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红桑哪里会同意让她睡在她的床上,脸一拉就沉声喝道:“胡说什么?我的床也是你睡的?要么睡你自己的床,要么和连翘她们挤一张。”分明是不容置疑了。
筱蓉也不辩解,只往她身前一靠。假装哭着:“好姑娘,您行行好吧。”手里却迅速地把针尖扎在红桑身上。红桑顿时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只发出呜噜呜噜的声响,在连翘她们听来,好像模棱两可,被筱蓉缠磨得同意了一样。
筱蓉察言观色,见红桑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两眼瞪圆了盯着她,心里说不出的得意,脸上却依然哭丧着:“好姑娘,这么说您同意了?太好了,姑娘,我这就扶您上床歇着。”
红桑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任由筱蓉搬弄着她上了床躺了,筱蓉则脱了外衣,径自钻进了被窝里。
红桑惊恐地瞪大了一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筱蓉就这么紧紧地贴在自己身边。她觉得自己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定是这个小丫头使了什么坏点子。可她实在是想不出这个小丫头有什么手段,还以为她是个妖女呢。
连翘和杏儿两个见她们睡了,自然也怀疑不到什么,两个人就吹灭了蜡烛上了床。
黑地里,红桑浑身发抖,挨着她的筱蓉不时地发出一阵得意的冷笑声,小声贴在红桑耳边笑道:“姑娘,您冷吗?怎么身子发抖呢?我给您盖盖吧?”
把被子一股脑儿地捂在红桑的身上,连头都裹在里头了,几乎不曾把红桑给捂死。
红桑更惊惧得想要逃脱开来,可是她动弹不了,只能就这么任由筱蓉做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筱蓉又自言自语:“姑娘,您怎么身上都是汗?莫非是热了?”就把被子一把给揭开了,红桑整个身子都露在外头。
筱蓉则裹紧了被子,呼呼大睡起来。
红桑一夜几乎不曾冻死,可她只能这么受着,越发觉得筱蓉不是个一般的丫头,不然,哪来这般手段?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筱蓉精神焕发、红光满面地伸了伸懒腰,坐起身子后,麻利地穿好衣服,才叫着红桑:“姑娘,天亮了,该起了。”顺手就在红桑身上拧了一把。
一夜几乎快要冻僵了的红桑,慢慢地缓了口气,睁开眼睛,就看到筱蓉一脸的关切。她心里越发狐疑,好半天,才觉得身上似乎能动弹了。
就试着开口说道:“你们都起了?”
连翘和杏儿两个早打了热水来,服侍红桑洗漱了。红桑喝了一杯暖茶,才觉得身上热乎了点儿。
在筱蓉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儿,到底没看出什么异常来。她就让筱蓉到灶上取她们的分例菜去。筱蓉刚走,她就招手叫过连翘和杏儿两个,贴耳朵咬了一阵子。
等筱蓉回来,刚放下食盒,就见红桑变了脸,大喝一声:“你们两个还不动手?”连翘和杏儿两个一人牵着绳子的一头,就朝筱蓉扑过来。
筱蓉一看势头不好,一个退步就窜到了门口,跳到了院子里,大声喊着:“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我有什么错儿你要打要骂都使得,可总得让我明白明白,死也要死得清楚不是?”
连翘和杏儿也是头一次逮人,动作哪里有那么灵敏。红桑腿上的伤才好,自然不敢跑动。见筱蓉站在院子里大喊大叫,红桑气急败坏地骂着那两个小丫头:“死蹄子,还不快点儿,让她在那儿大喊大叫的。”
连翘和杏儿两个也跟着跑到院子里,筱蓉觉得事儿大了,忙站到大门口,一把就拉开了门闩擎在手里,警惕地盯着那两人。
嘴里却不再说什么了,不用说,肯定是红桑报复昨晚的事儿的。
红桑见连翘和杏儿两个逮不住筱蓉一个,不由急了,当下就端起门口一个角落里放着的一个盆子,也顾不上腿上的伤痛了,小跑几步就对着筱蓉身上招呼过去。
筱蓉见情况不妙,拉开大门就往外跑去,一盆子液体的东西就从她身后飞溅了出来,空气里顿时弥漫着一股骚味儿。
筱蓉总算是明白了,这盆子里是一盆人尿,也不知道红桑要干什么,竟然用上这么卑鄙的手段了。
筱蓉没命地往前跑,这样是让尿给溅上,身上该是个啥味儿?
只顾着拼命往前跑了,哪里知道前面正走过来一群人,她一头就扎进一个人的怀里,撞得那个人往后趔趄了一下。
而筱蓉,只觉得自己的头一下子撞在硬邦邦的东西上面,好似柱子一样,撞得她眼冒金星,天旋地转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抖着手摸摸自己撞疼的脑袋,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了?前面怎么突然就冒出柱子来了?”
“哎,我说你这人是没长眼睛怎么的?青天白日的就撞人身上?”
筱蓉正愣怔着,就听头顶上像炸开了一样,抬头一看,一张放大的英俊的脸正贴着她,吓得她往后一退。
眼前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身月白的锦衣,剑眉星目,飘逸潇洒。身后还跟着一群侍从打扮的人。
这人她可是老相熟了,正是那个京中闻名的庆王世子——云书岳。本以为两个人再难相见,没想到又遇上了,而且还是以这么极端的方式遇上的。
人家常说有缘来相会,他们倒好,却是有缘来相撞。
云书岳揉着被撞疼的胸口,仔细打量着地上坐着的那个小丫头,只见她一张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神情,一大早上的,头发披散这,鞋还跑掉了一只。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望着她一脸懵懂的样子,云书岳也意识到这小丫头不是有意的。正待要伸手拉起那小丫头,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是红桑带了连翘和杏儿,拿着绳子,端着尿盆,杀气腾腾地赶来了。
众人都险些被那还剩了半盆的人尿给熏晕过去,纷纷捂了鼻子皱着眉,斜眼看着这浑身杀气的三个人!
红桑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站了这么多人,就一阵旋风般冲到了云书岳面前,手里盆子里的尿因为刹不住脚也就这么毫无预警地溅到了云书岳的身上。
卷一 血海深仇 一百一十四章 罪有应得
一阵令人作呕的尿骚味扑鼻而来,云书岳厌恶地用袖子遮住了半边脸,盯着红桑的眼睛就像是尖刀一样冷冽。
红桑一只手软软地拎着那个空了的尿盆子,这才意识到眼前是怎么回事儿了。
刚才她追得太急,眼睛里只看到筱蓉倒在地上,压根儿就没看清她周边围着一群什么人。以她的身份,府里的小厮们哪个见了她不是恭恭敬敬的。她眼里只看得到眼前这一群人都穿着黑色的短打,似乎和府里的小厮们没有什么两样,唯独没有仔细看清站在筱蓉身边的那个穿着月白长袍的人。
当那半盆子尿泼到云书岳身上,她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看了看站着的这个人:只见他英气逼人,神态潇洒。唯独现在,眉头紧锁,袖子遮了半边脸。对上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红桑猛然打了一个寒颤:这哪里是人的眼睛,分明是地狱里的修罗。
她后退了一步,在那群人脸上来回地打量了几眼,才察觉出不正常来,这些人好像不是府上的。
平日里她跟在夫人身边,也见识了不少京里的贵客。夫人一母同胞的亲姐姐,身边只养了一个女儿,已经和庆王府的世子定亲了,再过几个月就要嫁过去了。是以,这段日子,京里来的客人也多了起来。
她心里有数,既然能进王府,就必定不是普通的百姓,眼前的这个少年,剑眉星目,玉树临风,绝对不会是这山旮旯里出来的野小子,说不定是哪个大人府上的。
她忽然感到浑身无力,那股想杀了筱蓉泄愤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完全不知去向了。
眼前。她只想着怎么圆过这个场去!
红桑不敢盯着云书岳那双能吃人的眼睛看,她唯有不停地后退,后退!
云书岳望着眼前这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丫头,闻着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味儿,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冷冷一笑,他回头对那群已经看得发呆了的奴仆们说道:“你们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这王府里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青天白日的,连一个小丫头也敢拿那污秽的东西泼小爷?”
这话句句都敲打在跟来的人心上,他们这才听出来主子是什么意思了。当即就走出两个腰圆背厚的大汉来,一左一右站在红桑跟前。伸过毛茸茸的大手,老鹰捉小鸡般把她提溜到云书岳身边,禀道:“主子。这丫头给您带过来了,您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