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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乐声时而高昂激扬似林涛喧哗,似有不平,时而低沉抒缓似清泉水潺潺流动,似有不甘和无奈,又偶似有浅浅的欢乐夹杂其中,但短暂即逝。在这幽静的夜晚中,听来竟是那么的忧伤。
半晌,吴籍从乐声中醒来,满脸竟都是冰凉的泪水。吴籍很奇怪,自己怎么会流眼泪?伸手擦尽再寻那女子,却见角门处白影一闪,女子已然不见了。
少数民族的青年男女大多都会吹奏口弦,更有“男吹芦笙,女弹口琴”(语出明《南诏野史》,口琴即现在的口弦)的说法。吴籍在省内各地出差,偶尔也会在路过村寨时,听到这些如歌如诉的口弦声,所以并不十分奇怪,只是这夜已经很深了,女子此举太过诡异。
见那女子消失,吴籍迈步,正要赶过去看看,此时,却猛然听到一声尖叫。
“啊……”尾音拖的很长,夜里听来甚是尖锐。
吴籍浑身寒毛倒竖,赫然回头望去。
……
回转身来,却见苏宁做着鬼脸站在自己的身后,脸上正是阴谋得逞的得意笑容。神色稍定,哭笑不得的说:“苏大小姐,你可吓死我了,大月亮地的,您也忒恐怖一点了,我还以为是一个女鬼呢。”
苏宁没想到效果竟然如此之好,说道:“谁让你半夜三更的乱跑,我可是本着为游客负责的态度来保护你的,生怕你被这里的白族姑娘拐跑了,我可没办法向你那小女朋友交代。”话语竟是掩饰不住的洋洋得意。
吴籍说道:“你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不用冠冕堂皇了。”然后又问:“你刚刚听到了笛声没有?”苏宁道:“哪里有什么笛声?说,你是不是背着你家夫人出来幽会?”说完四下寻找,满脸不信任人的样子。
吴籍说道:“走了,是一个白族女孩,我是听到她的笛声才来的。不过,她看见我就从那道门走了。”说着指了指那个角门。
苏宁撇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拉着吴籍走到那角门口。吴籍望去,却见角门上挂着个大锁。透过门缝,那门外已是小镇的街道。
吴籍呆呆的愣了半晌,心道:“刚刚明明见那女子从此处出去,怎么现在竟然上着锁?”那女子若在他眼下锁门他定然可以看到,只是那女子只是一闪便以消失,根本没有时间锁门。
苏宁得意的说道:“怎么样?谎言被揭穿了吧?”吴籍心下想可能是自己眼花了,也不分辩,说道:“苏导是不是才约会回来啊?我看你面上桃花仍然没有消退,怎么样?开平可是不错的。”
苏宁啐了一口,说道:“李开平啊,还确实不错,就是个头矮了些,若是有你这个头,我肯定是要考虑一下的。”心下恼恨吴籍开她的玩笑,恶作剧的想法突生,说毕,挽起了吴籍的胳膊。继续说道:“看看,你比我高出半个头,多相配啊,简直是郎才女貌。”
吴籍脸略红,轻轻挣脱苏宁的轻挽,说道:“你是女貌,我到是没有郎才了,时候不早了,该去睡了。”说完,向苏宁告别,竟自离去。
苏宁望着吴籍慌张的样子,得意的笑笑,回到自己的房间。似乎刚刚的事情太让她兴奋,毫无睡意,于是爬起床,推开窗,让月光照进屋内,自己抱着肩膀望着屋外,不知道想些什么。
眼前却突地人影一闪,苏宁望见一个盛装的白族女子从自己的面前走过。苏宁心道:“还真有一个白族女子?那吴籍到没撒谎。”便向那女子笑笑,那女子也回以微笑,然后却突然不见了。
苏宁揉了揉眼睛,外面的地面被月亮照的惨白,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人存在。
嘲笑了一下自己,这几天太过劳累了,然后就回到床上裹被沉沉睡去。
月色如水,幽寒清冷的月光笼罩着这千年小镇,偶尔的喧闹后小镇恢复了平静,不是,是原本的死气沉沉。
一丝阴影慢慢的在苏宁的床头浓厚,遮挡住了原本照在苏宁脸上的月光。渐渐的,模糊的阴影越来越清晰,先现出浅蓝色的领褂,再显现出白色的长襟,最后,竟骇然是一张充满血迹的女子的脸。
苏宁睡的很沉,但是她感觉很冷,很冷。真的很冷,苏宁下意识的裹紧了被子。
月色依然。
2。事遇时,莫慌张。
旅游结束,回到省城,那购买来的玉石被吴籍扔在了房间内作了一个压书石,而女友小莹则接到单位通知去外地培训去了。没有了女友在身边,他的日子立刻变的丰富多彩起来。只是没过了几天,恐惧便如春天的小草从他的心底慢慢滋生,并且疯狂的生长,越来越为浓烈。
因为他开始重复的作着一个一样的梦。
梦中,那白族女孩,吹着悠扬婉转的口弦背对着夕阳,向他走来。那满头夕阳的金辉真实而晃目,这让吴籍醒来的时候,竟然觉得真实的世界反而是那么虚幻。
这件事情吴籍只和他的好友阿成讲过,而阿成那个不良少年则是没有经过大脑就给出了他以为的正确答案:“你小子是小莹走了以后心空的,非常可能的情况是阴阳不调导致精虫上脑,所以整天做绮梦。说,你这次出去旅游是不是有什么艳遇?难道你是碰到了什么美丽的白族女孩打算把小莹甩了转而投入到民族大融合的伟大事业中去?”
吴籍把刚喝到嘴里的啤酒一口喷在阿成脸上,“你仔细听着行不?这事可是真有点邪,我是越想越不对劲,你想怎么可能前一天做过的梦第二天接着做呢?而且内容情节衔接的非常好,就跟连续剧一样的。”
“那你连了几集了?”阿成满脸的不相信。
吴籍伸出十个手指头然后又一个一个的弯了下去,“那次在沙溪一次,然后就回省城了,除了两个晚上没做梦以外,到现在已经连续了七集了。”
“那不已经是一个中篇了?”阿成兴奋起来。
吴籍几乎把鼻子气歪了,“我瞧你怎么幸灾乐祸啊?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阿成说:“要学会把不好的事情向好的方向来转变嘛,这就是朴素的辩证哲学思想,叫那个哪个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怎么个福法?我可是一点都看不到有什么好的,现在上班都恍恍惚惚的,早晨起不来床,这几天已经迟到五次了,本月工资怕会被扣掉几百大毛了。”吴籍悲哀的说,“我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小莹就托你照顾了。”
“那是,我早有此心的,你放心好了……啊……”阿成叫着跳了起来,手伸到后背里扣了半天,才扣出一个快要化尽的冰块。
看着吴籍恼怒的样子,阿成换上一副笑脸,“你看我是这样想的,你整个梦连起来其实就是一个灵异小说啊,你大可以此写出一部神奇鬼故事来。瞧,你文笔不错,平时就能甩个酸文之类,现在你又有切身体验,那么你写出来的恐怖肯定会特别的真实。”
吴籍到真的被说的有些心动了,“是啊,说不定还能发表了换点钞票,那不就是转为福了?不错,小子有你的,等我写完后拿给你看看。”
吴籍还真想写个灵异故事出来骗点零花,据说有些文学网站上这类人很多,有的甚至可以以此为生。又听阿成的福祸论,更生此念,不过他只是写个开头,然后就“TJ”了。
“依然是那柄厚剑,在残阳中闪烁着红光,不知道那是夕阳的颜色还是血液的颜色。他拼命的砍着,坚持,坚持,要去救她,他这样提醒着自己,他是她的救的,他不能扔下她独自逃走。于是,随着剑的落下,那些带着长长辫子的头颅就那么飞开去。他几乎就要成功了,他已经看到了她,她的印花头巾虽然已经散落,但是他马上就要杀到她的身边了。可是他突然听到她绝望的呼喊,然后就看见刀从她的胸膛穿过,痛苦扭曲了她原本美丽的脸。他一下就呆了,然后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穿透了自己的胸膛。他看到了,那是一把同样的刀。他不甘的倒下,望着她已经倒下的美丽身躯。血咕咕的流了出来,粘稠的感觉慢慢变重,然后他的意识慢慢的开始消散。随着最后一滴血的流尽,夕阳也随之暗淡了。只是在那残破的夕阳最后的光辉中,他身上那块沾染了血的玉石竟然一亮,刹那光辉转瞬即逝,但就有那么一丝血渗入到了玉石中去。”
“恩,写的不错,虽然比我略差一点,但也是难能可贵了,尤其是这最后一句,简直充满了无限的伏笔啊。”阿成喝了一大口啤酒,翻着吴籍下午用公司的打印机偷偷打印出来的文稿,摇头晃脑的评论着。
吴籍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没有吭声。
“我分析了你这次旅游的前前后后,你看你在梦里还梦到过一块玉,而你在现实中就真的买了一块,你不觉得那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