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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安之顿了下,看着脸色难看的左贤王,道:“你先回去,此事等日后再议。”
三公主也有些莫名其妙,这根本不关二公主的事情,这个时候她跳出来做什么?不要说什么姐妹情深,她和这位二皇姐每年也就说上那么几次话,能有什么交情?
倒是四公主多看了一眼二公主,只是二公主已经跟着郑婕妤走了,只能看到她平稳的背影。
齐安之根本没有想着去让公主去和亲,不要说三公主了,他几个女儿,他谁都不打算送过去,他对几个女儿不太亲,但是也不至于拿她们的命去换利益。
只是二公主竟然主动跳出来了,态度还坚决的很。
他需要找这个女儿好好的谈一谈,看到跪在场中的二公主,齐安之才恍然,他的女儿全都长大了,不说三公主愿意去战场九死一生的去争夺战功,就是一直被所有人忽视的二公主也愿意挺身而出。
再看看这段时间小动作频频,因为他关注战场也忽略的四公主,齐安之几乎要叹息了。
尤其是大皇子还在四处蹦跶,四皇子对金修容言听计从,五皇子沉默低调,六皇子隐形人,七皇子隐而不发,八皇子沉迷棋局,齐安之几乎恨不得把他的儿子女儿掉过来!
简直就是生错了性别!
在听了二公主的理由之后,齐安之这个想法更是坚决的很了。
看几个儿子觉得都是不成器的,七皇子倒是还好些,只是他这段日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也低调的起来了。
到了五月,二公主带着大笔的嫁妆穿着大红的嫁衣跪拜了齐安之和郑婕妤,乘着华丽的轿子和浩浩荡荡的送亲的人渐渐的消失在古道上。
在前一夜,二公主跪在了郑婕妤宫前跪了大半夜。
郑婕妤闭门不见,只哭了一整晚,这是她的女儿,她千辛万苦才生下的女儿,纵然脸上有碍,她也有办法让她安安稳稳平安福贵的过上一辈子,只是她从来不知道她的女儿竟然有这么大决心。
“母妃,您也知道我脸上有瑕疵,在京城很难有勋贵世家愿意娶我,我也不愿意将就的去嫁一个我看不上的丈夫。”
“既然三皇妹能够让征战沙场,四皇妹能够在父皇眼皮子底下聚拢人手,我为什么就要委委屈屈的过上一辈子?”
“既然同是姐妹,她们能行,我照样能行,她们能做到的事情,我照样能做到。”
“母妃,您不用担心,既然我敢去突厥,自然有保全自己的方法,如果我真的死在突厥,是女儿不孝,母妃不要再为不孝女伤心了,如果女儿侥幸活着,母妃也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吧,这辈子是女儿对不住母妃了,生养之恩,只能来世再报。”
“儿臣既然主动请缨,日后母妃只要无大过,父皇看在儿臣的面子上,自然会让母妃一声荣华富贵,儿臣知道母妃不在乎这个,但是这个是儿臣能为母妃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儿臣不孝,母妃保重。”
郑婕妤看着空荡荡的宫室都流不出泪了。
她不是没有怨恨过为什么老天爷让二公主脸上有碍,甚至让皇上从此厌恶她至极,只是等女儿走了之后,她才明白,只有二公主才是她的依靠,这些年她们一直相依为命。
等郑婕妤收到她封为昭容的圣旨之后半分开心都没有。
平日里八面玲珑的郑婕妤只是冷冷淡淡的招待了下传旨大太监,就转身去了后面。
郑昭容从此开始闭门谢客。
最为气愤的怕是金修容了,好不容易压在她上面的王淑容死了,她成了宫里的二号人物,现在一直被她压在下面的郑昭容竟然异军突起,又压在了她前面。
九嫔虽然看起来位分相同,但是排位前面的总是要压后面的一头的。
金修容冷笑的道:“倒是让她得了便宜。”
四皇子无奈的很,他这些日子隔空跟四公主对了几招,显然一直不显山露水的四公主才是个硬骨头。
他甚至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连四公主都招呼不过,还拿什么对争皇位。
金修容却是对另一件事耿耿于怀:“四公主到底是怎么和她搭上关系的?”
金修容的继妹进京的时间不算短了,金修容本是打算在她进京未稳的时候打压她,让她在这个圈子里抬不起头来,但是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搭上了四公主,四公司甚至亲自把她引进了安阳公主的宴会,让其他人对她高看一眼。
之后,本来就对她甚为冷淡的父亲对她更为冷淡了。
金修容不在乎他的态度,她更关心的是四公主的态度。
四公主的手下在宫外办了一个店,这虽然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也是也需要打听的,四皇子在宫外也有产业,但是却和这家店隐隐有着摩擦,一次两次是意外,多了肯定就不是了。
四皇子疲惫的道:“儿臣也不知晓。”
好像就是一夜之间就搭上关系了,还有就是那个京城里斗鸡遛狗名声快要坏透了的怡宁侯府的那个纨绔少爷似乎也在为四公主办事。
四公主近日好事频频,脸上的笑容自然多了,从突厥人走了之后,三公主再次不见了踪影,八皇子也开始为他的棋社忙碌,倒是四公主陪着乔叠锦的时候多了。
甚至提前送给了乔叠锦一份大礼,四公主笑吟吟的把一个匣子递给乔叠锦,笑道:“本来想着等母妃生辰的时候再送给母妃,不过我想着如果母妃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等不及了,说不定要埋怨我不早日呈上来,儿臣就提前把它送过来好了。”
乔叠锦疑惑的接过匣子,有些疑惑,让她动心的东西实在不多,说实在的,现在宫里的好东西几乎都在她宫里堆着。
不过等她打开匣子的时候确实惊讶了,甚至是狂喜。
匣子不算贵重,看样子是乌木,上面只简单的雕刻着一些简单的花纹,乔叠锦只是匆匆看过了就打开了,里面是一幅画或者一幅字,边角有被烧焦的痕迹,被一根红线系着。
乔叠锦拿起卷好的画卷,解开红线,慢慢的打开,等刚露出庐山一角的时候她眼睛就亮了。
《梦溪笔录》!
是她心心念念想了好久的《梦溪笔录》!
是她以为已经被大火烧毁了的《梦溪笔录》!
乔叠锦小心翼翼的拿着画,也不继续打开了,挑着眉问道:“你是在哪里得到的这幅画?你父皇说这幅画已经被烧了。”
她还记得齐安之说当时和她相谈甚欢的张公子和着大火被烧死了。
她当时还失魂落魄了好久。
这么一副旷世之作就被大火付之一炬,没有比这更遗憾的事情了。
但是她不觉得她会认错,更不认为这一幅是仿的,她自己的就曾经画过仿品,她自己知道什么样的才是真的。
四公主轻笑了声,道:“那位张公子确实曾经遇到过一场大火,但是万幸的是,他没有被烧死,而且带着这幅画逃了出来,机缘巧合,儿臣遇到了这位公子,他就把这幅画送给了儿臣。”
这自然是有代价的,只不过对四公主来说,代价有些微不足道,她自然知晓乔叠锦对这幅画多么喜爱,她房间里的那副屏风可是让她珍惜至极。
乔叠锦的心神已经全跑到画上去了,对四公主的话也只是模模糊糊的听了一半,敷衍的嗯了一声。
四公主看到乔叠锦这样子就知道她根本没有听清楚她刚刚说的话,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些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人。
比如被她父皇越养越傻的母妃,还比如那个把画看的比命还重要的张公子。
想到那个可怜的张公子脸上的疤痕,可想那场大火多么的厉害了,就这样,这幅画除了边缘的地方竟然没有大的损伤,四公主可以想象得到这位张公子是怎么拼尽全力抱着画卷使劲的跑出火海。
说不得本来能够完好无缺的跑出来的,只是为了这幅画被烧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四公主托着下巴想了想那个满脸沧桑的男人。
不过,这样的人才好掌控。
对四公主来说,她不介意手下是什么人,只要能给她卖命就行,所以,她可以把怡宁侯府的二少爷这么声名狼藉的人都收入营中,没有没用的人,只看你把人用在什么地方。
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多少人可以使唤。
纵然她再长袖善舞,她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她是公主,不是皇子,如果她是男儿身,她手下可用的人肯定比现在多的多,而不是现在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