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辉县三大宝中其中一项便是酒,酒子巷由此得名。酒子巷深处有很多酒坊。
关文的表弟赵昌生便是在酒馆中当的学徒,要是做得好,学到了手艺,将来的生活便是有着落的——即使是他现在在酒馆当学徒,那每月的工钱也不见得少了。
关文他们喝的是米黄米黄的粮食酒。度数不算高,但喝多了还是上头。特别是那种没接触过白酒的人来说,更是容易醉的。
李欣去煮了一大海碗,怕味道不行。
煮出来后关文尝了一下。
“咦,这味道好像有点儿不一样?”
关文喝了一口,微微挑眉。
在座的其他男人听了,都纷纷要试一试。
一人喝了一小杯,都笑说喝起来没有酒冷的时候那么刺激辛辣,但是入口还是有酒味儿的。碗底还有些醪糟饭粒子。
“要是这个能喝便再去煮点儿,那么冷的天儿,喝冷酒太凉了,伤胃。”
李欣笑着说了一句,见关文点头,便抱了酒罐子去灶间煮了。
何春生便叹道:“关大哥可是娶了个贤惠媳妇儿。”
“何春生你啥意思啊?我就是个惫懒的是吧?”
银环立马叉腰鼓眼。气呼呼地说:“谁让你娶我的!”
何春生笑笑说:“你也不怕大家看笑话,在人家家里还跟我吵?”
银环哼了一声:“我今儿可是逞了英雄,这会儿英雄气正上头呢!你喝了二两酒可别犯到我手上,不然我连带着你一块儿收拾。”
何春生却是来了兴趣:“你怎么逞英雄了?你说来听听。”
“是啊银环,今儿你们去圆光寺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儿?”关武也好奇地问道。
银环得意洋洋地一笑,便是要说自己今天把那富贵人家的仆妇们反驳地哑口无言,连住持方丈都出面劝了,对她恭恭敬敬的,谁知话还没出口,白慧就把她给狠狠拽了一下。
“咋了?”银环眨眨眼,不大明白:“这事儿又不是不能说。”
“你收敛点儿。”白慧无奈地道:“今儿你是出大风头了,别得理不饶人的……人家圆光寺住持和那沈家什么想法还不知道呢。”
“我管他们什么想法做什么?我反正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银环姐,你拔刀了?”阿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道:“你们走的时候也没刀啊。”
阿妹这话却是把大家都逗笑了,银环正想跟阿妹解释,却瞥见阿妹眼中的笑意,当即也知道她这是在揶揄自个儿,顿时自己也绷不住,大笑出声。
杏儿和银环一人说一段儿把去圆光寺发生的事儿给说了一遍,旁人还好,关文和关武却是有些若有所思的。
他们的反应也在杏儿的意料之中,杏儿顿了顿,道:“后来沈家也没来人,我们也就没多待。但到底是在那儿挨了会儿,不然不会这么晚回来。”
孙鸿雁点点头,说:“大宅门儿里的事儿,咱们还是不要去掺和的好。”
银环便不乐意了:“我这是帮人家!”
“说不定你害了人家呢?”
何春生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直肠子热心眼儿啊?保不准你转身一走,住持方丈便借机修禅不见外人,这事儿就给瞒下了,仆妇们收敛得了一时,可收敛不了一世。表面上人家恭恭敬敬你也抓不到错处,背地里呢?你不是说那什么太太,声儿都不吱一下?”
银环本想反驳,但听着何春生说的话,好像又说得有两分道理,竟然是反驳不了,当即就不高兴,讪讪地戳着自己的碗。
李欣煮了酒回来,见银环好似赌气似的在那儿顿着,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便撞了撞白慧,问她:“银环怎么了?”
白慧笑了一声,道:“被她当家的训了。”
李欣不大相信:“她当家的能训得了她?”
白慧和李欣说话,银环都是听见的,恰好这句话说完,杏儿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银环脸上便挂不住了,悻悻地指责白慧和杏儿:“你们可该是跟我一边儿的,怎么这会儿也笑起我来了?”
“我可没笑啊。”李欣眨眨眼,但眼里还是有笑意:“我这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
银环哼了一声,喝了自己面前的绿豆汤。
过了会儿话题转移开来,她便不再记得这事儿了。
送走何家和孙家两家人,李欣赶了扬儿去睡,也让关武把杏儿和小康带回去休息,说这边儿的东西他们来收拾。
关文搀了老关头去睡觉,韦大娘也不惯熬夜,早早便去休息了。阿妹帮着在灶间洗锅涮碗。
李欣和关文在堂屋,见没其他人,便低声跟她说:“安家小姐瞧着精神头不大好。”
关文皱眉:“她已经不是安家小姐,而是沈家四太太了。”
李欣抿抿唇,问他:“你在镇上就真的没有听说她的事儿?”
关文摇头:“一直没听沈家传出什么消息来,想必她去圆光寺礼佛什么的,也是很悄无声息的。不然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那就是沈家的人也在瞒着这消息。”
李欣擦了桌子,关文拿着扫帚在扫地,闻言轻应了一声,顿了顿又抬头问李欣:“她见着你和杏儿,有没有流露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来?”
关文蹙了眉头自言自语地道:“你说她一句话都不说……总不能是哑巴,不是哑巴,那就是她不想说话……”
李欣细细思索了一边,想起一个细节来,忙道:“你还真别说,她一直低垂着头的,应该是没注意看我和杏儿,至于看没看到我们,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当时银环指责那些欺负她的仆妇的时候说了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她浑身上下抖了一下。”
李欣点头道:“那应该就是在心虚,怕说的是她自己吧。”
“有这个可能。”
关文呼了一口气。
“算了,不说这个了。”李欣笑了笑,道:“今儿你倒是喝畅快了是吧?午晌到时候就喝,晚晌还喝。”
关文低低笑了起来:“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偶尔喝喝倒是无妨,但是天天喝顿顿喝就不行。”李欣正经地道:“而且小酌养身,海量伤身,酒不是什么好东西,能不沾最好就不沾。”
关文低声答应道:“我知道,你说过了,我平时都没喝酒。”
“那便最好。”
“只是哥们儿几个在一起,不喝酒,找不到别的事儿做。”关文笑道:“谈事儿聊天儿,不都得在酒桌子上吗?”
“你就找借口吧。”
李欣白了他一眼,拿了抹布丢到水里投,一碰到水,李欣便“嘶”了一声。
“怎么了?”
关文忙凑过来。
李欣摇了摇头,说:“没事儿,水有些凉。”
“凉就换热水。”关文道。
李欣点了点头,端着木盆出去,嘱咐关文把地收拾干净。
水倒掉添了热水,李欣才轻轻攥了攥拳头。
手掌心还是有些泛着细微的疼。
☆、第五百一十八章 犯愁
那日圆光寺的事情李欣便淡淡揭过了,关文也没有起疑再问过。
天气越来越冷,韦大娘巴巴地等着韦行知回来,李欣也开始忙活起准备阿妹的嫁妆了。
韦大娘已经说了的,韦行知一回来,便让他跟阿妹成亲。
在此之前,阿妹的陪嫁东西,李欣都得给她准备好。不管韦书生有没有考上举人,这门婚事都是板上钉钉的。
关家如今也算是富裕,最小的妹妹的婚事儿关文也很是上心,还跟李欣商量,皮货铺子准备的时间也差不多就在韦书生回来前后,要不在阿妹出嫁那天把县太爷的匾额给挂上去,把开张的日子定在同一天。
李欣只笑着说好,韦大娘却还说要找人看看日子,毕竟宜嫁娶的日子不一定就宜开张了。
找了道士算过黄道吉日,定在大年初七那天让阿妹和韦行知成亲。
大年的时候韦行知是肯定回来了的。
如今是冬月月中,估摸着月底的时候韦行知就回来了。花一个月的时间准备新屋和迎娶事宜是足够的,李欣也算了清楚,这段时间准备嫁妆,再教教阿妹……那个事儿,也足够了。
说到这个,李欣便有些赧然。
本来这种传授夫妻之道的事情应该是由做娘的来说的,但周氏在阿妹出生时就去世了,长嫂如母,这个重担便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的尴尬之处也不好跟关文说。
关文虽说心思细腻,但女儿家的这种事情还是他这样的大老爷们儿不知道的。
思来想去李欣还是觉得自己对阿妹开不了这个口,打定主意出嫁前几天请关文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