到毒夜焰的伤口处。
“夜焰,你们俩到底在干什么,你怎么伤成这样?”章小鱼明显有些心疼,一边替毒夜焰涂药,一边轻轻地往他的伤口吹气。
毒夜焰脸色阴沉:“她说要做什么肥皂,飞到树上去摘皂角。我看她还在大出血,怕她累着,好心把她拉下来,结果她还用锯形齿来刺我。”
“喂,你讲不讲理啊?”易萱委屈地叫道,“你想叫我下来就用嘴说呀,你用蜘蛛丝拉我干什么?我来不及收回翅膀,当然会刺伤你了!”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章小鱼一个头变成两个大,“萱萱,你的伤还没好,你这几天要好好休息,不能太累。”
“我不累,摘皂角怎么可能累?”易萱嘟起小嘴,“只要你们不再对我用刑,我的身体绝对健壮如牛。”
“一只蝴蝶,健壮如牛?”章小鱼被逗乐了,收起医药箱往屋子里走,“开饭了,进来吃饭。”
毒夜焰看了易萱一眼,蹲下/身子,清理掉缠在她足踝上的蛛丝。
不知为什么,易萱忽然有点内疚,讷讷道:“你手上的伤是不是很痛啊?对不起……”
毒夜焰站起身,性/感的唇弯成迷人的弧度,语气却阴测测的:“没关系,这笔账先记着,过几天我再收拾你。”
易萱身体一僵,过几天?是指例假结束后吗?
吃完晚饭,章小鱼去洗碗,毒夜焰继续洗衣服。
易萱闲得发慌,还是打算做肥皂。
不过这一次,为避免毒夜焰生气,她不敢亲自去摘皂角了,而是拜托白可风去摘。
白可风很无语,她是小偷,他是首领,她没被他关进死牢就该谢天谢地了,现在居然还敢指挥他去摘皂角?
但是看到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听到她信誓旦旦地保证肥皂有多好,白可风还是妥协了,叹了口气,无奈地半兽化,长出一对凤凰翅膀,飞到空中摘起皂角来。
皂角摘下来后,易萱兴奋不已,找来一个大缸,想要清洗皂角。
此时毒夜焰已经洗完衣服,见易萱想用冷水洗皂角,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怒道:
“你就不能消停了,瞎折腾什么?你现在不能碰冷水,知不知道?”
易萱瞪大双眼,红红的小嘴张成O字形,几秒钟后,才欠扁地问:“你又是在关心我吗?”
毒夜焰气急败坏,猛地扬起右手,作势要打易萱。
易萱尖叫一声,身子往旁边迅速一躲。
“算了,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毒夜焰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回屋了。
见毒夜焰气走了,易萱没精打采地垂下小脑袋,一屁/股坐到皂角树下的躺椅上。
白可风坐到易萱身旁的躺椅上,笑道:“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不然为什么知道怎么做肥皂?你们部落里都是用肥皂洗衣服吗?”
易萱长长地叹气,躺倒在躺椅上望天:“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要不要告诉白可风,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唉!
“是不是有人用你的亲人胁迫你?”白可风含笑看着易萱,笑容犹如春风拂面般和煦。
他今天穿着一条斑斓的兽皮裙,另一种花色的兽皮做成护腕和护膝,分别戴在手腕和膝盖上。
黄昏的阳光,透过头顶皂角树的枝叶,零零星星地洒落到他的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他赤/裸着上身,精壮的身躯好像白玉雕刻成的一样,散发着力与美的诱惑。那双碧蓝的眼眸,在浓绿的树荫下,仿佛碧得发蓝的深潭,深不可测。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用完,求码字动力,呜呜呜。。。。。。。。
☆、美男计
“不用怕,”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诱哄道,“把实话告诉我,我一定会保护你并救出你的亲人。”
他温热的呼吸,带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传来,轻轻痒痒地吹拂在她的耳侧,让她的心跳瞬间变得狂乱。
这是……美男计吗?
她恍恍惚惚地想,硬的不行,所以来软的?
定定神,她在心底斟酌一下语言,这才慢慢说道:“我的确恢复记忆了,但就算我说出真话,也不会有人相信,说不定你们还会把我当成疯子。”
白可风轻轻一笑:“说说看,也许我会相信。”
易萱叹了口气:“没人胁迫我,我也没偷翡翠,我不属于这里,我的家在S省,可是我回不去了。”
“S省?”白可风的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你们首领是谁?”
易萱苦笑一声,说出了国家领导人的名字。
白可风沉吟片刻,道:“我没有听说过你们首领的名字,你说你没偷翡翠,但夜焰明明看见是你偷的,再说你和那个贼的兽形也一样,都是迷幻蝶。”
“我以前不是迷幻蝶,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变成迷幻蝶了。”
“那你以前的兽形是什么?”
易萱想了想,说:“我以前是猿猴。”
如果说自己不是兽人的话,说不定这些兽人会把自己当成异类,从而对自己产生反感,不如编个善意的谎言好了。
反正人类都是从猿猴进化来的,她说自己以前是猿猴,认真说来,其实也不算是谎话。
“猿猴?猿猴怎么会变成蝴蝶?”白可风嘴角抽搐一下。
易萱几乎抓狂:“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蝴蝶,我一直都没想通呢!莫名其妙地变成蝴蝶,莫名其妙地被冤枉成小偷,还莫名其妙地挨板子,我觉得我真的很倒霉。”
“那你为什么被关进腾龙部落的死牢?你犯了什么罪?”
“我没犯罪啊,一觉醒来就被关进死牢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可风的额头上落下三条黑线。
易萱哭丧着小脸:“你看,我就说真话没人相信吧?”
“萱萱,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章小鱼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焦急地蹲在易萱面前,握着她的一只小手,“你真的从猿猴变成蝴蝶了?”
易萱欲哭无泪:“是啊,我以前真的不是迷幻蝶,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在监狱了。”
“虽然我很想相信你,”白可风眉心微蹙,“但是你的话太离谱了,没有任何说服力。”
易萱想了想,灵机一动,说:
“我的家乡有很多好吃的菜,都是你们这边没有的,我可以做给你们吃,这样就可以证明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
“光是会做几样新奇的菜,是不能说服所有族人的。”白可风若有所思地说,“你还有其他证据吗?你最好拿出尽可能多的证据,证明你不是偷翡翠球的小偷,而是另一个部落的猿猴。”
易萱眨眨眼,冥思苦想。
“啊,有了!”她双眼一亮,“你们有弩炮吗?”
白可风和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