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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的宫女太监们也都听住了,梁玉中更加来了兴致,越发滔滔不绝起来。独有二皇子手里握着茶杯,坐在一旁含笑看着,甄钰渐渐的也觉察了,总感到有两道目光萦绕周身,她躲也躲不掉,每每悄悄凝了目光向他一瞥,却又不曾发现任何不对,那人只是垂眸饮茶,倒像是她在偷窥他似的。
甄钰心里不禁懊恼。
不一刻,风嬷嬷进来笑着道:“公主,外头来了一队宫女太监,说是将梁小公爷送给公主的礼物带来了!”
福清公主忙起身笑道:“快叫他们拿进来!”说毕站在殿中张望等候。
不一会,宫女太监们便抬了两只大夹板箱子,并五六只捧在手里大小不一的盒子进来了,依次小心翼翼放在地上、桌上,向福清公主和小公爷复了命,福清公主即命风嬷嬷发了赏钱,打发了宫女太监离去,兴致勃勃的拉着梁玉中打开那些盒子箱子。
梁玉中指着两口大夹板箱笑道:“这里头一箱是些西洋南洋的布匹扇子之类的玩意,另一箱里放了一尊鱼美人的大理石雕像和两座挂钟。”说着亲自打开两个木箱子。
福清公主瞧了瞧那些布料,虽然花样新奇,花色鲜艳,料子也与寻常御用不同,她随手翻了翻亦不甚在意。倒是命人小心翼翼取出那鱼美人的雕像和那两座挂钟的盒子,仔细的瞧了瞧。见那美人鱼一弯卷发掠至一侧垂至胸前,上身是人形,下身却是一条鱼尾巴不由暗暗称奇,惊呼出声;又瞧那两座挂钟,一个是铜镀金孔雀开屏人打钟,一个是铜镀金珐琅楼转花倒球钟。梁玉中摆弄了几下,只见整点时分,那孔雀开屏人打钟下方的小人一下一下拉着手中金线,牵动机关敲打着钟摆,顿时便响起一声声清脆的“铛铛”声;而那转花倒球钟走动时,顶部的五彩珐琅雕镂花球亦随之缓缓转动,变幻出千万道光芒,转出万千缭绕琳琅的图像,福清公主等瞧得有趣,咯咯笑个不住。
甄钰见琥珀、玛瑙、秋心等都爱这热闹新奇,只略瞧了一会儿便笑着退让一旁,看着她们一边瞧一边叽叽喳喳问着梁玉中各样的话,浑然不觉二皇子不知何时已经走近了自己身边。
待甄钰觉察时,再要避开似乎太着痕迹有些不妥,她稍一迟疑,机会转瞬即逝,二皇子轻声笑道:“好些日子不曾见你了!”
甄钰瞥了一眼沉浸其中浑然不觉身外事的上下一众人等,索性抬头,一双乌漆漆的眼睛瞧着二皇子道:“二皇子找臣女可是有事?”
明明上次已经跟他说的那么清楚,可如今看他的神情,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甄钰亦颇觉头疼。
二皇子笑道:“你这么说,我还真想起一事想要问你。”
甄钰心头一怔,有些恼火的睨了他一眼,她不问,他就没事,偏她一开口,他倒真有事了,这个人还真是——
“二皇子有何事但说无妨,臣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甄钰的语气不觉带了两分生硬与不快。
二皇子倒是笑了,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样,过几日我去玉霞记找你,好好的再同你说。”
甄钰怒目相向,瞪着他没好气道:“好啊,等哪天我二哥哥、三哥哥闲了,我们兄妹必定在玉霞记恭候殿下大驾光临!恭聆殿下教诲。”
第229章 大堂兄
甄钰怒目相向,瞪着他没好气道:“好啊,等哪天我二哥哥、三哥哥闲了,我们兄妹必定在玉霞记恭候殿下大驾光临!恭聆殿下教诲。”
二皇子顿时哽住,苦笑道:“如此也罢,那么就在五日后,我会出宫一趟。”
“你——”甄钰吃惊的睁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瞪着他。那个,她以为这不过是他想要接近她随意编的借口随意说说罢了,不想,他竟当了真,他真的有话要问她?上次她不是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这时候还有什么好问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二皇子见她有些负气的正要开口,忙抢先拦下了她的话,下意识往周围瞟了一眼,飞快的说道:“是关于忠勇侯府。”
甄钰瞳孔骤然一缩,微眯着眼,有些警惕的盯着他。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可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忠勇侯府,这几个字总能轻易的便拨动她的心弦。她犹豫了一会,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好,到时候我一定会去。”
听到她这么回答,二皇子眼底却闪过一抹失望,他轻轻叹了口气,点点头,又低声道:“这等敏感的时候,你不应该在宫里待的时间太长了,这一两日便出宫去吧!”
甄钰猛的望向他,却见他已是转身离开。一抬头,正好见福清公主笑着叫她,她一笑便走了过去。
细想想二皇子的话也有道理,这等时候,她在宫里住的久了确实不妥。于是次日便辞了公主出宫回家去了。脑子里想着二皇子所说的关于忠勇侯府的话,她的心里忍不住又有点儿不安与迫不及待。
情不自禁想起当初她利用邵琬清几次三番挑拨设计令忠勇侯府一次次闹出新闻的往事,为此二皇子还恼怒的警告过她不要乱来!他跟忠勇侯府,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警告她不要乱来。似乎是站在忠勇侯府那边,可是,他终究也没有对她怎么样。更没有将她出卖给忠勇侯府,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甄钰刚回到侯府,甄夫人便携着她笑道:“可是巧了!正想托人告诉一声让你回来呢,可巧你便回来了!你大哥哥再有两三天便可到上京了,你爹已派人去路上接了呢!”
“是么?”甄钰眼睛亮了亮,搓了搓手笑道:“眼见天气一日比一日冷了。还好大哥哥快要到了,不然又是风又是霜的,赶起路来不知道多麻烦呢!”
甄克守听见便笑道:“听二妹妹这话,倒像是赶过许多路似的。”
甄钰一怔,笑道:“冬日本是如此。哪儿非要赶过路才知道呢!”
甄夫人叹道:“如果不是南方这一场仗,官道要运输粮草军需常常封路,你们大哥哥早就到了,何至于耽搁到这个时候!”
说着母女母子几人又谈论了一阵。
过了两日,风尘仆仆的甄克礼果然便到了上京,来到甄府。甄老爷、甄夫人和克善克守、甄钰、甄敏等乌压压聚了一厅的人,见了面彼此笑着厮见。
甄钰暗暗打量这位大堂兄,身量颇高,双臂甚长。肤色略黑,浓眉大眼,五官棱角分明,身体十分结实,通身气质不像一般的读书人那般温和,双眸炯炯。是个英气勃勃、豪爽外露的男子。
甄克礼口内笑称“大伯父、大伯母”撩着袍子正要跪下,甄老爷早已呵呵笑着叫了声“贤侄”扶住了他。
“到了大伯父家里便同自己家一样,不必如此拘礼。”甄老爷从小与胞弟相依为命,后来忍痛将他送往外祖父家也是没有一日不思念、不为他打算的,兄弟俩感情一向来最好,此刻见了甄克礼,心中那份欢喜愉悦自不必说,拉着他的手笑眯眯的怎么看也看不够,频频点头笑道:“多年未见,如今长这么大了!”想起同样多年未见的胞弟,心里忍不住有些感慨。
甄夫人也笑道:“可不是,这若是在外边见了,肯定认不出来了!好孩子,你尽管把这儿当做自家,有什么需求的,尽管同大伯父、大伯母说!咱们一家人,可不说两家话!”
甄克礼眼睛轻轻眨了眨,眸底飞快划过一丝讶然,忙感激笑道:“多谢大伯母,家父、家母来时已是嘱咐过的,一切听凭大伯父、大伯母安排!”
来甄府之前,甄克礼的心一直不安,特别是想起当初前来那次,母亲与大伯母之间闹的那些不愉快,连带自己和妹妹、父亲也殃及池鱼。自那时起,他对大伯母的印象便十分不好,觉得她是一个尖酸刻薄、高傲冷酷之人,还有那个叫做甄钰的小堂妹,那么一点儿年纪,与她母亲一样,看他们一家的眼神带着高高在上的刻薄,嘴里说出来的话更是简直不能听。
这次上京赶考,他原本是说什么也不肯住进大伯父府中的,就是不想看大伯母母女的脸色,母亲也是这个意思,生怕住得不好扰了自己温习功课。不料父亲一听就发了脾气,说什么那是你亲大伯,哪有放着亲大伯的家不住反倒要去住客栈的?那不是打亲大伯的脸吗?外边的人见了,不知道会生出多少的闲言碎语,因此严厉的警告他:上了京无论如何都要住进大伯父家中,不然,就索性别进京参加考试!
念了这么多年书,又中了举人,他当然不肯放过继续高中的机会,母亲当然也不肯因此命儿子放弃前程,母子两个愁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