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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丑转了转手中蓬松的夏枯草:“品质是不太好……”
“咋说?”佟宁信来了兴致,捧着甜糕睁大双眼。
佟宁信也好奇地看着阿丑。
“夏枯草性寒,味甘辛微苦,清热解毒平肝火。花穗变成棕褐色时要及时采下。这一个,显然没有及时采下,药味都淡了不少。”阿丑说着轻嗅了嗅。
她可是几乎每晚都去药田空间转一圈,学习各类草药的生长习性。虽则医术已经足够精湛,可她一直相信学海无涯、学无止境。何况,在这个无依无靠、没脸没钱的古代,她除了让自己变强,没有其他任何出路。
“也就是说,这批夏枯草真的有问题?”佟宁智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误打误撞,发现了端倪!
阿丑摇头又点头:“也不是有问题,入药还是可以的,但药性会差一些。因此,拿这个砍砍价倒是不错。”语气狡黠轻快。
药材这样的东西,和粮食其实是一个道理。粮食维持生命,药材拯救性命。前提是没有毒,这样无论什么品质的东西,都可以发挥作用。穷人以粗粮为主食,富人消费细粮。在这个科技并不发达的年代,所有人都吃最精致的食物,用上好的药材,并不现实。第一要务,是救命。若能让老百姓少花钱,但是又能治病救命,才是最大的功德。
佟宁智闻言,就要跑去告诉师父,却被阿丑抓住:“别那么直接,旁敲侧击就好,注意给你师父留点台阶下。另外,这批药材再卖出去,最好便宜些,别坑了百姓的钱。至于怎么做到你自己想,这方面你比我有经验。还有,拿着甜糕就这么去了?”说罢掩唇忍俊不禁。
佟宁智赧然一笑,把甜糕交给弟弟,拿着夏枯草跑回药铺。
“阿丑,要是你来开铺子,那岂非厉害得很?”佟宁信看着哥哥离开,和她闲聊起来。
大乾礼教不算十分严苛,虽不如前世唐朝那般开明,但是已婚女子掺和生意的并非没有。只是多数隐于帷幕之后,抛头露面的活儿一般都交由男子。
“是吗?”阿丑语声淡然,不置可否。她的确有心创办自己的药业品牌。不过,还不是时候。
最终,百济药铺买进这批夏枯草的价钱要便宜许多,而佟宁智也得了师父和掌柜的称赞。不过佟宁智没有收下掌柜的赏钱,只请求让这批夏枯草卖得便宜些。
掌柜闻言似乎有所动容,将他由后院粗活调到前边跑堂。如此一来,佟宁智学习的机会也更多了。
夕阳西下,徐奶奶在院子里喂鸡,看着刚进家门的阿丑:“今个集日咋样咧?”笑容和蔼慈祥。
“还不错,我买了块豆腐回来,待会儿做豆腐蛋羹吃。”阿丑放下背篓,将置办的东西都拿出来收拾好。
“豆腐蛋羹?你这妮子就会搞新鲜东西!”徐奶奶状似无奈地摇头,有些浑浊的双眼中却是赞赏和自豪。
这孙女,贴心能干没得说!
阿丑一边洗豆腐一边解释:“豆腐切成小块放到碗里,鸡蛋打散加水加盐,一起放进去。盖盘子蒸熟,葱花切碎撒上,酱再来一些,可鲜了!”若是有肉,可以炒一些酱汁肉末淋上去,味道会更好。
这样想着,阿丑似乎闻到了晚餐的香味,开始期许这道简单朴素的菜肴。
“哦,今个进城,佟五哥买了块甜糕,我只吃了一点,他还说带回来给奶奶尝,我蒸一下热热。”阿丑说着把甜糕拿出来上锅。
徐奶奶笑了:“佟家老五这孩子,有良心!”
“佟五哥心善。”阿丑中肯地评价。
“对了,早上江家四媳妇找你来着,略待了一会子,说是请你得闲去她家坐坐。”徐奶奶才想起来,和阿丑说着。
阿丑摘下面纱,微微蹙眉:“说了什么事吗?”江家和她没什么交情,突然请她去坐坐,这不科学。
徐奶奶摇头,也十分疑惑不解,眉头拧了川:“没说什么,这才奇怪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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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堕胎
阿丑微微低头,思索起来:这么突然地找她,实在匪夷所思。按理说,她和江家没有来往,就算要帮忙也不至于找上她。而且一点风声也没有透露,什么事情也没有说。江四嫂来找自己,到底什么目的呢?
不过重生以来,自己遇到的事情太多,以至于防人之心过重,想多了也未可知。没有来往,也就没有恩怨。再者言,人家也不会对她一个出身平凡的小丫头有什么特殊目的。
想罢,阿丑做了决定:“既如此,我且去坐坐吧。”毕竟邻里之间,人家都向你伸出橄榄枝了,不来往还是说不通的。
“明天挑个空去坐坐就行。”徐奶奶赞成地点头,说完便不再言语。
第二日,阿丑起了个大早,去地里浇水除草,接着便造访江家。
江家住在古井村比较中间的地方,一不靠山二不临水,位置却不远不近。门前一棵枣树只余枯枝黄叶,但依稀能让人想象出它曾经枝繁叶茂的风景。
阿丑站在江家院子前,将面纱下的眸光从枣树移到大门口,抬步走了过去。
敲敲敞开的院门,咚咚低沉的声响后,一位少妇从右边土屋走出,正是当初村头匆匆瞥过一眼的江四嫂。
“阿丑妹子来了?快进屋坐!”江四嫂年纪不大,看上去二十来的年纪,皮肤还比较白皙,五官长得也好些,称不上绝色美貌,却是个耐看的。
阿丑打量她一眼,便礼貌地收回目光,心下有些唏嘘:年轻守寡,夫家还不中用,又没有子女傍身,也是个可怜人。
走进屋子,看了看家中摆设,虽不至于穷困潦倒,但绝对称得上拮据。一张方桌,桌角都磕烂了,桌面烙印着岁月的斑驳痕迹。几把椅子已经蒙上一层灰暗,坐上去之后似乎有些摇晃。阿丑接过江四嫂递上的尚可称完整的杯子,杯子里晃悠着淡而无味的白开水。
“家里简陋,没啥子好东西,委屈阿丑妹子将就了!”江四嫂有些感慨说,秀眉微微蹙起,带着秋光迷蒙的愁绪。
阿丑面纱下展颜一笑,声音略带沙哑,却十分真诚:“哪来的委屈,江四嫂客气了。”她是经历过困苦潦倒的人,当初为了半碗粥都要难过许久,如今江家的处境,她又怎会不感同身受。
江四嫂低低垂眸,她的眼睛很好看,是那种漂亮的星眸,但其中的灵动神采似乎早就被现实湮灭,也可能从未来得及出现过:“阿丑妹子,不是俺客气,村里就属俺们家最……大哥在外头常年不回来,二哥身子又不利索干不得重活,三哥在外头也是游手好闲得很;大姐姐不得好命自个都顾不上;二姐姐嫁得远也伸手不到。这家里,就是娘和几个嫂嫂还有小姑撑着。”
说罢,是一声极其清浅的叹息,没有浓重的幽怨,却带着一缕淡淡清愁。
阿丑抬眼看了看她,伸出手轻拍拍她的手背,却不知该说什么话劝慰。
“用不着安慰,俺心里明白。其实俺请你来……也是为了三嫂……”江四嫂语气吞吐为难。
“江三嫂子?”阿丑陷入疑惑,她能帮到江三嫂什么忙?
江四嫂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这事情说来话长,都是家里等不得台面的事儿,本来不该和你嚼舌根子。只是俺想让阿丑妹子帮个忙,要是没头没尾,妹子也断不愿意的。所以……”
“江四嫂,你先说说,是个什么事儿,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阿丑能做到的,也没有不帮忙的道理。”话虽然这么说了,不过阿丑心里也在打鼓,听江四嫂这语气,还可能真的是件大事。要是自己做不了,或者道义上不能做,拒绝了她,后果又是什么?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先听听江四嫂怎么说。
江四嫂看了阿丑一眼,似乎很为难才下定决心开了口:“俺想要一副堕胎药!”
阿丑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