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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亏了自己?”炎舞听了觉得有几分道理,压着火儿道:“那让他死那儿吧,我没力救他。”
恋尘拉着炎舞坐下,又拿了杯茶给炎舞喝着消火,随后来到床前,看那人脸肿得老高,手正抚着,眼里起了薄雾,却倔强的忍着不让流出来,恋尘见此情景叹了口气,说到:“你又是何苦,我本想是救你,你却自个儿作死,连个看人的本事都没有,还倔的跟头驴似的。”那人见恋尘未生他的气,转过脸来看着恋尘,满眼的不信任,炎舞放下杯子,几步走了过来,伸手扯了恋尘脸上的面纱,恋尘一惊,一张白璧无瑕的面庞露了出来,如星子般闪耀的双目滑过流光,如叶般香软的嘴唇正因惊讶而微开着,而原来那长长的伤口早已不见踪影了。男人也因恋尘的容貌而眼露艳色,炎舞看着那人的眼神轻蔑道:“有着倾国倾城的不要,要你这次等的?我又不瞎子!”这句话着实伤人,也确是刺激到那人了,那人因为失血已没了力气,抖着嘴唇道:“你这不男不女的,你……”恋尘看着那人都要昏了,赶紧拉着炎舞:“刚才那伤口因冰过失血少,现下已是不行了,再久,恐是要死了,万一他死了,我们担上了责任,可就麻烦了。”
炎舞无奈,让恋尘按住这个泼男,自己挥舞双臂,引出双藤纹,手心一翻支出一朵罂粟,把那罂粟放在烂肉上,闭上双目,嘴唇微动,额上忽隐忽现的出了一个花苞似图案,随着双藤纹爬满全身,额上的花苞已然开放,如血般灿烂的罂粟,仿佛活得一般,红光乍现,而后红光被吸入伤口上的罂粟中,伤口上的罂粟慢慢缩于肉里,填补了那个洞口,只留下淡淡的痕迹,炎舞吐气,双目轻开,红目的颜色也渐渐淡去,一切如常。
第四十章
炎舞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冷冰冰的看着那已经昏过去的人儿,转身回到桌边的椅子上,拿起茶杯却被恋尘拦下了“你这懒丫头,这茶已是凉了,小心喝了肚子疼。”说完就倒了杯热茶给炎舞,炎舞冷着脸,不吭气。“好啦,小受气包,我都不气,你气什么,等我们把事情问完了,你丢他出去便是了。”恋尘笑得温柔,也让炎舞的脸色缓了不少,“那还等什么,把他弄起来。”“他是失血过多,现在叫他,未必清醒,你明儿个再叫他吧,我今晚在这儿挤一宿,也好看着他。”恋尘也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那可不成,这疯狗可得谁咬谁,万一伤了你怎么办。”炎舞听了拧了眉头,满心的不愿,恋尘想要坚持,被炎舞打断了“现在两条路,一,给你要间房自己睡或者去和亦涵睡,二,我现在就把他扔出去。”恋尘无奈,芊指在炎舞鼻子上点了一下,便往外走去,炎舞回头恨恨的看了眼床上昏死过去的人,跟着出去了,到了门口,和自家的车夫使了个眼色,那车夫点头,随后下楼去了。
“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事儿要做呢。”恋尘把面纱带起,为防不怀好心的人窥视。
“我今晚想去看看。”炎舞冷静的说道。
“不行,今天发生刺杀的事情,而且说不定屋里的人还和这事有关,你去太危险了。”恋尘一改淡然,扶住她的肩膀,很用力。
“我小心点就是了。”炎舞扯出笑意,想要恋尘放心,可恋尘就不放手,满眼的担心,“今天晚上守卫说不定加强很多,不如把事情弄明白了,再等些时日,你在去。”
炎舞一向扭不过他,只好点头答应,看着车夫带着小二捧着饭菜上来了,就让小二带着恋尘去了亦涵的房间,恋尘恋恋不舍的松开手,满是不愿的走了。
“橙?”炎舞低语道。那车夫想要跪下,被炎舞拦住了,在她耳边说到:“好好看着里屋的那个男人,别让他跑了,还有记得观察周围的情况,如果有什么异象,立刻通知我。”车夫领命,几下就闪进阴影里了。炎舞看看周围,没人注意,自己也回房去了。
第二天一早就听见隔壁闹哄哄的,炎舞最讨厌睡的不足被人打扰,披上衣服,赤着脚气冲冲的走到隔壁,一脚把门揣开了,就见里面一片狼藉,昨天那个男人看样子已经好了,正因为不能出去,气急败坏的摔着东西,炎舞吼了一声:“你做什么??”那人看着炎舞衣冠不整的进来,想起昨日受辱,立刻涨了火气,也大声地嚷嚷起来:“你这女人,干嘛不放我走,我是死是活干你何事?你和你那贱夫想对我怎样?”炎舞看着那张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有些厚的嘴唇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炎舞上前又是一个巴掌,打得比昨天还狠,“你……你还敢打我。”那人有捂着脸,一看就是受不得委屈的,炎舞不再理他,轻声唤道:“橙?”从角落出来一人,正是昨日的车夫,不管那男人愤怒的眼神,跪在地上“主子。”“把他给我绑起来。”炎舞不耐烦地挥挥袖子,橙立刻站起二话不说从身上拿出绳子就把那人给捆了,“你们,我告诉你们,别得罪……呜,呜”炎舞从桌上拿了块不知道干什么的布塞了进去,任那人胡乱蹬着脚,两眼睁得老大,又挥挥手让橙回到暗处,自己打了个哈欠,回房继续补眠。
再次醒来,周边淡淡的百合香让炎舞露出一丝微笑,“尘,我渴了。”立刻一旁送了杯水过来,“亦涵醒了嘛?”炎舞不舍得离开被窝。“你这懒蛋,涵儿早起了,早饭都吃过了。”恋尘哭笑不得。“你把那人给绑了?”恋尘拿了炎舞的外衣给她穿上,炎舞眼睛眯缝着。含糊道:“他大早上的,扰了我的好梦,小二恐是看了我的面子没来询问,不然脸面可都给这个祸害丢尽了。”恋尘听了也觉有理,给炎舞拾掇完了,便叫小二端水进来了。炎舞擦了把脸,又拉着恋尘吃了点早饭,才到隔壁去。
一进门,还看到那人被绑在椅子上,亦涵搬过椅子坐在他对面,两人大眼儿瞪着小眼儿,亦涵见着二人进来了,赶忙跑过来,对着炎舞说:“舞姐姐,这丑男人是谁啊?”炎舞一听丑男人三个字,心里一下舒爽了很多,还故意走近那个男人绕了一圈,再看看他,说道:“昨个儿你哥哥从外面捡回来的丑男人。”无视那灼人的目光,炎舞把最后三个字咬得很重。
莫亦涵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拉过自己的哥哥说到:“哥哥,下次这种东西别乱捡了,会污了自己的眼。”恋尘敲了下他的脑门,嗔怪道:“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么?”而后让亦涵回自己房间去,亦涵闹了会儿变扭,不情不愿的走了,恋尘关了房门,炎舞把那破布拿了下来,那人立刻就要嚷,炎舞又把破布塞上,恋尘走过来,摇摇头,柔声说道:“你别扭了,现下也只有听我们的,我们并非想要害你,不然也不会救你了,只是想问你几句,我现在把布拿下来,你可不能嚷,说不定要杀你的就在附近,小心招来,到时候我们只能顾到自己了。”那人听了,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恋尘把破布拿了出来,那人呼了口气,一脸憔悴,双目狠瞪了炎舞一眼,才开口说话,声音明显有些哑:“你们想知道什么,若是我的身份,我不会说的。”
“我懒得问你那些无用的,你昨个儿是去刺杀花神了吧。”炎舞经过刚才,心情好了许多,再加上睡足了觉,又恢复了平常的慵懒。
“没有。”那人底气有些不足。
“呵呵,不说?那我替你说,昨个儿你去刺杀花神的时候,没想到那花神周遭却有高阶的驭花能者,你一时大意,被那使水的能者穿了个窟窿,是吧。”炎舞悠哉的坐在椅子上,慢慢说到。
“你昨天在场?”那人听了浑身一震,身子有些僵硬。
“不在,不过你昨日那个伤口上,冒着白烟,一看就知道是冰冻之物所伤,能力一般的水力之人,只能唤水,却无法幻形。”炎舞抬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那人低下头算是默认了。“我本不想查你底细,但我想知道那花神到底有何来历?”炎舞锐利的眼神盯住低头的人,不容他反驳。
“花神是骗人的。”虽然炎舞和恋尘心里明白,不过第一次听得他人口中所说,也有几分惊疑。“她明着是为别人祈福,实则是拿了别人香钱,却不做实事。”那人抬头看看炎舞他们,深怕她们不信赶紧又说:“那所谓的花神还爱美男美酒,还和勾栏院的小倌有染,这可是我亲眼所见。”
“那你就去杀她?”炎舞扶额,头大了。
“为民除害,是侠义之人应有的责任。”那人抬起下巴,十分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