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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宥宇被她这样调侃,一点也不恼,反而笑着配合她道:“嗯,我想也是。也说不定她如今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倒是有些可惜了……”
说着,还真的故意做出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夏子都脸上笑得十分灿烂,一双晶亮的美目望着他,小手却忽然滑到齐宥宇的腰间,重重地扭了一下,微微咬着牙,学着他的口气问道:“可惜,嗯?”
齐宥宇看着她一脸张牙舞爪的可爱模样,瞬间被逗笑了。他将她不安分的小手握在手里,带着她继续往前走,两个人就这样慢慢地走回了东宫。
大年初一
辰时刚过,两个人用过了早膳,齐宥宇便携着夏子都来到了祥瑞殿,给太后和皇上拜年。
他们到的时候,其余的四位王爷都已经到了,也正在给太后和皇上拜年。
齐宥胤坐在轮椅上,对着太后笑着道:“孙儿祝皇祖母身体安泰,万事如意,龙马精神。”一连串的吉祥话逗得坐在上首的太后笑得脸上开了花。
福贵妃坐在太后的身边,佯装气恼说:“太后,胤这个孩子就属跟您最亲近,他对我这个母妃可从来不曾如此亲厚。”
太后听了她这话笑得越发的开心,指着福贵妃,望着齐宥胤道:“胤儿,你母妃吃醋了。”
齐宥胤笑着道:“皇祖母,不妨事。您有孙儿疼,可是母妃有父皇宠着呢。”
这时,齐宥宇携着夏子都来到殿中,行了礼,然后朝着他们拜年道:“祝太后福泰安康,祝父皇心想事成。”
齐盛天和太后看到他们来,心中更加欢喜。
齐盛天递给他们一人一个利是封,笑着道:“快起吧。”
夏子都接过红包,又对着太后和福贵妃分别拜年道:“祝皇祖母笑口常开,吃嘛嘛香。祝福贵妃越活越年轻,天天笑容比花娇。”
在场的听到夏子都嘴里那为所未闻的新奇拜年词,都觉得有趣的很,而被拜年的那两位更是都笑得脸上乐开了花。
太后连忙也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夏子都,笑得十分开怀道:“丞相家的这个丫头啊,哀家如今看来,还真是朵讨人欢喜的解语花呢。”
夏子都一点也不客气,伸手接过红包,又转头对着福贵妃,笑着道:“贵妃娘娘,为了您的青春美貌,千万不要吝啬,塞个小小的红包给小辈我吧?”
在场的人听到夏子都如此直接地开口要红包,都大笑了起来。福贵妃更是笑得几乎要倒在皇上的身上,捧着肚子,接过宫女递给她的红包,对着夏子都道:“你这丫头,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夏子都手里拿着三个大红包,脸上乐得开了花。心中暗道:总算不枉她一大早起床来拜年。
站在她身旁一直表情淡淡的齐宥宇看着她一脸财迷的可爱样子,脸上也不由地露出了几分笑意。
大家又说笑了一阵,太后忽然开口道:“太子妃可有好消息告诉大家吗?”
夏子都暗自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他们这些皇家人最关心这个。
齐宥宇这时笑着开口答道:“皇祖母,太子妃已经有了快三个月的身孕了。”
这话一出,上首的三位越发乐得开了花。太后连连点着头,笑得眼睛都几乎要看不见。过了一会,她看到一直站着的夏子都,连忙轻斥着齐宥宇道:“你这个孩子,还不快扶着你的太子妃坐着去!”
齐盛天更是一脸的高兴,笑着对夏子都道:“太子妃日后要吃什么,要用什么,一律满足。可千万别委屈了我的孙儿。”说着,他又对着福贵妃道:“将宫里的那些燕窝灵芝什么的滋补的东西都送到东宫去,若是缺什么,赶紧来内务府采办去。”
夏子都一听,瞬间泪奔。本来一个齐宥宇就够她烦的了,这会又来三个祖宗。
天哪!夏子都在心里暗暗呻吟,她完全可以想象她以后这七个月的日子会是怎么样的难熬。
一旁的齐宥宇自然是猜出了她的想法,对着齐盛天道:“父皇,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这些儿臣自然会差人去办。东宫若整日有闲人进进出出,反而影响了太子妃静养。”
上首的三位一听,纷纷都想起了之前皇后的事情,当下也都不再多什么。齐盛天点点头,道:“太子说的有理,倒是朕疏忽了。那若是日后太子妃需要些什么,便告诉福贵妃差人去办就是了。”
齐宥胤这时将脸转向齐宥宇和夏子都,看着他们笑着开口道:“恭喜太子爷,恭喜太子妃。”
其他的三位皇子也都纷纷给他们道了喜。
齐宥宇朝着其他几个人都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只有面对齐宥胤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揽上夏子的腰,望着齐宥胤开口道:“四弟早些年就已经娶了几房妻室,怎么却总是不见有喜讯传来呢?”
齐宥胤看着他赤果果的炫耀,又听了他的话,淡笑着道:“臣弟不如太子有福气,娶了太子妃这样玲珑剔透的解语花。若不然,只怕此刻臣弟早已经是儿女成群了。”
齐宥宇点点头,赞同道:“说的也是。不过四弟也不要随意蹉跎了时光,昨日太子妃的那个故事讲得甚好:命里无时莫强求。”
齐宥胤朝着他笑着点点头,“多谢太子爷关心。”
夹在他们两个中间的夏子都,十分无语地看着他们这样一来一去,听着他们火药味十足的对话。
她的眼角轻抽。这是个神马 ̄神马情况啊 ̄腹黑太子对腹黑王爷对掐,还当着皇上和太后的面。
有必要这么重口味吗?!
而上首的福贵妃看着自家的儿子,心中暗暗叹息。臭小子,你说你喜欢谁不好,偏偏看上了这一位。看太子对她如此在乎紧张的样子,想要从他身边抢走他的女人?
一个字:难。
很难。非常难。太有难度了!
大家一起用了午膳,这个年也就算过了。齐宥胤离开了皇宫,坐在回到王府的马车上。他双眼轻轻地闭着,安静地仿佛睡着了的样子。
可是,他的心中却暗自汹涌着:如今夏子都怀了孕,那么他手中的一切计划还要再继续吗?
他精心筹备,小心布局。他算准了一切,料想了一切,却独独没有料到会出现像夏子都这样的意外。
若是真到了那一日,她会不会怪他,恨他,怨他呢?
齐宥胤心中一时间竟然挣扎犹豫了起来。
对于齐宥胤来说,挣扎和犹豫是两种最致命,最要不得的情绪。因为这样的情绪会随时随地将他置身于险境,万劫不复。
所以他总是果断的,决然的,冰冷的。
可是,如今的他,只要一想到,也许有朝一日,那个一直对着他笑颜如花,自然可爱的女人会觉得他残忍,恐怖甚至觉得他血腥,齐宥胤便不可抑制地犹豫了起来。
就在齐宥胤暗自纠结的同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他轻叹了一口气,下了马车,自己推动着轮椅走进了王府。
经过院子的时候,他瞥到桑其芸正坐在雪中的石凳上。
桑其芸听到他的轮椅声,很快也回头朝他望了过来。
她笑着来到他面前,伸出手,开口道:“奴婢来给王爷拜年,王爷可有红包?”
齐宥胤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模样,轻轻笑了,仿佛那雪中忽然绽开的红梅,瞬间晕染了桑其芸的脸颊,她带着一丝羞涩地开口道:“四王爷,你真是好看。”
齐宥胤听了她有些孩子气的话,笑而不答,从怀中摸出一个红包,递到她手中。
桑其芸高兴地接过那个红包,笑得十分地可爱道:“四王爷,奴婢小时候,你也曾经给过我一个很大的红包呢。”
也许是她这样的举动让他联想起了夏子都,齐宥胤忽然柔着声音道:“是吗?本王却不记得了。”
那些少年时的回忆已经随着七岁的齐宥胤一同埋葬在了那个悬崖之下。粉身碎骨。
桑其芸却早就习惯了他的遗忘和不记得,一点也不难过,反而笑着道:“那四王爷可有什么新年愿望吗?奴婢可以帮您完成。算是多谢王爷的红包。”
齐宥胤听了她的话,竟然十分配合地想了想,忽然开口道:“你可会做小孩的衣服吗?”
桑其芸有些意外,却并不说什么,对着他笑着点了点头。
齐宥胤点头,“那就麻烦你帮本王做些小人儿的衣服,好吗?”
桑其芸听了他的要求,一刻都不耽搁,直接上街买布料去了。
齐宥胤望着她离开的身影,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要求,忍不住在心中嗤笑起自己:齐宥胤,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轻轻地苦笑起来,然后来到院子中,望着那一片荒芜的茶花地,静静地坐着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