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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离被那软软的身子磨蹭着,心里一荡,不由自主揽住了爽儿的腰。
那腰肢又软又细,他一只手臂便可环过来,樊离稍一用力,将那身子托在怀里。
爽儿的脚一下离了地,摇摇晃晃的呆不稳,只得将双臂环上樊离的脖颈,“侯爷?……”
她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樊离的唇角扬了下,“你不是要报答本侯?本侯现在给你这机会。”
直搂抱着她的身子来到床前,带着她一起坐了上去,反手拉下了床帐。
光线瞬时暗下来,气氛便暧昧了许多,他看着她,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爽儿没想到弄巧成拙,本来是想假意讨好樊离的,怎么竟真撩拨的他起了兴?
她暗暗皱眉,一手松松搭在樊离胸口,看上去是在迎合,其实是想推开他一点,尽量拉开两人的距离。垂在床榻上的手慢慢抓紧了床褥,她心里真是觉得不甘又恶心,虽然这事她做过不止一次,但是每次过后她都会沉浸在深深的自我厌恶情绪里,很久摆脱不了。
她真是……下贱透了!
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她的,爽儿眸光闪了一下,仰起脸柔媚的看着樊离,“侯爷……”
左右都是躲不过,他这么久不碰她,总不可能白养她一辈子。
她便是他养的那只鸟,投喂了那么久,现在,该是要她叫给他听了。
爽儿的唇角慢慢扬起,那笑十分动人,让人看不出一点不情愿的样子。
樊离微眯着黯沉的眸子,细细打量面前的女人。
她的肌肤像是细瓷一样,又滑又嫩,原本苍白的面色,经了这一阵子的恶补,有了些血色,白里透红便像将熟的果子一样,让人想要尝尝味道。
情不自禁的将手抚上那面颊。
那张脸那么小,真的只有他巴掌大,他的手慢慢蹭过去时仿佛能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肤一寸寸盛开,便像鲜花一般的样子,这是他上一世最喜欢做的事,那时候他有多宠着她。
“把衣服脱了。”
爽儿的眸光闪了闪。
她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那个人面无表情,脸上找不出一点情/欲的影子,那双眼睛的颜色异常黯沉,像是黑夜里的海水,让人捉摸不透。
只略微停顿了一下,爽儿便将手抚上了领口,一件一件,当着他的面慢慢脱下自己的衣服。
这个过程中他一直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仿佛他那视线是一双无形的手,随着那衣服一点点剥落,那双手便一寸寸抚过裸/露的肌肤。
最后,她不着寸缕,曼妙的女体一览无余的呈现在樊离面前。
樊离的眸子眯了眯,身形微微晃动,把自己的衣服都褪下。
露出精赤的身体。
爽儿微微带着笑意,慢慢向后躺平了身子,舒展开四肢,以一种任君采撷的样子等着樊离。
待男人强健的身子覆上来,爽儿的手臂便环住了樊离的脖颈,一双白玉般的腿也主动分开,缠住男人的腰。
“侯爷……”
她樱唇轻启,吹气如兰,唇边的那抹笑淡淡的,像是结在冰里的影子;她怕冷一般把身子都缩进他怀里,贴合着他,慢慢阖上了眼睛。
面对身下完全臣服姿态的女人,樊离的眸色已然黯沉成如夜一般的黑色,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叫嚣着冲到身下那个地方,在寻找某个出口。
他的手臂微微收紧,把那个冰凉柔软的身子牢牢锁在怀里。
上一次这样抱她的时候他还是萧义山,而她当时几乎和现在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
那时候他比现在还要激动,他不是没碰过女人,但却是第一次有那种把宝贝抱在怀里,生怕不小心碰碎了的感觉。
他当时那么温柔,小心翼翼的像对待稀世珍宝,但还是吓着她了——都到最后一步了,她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像只受惊的小鹿:萧义山,我怕……
他当时被憋得几乎要吐出血来。
终是不舍得迫她,不舍得看她的眼泪,他在最后关头硬生生逼迫自己停了下来,他说,四四,我不碰你,我要你在成亲那天,清清白白的成为我的人。
然而最后,他没有等到那天,等到的却是一记炸雷……
樊离定定看着眼前那张娇嫩的面孔,一时愤恨不已,恨不得化身禽兽,将那虚伪害人的面孔撕碎;下一刻,他却又似乎能感觉到由自己心底涌出的那种酸胀的疼,这疼因为无从告白,只能在身体里胡乱冲撞,樊离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都被那种疼挤碎了,疼得他连气都要喘不上来。
……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
当年他视她如珍如宝,也曾有过山盟海誓,然而她直到最后一刻都不肯把自己交付给他;如今他不过换了个身份,侮辱过她,凌虐过她,视她如草芥敝屣,她却心甘情愿了——原来,他所有的真心所有的珍惜,都抵不过一个逍遥侯的头衔!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这个头衔之下:她的柔顺是给逍遥侯,她的臣服是给逍遥侯,便如此刻,她坦露开身子,把自己最珍贵的毫无保留的呈现出来,也是给的逍遥侯;而他的恨,他的疼,他的无法言说的上一世的记忆——关于萧义山的记忆——又有谁还会记得!
樊离的脸色黯沉似水,他一伸手将那双纤细的腕子握住扯到头顶,毫不怜惜的将身子猛压下去,将那双洁白的腿弯压到几乎要折断一般紧紧挨着她的身子。
他锦衣玉食的养着她,已经对她够好了,他决定不再顾惜她也打算放纵自己沉沦,然而——
萧义山,我怕……
很细很小的声音,从谁的记忆里冒出来的,像是一根细细的线,把已经迈出悬崖的那只脚牢牢牵住。
樊离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崩紧的状态,像是一张拉到极限的弓,几乎马上就要失控的射出那支箭,然而那丝极细极小的声音却像有种魔力,让那支箭骤然消失了。
别怕,四四,我会对你好……
身下的女人微微蹙着眉,额上浮起一层薄汗,这样的姿势并不舒服,然而她始终没有睁开眼,柔顺的任人施为。
樊离握紧了拳。
终是略微抬起身子,将那双腿慢慢放平下来,手臂收紧,把那个冰凉的身子圈在怀里。
……萧义山,你就是一个傻子!
第38章 公主驾临
这一夜,爽儿睡得并不舒服。
她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了,起初是压着她,力气大得像要把她挤碎一样,到后来又搂着她,他把她紧紧锢在怀里,让她冰凉的身子和他火热的身躯密不可分的贴合在一起。
他身上的热度透过紧贴的肌肤全都传到了她身上,热得她微微出汗;而他硬胀的下/体就抵在她腿根处,稍微一动就会碰到。爽儿心惊肉跳,以为肯定会惹起火来,他却只是不满的哼了声,略微挪开了腿,没有进一步的表示。
爽儿略松了口气,却总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那个禽兽肯定打着别的算盘,说不定是要趁她睡着了再突然折磨她。
于是她提心吊胆的撑着,身子僵硬得跟块冰似的,在黑暗里睁着眼等着他的行动。直到最后,樊离似乎是烦了,干脆把她结结实实的搂在怀里,用锦被将两人密不透风的裹住,那么近的距离除了抱着再也做不了什么——她也实在是太困了,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梦里,真的有只大老虎不停的追她,等追到了,她尖叫一声睁开眼,发现天已经透亮了。
爽儿懒洋洋的起身,由着下人服侍更衣,看到屋角又多了两个火盆,加上之前的两个,这屋子里一下有了四个火盆,暖和的跟春天似的。
爽儿疑惑的回头,石榴将燕窝捧给她,“侯爷说,这屋里太冷,吩咐添上的。”又朝屋外呶了下嘴,“过两天,还会有人把地龙通了,直接在下面生火取暖,这屋里就连炭火味也不会有了。”
爽儿挑了下眉:这禽兽还真会享受,他不过是偶尔来一次,平日都不留宿的,便是冷能冷到什么地步?况且,昨晚他的身子可是热得跟火炉似的,他能怕冷?——权贵就是变着法子享受,不让自己受一点委屈,真是奢侈!
爽儿想着,自己在娘家时冬天屋子冷得跟冰窖似的,因为孙氏克扣都得不到好炭烧火取暖,她在金氏屋里服侍时见她那里也只留了两个火盆的位置,如今她这屋里一下有了四个火盆,倒真是暖和了,只是不知金氏知道了又要嫉妒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