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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洛弋轩不卑不亢,“这关系到太子选妃事宜,轩儿不敢怠慢…”
“噢~此话怎讲?”皇上看着洛弋轩,“莫不是你不愿意做延儿的太子妃?”
“皇上严重了。”洛弋轩轻轻向皇上扣了一个头,“太子相貌堂堂,器宇不凡,是万千女子梦寐以求的夫君人选,但是!太子殿下可以娶天下间任何女子为妃,唯独轩儿不行!”
“轩儿!”洛启延大惊,“你在说什么胡话!”
洛弋轩转头看着洛启延,轻声道:“表哥,对不起!”
“定北王之女洛弋轩!你可知道,抗旨的后果是什么?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你可要想清楚了!”皇上似乎有些怒气。
“回皇上,轩儿并没有抗旨的意思,只是事出有因,轩儿不得不为了我们大齐着想。”
“为了大齐着想?”皇上有些狐疑地看着洛弋轩,“此话怎讲?”
“回皇上,轩儿本是皇室宗亲,出生是天有异象,百鸟朝鸣也是天下人尽皆知,国师曾预言轩儿乃大齐的福荫…”洛弋轩不忙不急地说道。
“这朕当然知道!也就是因为这样,朕破格册封你为百度郡主…”皇上阴晤着脸,“那这又与选妃有何关系!”
“皇上有所不知,当年轩儿周岁时,曾有位自称太乙真人的道人,说与轩儿有缘,便赠与轩儿一对灵犀耳环,说这耳环不仅能调和轩儿的祥瑞之气,而且能助轩儿找到命定之人,避免歹人的别有用心,利用得到轩儿来危害大齐…”洛弋轩伸手摸摸耳朵上的耳环…“这耳环,只有轩儿的命定之人能够取下来…反之则反!”洛弋轩盯着皇上,一脸严肃,“倘若不是轩儿的命定之人,那么,与轩儿结为夫妻后,便会慢慢油尽灯枯而死…”
“咝~!”
“这是真的么?”
“不知道呀,反正定北王一家都奇怪得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呐!”
“对呀!对呀!这洛弋轩从小便奇怪得紧呐!”
洛弋轩说完,文武百官便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左顾右盼,一副要是我媳妇儿可怎么办才好的表情。
皇上听完后也半响不语,由着文武百官的议论纷纷,只是睁着犀利的眼睛,打量着跪在下面的洛弋轩,而洛弋轩也意味深长地盯着皇上,心想:老狐狸,别给我玩心理战,就算你老谋深算那又怎样,反正我耳环的事儿是真的,就是牛皮吹得大些,将背景虚拟了些而已,还怕你不成!此时,最难受的,莫过于和洛弋轩跪在一起的洛启延,洛启延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洛弋轩,似乎在说,你说的不是真的。而洛弋轩复杂地盯着洛启延,然后点点头。
届时,周围骤然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洛启延皱着眉头,伸出手,颤巍巍地朝洛弋轩耳朵去。洛弋轩不安地低下了头。洛启延微凉的手指,碰到洛弋轩的耳垂时,洛弋轩身子不由颤了颤,可是依然低着头,垂着眼帘。
当洛启延的手慢慢靠近耳环,然后轻轻地欲将耳环取下来时,洛弋轩闭上了眼睛,感觉到微微的刺痛,便没有了任何反应。洛弋轩听着自己的心跳,默数着数来让自己安心下来。半晌后,洛弋轩听到一声声惊呼,立马睁开了眼睛,然后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自己的耳环。
洛弋轩触摸到耳环的那一刹那,不由松了一口气,轻轻勾起了嘴角。而这一系列的动作,在洛启延的眼里,确是多么地讽刺。洛弋轩放心后,才触及到洛启延的目光,不由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子堵上了似的,洛启延痴痴地盯着洛弋轩,眼里或是悲伤,或是难过,或是不解…洛弋轩只知道,实在是想不出任何一个词,来形容洛启延眼里复杂的情绪。
洛弋轩呆呆地愣在了原地,周围此起彼伏的议论和嘲讽声,洛弋轩就当做是没有听到一般,满脑子都是洛启延刚才看着自己的眼神,洛弋轩突然很想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洛启延走到雅雅身边,然后拉起了雅雅的手,自顾自地从雅雅头上将簪子取了下来。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雅雅感觉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眨一下,就被拉到皇上面前跪下,然后洛启延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什么与轩轩无缘,愿和自己伉俪情深,相敬如宾之类的话,就听到了潮水般涌来的祝福道喜声,雅雅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太子会突然选了自己当太子妃,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洛弋轩仍然跪在地上,皇上不悦地挖了洛弋轩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洛弋轩退下,不想此时萧羽凡走了出来,跪在洛弋轩身边,说自己也早已爱慕洛弋轩已久,想试试自己是否是命定中人,然后洛弋轩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耳朵一阵刺痛,就像小时候刚带上耳环一样,便看道萧羽凡将耳环拿在了手里。
洛弋轩不可置信地唔这嘴巴,然后慌忙地回头看着洛启延,只见洛启延幽怨的眼神在自己和萧羽凡的身上来回扫着,然后,洛弋轩知道,表哥,定是误会了…洛弋轩深吸一口气,脑袋里有些发懵,在又如潮水般的涌来的道喜声中,拨弄开人群,自顾自地漫无目的地走了出去。这时的洛弋轩,也许是太过于惊讶,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这一切,真的好像是梦一样…
我又没病,你那么紧张作甚?
()()萧羽凡看着洛弋轩拨开人群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不由握紧了手中的耳环,抬眼看着洛启延颇有微词地蠕动了双唇,再看着高坐上的皇上意味深长的眼神,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周围的道贺声仍然络绎不绝,萧羽凡只好赔笑着逢场作戏,时不时看看洛弋轩消失的地方,最后求助般地望着自己的父亲。懒
逍遥侯奸笑着摸摸自己的两撇八字胡,优哉游哉地喝了杯酒,才摆着大哥步朝萧羽凡身边走去,一路上不怀好意地将趋炎附势的官员们打发走,然后走到萧羽凡身边,语重心长地拍拍萧羽凡的肩膀,“儿呀!不是当爹的说你,你就是吃了年轻的亏。”然后朝洛弋轩消失的地方看了看,摇摇头继续语重心长,“你边上候着去,剩下的交给老爹来摆平!”
“爹呀…”萧羽凡有些苦恼,“这怪我么?你媳妇儿本来就有些缺心眼,我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嗤~!”逍遥侯恨铁不成钢的挖了萧羽凡一眼,“缺心眼的你都偏不到手,你还好意思说,走开走开,看看你老爹的…”
“是是是!那凡儿就祝爹爹马到成功,旗开得胜!”萧羽凡咂咂嘴,朝自家老爹抱抱拳。
看着逍遥侯一脸猥琐地朝皇上走去,萧羽凡也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静观其变,刚坐下不久,便看到洛启延端着杯酒水朝自己走来,萧羽凡点点鼻子,心想:该来的总会来…虫
“恭喜逍遥王!”洛启延对着萧羽凡举杯,面无表情道。“逍遥王这招…真是阴险得紧呐!”
萧羽凡听着洛启延生分地唤着自己的封号,暗暗叹了口气,扯出一抹无奈地笑容,端起酒杯,“太子严重了!微臣恭喜太子喜得如花美眷!”
“呵呵…”洛启延皮笑肉不笑,“若不是逍遥王从中作梗,本宫…。呵呵…看来,本宫真是小看了定北王之女了,原本以为轩儿生性单纯毫无心机,不会…呵呵,虎父无犬子,定北王那只老狐狸又怎会生出一只小白羊…哈哈哈…”洛启延笑着将酒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本宫千想不到,万想不到,轩儿竟会如此欺瞒与我…哈哈哈…”洛启延笑得没心没肺,但眼角的湿润,却出卖他失望,难过,绝望…
“太子,这件事与轩儿无关,是微臣一个人…”萧羽凡有些不忍地看着眼前有点痴狂的洛启延,心里也隐隐作痛,与洛启延公事多年,刀尖舔血的日子数不胜数,不管遇到多大的危机,甚至生命危在旦夕的时候,也不见洛启延有如此失态的模样。萧羽凡握着酒杯的手指有些泛白,最后,还是将杯子的酒一饮而尽。
“好!好!好!哈哈哈…”洛启延拍着萧羽凡的肩膀,连说三个好,眼里银光若隐若现,一脸复杂地看着萧羽凡,眼前飞速地闪过和萧羽凡,洛弋川二人情同手足,一起抛头颅洒热血的日子,不由深深叹了口气,将眼角的湿润深深逼了回去,“羽凡,从今以后,你我兄弟二人的感情…犹如此杯…”洛启延说完,将手里的酒杯碾得粉碎,然后当着萧羽凡的面,将碎片扔到了地上。
“启延…”萧羽凡有些震惊地看着洛启延,突然很多想说的话如骾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