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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都成了富裕之城,那就是个活的财神爷。本想着他这次就算是为了找那个什么明睿皇后而来,也能待上几日,谁知这么快就走了。”
对于这一点,谢画央也有怀疑过,毕竟蔺修之无论如何也不会是毫无准备的前来,就这样轻易的突然离开,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
“也许是已经找到想找的人了,为了不打草惊蛇,为了让她安心呆在这里不至于逃走,才装作找不到先离开。”一边的乐施面对她的困惑,忍不住添了一句。
谢画央依旧用一种说不好是什么心情的表情看向儿子。
因着上次的群架事件,乐施在上私塾时不仅乖乖被先生打了一顿还被罚跪,结果硌伤了双腿。趁着今日私塾休息,付郎中闲来无事也想着见一见小孩子,谢画央便把儿子来了医馆,刚刚给他换了药叫他在一边坐着,就听到了这番言论。
付郎中是见惯了世事百态形形色色的人物的,却也在听了这些话后又将乐施打量了一番,“是谁教给你这些的。”
“对面洛大哥说的。”乐施怎么会傻到在外人面前承认是自己的想法,顺便还栽赃了一次洛十七。
谢画央在心底为儿子点个了个赞,然后鄙视了一下洛十七竟然如此不要脸的让乐施叫他为大哥。只不过认真想一下,儿子虽然又一次表现出让她心惊肉跳的智商,但说的却是真理。蔺修之如此轻易的就放弃,完全不像是传闻里找明睿皇后找的欲生欲死的模样,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已经找到了并确信了,为了稳住她才离开的。
而她明知道这一点,还是不能逃。
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蔺修之走是走了,人手也肯定留下了。她现在逃走,无疑意味着正式宣布与其对立,而且不一定逃得出去。还不如先暂时按兵不动看他想做些什么,再将计就计顺水推舟。何况现在还有追兵未至,蔺修之怎么也不像是想杀她,如果她有危险了,他那些留在此地的下属们还会护她性命。
虽然是自我安慰,也只能如此了。
“都说那明睿皇后如何如何,我倒不觉得她好命。”说完蔺修之,钟韶不由说起这桩事的另一个主角,“女人活这一世,博得就是一个安稳,遇到再多的男人倾心相许又如何,四处漂泊生活动荡没一刻消停的时候。还不如从始至终就与一个男人宁静度日,过些舒坦日子,纵使找不到一心人,找个顺眼的不至于两看两相厌就足够了。什么花前月下的,都不如一生一世来的实在。”
如此美艳又看似浪荡的女子说出这样一番真心话来,着实让人有些诧异。不过看她那眼中的落寞,谢画央倒是第一次觉得也许她并非真的对死去的丈夫已毫不在意。而一想到夫君离世,自己也不由为之前的皇后娘娘和乐瀛说了一句,“不论前事如何,那明睿皇后最后偏偏嫁进了深宫,想来她也是觉得那昌国的皇帝才是她的一生一世吧。”
这句话让本是心不在焉的乐施突然抬起头看她,然后悄悄伸手握住了她的,不知是不是被触动了。谢画央回握住他的手,用手心的温暖和刚刚那坚定的话语来告诉他,他的父母是相爱的,是毋庸外人置疑的亲密的爱人与家人。
钟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母子温情,略一思索,“是吗?那昌国的皇帝竟比得过宣国如此多的男子可昌国怎么会这么快就国破?”
谢画央本想反驳一下治国的能力和男人的好坏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却听乐施先忍不住开口说道,“昌国本来兵力强盛百姓富裕安康,都是因为皇。。。皇帝生了重病,丞相又在几年前就辞官,国家一时无主才被叛臣趁机作乱引贼入室。。。。”
“昌国原来是有丞相的吗?”在付郎中和钟韶诧异儿子怎么会有此种见解前,谢画央先一惊一乍的问了这个问题。她本以为昌国灭亡的原因不仅是乐瀛病重,更是国无可用之才,但听乐施的意思,这昌国原本竟是有丞相的,而且是个可以在皇帝不在的时候支撑起整个王朝的,可以作为临时的“一国之主”的丞相。
“为什么会辞官了?”她不禁好奇。
“我之前有在昌国待过一阵子。”回答她的是付郎中,边说还边捋了一下胡子,像是陷入了回忆中,“那位相爷可真是不负盛名,年轻虽轻,却能让百姓人人赞其英明有方,一说起他,市井坊间皆是赞誉之声。”
“师父您见过?”谢画央连忙凑了过去认真的听着。
“那倒没有。”付郎中捋着胡子的手停了一下,但为了不负她的期待,又说道,“但我知道他的名讳,他几年前就辞官了,至今除了昌国的人之外也几乎无人记得了。那位相爷啊,早年是个琴师,喜欢古琴,名字也唤作南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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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击
琴师,古琴。
这两个词汇联系在一起,谢画央的脑中瞬间闪过了之前一直挂在自己脖子上那个小坠子的模样。那玉坠是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玉质看起来倒不突出,雕琢成小小古琴的样子,不知是何人所赠。她还想过,能让明睿皇后如此珍视随身佩戴,定是因为赠送此物的人乃其亲密重视之人。
难道那个南曲就是男二?
不对,故事的节奏不对啊。按照一般言情小说的进展来看,她肯定是要经历无数风风雨雨艰苦磨难,跋山涉水披荆斩棘然后才能寻找到自己想要的真相,这么早就知道的消息一定是假的啊!
“我见过丞相,但是记不清他的样子了。”晚上回家时,乐施可能也是看出了她的困惑,然后默默不乐的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他在我两岁的时候就辞官了。”
“你父亲染病不是一日两日,南曲就算是辞了官也必然能听闻这个消息,但眼看着昌国一点点垮下去直到国破,他都没有出现。不论他之前是对谁尽忠,他这样在最为危难的时候对自己的国家毫不理会,他也对不起那些盛赞他信任他的百姓们。”说着,谢画央站下脚步与他面对面正视着彼此的目光,“娘亲已经不记得之前所有的事情了,只记得你和你的父亲,所以外人的事情不会影响到我的。”
“之前,您从未提起过丞相。”出乎意料的,乐施竟这样告知她真相,“丞相辞官后,您一次也没有提过他的名字。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还记得您叫他美人。”这句话乐施说出来时很是别扭,但却是一个事实。南曲在他两岁时辞官,那他在两岁那年也是见过南曲的,已经稍稍懂事了的孩子虽然记不清那人的容貌,却对任何新奇的东西都很感兴趣,并将这个从未在自己母亲口中听过的称呼牢记在了脑中,至今也没有忘记。
谢画央的表情有些尴尬,之前那明睿皇后都在孩子面前说些什么啊。
“您真的不喜欢他吗?”回忆起这种事情,乐施对于自己父母感情坚固的信心有些动摇。
“不喜欢,绝对不喜欢,别胡思乱想,娘只喜欢你爹和你。”她表明了自己坚定的立场,顺便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忘掉那个小玉坠。那东西已经被她送给洛十七了,本就要不回来,何苦再浪费时间去思考那么多。
回到院子时,不出意外的又听到西边房子那对年轻夫妻中丈夫的喊骂声。谢画央示意儿子捂住耳朵回屋子去,然后就见李婶又朝她招着手。
“在医馆帮工没受委屈吧。”
“没有没有,师父他人好得很。”被人这样关心,谢画央有些受宠若惊。但很快就听李婶又说,“莫怪婶子多嘴,你所你一个妇道人家出去忙生计,却叫你家丈夫成日闲着,像什么话!”
这种话几乎每个人都问了她一遍,谢画央熟练的回答着,“我夫君他生来体弱。”
“男人再体弱也不至于像个大姑娘似的,哪就文弱到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了。”一说到这儿,李婶连连摇头,“你都不知,现在邻里乡里的都在说你们家的闲话哟。”
其实想想倒是没什么可值得惊讶的,本身还堂就要比她小上好几岁,她一直觉得连体格都是自己比较壮,这样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怎么看都不像是七岁儿子的爹和她的夫君,闲言碎语是免不了的,可能那些妇人们都会以为她在养着一个小白脸吧。
“总不能顾忌着外人的眼光,就为难自己的夫君啊。”对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