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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看燕啸北那英俊严肃的脸,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燕将军在暗示什么?或者邀请什么人?那干吗不直接把人喊去,而是通知全军?这段时间温军医每天不情不愿地到主帐去,难道与此有关?温军医满足不了燕将军?也是,那还是个小孩子呢。燕将军这是在找这方面能力强的人?众人心里暗自嘀咕,在操练结束后也互相交流着看法,跟着是猥琐的嘲笑。
偏将杨明,几次想开口问燕啸北,但又张不开口,燕啸北那严肃的脸上可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可燕啸北的披风,除了服伺的近侍,没人接触得到。近侍是没胆子写这些话的,难道是那个温文?可温文在出计火烧草原后,明显像变了个人,冷清得不行,根本不像能开出这种玩笑的人。那只有燕啸北一个人了。杨明分析过后,便不敢开口了,自己又不是嫌官大。
温文又进去被燕啸北折腾时,把披风故意扔在水盆里打湿,近侍只好把披风拿去洗。燕啸北也就失去了看到披风上的字的机会。
但是其后,燕啸北敏感得感觉出,全军上下看自己时,带有一种探究的,让人不舒服的眼光。燕啸北很仔细地检查自己的装束,没发现有问题,回想自己的言行,也没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但不管是士兵,还是将领,对自己没有以前那么尊重了,有个别本来很正派的将领,看自己时甚至带着鄙视。
燕啸北越来越郁闷,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夕之间,自己变成了让人憎恶的人物?以前发号施令时,也遇到过反对的人,但没人敢拿这种鄙视的眼光看自己。燕啸北一时变得有些消沉,却找不出症结所在。邵云杰在流言刚出时,就知道是温文搞的鬼,这玩笑有些大,燕啸北若知道了实情,恐怕不会善罢甘休。邵云杰便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几天后,燕啸北派出的巡逻兵士捉到十几个荻族人。这十几个人做牧民打扮,疲惫不堪,但浑身却又隐现常年居上位的人特有的倨傲。一开始没问出什么,燕啸北也不急,不准这些疲惫的人睡觉,拿出吃食,慢慢地撕磨着这些人的神经。终于有一人受不住,招出这是七王子带着近卫试图逃到北方的胡人那里去。七王子的妻族是胡人。
燕啸北确定哪个是七王子后,心里积聚的多日郁闷,连同着对七王子地愤恨,一起发作。除了七王子外,其余荻族人全部被活埋了。七王子在知道自己被燕家人活捉后,便放弃了挣扎,认为自己必死无疑。
燕啸北专门为七王子挖了个地窖,地窖里放上囚笼,把七王子关在地窖里的囚笼里。
燕啸北第一次见七王子时,便问道:“你想没想过,六年半前的一场袭击会引来荻族的全族覆灭?”
七王子冷笑:“我袭不袭击都会引来这场战争!若没有这场大火,你们未必就会战胜。”
燕啸北也冷笑着道:“对。没这场大火,谁胜谁败,言之过早。但这场大火是我放的!我想什么时候放,就什么时候放!所以战胜战败,是乾望说了算!是我说了算!”
七王子猛地抓住囚笼的柱子,嘶喊道:“你说什么?!这场大火是你放的?!我要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
燕啸北哈哈大笑:“欢迎之至。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六年半前的袭击,你到底带没带活人回去?!”
七王子已经气得有些疯癫了,在笼子里用带着脚镣手铐的四肢,用尽力气捶着、踢着比大腿还粗的笼柱,听到燕啸北的问话,沙哑着嗓子嘎嘎笑道:“你到最下贱的女奴中寻找,说不准会找到你的妹妹!不对,说不准已经被饿疯的男人分吃了!哈哈哈……”
“混蛋!你最好祈求啸雨好好的,否则,你会生不如死!”燕啸北抓过看守手中的长枪,向困在笼中的七王子,劈头盖脸地刺去。
七王子瞬间一身鲜血淋漓。七王子嘴里没有停止过诅咒和谩骂。燕啸北故意不刺他的要害部位,他要让这个害他骨肉分离的人,受尽痛楚。
燕啸北回到营帐后,恢复了一些理智,还是写了一封书信,将捉到七王子的事报告给了燕盛光,请求大元帅下达处置意见。
荻族王的子孙众多,但没有投降的,有几个逃到兀回人那儿,被兀回人割了头颅,献给乾望示好;有些战败被捉前自尽,荻族王族几乎死伤殆尽,七王子算是硕果仅存了。
燕盛光让燕啸北暂时好好看管七王子,他要上报朝廷,等候皇上定夺。
燕啸北对七王子造成的伤患,因为没有派军医医治,三天后伤口发炎恶化,七王子开始发起高烧来。
燕啸北不想、也不能让荻族七王子死了,他还得为自己的妹妹报仇呢。
自从来了草原,他就没停止过寻找长相像他的女子。不知是不是战士们眼光太高,还是眼光有问题,到目前为止一个也没找到。
他希望在七王子的嘴里再挖点线索,只好让温文去给他诊治。
七王子长得是荻族人标准的脸庞,眼睛到嘴唇的脸颊部位比中原人长,额头很宽阔,身材高大。
七王子本身已有了求死之念,所以三天来滴水未进,这加重了身体的衰弱。温文见到七王子时,七王子已经是昏迷状态了。
燕啸北怕七王子在医治过程中伤害温文,派了六个护卫跟着,以防万一。
温文让守卫将七王子搬出囚笼,又在地窖里打了个地铺,以便医治。七王子在昏迷中倒是很配合,温文喂给他的稀粥,凭着本能喝了个精光。处理伤口时,七王子连声都不吭。温文心想,又遇到一个没痛觉神经的。
烧退下后,七王子就苏醒了,便不再配合医治,吃饭喝药统统不张嘴,有了点力气还想打人。
☆、处罚
这天,七王子在温文处理伤口时,再次挣脱温文。
温文恼了,吼道:“你很想死是吧?你知不知道,死比生容易?你的子民在挣扎,在痛苦,你平时享尽了他们提供给你的诸多好处,现在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弃他们而去?你对得起你的子民吗?”
七王子一翻身,猛然坐起,沙哑着嗓子吼回去:“你懂个屁!如果不是我少年时一时兴起,袭击了燕盛光的家眷车队,可能不会导致今天的草原涂炭!我死了,才是对他们最好的交代!”
温文惊讶地瞪大眼睛:“原来如此。那你更不能死了。你一死了之,算是解脱了。可你的子民还在因为你的错误,而受罪!你应该站出来,亲自承担你犯的错。你的子民可是无辜的,你已经连累了他们,难道还想撒手不管?”
“可我现在这个样子,能怎么办?死了,还能少受点侮辱。我的父兄均已捐躯,我一人能有多大力量?我还能做什么?”七王子放声痛哭。
“只剩你一人了?那你的子民不是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那你还死?据说你的祖父和父亲经过两代的努力,才统一了草原。你忍心让你祖辈的辛劳付诸流水?让草原再次混战?你活着,草原上的人才有希望,再次混战的可能性才会最低。我想乾望应该不会亲自派人管理草原,乾望皇上应该还是要靠你来治理的。你可以暂时委屈自己,把你的子民带出这场战争导致的阴影,好好发展你的草原,使你的子民富裕,草原再次繁盛。就算要屈辱的生活,你也应该对供养你长大的子民,给一个作为王族应有的交代!”温文对七王子的安慰里有着自己的私心,希望七王子真能带领牧民快点摆脱这场战争导致的灾难。
七王子愣愣的看着温文,眼里盛满了痛苦:“你让我投降?!”
温文没有接话,而是给他讲起了《卧薪尝胆》的故事。
七王子的神情渐渐放松,闭上眼,不再显露自己的情绪。温文再次给他换药,让他喝药吃饭等,他都默默的配合着。伤口好得差不多时,大元帅派出的押解队伍到了。
皇上的确还需要七王子来管理草原。他不想劳心劳力地派人管理一个部落间纷争不断的游牧民族,说不准还需要浪费不少的物质来重建草原。那肯定不是乾望皇上愿意做的。
草原上的事情还是让草原自己的人管理比较好,只是要保证永远以乾望为尊,代代岁贡。
七王子知道自己要走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