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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父看中就是孟家的门风。
齐安之看唐元低着头,耳朵尖隐隐的泛着红色,有些吃惊,唐元的脸皮厚起来,让一群老狐狸都叹为观止,没想到现在竟然因为未婚妻就红了耳朵,齐安之怀疑的看了一眼唐元,唐家的门第应该在唐元十几岁的时候就给安排通房了,怎么现在说起女人来还是这样害羞的样子?难不成是因为妻子。
齐安之有些疑惑,但是不妨碍他说起正事,随手把面前桌子上的折子扔给了唐元,道:“这是沈爱卿上的折子,唐爱卿觉得朕该当如何?”
唐元接住了折子,折子厚厚的,唐元目测最起码有几十页,甚至可能将近上百页,这样的折子不可能是歌功颂德的折子,唐元满腹疑虑的打开了折子,等看到开头就精神一震,这不但不是普通的折子,恐怕还是很重要的折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皇上竟然会让他来看,而且是私底下单独的。
等唐元慢慢的看下去,额头上渗出来点点的汗水,拿折子的手好像都有些不稳了,嘴唇都有些哆嗦,当然,这这是他的错觉,实际上,他除了额头上的出了点冷汗,脸色有些凝重之外,一切如常,不但手没有颤抖,就是按着折子的手都没有稳稳的,齐安之一直含笑的看着,他的心情确实很好,原因就是因为这份折子。
齐安之觉得把沈大人掉回京实在是太正确了,他本来还想着观望下一两年,没成想现在就得到了这样一份大惊喜,让齐安之忍不住的喜形于色。
齐安之等唐元翻看到最后一页,双手合十,松松的交握在一起,身体前倾,含笑的道:“唐爱卿?”
隐隐带着一股压迫感,唐元如同梦中惊醒一般,慌忙的合上折子,只是脑子里还被信息量庞大的折子填满,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齐安之明白唐元这种反应,就是现在进入中枢了,整天听阁老谈论某些事情,但是现在他毕竟还嫩了些,尤其是面对这样的事情,稍微吃惊一点反应不过来,齐安之很宽容的表示了理解。
齐安之道:“唐爱卿也是江南人?”
唐元道:“是。”
齐安之道:“朕想着派人去江南再确实取证一下,唐爱卿随行可有问题?”
唐元这下子更是吃惊了,道:“皇上,这个好像是应该是·····”大理寺管。
虽然他是内阁侍读,这次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皇上怎么都不该把这件事交给他,谢宁现在还在大理寺,大理寺卿正式进入内阁,于情于理,这两位比他都合适,只是齐安之偏偏问他是不是想下江南。
齐安之:“大理寺的人太显眼了,朕的意思是唐爱卿久久未归家,难道不思念母亲?”
齐安之的意思很明确,大理寺的人会去,不但大理寺的人会去,就连刑部的人也会去,但是这两拨人太过显眼了,齐安之需要一个不被人怀疑的人来给他办一些事情。
故乡在江南办事能力不错的唐元自然就在齐安之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接着思念母亲的名义,回一趟江南老家,谁也说不出错来。
齐安之的意思很明显,唐元也很上道,道:“微臣确实这样想的,母亲一人孀居在家,微车身为人子,自当把母亲接到京城里,侍奉左右。”
其实唐元早就有这种意思,家里的院子现在冷冷清清的,也没有多少人了,自从他父亲死后,族长的位置就已经由他叔父接替了,他父亲原本就只有一个通房,和母亲恩爱的很,父亲死后,那个通房也病逝了,家里只剩了他母亲一个了。
唐元在京城定下来之后就想着把母亲接出来,院子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她又是个心思重的,家里倒是是她和父亲的回忆,唐元就怕她母亲终日看着那些东西,再生出病来了,来了京城更好,现在他没有娶妻,就当是帮他打理后宅也好,只是他母亲固执的很,死死的守在那座老宅里怎么都不愿意上京,唐元想着,衬着这次回家,再劝说下母亲好了。
前几天接到家里的来信,说是他母亲又病了,人也消瘦的很了,唐元怎么都不愿意再承受一次丧亲之痛了。
等唐元走了之后,齐安之的笑意满满隐了下去,看着那份整整齐齐重新放在案上的折子露出一丝冷笑。
齐安之坐了会,然后又道:“去把沈大人叫过来,朕有话问他。”
沈大人这分折子从齐安之还没有出征之前就开始准备,证据充分的很,只是齐安之不打算就这样去拿人,他看江南总督早就不顺眼的很了,只是他知道像江南总督这样的封疆大吏,在江南盘踞已久,蛇打七寸,一击不死,必留后患,齐安之恨不得把江南总督通通的抄家,但是他却生生的安奈了心思。
像江南总督这样大的官员,处理的时候必定是惊动全国内的大案件,他在下定决心斩草除根之前必定要做好后续的准备。
齐安之倒是很想把江南一下子全都变成自己的囊中之物,可惜这样的事情只能是想想,江南的复杂程度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而且各种派系林立,齐安之能够借此机会出去江南总督,却不能让把其他人全都换上自己的人。
最后就是位置全都空出来,但是也找不到交替的人。
想到这里,齐安之整个人情绪又有些不好了,无人可用确实很伤脑子的事情。
等齐安之回了长乐宫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这件事,怎么才能培养出更多的心腹,这个心腹不但必须衷心,必须能力很强,必须对某件事守口如瓶,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年龄必须到能够让齐安之重要的地步。
齐安之有心培养年轻人,但是不是谁都能像谢宁和唐元一样的妖孽,刚入官场的年轻人,精力是够了,显然历练还是远远不够的,努力做事沉稳办事可靠,也是和那些历练了好久的老油条是有差距的。
齐安之还做不到不要脸的提拔这些毛躁的年轻人,就是要朕重用你,你也要表示出相应的能力不是,齐安之是为了稳固自己手上的全力,进行新一代的权力交接,但是还没有白痴到急切到让拼着朝堂不稳就开始夺权。
乔叠锦正在为刚刚命名成功的三公主哼唱着江南小调,齐安之进去了好一会儿,乔叠锦也没有注意到,齐安之在乔叠锦身后站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本来急切的心情好了些了。
事情总是要慢慢来的,他现在做的已经很好了,他看中的人已经在慢慢的接替重要的位置,一点一点的蚕食老臣手中的权利,能够在短期之内做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只要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朝堂上那些碍眼的人总会下去的。
想到这里,齐安之总算高兴起来,阴暗点的想法,就是朕还年轻,耗也能耗死你们。
乔叠锦抱着三公主转了一个身,正好看到一脸笑容的齐安之,愣了下,就抱着三公主道:“这是你父皇。”
齐安之也凑近了些,道:“臻臻会说话了?”
乔叠锦道:“哪里能啊,先念叨着些呗。”
三公主白白胖胖的,还没有到能够记事的年纪,看到齐安之凑上来,小手一挥,不耐烦的接着看向乔叠锦。
乔叠锦情不自禁的笑了下,现在已经是盛夏了,天气的热的很,乔叠锦的冰块足够了,但是顾忌着三公主,不敢放太多的冰块,好在乔叠锦身体常年偏凉,倒还好在,穿的衣裳轻薄了些,身上熏了薄荷香,闻起来倒是清爽的很。
倒是苦了齐安之,他大热天都穿的龙袍,就是轻薄些的,也很闷,他的扣子又系的板板整整的,让人看着就热的慌,从承乾宫到长乐宫这段路不算太长,但是禁不住外面的大太阳,齐安之站了会儿,就觉得额头上的汗冒的更勤快了,只能让高升把外面的袍子脱了去。
等齐安之好歹把自己弄的清爽了些,就做到了一旁的榻子上,上面是铺着席子,凉茵茵的,倒是让他舒服了些,又拿过刚刚放上的冰镇的酸梅汤,喝了一杯之后,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乔叠锦抱了三公主好一会儿,这会子也累了,抱着三公主也过来坐坐,只是她刚刚一走路,齐安之就感觉出不一样了。
乔叠锦一开始只是转了一个身,幅度不是很大,齐安之那会子也热的很,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当,现在仔细听了下,就察觉到乔叠锦脚下随着她的步子发出哒哒的声音,听起来很有韵律,也很好听,但是这种声音怎么都不该出现在应该穿着薄地绣鞋的乔叠锦身上吧。
齐安之怀疑的看着乔叠锦的脚下,只是乔叠锦的裙子穿的很长,把整个脚都拢在了里面,就是后面不是那种拖的长长的裙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