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阂,只有彼此牵挂、相互维护的深情。
在酒吧里,我可以奋不顾身地保护她,现在,她又真心的惦念我,在战斗中建立起来的感情才是最纯粹干净的。
天桥上没有路人,脚下是川流不息的各种车辆,车窗玻璃不断地反射着耀眼的白光。
我跟方星靠在一起,激战过后,两个人同时有些倦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油然而生。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右手绕过去,轻轻环住了她的肩膀,像一对悠闲的恋人一样紧紧依偎着,忘掉了四周的一切市声人影。
“如果可以抛开一切,就此长久相依该多好啊?”我心底里由衷感叹着,倦意更深。单飞的日子过了太久,也许是该找个称心如意的女朋友安顿下来的时候了。
方星沉默不语,长发飞旋上来,有意无意地绕住了我的脖子。
良久,救护车的呼啸声从远方刺耳地响起来,惊醒了我们的好梦,同时退开一步。方星甩了甩长发,一丝羞赧悄悄浮上眼角眉梢,只是一秒钟的闪现,马上又恢复了镇静:“沈先生,我和萨坎纳教毫无过节,无论怎么算,他们都不可能找上门来寻仇,你有什么看法?”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何东雷已经倒背着手上了天桥,目中无人地大步向这边走过来。
“看法都不重要了,鸳鸯杀手已经倒在何警官的枪下,我真怀疑,他跟这些阿拉伯人有什么血海深仇,值得采用如此过激的手段?”
方星长叹,双手握在栏杆上,迎着灿烂的阳光:“一切,都是当年的‘九一一’惨剧造成的,他的女友就在世贸中心的一家跨国财经事务所里任职,被劫持的飞机撞上大楼时,那家事务所的办公室首当其冲。”
“九一一”给世界历史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疮疤,全球每一个国家几乎都有人丧命在那场惨绝人寰的自杀式撞击里。
何东雷走近我们身边,冷冷地盯着我:“沈先生、方小姐,在谈什么?在研究我的历史?”
我现在能理解他为什么对恐怖分子恨之入骨了,一个男人在那种世界格局的大背景下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除了向整个恐怖主义势力宣战外,还能有哪一种行之有效的发泄方式?
“没有,我想说,谢谢你救了我。”我向他伸出右手。
“不,你心里在指责我,不该残忍地将人犯一个射杀、一个重伤,对不对?”他也伸出手与我相握,冷冰冰的像一块刚刚从冰箱里取出的铁块。
“真的没有。”我摇摇头,如果换了是我,也会被彻底激怒。
“沈先生,在我眼里,他们不是人,而是一群不可理喻、永远无法驯化的野兽。古人不断地告诫后辈,不可养虎贻患;我在西点军校的导师们更是不止一次地强调过,对恐怖分子仁慈,就是的对全人类的巨大犯罪。所以,我,何东雷,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使命就是杀光所有的恐怖分子,变成那群地狱小丑的最终克星——”
第六章 唐枪失踪
何东雷的脸色并不比眼睁睁看着阿夏中弹时的阿伦尔好看,其实作为一个用情至深的男人,一旦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就好像头顶的天空塌掉了一样。
“或许何警官与沈先生可以合作,恐怖分子对于和平社会的严重危害有目共睹,相信二位的合作,一定能为扫清中东人探入港岛的触角打下坚实的基础,是不是?”
方星脸上的笑容阳光一样感染着我,只是却融化不了何东雷坚冰一样的神情。
“沈先生,萨坎纳教进入港岛的目的名义上是为了破坏‘保龙计划’,真实目的,则是联络港岛的黑帮,把恐怖行动的目标扩展到东亚领土上来。鸳鸯杀手只是他们的先遣部队,奥帕死后,他的堂侄塞万提苏已经接管了教派里的所有力量,野心勃勃地组建了一个名为‘阿拉伯恐怖联盟’的团伙。‘红龙’的余党此时处于‘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地步,如果两方势力以港岛为战场的话,这颗伟大的‘东方之珠’很快就要在汽车炸弹的隆隆爆炸声中化为废墟了。”
何东雷凝视着远处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渐渐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我能做什么?何警官,只要是对港岛市民有利的,任何事我都可以奋不顾身地去做,随时都愿意配合警方行动。”
先前我对何东雷误会太深,以为他只不过是凭着美国高级警官的身份装腔作势、作威作福,一旦明白他心里蕴藏的深刻仇恨之后,忽然觉得,他是一个真正敢作敢当的好男人,用全部的身心向恐怖分子宣战,并且为此奋斗终生,换成是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去做。
“谢谢你,沈先生。”何东雷与我第二次握手,不再冷若冰霜。
这是港岛大街上最普通的过街天桥,但我跟何东雷的这次握手,却是两个真汉子之间的交流。对他残酷射杀阿夏的那件事,我已经释然,毕竟阿夏枪下也有近千条无辜性命,出来混,总有一天要还的,攫取别人性命的终究会以自己的生命来抵偿。
看着警车呼啸而去,方星动听地笑起来:“两位的握手预示着一次伟大的合作,是港岛民众之福,可惜没带数码相机,无法完整的记录下来。”[汶Zei8。电子书小说网//。 ]
何东雷脸上的笑意一掠而过,放开我的手,整了整领带,大步过桥,走向仙迷林酒吧。
“沈先生,谢谢你在酒吧里救我,但那些萨坎纳教的人冤魂缠身一样,不知道下一步会搞出什么事来,这次杀了赵工,咱们的计划只怕又要拖后了。”方星的眉不知不觉皱起来,赵工的死实在是个突如其来的意外。
我们一起缓缓走下天桥,站在钉库道的街角,不约而同地凝视着对方,异口同声地问:“达措怎么办?”
相信方星比我更在意达措的生死,她肚脐上的鹰蛇旗帜与达措完全如出一辙,或许能够证明他们来自于同一个地方。
方星不好意思地甩了甩长发:“对不起沈先生,那个梦和上一次达措的梦呓,都提示我‘使命’两个字,仿佛我本身带着与生俱来的某种任务,就像……就像……活佛转生一般,你说奇不奇怪?”
“或许,让达措苏醒,会对揭开真相有用处?”我试探着问。
在老杜看来,达措脑子里的血瘤随时都会有爆发的危险,他目前采用的低温冷冻方式,能够极其有限地控制血瘤的扩张过程,如果贸然将他转移出零度舱,后果无法想像。所以,我的提议非常冒险,并不值得尝试。
方星长叹着摇头:“只怕是饮鸩止渴啊——”她的目光茫然地追随着一辆又一辆疾驰而过的车子,显示出心里的极度困惑。
活着,但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的确令人郁闷。就像我看到父母谨慎地保留下来的那张照片,却不知道碧血灵环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一样。这个世界,我们能够探知的范围比起永恒未知的部分,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还有一个办法,要不要听?”我挺了挺胸,努力振作起来。
“什么?”方星转了转眼珠,忽然一笑,“难道你觉得那块不会说话的石头上带有某种答案?”
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心有灵犀一点通”这件事的话,一定指的就是我和方星之间的感觉,我刚刚心念一动,她已经猜到我在想什么了。
“对,达措的弟子偷走了石板画才会中毒,而且他们一直把那石头称作‘天敌’。我在想,如果从石头入手,找到他们中毒的根源,岂不更容易解除达措的危机?”在普通人的语言库里很少出现“天敌”这个词,当达措与他的弟子两次重复它时,给我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
方星仰起下巴,低声叹息:“沈先生,藏教密宗之中,很多东西只可意会,无法言传,我怀疑,就算咱们把石头解剖为最细碎的粉末,都不一定能找到答案的。”
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一旦被愁云所笼罩,更令旁观者心碎。我把眼神从她似乎变得消瘦的下巴上挪开,心里升起了一种浅浅的痛惜,一刹那间,几乎忘记了她的真实身份,只想拥着她温柔地为她抚平眉梢上的悒郁。
如果老龙能不费吹灰之力从石头上得到某种启迪,我为什么不能呢?
我立即取出电话打回住所,关伯的声音透着困惑:“小哥,刚才有人把石板画送了回来,怎么办?还要不要送到银行的保管箱去?”
老龙的办事效率快得惊人,令我不得不佩服:“关伯,我和方小姐马上回家,石板画放在书房就行。另外,前几天那位无情小姐有没有来过?”
石板画来自唐枪之手,我需要知道它的完整来历。在唐枪这种专业的盗墓人士眼里,没有市场价值的东西就是废物,或许他忽略了某些细节