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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
徐老夫人一手拉着徐芷,一手牵着徐菱,低声道:“这庙里的菩萨最是灵验,尤其姻缘方面,简直神了。”说罢,便匍匐跪拜,徐芷与徐菱也跟着磕头。
徐老夫人祈福完毕,回头对着二人道:“别人都说老人家许的愿最是虔诚,你们可得感谢我,为你们求了个好愿!”
徐菱笑滋滋说道:“感谢祖母的良苦用心!菱儿若寻到好姻缘,定是因为菩萨听到了祖母的心愿,敬重您老人家,这才圆了愿!”
徐老夫人点头笑了笑,看向徐芷,“芷儿许了什么愿?寻个好儿郎?”
徐芷摇摇头,严肃认真地说道:“芷儿只求祖母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姻缘这回事,只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想寻也不能擅作主张。”
徐老夫人笑着,往徐芷身上多看了一眼,任由她扶着自己往门外去。倒是钱老夫人,一直盯着徐芷,眼神里多了几分好意。
徐芷只装作没看见,一眼都不曾往钱老夫人那边多瞧。徐菱瞄准时机,上前搀扶钱老夫人,说些俏皮话,变着法子地夸钱老夫人。
寺里的僧众摆列路旁,方丈上前与老夫人说些几句话,旁边有婆子丫鬟簇着朝太妃往佛堂这边走,李彻侍立在旁,身后还跟着个陌生男子。
徐老夫人与钱老夫人上前与朝太妃打招呼,三人说些客套话,一句句绕着。李彻往徐芷这边看,笑着对她点了点,徐芷赶紧将目光移开,拉过许嬷嬷的手扯些闲话。
朝太妃往徐老夫人身后探了探,指着徐芷与徐菱道:“这二位小姐可是老夫人府上的姑娘?”
徐老夫人笑着将徐芷徐菱介绍给朝太妃,两人恭恭敬敬地行礼。朝太妃受了礼,满意地道:“年前徐家大小姐作为公主侍读,我在宫里见过她一次,当时觉得那模样性情已经顶尖的,想不到这里竟还有两个出色的。”
徐老夫人笑道:“太妃过奖,不过是两个奶娃娃,哪有什么出色不出色。”
朝太妃往徐芷身上打探,看了几眼便收回目光,将李彻拉到跟前,朝着徐老夫人道:“我这儿子最不叫人省心,年纪不小却一个妾侍都没有。好不容易逮着他回京一次,我下定决心要让他先娶个侧室。”
徐老夫人与钱老夫人称是,又道:“王爷身份高贵,又得皇上器重,只要王爷有意,京都的好姑娘们自是任王爷挑选。”
朝太妃眼珠一转,道:“不知徐家两位小姐可曾定亲?”
作者有话要说:恨嫁的徐芷啊。初表哥你为毛要这么傲娇。
☆、18第十七章
徐老夫人干笑两句,脸上神情有些尴尬,一旁钱老夫人上前答道:“二位姑娘还小,且徐侯爷顾念姊弟间的感情,要多留几年再许人的。”
朝太妃还要再说,徐老夫人提起前阵子新晋的将军,人称“小赵云”,将话题引开。朝太妃恹恹地也就不再提亲事,指着李彻身后的男子道:“这就是‘小赵云’将军,因本家姓云,战场上骁勇善战,顾得了个这样的称号。说起来,他还与你家有亲缘关系呢!”
众人看去,这位云将军甚是沉默地垂立一旁,徐老夫人仔细一看,似想起什么,说道:“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你娘亲可是从前钱家西府的棋姑娘?”
他拱手作揖,答道:“回老夫人的话,母亲未出嫁时排行老三,因精通棋艺,故都唤她‘棋姑娘‘,父亲在世时,也时常唤这个小名。”
徐老夫人拍手,“这就对了,说起来,你还得唤我一声姑奶奶呢。自你娘出嫁随你父亲去了西北一带,与我们这些亲戚也就不大来往了。”
原来这云将军名毅,字莫闲,其父是四品奋威将军云忠,虽出身草莽,却因在军事布局上颇有天分,战场上立下过功劳,这才封了个四品将军。娶得是钱家分支的嫡小姐,与钱氏育有一子一女,长子便是云毅。云忠因旧伤复发,四十不到便没了,钱氏与他伉俪情深,竟抛下两个儿女,与送葬当日一头撞死在棺木前。云毅十四岁便投军,每日勤劳操练不敢懈怠,得了圣恩封为平北将军,是为六品。
徐老夫人又道:“你如今越发干练,竟比你父亲还要强上几分,前阵子听得你补了齐小将军的缺,封了将军,还未来得及祝贺,现在既然在这里遇上了,便没有不贺的理。我这小叶紫檀手钏是当年你娘亲献给我的,我感念她的好,便一直保存着,恰好今日我来佛寺祈福正巧戴着,便送与你罢,好歹留个念想。”
徐老夫人将手钏取下,云毅上前谢礼,恭恭敬敬地接过,退到朝太妃身后。
徐芷禁不住好奇往云毅那边瞧一眼,他生得壮硕,皮肤黝黑,站在那自有军人的威严,与旁边的李彻形成鲜明对比。
李彻见她往这边看,下死眼瞅住她,不加掩饰地笑了笑,露出皓白的牙齿。徐芷一缩,觉得这人着实奇怪,好端端地对着她笑做什么。
那边钱初走来,道:“孙儿来迟了。”
众人看向他,钱老夫人让他拜见李彻与朝太妃,钱初一一行礼过后,便扶着钱老夫人。朝太妃问他几句生活事宜,他一句句回答,旁边李彻要挑话题,钱初并不多言,没有附和他。
又扯了几句闲话,众人正要散去,忽然听得外面一阵吵闹,有小厮上前道:“外面来了个无赖,说是新晋的都察使,带着家眷非要来堂里上香,前头和尚师父们拦不住,现下已经闯到了院子里。”
众人闻言脸色一变,今日佛香寺已经按照往常的规矩清场,各家只带了十几个小厮,哪想到会有今日这样的情况。
李彻站出来,温言道:“老夫人们且去堂里坐坐,我去看看便来。想来那厮不懂规矩,我出去与他说说。”
朝太妃抓着他的手,紧张道:“如何使得!差别人去!你这金贵身子,要是被那不识好歹的人伤着了,可怎么办?”
李彻无奈,只得退回去,朝云毅点头,示意他出去看看。云毅会意,抱拳告辞便大步流星地往院外去。
徐老夫人等人进了佛堂,派两个小厮守在门边。待过了片刻,外面没了声响,朝太妃道:“想来外面的人已经知错退下,我们也出去罢。”
徐芷扶着徐老夫人起身,旁边钱老夫人没站稳,徐菱赶紧上前去扶,与钱初分别站在钱老夫人的左右手边,钱老夫人拍了拍徐菱的手道谢,徐菱嘴上应道,眼神却往钱初那边偷瞄一眼,见他丝毫没有注意自己,心中一阵伤心。
朝太妃走在前头,由李彻搀扶着,刚踏出门槛,院子里却突然冲出四五个拿棍舞刀的,凶神恶煞往佛堂这边来。
众人吓住,朝太妃微张着嘴道:“阿弥陀佛,这是怎么回事!要造反了不成?”钱老夫人赶紧抓紧钱初的手,道:“我的儿啊,你快往里躲躲!切莫让这些人冲撞你!”
李彻反应过来,带着众人往堂里躲,将门关上。吩咐丫鬟带朝太妃往佛堂里间去,好生伺候着。又转头对徐钱两家人道:“侧边还有一间里屋,只是规格不大,勉强可供两位老夫人歇息,若是信得过我,姑娘们留在佛堂也是无碍的。”
徐老夫人不放心地看了看徐芷和徐菱,徐芷微笑着点点头示意徐老夫人放心,倒是徐菱一脸焦躁不安,想着往里屋去。
钱初道:“我也留下罢。”
钱老夫人本想阻止,望了望徐老夫人,咬咬牙道:“那你且好生照料自己。”
徐老夫人叹了声,拉着徐芷徐菱的手嘱咐两句,不好再说什么,便往里间去。连王爷都主动要求留在佛堂,若再执意让姑娘公子们到里屋去,也不太合情理。
佛堂里剩下的嬷嬷丫鬟们被派到门边探风,堂里就剩李彻等四人。徐菱与徐芷站一块,老夫人走了,她便只能倚靠着徐芷。
李彻往门边看了一会,走回来道:“许是那人还未分清情况,这才在外面闹起来,你们莫怕。”
徐芷接过话头,“谢王爷关心。”衣袖被人揪住,她回头一看,徐菱扯着她的衣服站在身后,急促不安地盯着地面,看样子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乱给吓住了。
“若是那歹人闯进来,会怎样?”徐菱哆嗦着说道,喘着粗气,抓着徐芷的衣袖愈发牢紧。
李彻笑道:“他们若真闯了进来,还有我呢,我平日无什么大用,却还是有几分功夫的。”
徐芷笑了笑,答声“是”,身后徐菱紧紧跟着她,让她颇为不习惯。她迟疑几秒,往前走一小步,试图让徐菱不要太紧张,哪想徐菱也跟着往前挪,挨得更近。
徐芷无奈,朝钱初那边看,见他不慌不忙地选了团垫子坐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